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明明有火把，为什么上山的时候不点火，偏偏要到看到人了才点？你这样走夜路、走山路很不安全。”崔傅道，“而且下山你又把火把熄灭了，你应该到了山脚再熄灭火把。”
  “……”这傻子把火之灵当成是火把了？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顾希不想跟他解释。
  “师父，你怎么知道跟着的人是我的？”崔傅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是我们师徒心心相印吗？”
  心他妈的印。
  “我出去的时候，看到院子的门没有锁，肯定是有人出门了。这屋子里出了我就只有你，你说呢？到了山上，尽管你跟的远，但走路声还是有的。”顾希道。因为看不见路，所以踩到树枝之类的，总会有声音。但那个时候不确定是这傻子，而是444告诉他的。
  “师父真棒，师父最棒了，果然我们有心灵感应。”崔傅道。
  “睡觉去了。”他不想跟这傻子废话。
  “师父，我有个要求。”崔傅道。
  “嗯？”
  “师父以后要抓人的话可以找我，我身手挺好的。”然后今天那个叫小4的人可以滚的远远的了。
  顾希：“……好。”
  第二天是周日，员工都休息了，顾希让崔傅去叫了杨书记和吴队长，然后二流子来了。他看到顾希，眼中带着畏惧和害怕。等吴队长和杨书记来了之后，看到二流子也在这里，很是纳闷。
  “吴有才怎么来了？”杨书记问。
  “两位来药房吧，有件事要告诉你们。”顾希道，“二流子也来吧。”
  吴队长和杨书记对看一眼，大家跟着进入了药房。
  顾希道：“二流子说吧，从面粉的事情说起。”
  二流子把面粉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件事要从我和我妈来应聘临时工，被乔医生拒绝之后说起。被乔医生拒绝了之后，我对这件事怀恨在心，然后又看得出食品厂很赚钱，所以我就偷偷的打听食品厂的情况。但是每个人的嘴巴都闭的很严，都不肯说。于是我找上了秦梅，我威胁她，如果她不告诉我面粉的制作方法，我就强奸她，所以她就把这个告诉我了。她告诉我之后，我就去找了杨洁。”
  “畜生，你真是个畜生。”吴队长大骂。
  “杨洁？承国的媳妇儿？”杨书记蹙眉。
  “是的，杨洁。我说，我搞到制作面粉的程序，然后卖给她要不要？她说要，她愿意花一百块钱买。供销社每周要1000斤的面粉，100块钱我当然不卖了，然后我们谈到500块。她给了我100当定金……”二流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杨书记有些晕。杨承国是他侄子，杨承国的爸爸是他的亲兄弟，可是他没有想到杨洁会做出这种事情。要知道开荒的15个汉子里，还有一个是杨承国的弟弟。
  “还有十年前的事情。”顾希道。
  “十年前？”杨书记皱眉，“十年前怎么了了？”
  二流继续道：“十年前，杨洁喜欢男知青，要和杨承国退婚，但是她又不想自己承受八卦谣言，所以让我在杨承国经过的时候，去调戏乔舒，然后把乔舒推到杨承国的怀里，借机冤枉他们有染，这样她就可以退婚了。杨洁退婚之后，杨承国和乔舒订婚，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杨洁又想和杨承国在一起了，然后叫我再去缠着乔舒，让杨承国和乔舒退婚……”
  “胡闹，简直胡闹。”杨书记听的脸都青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同时，他也明白了，顾希今天叫他和吴队长来，可不只是听二流子说这些那么简单。“杨洁是怎么算准承国会经过那边的？”
  二流子道：“杨洁让知青把乔舒约到那里，我在那里等着，然后她又约杨承国去那里，因为我和乔舒到的早，所以等杨承国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在调戏乔舒，我再借机把乔舒推到杨承国身上。”
  这计划，还真的没有缺点。
  就算乔舒说是那知青约她见面的，可是她被杨承国抱在怀里是真的。所以名声还是有损。
  “那知青是哪个？”顾希问。
  “就是秦梅。”二流子道。
  房间里有些安静，别说杨书记已经感觉到了顾希的用意，就是吴队长也有所感觉了，他们虽然老实，但也不是笨蛋。
  如果说杨洁和顾希，对吴队长来说，当然是顾希重要。对杨书记来说，杨洁这般恶妇……但是杨洁是杨承国的媳妇，杨承国还是让他骄傲的侄子。他担心杨洁的事情会影响到杨承国。
  “我是要对杨洁出手的。”顾希道，“杨洁这10年来投机倒把，也赚了不少钱，你们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杨书记又大吃一惊。
  顾希道：“杨洁在县城有套房子，虽然咱们这个县城有些穷，房子不贵，但也要六七百吧？杨洁承诺给二流子500，加起来就是1200了。杨洁银行里还有两千多块，加起来就是3200了。”银行里的钱当然是444看到的，“杨承国当兵12年，61年去当兵的吧，63年刚好两年，回乡探亲一次，那个时候18岁，这期间他是士兵，就算升班长，一个月也不过25块钱。68年，他23岁升职到了排长，工资55块钱一个月，然后他和杨洁成婚了，可就算成婚，他们没有分家，钱也是在杨承国他妈的手中的。70年，他升到连级，工资80块钱一个月。73年，也就是今年，他刚好副营级，工资115一个月。今年不算，他从68年的工资一直到72年为止，所有的工资加起来是4000，而杨洁手中有3200，难道杨承国不用吃？还是说杨承国妈妈一分钱都不拿？没有分家，儿子的钱都是交给妈的吧？如果杨洁不是投机倒把，那么杨承国收了其他的钱？”
  “这不可能。”杨书记道，“承国那个孩子我知道，他是个正直的人。”而且，这几年如果真有4000的话，那么他弟媳手中肯定也有2000块，而不可能一分都没有，都交给杨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