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宠你_分卷阅读_39
作者:
静飞雪 更新:2020-07-11 05:23 字数:6011
没想到他张口就说这个,张思宁忍不住啊了一声,真是惊讶极了,他说这话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完全不合常理嘛!
听到她的惊呼,梁斌再次叹气,果然,妙妙干的那破事瞒不住卫锦煊。那个男人,可不好糊弄,也就他那蠢萌的妹子天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思宁,卫先生现在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张思宁本来想说嗯,这样有个保险,至于保险什么,她也说不清。但又怕他让卫锦煊接电话,想了想,只能老实说没有。
梁斌说道,“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行事鲁莽了,思宁,你能不能和卫先生说说,我想和他见一面,有什么事大家说开就好,不要扯上警察,闹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怎么说,我妹妹和卫珍珍以前也是亲戚。”
☆、第74章 no.74
亲戚……万妙涵和卫珍珍以前是亲戚……?!
这个‘以前’很有意思啊。
张思宁这会儿脑子转的快,虽然很震惊,却也能抓主旨。
“梁先生,麻烦你把话说清楚,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梁斌道,“我妹妹随外祖母姓万,她有个哥哥随父姓岑,你把这句话带到,卫先生就明白了。”
很奇怪,梁斌此时竟然没有了刚才的急切,他话里的语气从容淡定了许多,张思宁几乎可以想到他这时候一定是笑着的,梁斌有一双好眼,未语先笑,极易让人产生好感。
那头,他还在说着,“思宁,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妹妹犯得错,我会当面向卫先生致歉,不过还要麻烦你在中间帮忙周旋一二。”
张思宁想到了早上和她家卫先生的争论,世上果然木有白吃的午餐,这不,才过去几个小时啊,人家就过来讨人情了。而且!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了,梁斌接近她是有预谋的,他主动给她打电话,就说明他早就知道卫锦煊和她的关系,这样的人,心机好深。如果不是有个猪队友万妙涵,像之前那样慢慢的结识下去,张思宁不难想象,梁斌能成为自己的好友。
这样,她也就越发好奇万妙涵害卫珍珍的原因了,而梁斌接近她,目的应该也是卫家兄妹。他能这个时候选择把事挑开,也真算得上胆大妄为,干脆果决了,这个世上,大多数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其实她哪里知道,卫锦煊实在棋高一筹,梁斌也是有自己的门路的,自打昨天表妹把自己做的蠢事得意洋洋告诉了他,他派人前后调查了一番,然后得出了个特让人纠结的结论,不摊牌不行了,与其被警察找上门,还不如迎头直上,私下里把事情说开的好。
唯一可惜的是,过去几个月的筹划算是全打水漂了。
挂了电话,张思宁有些泱泱的提不起劲,说实话,真不想做这个传声筒,梁斌这个电话,绝对是打脸,把她的脸在卫锦煊面前打的啪啪响,丢shi人了!
可再不乐意,这个电话也得打,张思宁拨了她家卫先生的电话,绷着声音,特一本正经,特严肃的把梁斌的话重复了一遍,根本就不像平时打电话时软糯娇气的声调。
卫锦煊何其精明,当然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他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小丫头明显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
柔声说,“思宁,这件事我来处理,今晚我可能会回去晚一些,不用等我,困了就先睡,乖。”
张思宁想问他万妙涵到底是什么身份,可这会儿又深觉丢脸,想了想,就什么也没问,跟小白兔似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这叫什么事儿啊!
在床上滚了三圈,张思宁抱着枕头开始思考,她想起刚才梁斌说的,妹妹年纪小,做事鲁莽什么的,戚,再鲁莽也不能干这缺德事啊,害得人丢了跟手指,半个耳朵,虽说也许吴婶是咎由自取,但那位李大姐应该很无辜吧?
话说万妙涵今年都25了,比她还大一岁,这年纪还算不懂事……呵呵,亏得梁斌脸皮厚能说的出来。
只是这整件事都透着诡异,她想破脑袋也推测不出真相,主要还是对内情了解太少,不过卫锦煊知道的肯定多,所以刚才他接到电话时好像一点儿都不惊讶似的。
张思宁本来是想等卫锦煊回来的,不过等着等着就趴床上睡着了,一觉睡到了隔天早上。可能是心里记挂着事,醒的就早。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搂着,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卫锦煊英俊的脸。
睡着时的他,有股与平时不一样的干净气息,睫毛长长的,好像比她的还要浓密似的,真好看。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灼热,卫锦煊没多久就被她给盯醒了。他懒懒的抬手揉揉她的头发,“醒了?”声音是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张思宁头一回觉得,他的声音也可以用性|感来形容。
“嗯,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她竟然睡得那么死,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快三点。”说着,他翻了个身,把头抵在她的脖颈处,“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确实还早,外面的天刚蒙蒙亮,顶多也就六点左右。
快三点才回来,张思宁心疼他,也不急着追问事情的具体走向,由着他抱着自己继续睡,她也跟着睡了个回笼觉。
话说,她昨晚睡得也不早,估计是凌晨两点那样,所以让她继续睡,她也睡得着。
这一觉睡到快九点钟,还是睡得最晚的卫先生先醒的。男人嘛,早晨的时候精力都比较旺盛,怀里搂着身娇体软,香喷喷的爱人,手就像有意识似的这摸摸那捏捏,等张思宁醒来的时候,自己下|身已经被攻陷了……-_-||
在床上陪着做了一个多小时晨运,张思宁累的差点再睡过去。卫先生却神清气爽,如果他抽烟,估计这会儿会点根烟抒发下自己的惬意。
软绵绵的窝在卫锦煊的怀里,张思宁问,“你昨晚见梁斌了?”
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卫锦煊语气平平的答,“见了。”
张思宁一听,来劲了,在他怀里往上蹭了蹭,头枕上他的肩窝,好奇的问,“那到底怎么说的,万妙涵和珍珍以前是亲戚,和你也是吗?”
卫先生眼睛往下瞟,嘴里回应着,“万妙涵的哥哥是珍珍的前夫。”
神转折!
张思宁刚想催他继续说,胸|口就被人捏住了,她脸红红的,精致的面颊上晕染出了妩媚的殷红,漂亮极了。嗔他一眼,他却得意的挑眉,手依然肆意的揉弄,张思宁无语,却也不阻止,只更往他怀里凑了凑,咬了下他的耳朵,娇声问,“然后呢,珍珍不是已经和那个渣男离婚了,为什么渣男妹妹还回来害她?”
逻辑不通啊。
卫锦煊放开在她胸口作乱的手,改搂她的肩,先把前因告诉她,“珍珍的前夫叫岑江。岑家祖籍香港,上世纪六十年代移民到了美国,在那里创立了岑氏企业。岑氏规模一般,但在美国华人中也是挺出名的家族。岑江是岑家唯一的男丁,珍珍当初能嫁给他,其实也是沾了卫氏的光,虽然她跟着我母亲生活,但毕竟是卫家的骨血。岑江这人我只见过几面,桀骜不驯,又刚愎自用,当时我就觉得他不适合珍珍。但珍珍对岑江用情很深,我这个多年不见的哥哥说的话,她当然不会听,一意孤行嫁给了岑江,结果你也看到了,珍珍为自己当初的选择付出了这样的代价。”
他语气停顿了片刻,有些怅然的叹口气,然后才继续往下说,“离婚后,两人本来应该是不会有交集了,但今年年初,岑江到医院体检,查出了白血病,需要换骨髓。”说到这里,他声音清冷了下来,“岑江是ab型rh阴性血,就是咱们俗称的熊猫血,其中ab型的熊猫血更罕见,当时珍珍和岑江会认识,就因为他们都是同类型的熊猫血,这种血型不好找,为了长久计,一般每隔一段时间会到医院抽血储存起来,防止以后如果有意外,不至于找不到同类型的血液救命。”
“珍珍和岑江就是在医院认识的,两个人也算是一见钟情了。”他说这句话时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张思宁想,就算和卫珍珍感情再一般,他们也是亲兄妹,平时也许没什么,一旦出事,总是会很在意的。
“所以岑家是想让珍珍捐献骨髓救他们家独苗?!”
见他颔首,张思宁眉心拧了起来,“那万妙涵为什么还这样对珍珍,他们家不应该求爷爷告奶奶来巴结珍珍?而且梁斌怎么也不急?”现在都六月底了,岑家人脑子有病吧?
卫锦煊冷笑,“梁斌急不急我不知道,岑家是真急了,知道万妙涵给珍珍下药的目的吗?”
“真是下药啊?她下了什么药?额,目的是什么?”
“一种制幻药剂,学名叫尾叶七星草,产于泰国,服用时间久了,会使人易怒,易躁,产生幻觉。”
张思宁听了,是这么理解的,卫珍珍本身就有暴力倾向,这个什么七星草的就是个辅助剂,可以起到推动作用,但本源上,卫小姐绝壁是个危险分子。
当然,这话她不好对人家哥哥说,就保持了沉默听他继续说下去。
“万妙涵以为,珍珍性情大变,精神状态糟糕的话,我会带她回美国医治,只要我们去了美国,就等于是在岑家的地头上,到时再使点儿非法手段,让珍珍救她哥哥也就轻而易举了。”
这是什么鬼逻辑?!
张思宁被这蠢想法惊到了,怎么听着那么假呢?!世界那么大,就算美国医疗条件确实很好,但卫锦煊也不一定非带着卫珍珍出国医治吧,中国也是有好大夫的好伐!而且就算出国,也不一定要去美国啊,英国,法国,意大利,哪不能去!
她当她家是美国土霸王呢!还使点手段……这姑娘是有多自信啊!
“你信这个说法?”
卫锦煊这时候是真叹气了,“你没见过万妙涵本人,昨天我见了,那女人,”他摇摇头,“逻辑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
☆、第75章 no.75
逻辑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
“不是神经病吧?”她条件反射的问。
卫锦煊失笑,思宁遇到奇怪的人和事,不是想到鬼就是想到神经病,可爱的让人心酸,如果不是印象太深刻,她也不会马上想到这两种可能吧?说到底,还是吓到她了。
他摇头否认,“人是正常人,就是想法太奇特。昨天梁斌让她去给珍珍认错,你知道她怎么说的?”也不用张思宁回答,他继续道,“她说自己只是为了救哥哥,迫不得已罢了,而我,如果追究她的责任,就是恶毒,不讲理,说梁斌也帮着外人什么的,说了很多,她自己还委屈的不行,好像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违逆她的人都是错的似的。”
这是什么鬼!
传说中的白莲花也比她强一万倍!当自己是女王呢!
“是不是装的啊?”张思宁猜测,对于某些人来说,说谎简直和吃饭一样简单,因为担心被追究更多的责任,所以装疯卖傻。
卫锦煊道,“老孟跟我看法一样,他的眼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连老孟都这样说,那估计那个万妙涵真的是个奇葩。而且就算老孟和她家卫先生都看走了眼被糊弄了,但这个不是事情重点,重点是……“那结果呢?就因为她脑子有病,蛮不讲理,就既往不咎了?”
“不是既往不咎,”卫锦煊沉默了片刻,“是不能追究。”
又是神转折!
张思宁惊讶的看着他,卫锦煊揉揉她的头发,在她瞪大的杏眼上落下一吻,有些无奈的说道,“珍珍和岑江离婚后,曾经有段时间闹得很凶,最凶的一次,是拿刀削掉了岑江左手的两根手指。”在她的惊呼中,他用力搂紧了她的肩膀,没有停顿的继续说了下去,“我父亲虽然最疼卫锦邵,但珍珍毕竟是他的骨血,又是唯一的女儿,而且如果让人知道卫氏的千金因伤人进了监狱,对卫氏影响也不好。所以虽然气愤,却还是出让了许多利益,让岑家同意私下和解。”
说到这里,又停顿了片刻,一息后才又继续,“珍珍也是自那以后,精神开始崩溃,我父亲帮她摆平了烂摊子,自认已经仁至义尽,就不愿意再认这个女儿,我是她亲哥哥,不能不管她,所以将她接到了身边照顾。”
这个才是卫珍珍疯掉的真相吧?丈夫出轨,怀孕流产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因由,主因是这个,试想,一个娇生惯养,年轻张扬的女孩,用刀生生削掉了爱人两根手指……单是想想都让人胆寒,更何况是始作俑者本人呢?
张思宁对卫珍珍的畏惧在此时此刻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削掉吴婶的手指还能说是被药物影响,可削掉前夫的手指……即使她是婚姻中受害的一方,即使那个岑江是个渣,可这个做法,也太极端了,不是不同情,但若要人去喜欢她欣赏她,张思宁自认没那么大的包容心。
这个女孩,太狠,狠的让人惧怕。
卫锦煊在她耳边轻声解释,“我之前不告诉你,就是怕吓到你,现在岑家找上了门,瞒是瞒不住了,与其以后你通过别人的嘴巴知道这些,还不如我直接告诉你。”这个别人,指的自然是梁斌。
张思宁虽对卫珍珍胆寒,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她有个妹妹有过这样的过往,除非万不得已,她也不会主动告诉其他人,即使是自己的爱人也一样,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转而问,“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曾经的事,就不追究万妙涵的过错吧?”那也太憋屈了,再说岑家已经得了卫家的好处,双方达成了和解共识,那家人有什么脸再拿这个说事。
卫锦煊见她并没有追究他隐瞒的事,心里不自觉的舒了口气,他刚才竟然因为怕她为此生气而紧张……心下苦笑,这个小丫头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也没停,“当初这件事是我父亲全权处理,我只知道大概的经过,但具体的并不很清楚,昨天梁斌让我看了一段监控视频,是当年珍珍削断岑江手指的经过,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珍珍也因为精神原因不用负法律责任,但毕竟是丑闻,而且我父亲与岑家调解时签署的一些文件现在在卫锦邵手里,我即使想找岑家说事,手里没东西,说什么都没用。当然,我也可以一意孤行把那个万妙涵给弄进监狱,但她这样的情况,还有国籍问题,就算一切顺利官司打赢,也蹲不了多久的牢,与其到时鱼死网破,不如徐徐图之,所以这件事,我暂时不能追究。”
张思宁无语,“你父亲当时就没想过岑家会留下证据?”
卫锦煊脸上现出一抹似冷非冷的讥嘲,“谁知道,反正人已经死了。”
是啊,人都死了,说再多也没有。而且视频预留下备份也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事,最主要的,如果卫锦煊手里有当年私下和解时签署的文件之类的证明,岑家现在也不会敢拿视频来要挟。他们肯定是知道卫家兄弟不和,现在当家做主的是老大卫锦邵,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那就这么算了?”她闷闷不乐,主要还是因为心疼她家卫先生。岑家欺人太甚了,梁斌也不是好东西。
卫锦煊拍拍她光滑的背,“没什么算不算的,岑家敢做初一,就别怪我以后做十五,只是我现在腾不出空,等把博朗的事解决了再说吧。”他的心态其实很平和,并不特别气愤,他三十多年的人生,更蛮横不讲理的人和事都见过多次,如果回回都义愤填膺,他还活不活了,直接气死得了。
见他反应这么平淡,张思宁想了想,也不多说了,确实,比起岑家的事,博朗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毕竟珍珍也没什么事,吴婶是咎由自取,李大姐虽伤了耳朵,但也不是失去了听力功能,虽然这想法挺自私的,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当然是要先顾好自己的事才成。
“那赔偿问题呢?就算不追究,可李大姐的赔偿,还有吴婶怎么解决,都得有个说法吧,总不能让咱们出钱吧?”
吴婶会给卫珍珍下药,除了为钱,估计也没别的原因,她还记得当初吴婶和她提过的,病重的丈夫。
至于李大姐,那就纯属无辜了,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卫锦煊道,“这些都是小事,放心,便宜不了岑家。”
“其实我挺好奇一点,就算血型一样,珍珍和岑江的骨髓也不一定配型成功吧?”如果真能因为血液相同就万事大吉,那这世上得少死多少人啊。
卫锦煊答,“你知道珍珍和岑江都是熊猫血,因为稀有,所以两人当初在一起时就做了各种器官配型,岑家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也不会兜这么大的圈子。”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是等救命,直接过来求情不就行了,这么绕来绕去的有什么意思,还做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是更弄巧成拙?”
“谁知道,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吧,可能是觉得当年的事闹得太僵,我不会同意让珍珍救人。所以岑家就让表亲梁斌出面,想先和我套交情,有了交情,再谈事会容易一些。”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真是一群蠢蛋,以为走迂回路线,通过你再认识我,我就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通融一二,戚,我看那个梁斌一直不这么积极,估计就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靠谱,可能他和岑江关系也不够好,否则怎么也不会这样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