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拿起袋子，看见里面是一大堆营养剂。
  【叮，恭喜宿主获得删除打赏删除鲜花10，再接再厉。】黎昕：“……”
  说了打赏是吧是吧！所以说他还是街头乞讨对吧！
  第5章 街头卖唱（五）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的事情放在前面说：第一，关于昨天有亲提到的设定问题，我只能说，想象的空间是无限大的，没必要把自己限定的那么死板，硅基本身就是个设想中的生物，目前没人发现。另外，我是个现代人，自然会使用现代人熟悉的词汇，要是我把dna换成sna，大家还未必明白是什么意思。正如“枪”这个词语在古代是冷兵器，现代却成为热武器并且与木头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还沿用“枪”这个词语是一样的，人们擅于理解自己习惯的事物。
  小说不是科学，是故事。没必要把想象考据，考据的也只是别人的想象，这是我的理解。
  第二，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死亡没有到眼前谁都不会知道自己那时候会做什么，主角死之前想着最后弹奏自己喜欢的音乐，我觉得无可厚非。谁谁谁来着，那个古代的数学家，被抓去砍头之前，淡淡地扫了一眼抓自己的士兵说：“让我把这道题算完。”谁谁谁来着？我是个记忆渣o（╯□╰）o总之，就酱紫
  虽然埃米尔星球的物价较之中央赛特星低上一些，但营养剂这种东西就和现代社会食盐是一样的，全帝国价格统一，不允许恶意哄抬价格。按照帝国标准，一个营养剂5星币，能够提供人一天的热量，算是价格低廉，人人都能买得起。现在这个袋子里有20个营养剂，价值100星币，而刚才系统提示删除打赏删除鲜花10，也就是说，10星币价值一个鲜花？
  所以想要成为音乐大师，就是要赚取等值于一千亿星币的物品或者金钱吗？估计还得是必须从事音乐行业赚的钱，自己打工（虽然找不到工作）赚的钱估计不算在内。
  那么，砖头是指什么？净鲜花数=鲜花数-砖头数，既然两者能够相加减，就代表它们应该是同性质的东西。鲜花是赚取的钱，砖头是流失的吗？
  黎昕有些想不明白，便将事情放在一边，接过营养剂迟疑地问道：“为什么要给我？”
  对面那人指指琵琶，又指指自己的耳朵，咧开嘴。他大概是在笑，只是因为脸太恐怖让人看不出他在笑，不过黎昕能感觉到他心情好像不错，而且没有那种躁狂的样子。
  偷偷看了下面板上的目前状况，所以说，粉丝1就是指对面这人？黎昕给自己注射了一阵营养剂，恢复力气后，拿起身边琵琶问：“你喜欢我弹奏的乐曲？”
  那人点点头，他始终都没有说话，黎昕怀疑对方是不是哑巴或者嗓子受了伤。毕竟他脸上的伤痕很可怕，看起来就是受过重创的样子，嗓子受伤也是很正常的。
  黎昕自己就是喉咙被烟熏坏无法唱歌，所以对嗓子有问题的人总有一种莫名的同情心。他仔细看看那人觉得那张脸也不是那么恐怖了，对那人笑了一下问道：“我的伤，是你治的？”
  那人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赧然，他伸出手指，在地上写道：对不起，当时控制不住……
  黎昕无所谓地摇摇头说：“这本来就不怪你，谁也不想天生就精神波频超出正常值的，谁也不想被丢弃到这个星球的。大家都只是在努力活着而已，而且你不是救了我吗？说实话要不是你，我早晚也会被这个车场里的人撕碎。”
  那人点点头，眼中带上一丝轻松。
  “我叫黎昕，你叫什么？”黎昕递出橄榄枝。
  那人好像皱了下眉，摸摸自己的手腕。黎昕注意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没有个人终端的。加之这人状况比较凄惨，一时间黎昕脑补了很多狗血剧情，他拍电视剧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狗血倒是学了不少。正脑补呢，只见那人又在地上比划道：不记得了。
  “那我叫你什么好呢？”黎昕体贴地没有继续追问他的情况，“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的，总不能喂喂地叫你吧。”
  那人沉默地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大概是黎昕叫他什么都可以。
  黎昕不提这件事，反正他和这哑巴是萍水相逢，哑巴打伤他又救了他，算是扯平，各不相欠。他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朋友都没有，十分寂寞，见到这么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自然想要结交一下，不过对方没有这个意图，黎昕也不强求。
  就让他继续寂寞下去吧，反正追求艺术的人生永远是寂寞的，能够理解他的只有音乐。
  黎昕抱起琵琶，换了一首中国风的《青花瓷》。《青花瓷》本身并不是用琵琶弹奏的，但是因为它比较适合古风弹奏，用琵琶弹起来比自己做的那首歌要好听的多。反正也不过是练手之作，目的是提高乐器的熟练度，曲子不重要，重要是手法。黎昕的唱功实在没的说，而这具身体的嗓音也相当好，他的音调温柔委婉，曲调衬得他整个人都淡雅脱俗，琵琶的声音虽然不是那么流畅，但乐曲与乐器的契合，歌手投入的演唱，让整个车场都染上了一丝洗尽铅华的味道。
  时间恍惚跨越了数千年，引领人来到那古朴的江南小镇，在烟雨中隔江往着远处人家的炊烟，一片安宁幽静。
  哑巴坐在黎昕对面，一开始为那完全听不懂的歌词和迥异于现代的曲调微微蹙眉，慢慢地他舒缓了眉头，安静地闭上眼睛，就算脸上很可怕，也露出很舒服的表情。
  真的很安静，很平和，不断翻腾欲裂的大脑仿佛被一层冰纱盖住，清爽了那满脑子的热血沸腾，全身上下舒缓无比。
  再强烈的狂躁欲望，都在这音乐中化作一片宁静。
  好像很久没有睡觉了，好像十分疲惫，好像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可是休息一会儿。
  哑巴呼吸渐渐匀称，黎昕的手法也在声声乐曲中变得越来越熟练。他不知疲倦地弹了好几个小时，正常来讲手指都该被磨坏了。不过不知是金手指的作用还是未来世界的人就算再渣体质也比以前好，黎昕除了觉得有些累外，指尖没有丝毫痛感。
  唱了好几首温婉曲调的中国风乐曲，琵琶也弹得熟练许多。黎昕停下来，看见哑巴睡得正香甜，而日头也已经落下来了。
  他放开琵琶，从空间箱中拿出睡袋，把自己塞了进去，他也很累呢。
  躺下后，看见系统自动弹出一行字：【请宿主尽快为实现梦想而努力，否则宿主便成为不合格宿体，系统将成为不合格系统而被删除。】黎昕：“……”
  真不知道这破系统是谁做的，真想跑过去拍死原作者，简直就是要逼死人的节奏。不过也对，一个音乐系统，不逼着主人唱歌怎么行。只是一想到他目前的等级，街头卖唱乞丐什么的，真是太破廉耻了！明明是挺好的街头艺术，被系统这么一翻译真是完全不想干了！
  黎昕默默心塞着入睡了，或许是身边有个人不再那么孤单的缘故，他一觉睡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醒来后哑巴早就起来了，大概不知去哪儿打理过自己，脸上和手上的伤也都包扎起来，除了眼睛露出来，其余部位都缠紧了绷带，像个木乃伊。
  说起来，由于这个世界医疗水平相当发达，皮肉伤只要一针外伤药就能恢复，绷带纱布这种东西早就绝种了，他的个人急救箱里也没有。真不知道哑巴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些绷带的，而且他的伤真的很奇怪，估计外伤药治不好，皮肤全都翻出来，像开花一样，有点大规模掉皮的感觉，真不知道哑巴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
  埃米尔星球在众多g型机器人的努力下，公共设施还是可以的。车场内就有洗漱的地方，黎昕跑去洗脸，将身上这件在昨天事故下破破烂烂的衣服换掉，又是个干净奶油小帅哥。原本黎昕就很吸引人了，这具身体颜值真是秒杀原本的身躯。少年脸长得相当生嫩不说，身材也是柔韧有力，虽然175的身高在硅基人眼中就是个矮挫子，不过黎昕自己还很满意的。
  好看是好看，就是现在身上这件衣服是空间箱里最后一套了，其余全都报废掉了。这些衣服远比过去要结实很多，可惜埃米尔星球太过危险，一只老鼠就能报废掉黎昕一套宝贵的衣物。本来空间箱里也没多少换洗的衣服，这下真是没有后路了。
  必须想办法赚钱，破廉耻就破廉耻吧，当年他还没进娱乐圈之前，也曾背着吉他走街窜巷地演唱呢。
  带着琵琶在大街上转了一圈，黎昕选择离车场不远的木华广场作为自己首场演出的场地，他随便搬了块石头坐下，拨了拨弦，先弹一曲流行歌曲《我想有个家》。其实这种曲风挺不适合琵琶的，不过黎昕稍稍做了些改动，听起来半古半俗的，也挺有趣。走街窜巷唱歌的么，当然要唱《我是一只小小鸟》《春天里》这种怀揣梦想的歌曲了。
  哑巴一直跟着黎昕，他唱歌他就坐在旁边听着，席地而坐，表情很专注。
  可惜弹了一上午就只有哑巴一个听众，星际世界的居民出门很少走路，都是开着飞艇的。埃米尔星球的人又相对冷漠，因为不知道哪天会翻脸，大家感情都不深，人与人之间很冷漠，黎昕弹一上午，都没有人为他的音乐驻足，唱到口干舌燥，除了哑巴递过来一杯水外，没得到任何删除打赏删除鲜花。
  “哎，完全没有人。”中午回车场休息时，黎昕有些丧气。
  木乃伊眼睛转了一圈，默默为黎昕递了一瓶营养剂。营养剂只能维持一天的最低消耗，要是有体力活动，还得再使用，否则会很饿很累。
  休息一会儿恢复精力后，黎昕又拎着琵琶去广场了。最开始没有人捧场是很正常的现象，毕竟这里的人都不习惯古风音乐嘛。黎昕原主的记忆里，现在流行的乐曲特别少，几乎没有什么人去学习音乐，市场是那几首流行歌曲也不太好听，大家都不是很喜欢。
  万事开头难，最重要是第一批听众。
  这一次哑巴没有跟着黎昕，一起出门后，这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最后一个听众也没了，黎昕叹口气，慢慢弹起琵琶，曲调有些忧伤，是《十年》。
  丧心病狂地弹了两个小时分手类型的歌，黎昕有些灰心丧气，正想着要不要来一首《死了都要爱》提神时，身后传来很奇怪的声音，像拖着什么重物一样。
  他僵硬地转身，只见哑巴手里拽着一根长绳子，绳子后面拴着一群人，真的是一群，足足有一百多个！
  一百多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哑巴将他们往黎昕面前一丢，解开绳子挨个按在地上不让他们走。随后哑巴对黎昕点点头，做出一个弹琵琶的动作，示意他开始演唱。
  黎昕：“……”
  【系统：目前宿主粉丝数1，鲜花数10，黑数：137。提醒，净粉丝数负一千则系统自毁，目前净粉丝数-136，请宿主高度注意。】
  第6章 街头卖唱（六）
  黎昕顿时有一种被雷劈的感觉，全身麻酥酥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本来完全没有担心那净粉丝负数的情况，毕竟人要出名肯定会招黑，但只要能出名，粉丝数肯定是远远大于黑的。系统并未给出成为音乐大师的时限，只是督促他为梦想努力，黎昕暂时没有后顾之忧。他努力了那么多年，音乐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无论是否成名，他都会不懈地为此努力，所以唯一有生命危险的就是黑。
  黑的最基本要求就是出名，可是现在他在知名度只有138（1粉＋137黑）的情况下，居然就能有-136的净粉丝数，搞笑玩呢？
  黎昕鼻子都气歪了，一把抓住木乃伊的绷带，揪着他几乎要喷火：“你干嘛绑这么多人来！”
  偏偏木乃伊那唯一露出来的双眼还对着露出一丝邀功的神色，黎昕能够清楚地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歌很好听，我找人来听，喜欢吗？
  看着他询问的眼神，黎昕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总不能把人家的真心踩在脚下践踏，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
  那……就算了吧。反正今天也来了这么多人，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就当……就当这些人是来听的好了。事不过三，再这样就和木乃伊绝交，不过这次就算了。
  黎昕无奈地抱起琵琶，他活了这么些年，听过说逼良为娼、逼赌，今儿还是头一次听说被逼听歌的，画风简直太清奇。回去可要好好跟木乃伊说清楚，下次千万不能再这样了，否则他一定完蛋。
  系统不知道参考的是哪个年代的背景，琵琶是古代横弹的，拨子进入黎昕的手指中，但横弹琵琶的方式还没有便。他习惯弹吉他，用抱吉他的狂野风抱着古雅派的琵琶，看起来有些可笑。
  轻轻调试了一下琵琶弦，现在可是要正式开始演唱了。
  【叮，听众达到晋级条件的十分之一，开启系统辅助模式，启动大师级琵琶弹奏技巧，演奏乐曲为系统认可曲谱。】黎昕：“……”
  系统认可曲谱不就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赠送的《小白菜》！
  果然他的不受控制地动起来，技术相当娴熟地弹奏起“小白菜呀～～”的凄苦调子，好在不受控制的只有他那只手，嗓子还是他自己的，至少黎昕还能忍耐着不唱出这首歌！
  妈蛋街头卖唱唱的《小白菜》，这乞讨的感觉真是越来越浓烈了o（╯□╰）o手指在琵琶上娴熟地划动，但奏出的曲调是那么催人泪下，大师级的外挂真是不一般，黎昕自己都要哭出来了。他是一个易受音乐感染的人，尤其现在的技巧是在系统作祟下的。那美妙的琵琶声，正如同《琵琶行》中描写的一般：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色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划，四弦一声如裂帛。
  黎昕现在的小白菜，真个是应了那句“别有忧愁暗恨生”，听得让人落泪。感性的乐手实在忍不住，开口唱出小白菜的歌词：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跟着爹爹，好生过呀～～～还tm用的是星联帝国语！
  毕竟过了三千年，现在人类同属一个帝国，基本上人人都会标准语的。语言不是黎昕熟知的任何一种语言，但貌似也是方块字，比起也有不少变化。不够由于是汉语系的语言，每个字的发音虽然不同，但字音长短是一样的，不会像拉丁文一样长短不一。于是这么用星联语一唱出来，还蛮押韵的。
  更让人无语的是，黎昕这具身体，也的的确确是母亲早逝，父亲黎城也是早早就二婚了，二婚带的孩子比黎昕年纪还大呢，说是拖油瓶，可长得比黎昕还像黎城。自古以来小三后娘都是掐点，这么一唱，还蛮符合黎昕的家庭状况的。
  而埃米尔星球的人也都是对父母的苛待有怨气的，这歌词曲调恰恰好勾起了他们心中那种怨仇。一时间就算是被木乃伊强行拖来的听众也被歌声曲声吸引住，渐渐露出了同仇敌忾的神情。
  一曲完毕，系统提示变为：【粉丝数57，黑数81，净粉丝数-24，转败为胜就在眼前，再接再厉】黎昕心中涌起一丝信心，手指轻动，又……特么弹起《小白菜》了！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有木有，就算再被感染，谁愿意把一首歌一遍遍听啊！这大师级的外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事，黎昕悲痛欲绝地不停弹小白菜，弹到第七遍连头号脑残粉木乃伊的眼神都从怜惜变成了不耐烦。
  蛇精病般地弹了足足十遍，期间净粉丝数呈抛物曲线变动，从-136一直上升到132，然后又掉回到-34，忒特么糟心了。要不是有木乃伊镇着，估计这些本来就被赶鸭子上架的听众就用砖头砸他了。
  好在第十次之后大师级外挂终于完事，黎昕连忙把琵琶丢在一旁，用力甩着两只手。这时木乃伊上前帮他揉胳膊，他捏了下黎昕的手臂，眼睛放光，露出诧异的神色，黎昕能从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中感觉到他在说：好软！
  脸虽然毁了，但眼睛真心漂亮。黎昕心里怪怪的，感觉有些酸又有点开心，就好像青涩的果实那种既让人期待又酸楚的味道。艺术系十男九gay，黎昕也不例外。倒不是说他们天生都是弯的，而是艺术生比较容易受感染，比起柴米油盐他们更注重风花雪月，有感觉就会心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爱情、性、酒、大麻这次刺激情绪的东西都可能成为灵感的来源。
  黎昕不算是完全的gay，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因为在上一个世界，基本上没碰上什么让他动心的人。而来到这个世界，孤军奋战了一个多月，突然出现一个无理由支持他的人，虽然帮的都是倒忙，但那种触动是不会因此而褪色的。黎昕望着木乃伊的眼睛，心跳有点快，有点快，有点……特么特别快啊！
  任谁一下子被捏骨折了心跳都会出奇的快！
  木乃伊一捏黎昕的胳膊，发现好软好软，和他印象中的硅基人完全不同，就算女人都比不上黎昕软。顿时兴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在黎昕胳膊上捏来捏去，占便宜的同时顺便帮他捏酸疼的手臂。
  可是想也知道，硅基人那体格对比黎昕娇弱的碳基体质，跟皮肤能当防弹衣用的硅基人相比，黎昕根本就是得了软骨症，骨头还不如人家皮肤结实。木乃伊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脆弱的人，一个用力过度，就把黎昕的胳膊给捏骨折了。
  黎昕那唱出悠扬歌声的嗓子发出了哀嚎声，这可是生生被捏骨折，太疼了！
  最惨的是他的药箱里所有恢复剂都被用光，绝对会疼死的。
  短短几秒钟，黎昕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痛苦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木乃伊手足无措，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后，跳起来从周围一群不敢动的观众身上掏出点东西后，跑了。
  黎昕只顾着疼，没看到他的小动作，只当这人将自己捏骨折后就跑了，心里骂他骂的要死，疼的又差点哭出来。
  真个是：小白菜呀，地里黄呀，太可怜了。
  木乃伊走了，周围观众却不敢动，实在是木乃伊战斗力太强，真不知道他基因等级是几级的，脑子虽然不太正常，但战斗力绝对是一流的。他几招就拽来这么多人，这些人又没精神异变，处于正常状态，当然不敢反抗。不过他们不敢走，同时也不敢动，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黎昕。
  显然黎昕方才那一连串凄苦的表演和现在受伤被误会成他也是受害人之一，本来大家还以为他是木乃伊的同伙心中难免有怨怼，但现在见他比自己还可怜，一下子好感度大涨，净粉丝数也从-34蹭蹭蹿到136，只有一个人还黑他，剩下全是粉。
  可惜黎昕疼的没心情开心了，他在四处找木板，打算自己将手臂固定住。正在四下寻找时，观众中有个人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黎昕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说呢？有恢复剂吗？行行好吧。”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乞讨什么的了，反正他本来就是街头卖唱，破廉耻就破廉耻吧，现在真是忒疼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无奈地摇摇头：“我们都是被那个人强行拽来的，要是身上带着恢复剂，能让自己还伤着吗？”
  看着众人青青红红的精彩脸色，黎昕认命了，他还是找木板固定去吧，疼就疼点，总比长畸形了好。
  这时木乃伊手里拎着个东西一溜烟地跑回来，将正在四处乱窜的黎昕揽在怀里直接给了一针恢复剂，又将治疗仪拿出来，用射线进行骨骼矫正。骨头在药物和射线的作用下渐渐恢复，黎昕也不那么疼了，只是正在恢复的骨头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