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眉心一皱，“可是，如果你喜欢我大哥，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提呢？你是宁国公府的嫡小姐，只要你开口，你爹娘肯定会为你到荣国公府向我爹娘提亲的。只要我爹娘觉得你合适了，极有可能会答应下来的，这样一来你就能达成心愿了吗？难道你不想和我大哥在一起？”
  吴以丹低声一叹，“莲儿，我怎么可能不想和你大哥在一起呢？只是你爹娘觉得合适，但不是你大哥啊！你大哥他不喜欢我，他可能连我长什么样都没有印象吧！”
  莲心一噎，的确是，大哥并没有喜欢以丹，只是……莲心有些不明白了，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来说，就算以丹知道大哥不喜欢她，她应该也会尝试一下的啊，可是以丹不是啊。
  先不说从她们相识以来以丹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她对大哥的心意，就算有时候她到荣国公府找她，碰巧见到大哥，也不见她有什么不对劲的表现，所以她才从来没有怀疑过，但凡她有一丝一毫的不一样，她都能察觉出来的。
  吴以丹像是看出了莲心的尴尬，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莲儿，你不需要觉得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大哥不喜欢我的。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怎么能用自己的感情去打扰他呢？如果他对我一丝丝的心我也会努力争取，可是他不喜欢我啊！我既然知道他不喜欢我，我又怎么能勉强他呢？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能勉强，唯独感情不能。如果他的幸福不是我给的，我又怎么能去破坏别人给他的幸福？我会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偶尔拿出来想想，回味一下，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参与，我也觉得值得，觉得幸福了。”
  “等以后我成亲了或者是他成亲了，我就会放下我对他的感情，努力过我的生活，即使我一辈子都不能爱上我的夫君也没关系。夫妻之间并不一定需要爱的不是吗？成亲后我会帮我夫君打理好后院，为他纳上几房侍妾，为他的家开枝散叶，我也可能会生一两个孩子，我会把精力放到我孩子身上，照顾他们直到他们长大成人，然后我老去。这样的一生也未必不好。”吴以丹淡淡的说着自己打算，面上没有失落幽怨，只有豁达，让她美丽的容颜散发出了一种特殊的夺目光彩，这是一种从心灵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只有心灵美好，心胸豁达的人才会有。
  “以丹，可是这样你不觉得遗憾吗？没有人会不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你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你有些事就一辈子不能体会到了。”她前世直到死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感情，所以这种遗憾她很清楚。
  吴以丹一怔，望着亭子外湖面上飘着的一页扁舟，星眸里闪过了一丝痛苦和苦涩。
  遗憾，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莲儿不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才说服自己，她要有多大的控制力才能只是远远的、偶尔的看一眼他。她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去为自己谋幸福，况且谋来的也不一定是幸福。她既然了解他的性情自然直到如果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逼着他和她成亲，那么成亲后她会过得很痛苦，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对她敞开心扉，甚至会怨恨她。
  不，以他的性情他不会怨恨她的，他只会一辈子对她冷漠以待。如果是这样长期下去，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被逼得扭曲了性格，恨上他的冷漠薄情，会不会因此而将他的后院弄得乌烟瘴气，会不会和他两看生恨，两看生怨。
  她不愿意变成这样，她也不忍心将自己喜欢的人逼到如此境地，这不是爱，这是伤害，她不能因为自己喜欢他，爱他就强迫他来喜欢自己，爱自己。感情是相互的，不是单一方面的勉强。
  以其将来互相怨恨，不如一开始就断了这个可能，保留住最美好的一面，虽然他现在对她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印象，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留意过她，但是至少在别人说起她的时候他还能说一句：吴小姐是个好女子。这样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莲儿，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能完美的。有遗憾有时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是我自己的人生，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自己去面对。”
  莲心定定的望着吴以丹，久久才叹道：“现在你有一个机会了。”
  莲心忽然不确定自己和娘亲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她之前一直以为以丹对大哥没有这方面的心思，觉得如果她也没有心仪的人，将来和大哥成亲了，应该也能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如果大哥以后遇上了喜欢的女子将其接入府中纳为妾想来也是没问题的，只是现在以以丹对大哥的感情来看，以后如果大哥有了喜欢的女子，对她来说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莲心不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大哥现在没有喜欢的女子，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等到他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再成亲吧？万一他到了三十岁都还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难道就不成亲了？那个时候大家只怕会开始笑话大哥，说不定还会有人说大哥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人，所以才迟迟不成亲呢！
  又万一大哥将来喜欢的女子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平民百姓或者是一个小官员的女儿，娶回来能撑起荣国公府的脸面吗？能为大哥做好后勤工作，和京都各府的夫人打成一片吗？这是必须的人际关系，身为国公夫人不一定要多好多优秀，但最起码的能撑起整个荣国公府的门面才行啊！
  她是现代人，在现代如果一个平民百姓嫁到了豪门里都格格不入，融不进去，更不用说是等级这么分明的古代了。
  什么，你说某国的王妃也是平民百姓？人家可是从小就接受贵族教育长大的，和王子还在同一学校读书，还多才多艺，不然王子怎么可能看上她？天朝国也有这样的例子？人家那一身的荣耀就不说了，看看人家那也是长袖善舞，大方得体的。
  其实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她实在不敢对一个跳入了凤凰窝的山鸡抱什么期望。
  所以说大哥要娶的妻子至少是在内可以为他处理好荣国公府里的事情，在外能经营好各种人脉关系，做好大哥坚定的后盾才行。撇开以丹对大哥的感情，她就是最适合的人选了，如果将来大哥能对以丹产生感情那就是再好不过了，他们一个是她的大哥，一个是她朋友，她希望他们都能获得幸福。
  吴以丹眨了眨眼，心一紧，声音也不由得紧绷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什么……什么机会？”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不自觉的绞在了一起。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娘是想试探一下你们宁国公府的意思，如果你们都没有意见，就把你和我大哥的事定下来，只是成亲的话还是要等到我大哥守完孝才可以。”
  吴以丹一瞬间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她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嫁给你大哥？可是你大哥同意吗？”
  莲儿说的是真的吗？温夫人真的打算为他到宁国公府说亲？
  莲心神色难解的望着双眼似乎放进了星光一样的吴以丹，点了点头，隐晦的说道：“我大哥的意思是如果我爹娘觉得你适合，那他也没意见。”
  吴以丹眼里的光芒顿时暗了下来，可是很快又从新亮了起来，脸上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映着她眼里闪烁着的光芒，让她的面上仿佛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一样。
  莲心嘴角一抽，实在是不忍心泼她冷水。她这么高兴做什么呢？大哥是同意了，但是并不是说大哥对她就有了男女之情啊！大哥这分明就是在做任务！以丹她到底明不明白？
  像是看穿了莲心心里的想法一样，吴以丹有些难于自制的捉住了莲心的手，兴奋的说道：“莲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大哥现在对我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因为我适合所以才会答应。但是对我来说这已经是老天垂爱，才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我不能错过的。你大哥现在不是也没有喜欢的人吗？那就代表我还有机会啊！”
  吴以丹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在亭子里不停的来回走动着，像是疯了一样，时不时嘻嘻笑一两声，时不时又呆愣一下，简直就是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不可自拔了。
  莲心看着吴以丹有些魔障的样子忽然有些头疼起来了，怎么会这样啊？她觉得自己把朋友推进了火坑里一样，她现在能不能后悔，能不能把刚才说出去的话收回来？
  “不能！”吴以丹忽然停下了脚步，瞪着莲心大声道。
  莲心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对着吴以丹傻笑了下。
  吴以丹走到莲心面前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和她对视着，异常认真的说道：“莲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为了你大哥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来的，我也不会为了你大哥而迷失了自己。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我，我永远都是吴以丹。”
  莲心在吴以丹的眼里看到了坚定和希望，这两种光芒燃亮了她一向淡然的双眸，整个人宛如获得了新生一样，莲心想说的话不由得咽了回肚子。
  好吧，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唯有走下去，见步行步了。以丹说得没错，大哥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她还有机会的。
  嗯，她得回去好好问一问大哥心里面喜欢的是哪种女子，帮以丹刺探下军情才是。她看人一向很准，如果大哥娶了以丹，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好主母的，这样大哥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不过有些话她还是要先说清楚。
  莲心将吴以丹的手拉下来握住，看着她严肃的说道：“以丹，我必须告诉你，这件事还没有定下来的，如果我回府跟大哥提了这件事，大哥反悔了，或者是大哥在守孝的这一年里喜欢上了别人……你是知道我大哥的性子的，如果他有了喜欢的人，他绝对是不会委屈那名女子的，你们还没有成亲，他会为了他喜欢的人而伤害你的。这样子你还要试吗？”
  吴以丹一怔，呆呆的望着莲心，好一会儿才坚定的笑道：“没关系的，莲儿，如果真的出现了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会接受的，因为老天爷已经给过我机会了，是我自己没能捉住，这样我还能怪谁？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的！”
  真的会欣然接受吗？莲心很怀疑。虽然她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电视上天天演着呢，看着看着都能成恋爱专家了，她可是记得里面演的都是女人会为了爱情要生要死，分手的时候十个有八九个都是哭得死去活来，伤心欲绝的，还有一两个没哭是因为看上了别人主动分手的。以丹怎么看都是前者啊，对象还是她大哥，到时候她要帮谁？
  和吴以丹碰面之后莲心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回了府，旁晚温梓容回来的时候莲心已经在他的院子里等着了。
  “莲儿，你怎么在大哥的院子？”温梓容挥退了要上前伺候的丫鬟，走到莲心旁边的座位坐下问道。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跟大哥说。”莲心不答温梓容反而对着屋子里的守着的婢女吩咐道。
  温梓容挑了挑眉，没说话，屋子里的婢女福了福身就齐齐退了出去。
  “怎么了？你又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成？莲儿，大哥这心脏如果弱点，说不定都让你吓出病来了。”温梓容记得上次她跟自己说祖母的事时就是这么一副表情的。
  莲心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开门见山的道：“大哥，那天我和娘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吧？我今天去找以丹了，也问过她的意思了。”
  温梓容怔了怔然后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如你所说，京都里大概真的是没有不喜欢你的女子。”
  温梓容有些惊讶的望着莲心，深邃温润的眼眸里少见的出现了意外之色，“吴小姐……心悦我？”
  莲心斜睨着他，“你不是说京都里没有不喜欢你的女子吗？现在怎么不相信了？”
  温梓容有些赧然的摸摸高挺的鼻梁说道：“莲儿，大哥那天不是随便说说嘛。”心里却在嘀咕，吴以丹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温梓容在心里不由得想起了和吴以丹几次见面的时候她的反应，一点都不像是对他心怀爱慕之情的人啊，莲儿是不是误会了？
  “莲儿，这个，你是不是误会别人了？吴小姐她看起来……”
  莲心叹了口气，“大哥，我也希望自己是误会了。但不是，她不但喜欢你，而且还很深了，也喜欢你很久了。只是以前她一直觉得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她就没有必要那自己的感情来烦你，也没有想过和你成亲。但是我今天把事情和她说了，她很高兴。大哥，如果你现在后悔，不想和宁国公府结亲了，那还来得及。你是我大哥，在我心里的分量自然是最重的，但是以丹也是我朋友，我不想将来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所以大哥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温梓容心里微微一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京都城里还有这样的千金小姐？就他知道的，见过的那些女子，无一不是喜欢以爱之名来做些莫名其妙让人厌烦的事，甚至成了伤害的借口，就好像她喜欢了别人，别人也一定要喜欢她，不喜欢她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事，是一个负心汉一样。对着这种女子他实在是反感到了极点，特别是经过了两年前莲儿中毒的事厌恶之情后更甚从前。
  没想到这个吴以丹是个例外啊！不过也不排除这是她故意使出来迷惑莲儿的手段，呵呵，如果她胆敢这样做，那他定会让她后悔的。
  “大哥，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想清楚，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莲心重重的说道。
  温梓容忙点头应道：“好好好，大哥听你的，一定会好好想清楚的。”
  可不是要好好想清楚嘛，万一又来了一个想利用莲儿的人怎么办？改天他得会会这个吴小姐才行，看看到底是他看走眼了，还是她果真如莲儿所说的一般看得这么透彻。
  第四十九章 凤宸睿的不安
  “唉！”
  “唉！”
  “唉！”
  当宁静的书房再次响起一声重重的哀叹声后凤宸睿不得不将注意力移到了上面，将手上已经批阅过的折子摆放到案桌的一边，然后顺手拿起了另外一张，间隙中抬头望向那个一直叹气叹个不停的女子，开了尊口问道：“你到底在叹气什么？你知道你来我这里都叹了多少次了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把你绑来的呢。”
  坐在窗边的莲心听到他的话转过头了默默的望了他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望着窗外的某一处，然后过一会儿又不由自主的哀叹一口气。
  凤宸睿眉心狠狠一跳，拿着折子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放下折子，起身离开了坐了一个早上的座位，走到莲心身边，轻环着她纤细的腰身关怀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看你这么唉声叹气过，你不是一向都是自信乐观的吗？坐着叹气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莲心撇了撇嘴往后一靠，顺势靠在了凤宸睿的怀里，“我是在烦我大哥的事情呢。”
  娘也找时间试探了一下宁国公府的吴夫人，吴夫人当时有些惊讶和犹豫，毕竟一年后以丹都十七了，现在大哥又不能定亲，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给宁国公府，将来没有意外的话就可以兑现，但是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这张空头支票极有可能会作废。
  到时以丹等了一年又无法嫁入荣国公府的话，那他们岂不是耽误了以丹？十七岁也算得上是老姑娘了，南越虽然也有十六七才嫁人的女子，但是一般都是因为特殊原因才会这样，像是她如果是为了守孝而十六七嫁人那也是无碍的。正常人家的女孩子还是及笄后就开始说亲的。
  凤宸睿挑了挑眉问道：“梓容？他有什么事需要你烦的。”
  在凤宸睿看来，温梓容的能力几乎可以和他相媲美了，不然的话当年他离开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将京都里的大多数事情交由他处理，而让子弦和玉成辅助他。他一向都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人，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的，又怎么会让他唯一的妹妹为他烦恼。
  莲心有些烦恼的道：“还不是他的亲事。我娘原本是担心他守完孝之后京都里适婚的好姑娘都让别人抢走了，所以就想着说看现在能不能选定一个，能守完孝再成亲。但是……”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应该支持娘去做这件事，现在倒好了，进退两难了。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大哥就牺牲以丹啊，以丹也是她朋友，她能感受到以丹对她的感情是真诚的，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吴昊康的原因才会来接近她，但是她的目的还有她的心意都是好的，是真的，所以她不能利用以丹。
  “什么，你娘给梓容说亲了？说的是哪家的小姐？你大哥应该不会看上这个小姐吧？”温梓容的眼光可不会比他低多少，他又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会轻易听温夫人的话？
  这话要是让温梓容听见了，他一定会冷冷的撇一眼凤宸睿，然后说一句，本公子可是个孝子，孝子，懂吗？以为人人都像殿下你一样从小就让人操碎了心吗？
  莲心也不隐瞒凤宸睿，说道：“就是宁国公府的小姐，吴以丹。”
  凤宸睿英挺的眉毛一皱，不甚满意的说道：“怎么是宁国公府的小姐？京都城里面适婚又有身份地位的小姐多了去了，怎么就选了她呢？”
  莲心奇怪了，扭头狐疑的盯着他问道：“以丹怎么了？她很好啊，你怎么好像一副很不满意她，觉得她很差劲的样子？你该不会是什么时候和以丹也有接触吧？”
  凤宸睿忙为自己正名，“我没有和她有接触，绝对没有。”
  “那你怎么说这种话？我觉得以丹很好啊，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样貌能力都是和大哥相般配的，以后若是她成了世子妃，那定然能里里外外的帮助到大哥，会是一个贤内助的。”莲心很客观的说着。
  凤宸睿撇了撇嘴，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也不知道是在嫌弃什么。“除了她其他的女子也可以成为你大哥的贤内助。”
  莲心奇了怪了，扭转过身，盯着凤宸睿一阵猛瞧，敏锐的在他脸上发现了一丝不妥，想起她提起宁国公府或者是吴昊康的时候奇怪的反应，怀疑的道：“你该不会是因为以丹是吴昊康的妹妹，所以才这样的贬低她吧？”
  心思被拆穿了，凤宸睿也不否认了，理直气壮的说道：“如果她将来嫁给你大哥，那吴昊康岂不是成你的姻兄了？以他对你的心思，肯定会借着这个身份大行方便之事的。”例如说不定会三天两头的借着去探望自己的妹妹而到荣国公府去，但是实际上却是奔着莲儿去的，一来二去的，说不定就把莲儿拐走了！
  凤宸睿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非常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潜意识的想将莲儿和吴昊康隔开，能隔多远就隔多远，最好就是两个人这辈子都不要见面了。
  偏偏莲儿对吴昊康似乎印象还不错的样子，时不时的就在他面前夸赞他两句，如果不是他看着，莲儿说不定都跟吴昊康做成朋友了。男女之间哪来的朋友可做，莲儿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荣国公府和宁国公府真的成了姻亲，那吴昊康岂不是要乐死？所以他一定要劝说莲儿放弃这个想法才行。
  “莲儿，不然我让人重新在京都适婚的小姐里面再重新挑选一个女子给你大哥做妻子？”
  莲心横了他一眼，“凤宸睿，你别幼稚了。我告诉你啊，这件事你要是敢在背地里给我大哥和以丹下绊子的话你看我饶不饶你。还有啊，就算我大哥将来娶了以丹，就算吴昊康成了我的姻兄那对你也是没有影响的，你可以把你多余的担心抛开了，别自寻烦恼，乖。”莲心伸手摸了摸凤宸睿的头。
  凤宸睿嘴角一抽，敢情她是在把他当小孩子一般哄呢？她这是在无视他的不安！
  凤宸睿一把捉住了莲心的手一扯，莲心便跌进了他的怀里，他低下头望着她哀怨的道：“莲儿，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安慰安慰我的吗？你怎么一副嫌弃的模样啊？难道我在你心里竟然连吴昊康都比不上？”
  看到他这样子莲心有些哭笑不得，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她就发现凤宸睿这厮是越来越幼稚了，经常做出一些让她哭笑不得的事情来，一点都不像她以前认识的那个高冷的摄政王。别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成傻子，难道男人也会，连凤宸睿这种人也幸免不了？
  不过好在他这副模样只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摄政王，这让莲心很有成就感，这至少说明了在他心目中她的却是与众不同的，也代表他足够信任她所以才会在她面前表露真正的自己。
  “别闹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在杞人忧天，我都还没有担心你的烂桃花呢，你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说到他的烂桃花，凤宸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莲儿，你知道那个威烈侯的女儿，叫裴什么的，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突然听到有关裴雪柔的事，莲心怔了怔，她好像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突然间听到，感觉似乎很遥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