后宫嗨翻天_分卷阅读_6
作者:
阿白不白 更新:2020-07-09 14:23 字数:3966
“爱卿你鼻子不灵,用舌头尝尝。”
“皇上你别过来.......啊呜(喉咙呛住的声音)”
赵宣皱眉,睁开饱含愁思的眼睛,朝人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当即面色僵住,苦大仇深。
薇生慌张地想为谢安拍后背,“爱卿你没事吧?”
谢安瞪直了眼,一边咳一边翻白眼。他生生吞下一朵山茶以及花上活蹦乱跳的大胖虫,tmd能没事吗!
薇生以自以为轻的力道为他抚背,丝毫未曾想到皇帝身体太好太强壮,手硬得跟铁盾一样,刚拍下去差点让谢安吐血。
谢安已经处于语无伦次的状态,反手握住薇生的手,欲哭无泪道:“皇上,您到底想做什么?”
薇生盯着他的手,手腕白皙骨关节微微突出,手指柔软腻滑,肌肤相触的那瞬间,她感受到了由于身体接触传来的快感,极致而兴奋。
这就是她和初恋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而且还是对方主动,好叫人害羞。
“你们在做什么!”忽然有人大喝一声,从小路后面跳了出来。赵宣看贼一样扫视两人,视线集中在谢安的那只手上,蹭地一下扑上前,拆开两人,气愤地朝着谢安道:“龙体岂是你能碰的!”
薇生懵住,完全没料到赵宣会突然冒出来,支支吾吾想要解释,一个字尚未吐出,便被谢安抢先。
“大胆!你是哪宫宫人?竟敢在皇上面前造次!”威风凛凛,义正言辞。
赵宣吹鼻子瞪眼,妈蛋的谢安这货竟敢吼他?!
“我是哪宫宫人干你屁事,老子在保护龙体难道你没看出来?看什么看,有种你撞我啊!”
他与谢安,那是水和火,两不相容。瞧这张典型的小白脸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极度拉仇恨。以前若不是碍于皇帝的身份,轻易不得对臣子动粗,否则他早将谢安拖到地上来回暴揍。
谢安挑起眉头,打量眼前这个与皇上审美明显不符的宫人,对方厌恶的目光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还有这语气,听起来也甚是耳熟。
“杜宝林。”薇生愧疚地唤一声,用皇上的身体来靠近初恋,确实不应该。
赵宣恶狠狠地瞪过去,等会再找你算账!
谢安站出来,悠悠然拂袖作揖:“原来是宝林娘娘,微臣失礼了。”
赵宣撇过头,鼻间轻哼一声,显然不想接受他的示好。
谢安越发狐疑,这个小宝林好大的架子!他的视线集中在赵宣身上,将其从头到尾扫视一遍,最终定格在赵宣身后的两个恭桶。
风一吹,屎味轻轻飘了过来,缠绕在充满花香的空气里,两味相冲,格外刺鼻。
三人同时黑线。
赵宣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格外诡异:“喔嚯嚯,谁在放屁呀?太不道德了,谢丞相,你得含蓄点。”
他一点点挪着步子,试图挡住谢安的视线,谢安左摇右晃,情急之下,赵宣索性用手抓住谢安的肩膀。
那瞬间,谢安凝视着白袖上的两只脏手,似乎意识到极为可怕的事,颤抖牙关道:“宝林娘娘,你刚刚是不是摸过屎盆子?”
“呵呵呵呵。”赵宣笑着,嫌笑声不够大,转换声调:“哈哈哈哈。丞相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他将手往谢安衣服上蹭干净,划出一道湿湿的带了点黄色的痕迹,而后举起手晃了晃:“你看,我手可干净了。”
谢安磨得牙都疼了,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薇生小心翼翼地出声:“爱卿?”
谢安抬起头,奇快无比地扯下被赵宣碰过的外衣,仰天长啸:“啊啊啊啊啊啊啊!”
罪魁祸首却早已离开,连带着横在路旁的恭桶,消失得干干净净。
夜晚,黑得不能再黑的小黑屋。
“皇上,您就不能对丞相好点吗?”薇生瘪着嘴,无精打采。
赵宣刚刚从观看阿东刷恭桶的现场回来,两手放在脑后,半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姿态。
“朕的夜宵呢?”
薇生解开包裹,呈上冒着热气的小笼包,贴心地为赵宣蘸上酱油,乖乖地递过去。
“啊。”赵宣张开嘴,似乎已经习惯薇生的温顺,理所当然地让她喂。
薇生鼓了鼓腮帮子,将小笼包塞进赵宣嘴里。
“皇上,您现在是宝林的身份,宝林是不可以对丞相凶的,否则会引人怀疑。”她得劝服皇上给她留点形象,毕竟皇上现在是顶着她的身份行事,万一丞相要恨上她了,怎么办?
“朕还没说你呢,你倒先说上了。朕问你,你跟谢安到花园做什么?不但挨得那么近,还为他拍背,你得记住,你现在扮演的是九五之尊,时刻不能放松,面对大臣时,理应霸气侧漏!尤其是对着那个谢安,不准给他好脸色看!”
薇生弱弱地问道:“为什么呀?”
赵宣瞅她一眼,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谢安就被安排做他的侍读,自那天起,他的耳朵边就没清净过。
“太子殿下您的面部表情不太准确,跟微臣学。不学?臣现在就去撞墙!”
“太子殿下您的走路姿势不太正确,跟微臣学。不学?臣现在就去撞墙!”
“太子殿下您的说话语气不太标准,跟微臣学。不学?臣现在就去撞墙!”
直到他后来继承皇位,谢安的结束语也从未变过。一天到晚撞墙,妈蛋的怎么没见他撞死过!
“总之朕说不准就是不准!”接近谢安那个货简直就是自找死路,还嫌他被虐得不够惨吗!
薇生怏怏地垂下头,她还想多了解了解谢大人呢。
窗外明月皎洁,她窝在角落里,想起五年前遇到谢安的夜晚,月亮也是这般圆。那个时候她才十三岁,跑到湖边看人放船灯,由于人太多太挤,她不小心跌了个狗j□j。
却有只白皙的手伸过来,配着那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她抬头看,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白衣公子。她只记得,那时他珍珠白的牙齿泛着光,险些闪瞎了她的眼。
可是啊,她从小有病,病在心里,从未记清过别人的样子,除却家里人之外,根本无法将人的名字和脸对上。她的初恋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想了想,谢大人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小宝林,在想什么?”赵宣无聊得紧,甩掉一只袜子开始挠痒。
薇生轻飘飘答道:“ 皇上,我想早点换回去。”若有机会,她想以自己的身份和谢大人交流,活了这么多年,她也想勇敢一次。
赵宣打了个哈欠,“会的会的!小宝林,快过来给朕捶背。”
第二日,赵宣早早结束了轮班,和薇生在约定的地点见面。来之前,薇生特意戴上赵宣给的人皮面具,按照吩咐,穿上小内侍的衣服,乖乖地等在某处。
赵宣昨晚将玉照殿的事告知薇生,两人一致决定亲探玉照殿,并且将闵贤妃列为第一嫌疑犯。
月黑风高,花草丛丛,赵宣轻手轻脚地探身,发出类似鸡鸣的声音,“咯咯咯小,咯咯咯宝,咯咯咯林,你在哪?”
忽然后方伸出两只手,将赵宣径直拖入草丛,薇生轻声道:“皇上,是我!”
“咳咳,快放开我!”赵宣摸着脖子,幽怨地看薇生一眼,差点就被她给勒死了!
薇生内疚地对手指,“皇上您的身体太壮,我就只用了一点点力气而已........”
赵宣撩了撩头发,看在她识货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一回。
“小宝林,你怎么连个人皮面具都不会戴?真笨!”他伸手,动作温柔地摁好脸廓翘起的一角,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下次出门前记得照个镜子,朕这么帅的脸,可不能被你糟蹋了。”
被自己的手抚摸的感觉真怪。薇生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嗯了声,原来皇上也是个温柔的人。
赵宣自然而然地握过她的手,做出一个比划的手势,咧开嘴笑,跃跃欲试。
“小宝林,从现在起,你要跟紧我。”
宫廷侦探二人队,正式成立!
☆、第八章 鬼故事
幽深的小路上,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此时已近二更,宫中人大多已经宿下,偶尔有一两个巡逻的宫人打更而过。
小路的尽头,隐隐约约见到两个人影,踮着脚尖动作夸张地躲躲藏藏。
薇生实在踮得脚酸,扯了扯赵宣的袖子。他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目光如炬,犀利无比。
“皇上,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呀?”
赵宣赶紧回头,做出嘘的手势,“别吵。”
薇生怏怏地缩了缩下巴,等得太无聊,索性抬头数星星。
过了一会,许是赵宣踮得也脚酸,拉着薇生一把蹲下,伸手拨了拨前面的草,试图将其当做遮挡物。他刚触上,手尖处却传来扎扎的感觉,赵宣低头靠近一看,浑身长满软刺的毛毛虫正欢快地往他手上爬,或是受他的气场影响,它噌地一下竖起身子,距离赵宣的脸不足一厘米。
赵宣慢慢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发疯一样甩手,反射性地扑进薇生怀里。
“虫........有毛毛虫.......”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受惊过度。
突然被抱住的薇生愣了那么一会,随即像哄小孩那样轻声安慰:“没事了,虫子已经走了。”原来皇上怕虫啊。
赵宣闭着眼睛,张开双手往薇生面前晃:“不行,你看仔细点,还有没有?”
薇生温柔地俯身吹气,“皇上你看,就算有虫,也被我吹走了。”(什么逻辑!)
赵宣这才敢慢慢睁开眼,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左瞧右看,欢喜道:“真走了!”他笑得灿烂,抬头见薇生一脸微笑,母性光环闪闪发亮,赵宣周身一僵,立马从薇生怀里跳出来。
“咳咳、朕方才是担心那虫有毒,朕才不怕它。”仿佛是为了表现自己威武雄壮的灵魂形象,他站起身来,一脚将草踩在脚下,双手叉腰,“小宝林,你若是瞧见了虫,尽管跟朕说,朕来解决,听到没?”
薇生懵懂地眨了眨眼,表示深深的怀疑。
赵宣甩甩袖子,扇了扇风,伸展筋骨,又一头蹲下。只是这次,他选择蹲在薇生身后,避开与茂密的草直接接触。
片刻后,周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赵宣瞧了瞧薇生,见她鼓着脸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圈,遂道:“小宝林,你干嘛不说话?”
薇生抬眼看他,声若细丝:“不是皇上您让我别说话的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模仿赵宣之前做的嘘手势。
赵宣瘪了瘪嘴,继续转头观察。
他从阿东那里打探到,出入玉照殿的路有两个,一个是正门,一个是偏门。贤妃若要有所动作,必不会蠢到从正门进出,加之在殿里看到的那个神秘人,定不是玉照殿的人。为了掩人耳目,从偏门进出是最好的办法。
这条路正是通向偏门的唯一道路,若要知道神秘人的身份,便要守株待兔。贤妃今日已经和神秘人见过面,且被他不小心撞破,想必今晚必有大动作。
偶尔传来初蝉的叫声,衬得周围越发寂静。赵宣已经整整憋了一个时辰未说话,实在闷得慌。妈蛋的怎么还没人出来,难道贤妃就不着急吗!谋害帝君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等呢!
“喂。”好烦好烦好烦啊。
“嗯。”薇生轻声应道,继续用树枝画圈圈。
“小宝林?”
“皇上?”
赵宣终于忍不住,摆出一副没事找事欠揍样,凑过去道:“你干嘛不理朕!”
薇生停下动作,无辜地看着赵宣,皇上真奇怪,明明是他自己说不要说话的。她想了想,伸出手指做出嘘的手势:“皇上,嘘——”
“嘘毛线啊嘘,老子又不要撒尿!”赵宣低吼一声,好无聊啊好无聊,“朕问你,你觉得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