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重生七十年代_分卷阅读_3
作者:慕水之鱼      更新:2020-07-13 18:10      字数:5844
  ☆、第八章 张家
  墨然回房间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拎着礼物跟孙晓美打了声招呼往村西头走去。 一路上碰见不少乡亲和知青,一看是生面孔大家不免多瞧了几眼,还遇见了同车的石刚停下来打了招呼。
  石刚听闻她被安排在孙晓美和柳妍雨的院子,眼神不明原因地暗了暗,“孙晓美和柳妍雨为人都不错,你们在一起一定能够相处的很好,就是柳妍雨身体比较弱,听说今天又病了。”
  “没什么大事,我刚出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哦。”
  石刚没有多问,只是状似不经意地转移话题:“你这是去哪,还带了酒?”
  “去张怀逸张老师家,她和我爷爷是朋友。”
  知青中也有人被安排到村小说当老师,正巧石刚同屋的男生就是,所以石刚也认识张老师。
  石刚看她提着酒立刻两眼放光,在这里白酒可是高档产品,特别是她提得这个酒得酒瓶相当漂亮一看酒知道是高级货。其实她拿的也就是普通白酒,在二十一世纪不管酒好不好,那包装酒瓶肯定都设计得相当上档次,远不是现在这种简单的瓶子可以媲美。 说来石刚也是个好酒之人,现在喝的大多是农家自酿的米酒,白酒不容易买,而且看苏墨然手里提的,一看就知道是好酒。石刚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酒虫活了起来,鼻尖似乎萦绕着丝丝酒香。他咽了咽口水,真想现在就去张老师家讨口就喝。同屋的徐翔也是老师,跟张老师关系不错,他们俩也一起去张老师家吃过几顿饭,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去,说着就进屋就要去找徐翔商量商量。
  从知青点到张老师家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进了院子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在井边洗菜,穿着很干净。
  “请问张老师在家吗?”
  正在洗菜的华琴注意到有人进了她家院子,头一抬就看见一个姑娘站在她家院子里,手里还提着东西。华琴打量了一下,发现不认识应该不是村里人。
  “老张在家呢,你是谁啊。”
  “奶奶你好,我是苏耀辉的孙女,我爷爷和张老师是朋友。”苏墨然立刻自报家门。
  “哎呀,是你啊,快进屋进屋。”华琴连忙在围裙上擦干手将她迎进屋。
  “老张,老张,快出来,人来了。”一进屋华琴就嚷嚷了起来,老头子可念叨这苏家孙女有一段时间了。
  屋里的张怀逸听见老婆的声音立刻停下跟白明远的交谈。
  “谁来了?不会是老苏家孙女吧?”两人连忙从炕上下来穿好鞋子走出来。两人一出来就看见堂屋站着个俏真真的姑娘,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张怀逸今天特别高兴,老朋友的孙女总算到他这了,以前老苏来信时说过他孙女对到东北来有抵触情绪,他就怕这姑娘犯倔不肯来,好歹在这里他和老白能照顾照顾。今天看见她来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晚饭苏墨然时在张家吃的,看到她带来的那瓶白酒,张怀逸和白明远都很高兴,当场就打开喝上了。两个老人家不顾别人的劝阻硬是将一瓶白酒给办了,当然还有石刚和孙翔两人,石刚到底没有抵御住好酒的诱惑。张老爷子也知道石刚好酒,一进门就调侃他是被酒香勾来的。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期间谈到苏爷爷,两位老人家心绪低落,伤感岁月无情人事易变,最后还是苏墨然主动调节了一下气氛。 晚饭后谢绝了张奶奶让她在张家搭伙的建议,她觉得想耀融入这里的生活还是不要太特殊,跟知青一起搭伙可以更好的融入她们,不过她答应会时不时的来蹭饭,华琴才不再勉强。
  从张家回到住处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房间里放着一个热水瓶,装满了热水,估计是孙晓美留给她的,这个室友还真不错。 她洗漱留一下爬进被窝,原想要捂冷被窝,却不曾想被子暖暖得,手一摸,摸到个圆滚滚的玻璃瓶,墨然笑了。
  连坐几天火车可把她累坏了,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睡个好觉。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一起了,昨天队长跟她说今天七点有牛车去镇上,如果她需要买东西可以搭牛车。村里每隔三天会安排牛车来往镇上一趟,方便大家出行。这时代买什么东西都要去供销社,不然在村里开个小卖部绝对红火,可这也就是想想罢了。
  孙晓美也要去镇上,两人一起往村头集合点走去,苏墨然盘算着该买些什么东西,昨天她在张家用全国通用粮票和张奶奶换了一些本地票据,现在身上要钱有钱要票有票底气很足。所谓牛车就是一头牛拉着一辆板车,两边扶手做成长条板凳,要去镇上的人都来得挺早,牛车九点半就要赶回来。
  一辆牛车上坐了六个人还有很多带去收购站的东西,自家攒的鸡蛋,编织的卢苇席,还有各种草药。墨然觉得她以后也可以采摘炮制一些草药去卖,虽然她现在不缺钱但坐吃山空不是她的风格,她还打算等77年的时候参加高考,考到北京的大学去,到时候她也买个三四进的四合院耍耍。
  到了供销社观察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虽然是小镇但品种还挺多,自己手上有票,再加上空间里有不少好东西总不好凭空拿出来,看来得多买点东西打掩护。
  打定主意后墨然开始挑东西,花,使劲花,手上的票据和钱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跟她一起来的孙晓美和给她拿货的销售员都看得嗔目结舌,这是哪来的土豪,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都快将整个供销社搬空了。看来这苏墨然家境不错,有钱可以理解,有票就值得深思了,这可是有钱买不倒的东西。
  最后苏墨然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还是在孙晓美的劝说下才罢手,以后还可以再来不用一次买这么多。开玩笑,她可不想经常来镇上,这时候的路都是土路,坐着板车没有防震措施,冷风还直往脖子里灌,来一趟简直是活受罪。
  买齐了所有的生活用品,算是正是在东北安家落户。
  ☆、第九章 干农活
  苏墨然第一次下地,队里照顾她给她安排了个轻松的活,捡土豆。有人将地里的土豆挖出来,她负责将土豆捡起来装进麻袋,这活不费体力。
  东北土豆通常在五月播种,秋季收获,一年只能种一季土豆。这里一般十月下旬就会下雪到第二年四月才会化雪,一年当中有几个月都是被白雪覆盖。 跟她搭档收土豆的是个叫周强的男生,身材高大很结实,人很憨厚,干起活来相当利索。
  周强在前面用铲子将土豆挖出来,她在后面捡,将土豆上粘的泥甩干净然后装进篓子里。挖土豆可是件技术活,哪里下铲,使多大力气都是有讲究的,不能用蛮力要用巧劲。她也试着挖了两铲,地方找不准总把土豆挖破,只好放弃了。
  刚挖出来的土豆很新鲜,她一边捡一边想着后世关于土豆的一个小品。
  土豆哪里去挖,
  土豆郊区去挖,
  一挖一麻袋,
  一挖一麻袋。
  她有些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小品里的台词,只是这几句话记忆深刻,说的可不就是当下的情景,可见艺术来源于生活。
  土豆又称马铃薯,是中国五大主食之一,其营养价值高、适应力强、产量大,是全球第三大重要的粮食作物,仅次于小麦和玉米。马铃薯是块茎繁殖,可入药,性平味甘,主治胃痛、痄肋、痈肿等疾病。作为食物,其保存周期不宜太长,且一定要低温、干燥、密闭保存。(注:幼芽有轻微毒性)
  苏墨然脑子里想着关于土豆的美食,土豆炖牛肉,土豆泥,土豆饼,酸辣土豆丝,还有东北名菜土豆炖粉条,想着都口水直流恨不得现在就拿起土豆回家做菜去。
  她空间里也种了土豆,比外面的土豆味道好,不过那是二十一世纪,不知道跟现在的土豆比怎样,毕竟现在的食品安全还不是那么让人着急。
  周强对今天跟他搭档的女知青,第一印象就清秀文静,不多话,除了一开始打了招呼,接下来几乎没说话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捡着土豆。周强想跟她说话又怕唐突了人家姑娘,硬生生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装了一上午哑巴。
  周强不知道其实某人是典型的熟人面前一条龙,生人面前一条虫,初次见面总不好太欢实,所以收敛了她的二货本质。
  通常下地干活午饭就在地里吃,一般都是馒头配咸菜,方便管饱。墨然没有带馒头,生长在南方的她主食是米饭,不太习惯吃馒头。早上她起来晨练后就煮好了米饭,摊了蛋皮,鸡蛋是张奶奶给的,她们知青不养鸡,想吃只能等村里分配或者花钱跟村民买。拿出紫菜将米饭平铺在上面,再放上切成细条的蛋皮和辣萝卜条,然后裹紧,拿刀切成方便食用的小块,用饭盒装好,大功告成。
  没错她今天准备的就是紫菜饭卷,既是饭也是菜,有了紫菜饭卷怎么能没有大麦茶呢,将煮好的大麦茶装进军绿色水壶里。她帮柳妍雨和孙晓美也准备了同样的午饭,把孙晓美这个吃货乐坏了,终于不用再吃那干巴巴的馒头了。
  好东西要与人分享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请人吃饭是增进感情的最佳办法,有道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交情都是吃出来的。
  基于以上两点,苏墨然把自己的午饭跟周强分享了,她也不好意思吃独食。
  紫菜饭卷的魅力无人能挡,她感觉周强对她的态度骤然亲切了起来,果然老祖宗数千年总结出的至理名言在这一刻再次应验了。
  “妹子是哪人啊?”
  “妹子年龄不大吧,厨艺居然这么好,我还是第一回吃到这样的饭卷。”
  “妹子,这个茶也很好喝,解渴。”
  “妹子……”
  妹子,妹子,妹你妹呀。真没看出来,周强这个大块头居然是个话唠,她开始有些后悔将饭卷分享出去,现在谁来救救她呀,怪不得早晨安排她跟他搭档的时候,孙晓美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难道是感同身受难过?这孙晓美也太不地道了,好歹同住一屋,事先提醒一下她呀。
  周强这人是个话唠这是公认的事实,而且很能自话自说,就是你不理他,他也能跟你一直说,因此没什么愿意跟他一起干活。他见苏墨然不仅给他东西吃而且听他说话也没有不耐烦,顿时觉得这是个好姑娘,大腿一拍决定以后干活都找她搭档,苏墨然这次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从此被一个话唠缠上了。
  ☆、第十章 白慕言
  早晨天刚亮墨然就起来了,拿出手表一看才刚刚六点顺手又将手表收进空间,这时候可没有这么高级的手表,她不敢拿出来带,每次总是拿出来看一眼就立刻收回去,好在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一样,如果像小说里那样是外界的几倍,那手表就没用了。
  洗漱过后将头发梳成马尾,现在大部分女人都扎麻花辫,她不耐烦慢慢编,直接扎个马尾多方便。换上灰色运动服,轻轻推开门,顺着门前的路慢慢向后山跑去。
  乡下人起来都很早,不少人家已经升起炊烟。早晨空气清新,带着树木花草的清香,她慢慢向后山跑去。昨天早上她在半山腰发现一个特别适合练功的地方。
  一片开阔的草地,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村庄,还能看见火红的太阳缓缓升起,在这里练功然人心旷神怡。
  苏墨然一直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这块福地的人,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正在草地上打拳,男人陡然看见冒出个人影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又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打。
  某苏怒了,就好像一个万年光棍终于娶到心目中的女神,新婚之夜却发现新娘居然早就被人j□j了。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和地盘受到了侵害,愤愤不平想要上前理论,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理论的资格,这片地又不是她家的,就算是先来后到她也是后到的那个,顿时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苏墨然有些犯难了,本来以为找了个好地方没想到确是有主的,这可怎么办,换个地方练她还真不乐意,反正这片草地够大,两个人耍绰绰有余。某苏绝不承认她是发现练功的男人居然长了一张万年妖孽美男脸才决定留下的,某苏最哈的就是就是明明一副阳光少年万年小受脸却非要装成冷酷冰山样,尼玛,姐了个心吆,眼前这位美男就是此中极品。
  她假装不在意扫了一眼美男,又走到离男子远一点的地方站定,做了几下准备活动后也开始沉下心思练起自己的八卦掌。反正她只有牙刷和男人不与人同用,练功地什么的都是浮云,她绝对不承认她是觊觎别人的美色。也许是上辈子小说看多了没事就喜欢yy,看见漂亮的男人女人或者男人男人就会胡思乱想,这是职业喜欢,不yy小说怎么写呀。
  同一片草地,两人互不干扰,各自打拳,最后收工,下山。
  晚上去张家吃饺子墨然再次见到了那位冰山美男,白色的面团,修长的手指,指尖翻飞,一块块面团变成一片片薄薄的饺子皮。
  “小言擀饺皮真是又快又好,比我这老太婆强多了,小然来啦,快来坐会儿,饺子马上就包好了。”
  “你们俩还不认识吧,他是你白爷爷的孙子,白慕言。”
  “她是苏墨然,刚来的知青,是你张爷爷老朋友的孙女。”
  张奶奶热情地给他们做了介绍。
  两人对视了一眼,墨然率先打招呼:“你好。”
  “嗯。”
  只是轻轻一声,苏墨然的小心肝陡然颤了一下,这声音,太对她胃口了,如果说她百分之八十是颜控,那她声控就是百分之百。前世看到喜欢的小说就会去找对应的广播剧,如果男主的声音好听,她绝对会把整个广播剧重复个七八十遍。
  “小然,小言,你们聊着,我去厨房看看。”
  张奶奶走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冰山美男相处。
  “那个,张爷爷不在家吗?”她随便找了个话题,总不能冷在这里吧。
  “嗯,他和我爷爷一起去县里了。”
  “去县里干什么?”
  张爷爷有个小儿子在县里的废品收购站工作,j□j,破四旧,不少好东西老物件都流入到废品收购站里。张白两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收购站看看,希望能保留下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做的很隐秘再加上收购站里有人,倒也相安无事。可惜能带出来的也就是一些书籍字画,而且带出来的量也不多,好多东西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毁掉。
  ☆、第十一章 收藏
  张怀逸和王明远一起坐在颠簸的拖拉机上,身边放着一堆书本,八成新是从收费站里淘来的,价格很便宜。怀里小心地揣着这次收来的东西,这些东西现在可见不得光,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定会闹出轩然大波。
  他们一把年纪还要频繁地来回乡镇之间,借着给村里娃娃们挑选书本的名头在收购站里一钻就是半天,为的就是能将那些珍贵的书画保存下来,不至于全数湮灭在这场浩劫里。刚开始的几年他们根本不敢有所动作,后来情况慢慢有所好转他们才敢小心的收藏。71年j□j叛逃以后情况又好了很多再加上张白两个家族中陆续有人复位平反,他们的胆子就更大了一些,但也还是偷偷地从不敢放在明面上。也不知道这场可怕的运动到底何时才能结束,他们只能尽自己的力量为国家为社会尽一分力。
  “马上就要到家了,今天我们走的时候老太婆说晚上包饺子,这会儿到家就该能吃上了。”张怀逸裹了裹衣领,天气越来越凉,下次出来还是要带件大衣挡挡。
  “饺子好,我就喜欢吃饺子,也不知道慕言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帮忙,整天冷着一张脸也不能知道将来能不能找到媳妇,你不知道那臭小子居然把我的眼镜给藏起来了,不就是晚上看书晚了点嘛。”白明远说起自家孙子就有气,整天管东管西。
  “老白啊,不是我说你,你就知足吧,他要是不管你你能看个通宵,他也是为你好,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小年轻啊。”
  “我也就这么一说,这孩子当初我让他跟他二叔去香港他愣是不肯,非要跟我这老头子到乡下来。”
  “他不是怕你一个人没人照顾嘛,你说这几年要不是慕言你能过得这么舒坦,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张怀逸就看不上这白老头明明对孙子很满意还故意在他面前抱怨的炫耀样,当谁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白老师,你家孙子找媳妇跟定没问题,长得俊又有力气,你还愁什么。”跟他们同车一位中年妇女说。
  “长得俊有什么用,就他那样一整天也没个笑脸谁家闺女肯给他做媳妇啊,得亏他长得俊,不然我更愁。”白明远一想到自家孙子那张脸就愁,这到底是遗传谁啊,他们老白家祖祖辈辈都没这样的人,到底是从哪崩坏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