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追踪器计划的失败让线索再次断掉, 彼得不得不再换一个角度出发。他给自己的战衣AI起了个名字叫凯伦, 并且意外地发现凯伦会记录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
  并且这个功能叫做婴儿保护协议。
  彼得：“……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翘着二郎腿躺在彼得床上的韦德听到了所有的对话，吹了一声口哨。
  他的彼得还是个少年，还是个需要婴儿保护协议的宝宝……唉，看来只能陪着自己的baby boy一起pg-13了, 真是惆怅。①
  “凯伦帮我找到了其中一个武器买家的身份信息, 现在我要去拷问他，看是否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彼得这么对汤姆说。
  当天下课, 刚刚走到学校门口, 汤姆就看到韦德站在学校门外一侧，穿着他的常服伪装，正在等待彼得。
  “你要和韦德一起去吗？”汤姆问。
  “对啊，他是一个不错的帮手。”彼得不自在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汤姆耸了耸肩, 自己朝彼得家的方向走。
  走了一会儿, 他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有辆车贴在马路边，远远跟在汤姆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汤姆走的快，它也走得快，汤姆慢下来, 它也跟着减慢速度。
  汤姆停了下来, 转头看向汽车。
  汽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一人一车对视片刻, 后排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分外熟悉的脸。
  “嗨汤姆。”托尼笑眯眯道, “上车。”
  “我今天正好没事儿，于是过来看看你们。”车上，托尼拆开了一个冰淇淋，递给汤姆。
  汤姆还没吃过这种东西，接过来舔了一口，味道意外的不错。
  “上次在华盛顿纪念碑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托尼问。
  “我很好，sir，不用担心。”汤姆突然想起来，那天自己没有告诉纳吉尼的、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理由——他还没有和托尼道别。
  汤姆的脸有点红，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和托尼还不算太熟，他和彼得也不一样，只不过是救了自己一次，给了自己一张可以随便花钱的黑卡，而已。
  “彼得呢，他表现不错，我正准备夸夸他。”托尼继续道，“听说你们那电梯里的人一半都是他救的？还是在没有暴露自己蜘蛛侠身份的情况下？”
  “彼得在和他们小组的人进行学术训练。”汤姆眼睛一眨不眨的给自己的朋友打掩护，虽然他清楚的知道，彼得是和韦德一起追查外星武器的下落去了。
  “训练？”托尼皱了皱眉，“他们刚刚结束比赛，就继续开始训练了？”
  “对啊……”汤姆配合着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老师和丽兹抓他们抓得很紧。”
  “那么他注定享受不到今天的美味了。”托尼说。
  他们的汽车停在一家甜品店前。汤姆事实上不怎么吃甜品，他并不注重物质享受，也没多余的钱花在这上面。
  让汤姆有些犹豫，托尼朝他招手道：“过来，你会喜欢这里的。”
  汤姆只好跟着走了进去，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无比甜腻的气味，汤姆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并不讨厌。
  这家甜品店的位置非常好，它在一栋大厦的顶层，可以从这里直接俯瞰到半个纽约，托尼带着汤姆直接走进一间包间，这样也就不用担心隐私被窥探了，毕竟托尼可是炙手可热的钢铁侠。
  托尼看也不看菜单，直接报出一连串甜点和饮料的名字。汤姆一直注视着他，注意到汤姆专注的目光，托尼说：“相信我，这些你都会很喜欢。”
  甜品上的很快，汤姆尝了一口摆在自己面前的抹茶蛋糕，虽然闻起来又甜又香，但是真正吃到嘴里的时候，甜度却刚好合适，带着略微的苦味，让口感不那么单调。
  他已经不记得五十年前自己的学生时期品尝到的那些食物是什么味道了，在日记本里的岁月里，除非被别人唤醒，否则他都会处于一种意识模糊的混沌状态，但是这里的甜品却让他隐约想起了霍格沃茨。
  被汤姆的表情取悦到，托尼有些得意：“就说你会喜欢。”
  吃着吃着，托尼突然把手伸了过来，抹掉了汤姆嘴角沾着的蛋糕屑。汤姆没有料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有些呆地看着托尼。
  托尼注视他的目光十分专注，但是汤姆却想起来，托尼对他说过，自己和他男朋友长得很像。
  于是汤姆难以克制地想，他在透过自己的脸看谁呢？
  他垂下脑袋，避开托尼的视线，专心于自己的食物上。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托尼觉得也许这时候的汤姆还不太习惯和自己单独待在一起，毕竟年龄差蛮大，自己都能做他爷爷……于是托尼掏出手机，给彼得拨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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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戴维斯是住在皇后区的一名普通居民，和其他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相比，他不太普通的地方就在于，他曾经因为偷窃和诈骗蹲过几次监狱。
  即使出了监狱他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仍旧想着操自己的老本行。听说皇后区有人售卖威力巨大、用来恐吓人效果特别好的外星武器，他不禁心动极了，便托人联系到了卖家。
  谁想到他们卖的武器这么暴力，不是能把人眼珠子抠出来，就是能把人从一个时空轰到另一个时空……拜托，他才不需要这种武器，好吗？他可是良民。
  不过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一身紧身制服屁股特别翘的小男孩倒是让他印象蛮深刻的，听声音他年纪很小，却有胆子让两个一看就不是好惹家伙的枪对准自己……
  艾伦打开了汽车后备箱，刚把冰淇淋放进去，就听见“嗖”的一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茫然地抬头一看，他发现自己的手上被一坨白色的、有些像蜘蛛网一样的东西粘在了后备箱上，使劲一挣，那东西却意外的坚固，挣脱不开。
  这时候，突然响起的粗犷的声音把他给吓了一跳，那个晚上见过的紧身制服翘臀男孩大步流星地朝艾伦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吼：“还记得我吗？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要马上回答我！”
  “冷静点，兄弟。”老实说，有那么一两秒，艾伦确实被吓到了，不过马上，他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你的声音怎么了？”
  “我的声音？我的声音怎么了？”
  “我记得你在大桥上的时候，你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女孩。”
  “我不是个女孩！我是个男孩！——我是说，我是个男人！”
  虽然看不到翘臀男孩的表情，艾伦还是超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