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耀眼_分卷阅读_69
作者:
微梦雨 更新:2020-07-13 16:28 字数:4162
廉逸尘冷声吩咐了一句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何旭和江昊手脚麻利,很快带着监控敲开了书房的门。两人此刻的脸色都不好,江昊拿出u盘插在电脑上,急促的说,“boss,你睇下。”(boss,你看一下。)
廉逸尘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放在下颌处,他墨黑的眸色随着监控的播放越来越深沉,眼底肃杀之气渐渐显露。
“你哋出去先。”(你们先出去。)
他没有抬头,只沉着嗓子吩咐了一句。
何旭和江昊有些摸不准,两人面面相觑看了对方一眼,也没敢说话就退了出去。
廉逸尘坐着,周身散发着异常凌厉的气息。他怎么也想到是姚若姗将童卿昕推下去的,一个平时看来柔弱的女人,竟然三番五次的纠缠童卿昕,而且在将她推入泳池后还足足袖手旁观了10秒钟没有呼救。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啦,我真的要虐了,不然剧情无法推进,深鞠躬╮(╯▽╰)╭
☆、chapter71
他反复看了几遍视频才起身离开书房回了卧室。
“嗯……嗯……”廉逸尘还没走到床边就听见床上的人一直发出呻吟的声音,他的心猛的一惊,急忙走了过去。
“童童,怎么了?”廉逸尘半跪在床边,伸手摸了过去。
好烫!他刚摸到她的额头,手心里就传来了不同寻常的热度。童卿昕本来惨白的小脸已经烧的绯红,她急促的喘息着,滚烫的热气不断的喷在他的手上。
廉逸尘被吓得不轻,急忙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童童,能听见我说话吗?嗯?”
叫了几遍,怀里的人除了发出难受的嘤咛声外再无任何反应。廉逸尘彻底慌了神,急步出去敲开了云泽天的房门。
云泽天一听他的叙述,心里暗叫糟糕。他一句话没说,快步返回卧室,拿了医务箱直奔主卧。
他摸了摸童卿昕的额头,拿出电子体温计对着她的额头一扫,40.2度!
云泽天伸手快速解开她的睡衣,听诊器探进去,仔细听着。
廉逸尘一时也不敢打扰,只焦急的望着床上的人。
“lance,马上吩咐人送医院。”云泽天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本来还抱着侥幸,希望童卿昕的身体素质过硬能够扛过去,却没想到她还是烧起来了。
廉逸尘没有片刻停留,立刻叫了何旭和江昊去取车,又叫徐曼曼她们赶紧去车里等。
“你给她多穿点衣服裹好,不要再受凉了。”云泽天见廉逸尘返回卧室,就立刻吩咐道。
廉逸尘裹了件大衣将童卿昕抱出了房间,一上车,江昊就立即打火,快速朝医院去了。
云泽天第一个下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换了白大褂就叫人用推床把童卿昕推进了急救室。
门外的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担心,忧虑,着急,气氛一时间沉重的不能再沉重。
过了好一阵,云泽天才带着口罩走了出来。
“她怎么样?”廉逸尘急忙上前问。
云泽天摘下口罩脸色有些沉重,“吸入性肺炎,肺部感染,高烧不退。”
廉逸尘的心狠狠的痛了起来,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如何,有没有危险?”
云泽天握着笔在病例上敲了敲,抬眼说,“药都用上了,现在观察吧,只要褪了烧就没事了。只是……”
廉逸尘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血气上涌,他低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赶紧说。”
云泽天蹙着眉,低头看着手上的血液报告,太不寻常了,他也是没有头绪,“她的血液报告显示除了感染以外,还有一种动员剂的成分残留,另外她血液中的细胞值比正常人的低,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廉逸尘虽不懂医学,但直觉告诉他这里有问题。
“像是刚献过血小板或是造血干细胞。”云泽天给出了推断,但是童卿昕怎么可能做过这样的事,她身边没人得需要干细胞的病啊。
廉逸尘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童卿昕手上的针孔,云泽天的报告,怎么会,怎么会?!
他抱着一丝侥幸,看着云泽天说,“你验过她的血型吗?”
云泽天一拍脑袋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对,我正想说呢。你老婆是熊猫血,rh阴性ab型,你以后可要多注意了!”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廉逸尘只觉得心里有痛又酸。他轻叹了口气,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到了负值。
童卿昕又隔了一会儿才被推了出来,廉逸尘握着她的手将她送到了病房,全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
一众人在病房外间面面相觑,都摸不着头脑。
“林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谢小雨出声打破了沉默。
林舒摇了摇头,只往里间看了一眼。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徐曼曼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苦闷的说了一句。
今天本来应该是童卿昕最开心的一天,怎么最后就搞到医院来了。
廉逸尘坐在床边,拉着童卿昕的手放在唇边不断摩梭着。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罩着呼吸器,身上贴满了各种监测设备。心电监护显示她的心跳很快,呼吸也不稳。
廉逸尘伸手在她蹙起的眉心间不断轻轻抚摸着,他懊恼极了,也心痛极了,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她突然回b市竟然是要去献骨髓。
“童童……”廉逸尘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墨黑的眸子里溢满了心痛。
“你当时该有多伤心,嗯?你那么努力想救她的孩子,她却狠心伤害你。童童,我的宝贝,你怎么能让我不心疼,傻女……”
姚若姗是被廉逸尘的保镖请到医院的,她心怀忐忑的推开了一间房门,里面只有廉逸尘一个人。
姚若姗看着他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太可怕了,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一丝平日的温和气息。他坐在沙发上,欣长的双腿交叠着。俊脸沉着,一双鹰一般的眼睛里全是凌厉的精光。
“坐。”廉逸尘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沙发的另一头。
姚若姗低着头坐下,一动也不敢动。
“julie,是不是我对你的关心让你产生了误会?”廉逸尘也不想跟她废话,冷声开口直奔主题。
“……”姚若姗猛的一震,双手紧握着没有出声。
“如果我让你误会了,很抱歉。但是你何必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廉逸尘不带任何情绪的扫了她一眼。
“我没有!”姚若姗想也没想就开口否认。
“呵,这么说我的未婚妻是自己跳进泳池的?”廉逸尘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了一下,嘲讽着说道。
“不,不是……我们当时有点误会,童小姐……她不小心……”姚若姗的额头有细细的汗渗了出来,心跳陡然加速。
“姚若姗,不要考验我的智商。”廉逸尘伸手将桌上的电脑屏幕转向了姚若姗,冷眼看着她脸的随着画面变得越来越苍白。
“lance!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姚若姗看着监控画面自知廉逸尘再也不会相信她了,可她还需要他,需要他的钱去救女儿。
廉逸尘挡开了她想伸过来的手,他不该念着少时的情分关心她,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让她起了非分之想,怎么会让童卿昕躺在病床上高烧不退。
“你不是有心的?哦,对,你只是不小心把她推进了泳池,然后在旁边看了10秒钟不去救人。”廉逸尘盯着她,真想把她的心剖开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姚若姗已经泣不成声,只得苦苦哀求着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放弃雯雯,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你还有脸提起孩子?”廉逸尘心中滞胀难消,他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桌子上,“看看吧,看清楚你今天做了什么事!”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背对着姚若姗,他现在真的不想看到她的脸。
姚若姗不明觉厉的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中华骨髓库造血干细胞捐献书》……捐献者:童卿昕……指定捐助对象:姚雯雯……
“啪——!”的一声文件从姚若姗的手里掉到了地上,她全身不自觉的颤抖,嘴里下意识的呢喃着,“怎么会……怎么会……”
居然是她,给雯雯提供骨髓的居然是童卿昕?!她做了什么,她究竟做了什么?!她差点杀掉了女儿的救命恩人?!天哪?!
姚若姗捂着脸泣不成声,她怎么也没想到事实居然是这样的。在她看来一无是处,虚荣无比的女人,居然为她的女儿献了骨髓……
好半天姚若姗才抽泣着问,“童小姐,现在怎么样?”
廉逸尘回头瞥了她一眼,刚想开口,门就被何旭推开了。
“boss!云医师叫你快去!”何旭是跑过来的,现在满头是汗。
廉逸尘拳头紧握,连骨节都发白了,他扫了姚若姗一眼,咬牙说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这个代价你付不起!”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姚若姗一个人怔怔的坐在那里。
廉逸尘快步走到病房门口就见几波护士从房间里进进出出,徐曼曼和谢小雨抱在一起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林舒一个人站在一旁低垂着头。
“出了什么事?”廉逸尘心跳有些不稳,急促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走廊上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徐曼曼谢小雨的抽泣声。
云泽天推门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廉逸尘就递了张单子给他,“赶紧签字!”
廉逸尘只看了一眼,就暴怒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云泽天你tm什么意思?!病危通知书,你给谁签呢,嗯?!”
“廉逸尘,你老婆都窒息性休克了!你还在这里闹?!”云泽天一把挣开他的手,将扔在地上的纸捡起来,冷声呵道,“签字!”
廉逸尘大脑一片空白,他颤抖的接过笔,重重的在单子上画下了名字。
云泽天没看他一眼,立刻转身进了病房。
徐曼曼一把推开谢小雨走到廉逸尘面前爆呵道,“那女人在哪儿?!老娘要要了她的命!!!”
徐曼曼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的闺蜜就是因为捐献了骨髓导致免疫力低下才会病的这么严重。
“lance……”姚若姗缩在墙角处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抽在了她的脸上。
徐曼曼怒不可遏的抓着姚若姗的衣服,手重重的再次落下。
“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她为了救你女儿连身体都不顾了,你居然还把她推进游泳池!你没有心吗?!”
姚若姗没有反抗,由着徐曼曼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她身上。是的,她不是人,她一定是蒙了心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把人拉开。”廉逸尘冷声对何旭说道。他现在不想看到姚若姗,他只想安静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就好。
徐曼曼也打累了,任由何旭拉着她坐到另一头的长凳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这窒息的气氛真的快要让人崩溃了。
廉逸尘觉得头痛欲裂,他躬下身,用手撑着头。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上天不要这么残忍,不要带走他的天使。否则他将失去一切,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廉逸尘不知道等了多久,像是很快,又像是一万年那么长。云泽天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力气站起来,他只是望着他,用近乎祈求的眼神,失神又无助的看着他。
“已经抢救过来了,没事了。”云泽天扯下口罩,摸了摸头上的汗水,总算松了口气。
“呼……”廉逸尘深深的出了口气,颤抖的用手捂住了眼睛。他真的怕了,太害怕了,幸好有云泽天在,幸好是好消息。
童卿昕不知睡了多久,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