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_分卷阅读_424
作者:
叶染衣 更新:2020-07-15 17:24 字数:4153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诡异,阮绵绵哈哈大笑了两声,“伟大的宫主大人,您老都二十好几岁了,没人看得上,没大婚也就算了,还在大婚前带孩子带出经验来,您老非但不以为耻,还引以为傲,小女子真是佩服佩服。”
西宫良人一阵气血翻涌,“你才没人看得上!”
“嗯,我是没人看得上啊!”阮绵绵坦然大方地承认,“不过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让人看上,可不像某些人,弟弟家都两个儿子了,他竟然还没大婚,真是笑死人。”
“阮——绵——绵!”西宫良人咬牙切齿,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本来一向淡然自若,可是一听见这个女人损他,他就特别想揍她一顿,“你敢再多说一句话,我马上就让你变成真正的软绵绵。”
“哟,口气还不小。”面对西宫良人的威胁,软绵绵丝毫不畏惧,“本大王倒想领教领教宫主的武艺,听说语真族的灵力牛气哄哄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本大王是没看见过。”
西宫良人松开叮叮就要对阮绵绵动手,叮叮忽然道:“大伯父,你变了。”
西宫良人的动作戛然而止,狐疑地看着叮叮,“你说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叮叮眨着大眼睛,“你以前不会跟人动怒的,你是不是要打绵绵姐姐?”
西宫良人被堵了个哑口无言。
他怒了吗?他动怒了?他有么?有么?
深吸一大口气,西宫良人勉强稳定下来,盯了对面走廊上的阮绵绵一眼,轻哼,“本宫主暂且放你一马。”
阮绵绵仰起下巴,“叮叮,你大伯父以前是什么样的?”
叮叮想了想,道:“大伯父以前可温柔了。”
西宫良人忙解释:“我的温柔都是对人,但前面这位就是只母老虎,没必要温柔。”
“你再说一遍!”阮绵绵眯着眼,眸光看起来极其危险。
叮叮被她吓了一跳,往西宫良人身后缩了缩。
西宫良人象征性地伸手护住他,扬起眉梢,“你看,母老虎要发威了。”
阮绵绵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过来。
叮叮一惊,赶紧往房里冲。
西宫良人没看到叮叮进了门,以为他还在自己身后,一直保持要护着他的动作,阮绵绵嘴角一勾,过来以后抬腿就是一脚。
对于西宫良人来说,要躲过这一脚简直易如反掌,他一个闪身就到了阮绵绵身后,毫不费力地将她的双手反剪。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阮绵绵根本没时间反应,人就被他给控制住了。
“放开我!”阮绵绵挣扎着,奈何双手被他不知用什么东西给绑住了,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这种女人,就该待在山上变成野人,下山只会祸害人。”西宫良人一边说一边转到她前面来,准备用锦帕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阮绵绵找准了机会,在西宫良人准备堵她嘴巴的时候张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西宫良人痛呼一声,急急往后退,迅速伸手去捂住耳朵。
感觉到疼痛无比,他缩回手一看,手上沾了不少血,明显是被这个女人给咬的。
阮绵绵心知事情闹大了,她正准备逃,却听得他低声咒骂:“该死的血光之灾,老神棍,别让我再遇见你!”
阮绵绵便是趁着西宫良人出神这片刻迅速逃回房间的,进了房门以后用内力震开双手上的束缚,她赶紧抚着胸口喘气。方才那一幕简直太惊险了,她差点就落入了他手中。
凭借阮绵绵这几日对西宫良人的了解,若是自己真的落到了他手里,他才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他后来所说的“老神棍”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魔怔了?
西宫良人耳朵受了伤,迅速下楼去找医馆包扎,回来的时候,叮叮已经自己沐浴好出来了,他担忧地看着西宫良人,“大伯父,你还好吗?”
西宫良人看着他刚沐浴完的可爱样子,心中的郁结之气顿时消散不少,取来厚实的巾布为叮叮擦干头发。
房内摆放了火盆,所以一点也不冷,叮叮的头发很快就擦干。
西宫良人收了巾布,又给他梳理好,这才放开他,温声道:“你先坐在火盆边暖暖身子,待会儿再睡觉,否则容易寒气入侵。”
叮叮很听话地应了,又小声问:“大伯父,你的耳朵还痛不痛?”
“不痛了。”西宫良人显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相比于被阮绵绵咬了耳朵,他更咬牙切齿的是郁银宸那个老神棍居然给他占卜什么该死的血光之灾!
简直太过分了!
下次再见面,他一定要狠狠打击那个老光棍一下。
不行!下次再见面,他必须带着王后去,否则怎么在老光棍面前耀武扬威?
*
回到夜极宫,已经是五天后。
执事颜伦早就收到宫主回宫的消息,特地带着人在西北阵法方向等候。
历时五天才到夜极宫的三人面色都有些疲倦。
阮绵绵原本还想弄清楚夜极宫的真正位置,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记不住,只知道一开始是到了海岸,然后顺着海岸一直走,走着走着,大海就不见了,周围白茫茫的全是一片雾气,紧接着又出现一望无际的沙漠,原本是大白天,才走了一会儿就能见到月亮和满天繁星。
这种诡异的情况,她别说弄清楚夜极宫的真正位置了,就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能百分百肯定,从海岸开始,他们所走过的路全部都是阵法套起来的,一环套一环,以至于她没办法弄清楚自己究竟走在什么地方。
阮绵绵心中唏嘘,难怪有人传言说出了夜极宫执行任务的人,如果没有里面的人出来迎接,他们是永远都找不到回去的路怎么走的,因为阵法每时每刻都在变幻,八个方位上有七道死门,只有一道生门,而这道生门并不固定在哪一个方位,每隔三十六个时辰才会打开一扇生门,生门开放一炷香的时辰便会自动关上,直到三十六个时辰以后再开,但方位又开始变化。
这是两千年前创宫始祖自创的上古阵法,两千年来无人能破得了,这也正是外面的人找不到夜极宫准确位置的原因。
因为夜极宫这八道门的开放全无规律,每隔三十六个时辰随机而开,外面的人即便知道这个时间间隔,也无法确定开的究竟是哪一道门。
正所谓,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如果没有宫主特赦,里面的人是无法出来的,出来的人都带着任务,只有在任务完成了之后,执事才会根据宫主的指示派出圣女亲自把那些人接回来。
进入阵法门以后,入目一片华光璀璨,这里是地下世界,没有自然光明,所有的光都来自于蜡烛和夜光宝石。
执事带着一众使女对着三人躬身,“恭迎宫主回宫。”
西宫良人的耳朵已经完全恢复,他扫了一眼面前这帮人,对着执事道:“先回去让人备宴席接待小世子。”
执事抬起头来,看到叮叮的那一瞬微笑开来,“这位便是叶天麒,叶小世子吗?”
“嗯。”西宫良人应声,又扫了一眼旁边衣着华丽的使女,吩咐道:“带小世子去长卿殿沐浴。”
嘟嘟以前来的时候就很得使女们的喜爱,但他当上皇帝以后,已经四年多将近五年没来了,听到宫主说这位是叶小世子,使女们立即反应过来是嘟嘟的弟弟叮叮。
众位使女一拥而上,巧笑嫣然,把叮叮团团围住,嘴里不停地打趣。
“呀,这位小世子长得竟然比嘟嘟还要精致。”
“小脸包子似的,好想咬一口。”
“这么可爱,都舍不得放他走了。”
……
在地宫里,能入夜极宫当差的都是天赋比较高的女子,每个人都有品级,使女虽然是品级最低的,但由于语真族男女平等的特殊族规,她们在宫主面前并没有外面皇宫女官与皇帝那样的严厉规矩。
使女与宫主说笑玩闹是常有的事。
使女们很快就拉着叮叮的小手,准备将他带回长卿殿沐浴。
叮叮紧紧皱着眉头,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些人。
用力挣脱使女们的手,叮叮跑过去拽着阮绵绵的袖子,面对使女们的一脸茫然时,他双眼里写满了警惕。
阮绵绵准时握紧了叮叮的小手,轻声宽慰他,“别害怕,她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跟她们走。”叮叮委屈道:“我不喜欢她们。”
使女们一时无奈,纷纷向宫主投去诧异的目光。
原以为这位小世子会比嘟嘟更讨人喜爱,却没想到性格与那位截然相反,他似乎不喜欢太多人围绕。
西宫良人一摆手,“算了,你们都各自散去罢,待会儿我亲自带着他回去就是。”
执事应了声,带着众位使女先行离去。
西宫良人含笑看了叮叮一眼,温声问:“怎么了?同时见到这么多美女姐姐,害羞了?”
叮叮一脸憋屈,“才没有,我只是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
“好好好,不勉强你。”西宫良人哭笑不得,这个小子果然是遗传了他爹,这高冷的性子,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三人坐上了王城派出来的宫主专属华丽马车。
王城外面有一条十里长明街,这条街是通往王城夜极宫的必经之路,一般人不得擅自在上面行走,所以显得尤为冷清,但两边街道放置了成排的铁树,铁树上挂着南瓜灯,亮如白昼,远远观之,竟说不出的奢华璀璨。
阮绵绵掀开车帘四下扫了一眼,唏嘘道:“原来你们夜极宫这么有钱啊!”
王城的奢华程度简直是外面皇宫的几个倍!
“有钱也不是你的。”西宫良人想起这个女人险些把他的耳朵咬下来,他说话的语气里便带了些许不忿。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个男人记仇。
她不再说话,继续打量着王城的布置,一直到马车在夜极宫前停下。
当看清了宫殿的格局,饶是她见惯了大世面,也不由得惊讶出声。
被外界传得无比神秘的夜极宫,每一片砖瓦用的都是凡间绝品,其奢华程度,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哪里是地宫,分明就是金银窟啊!
阮绵绵心想着,难怪西宫良人筹谋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有动手搬迁,这里的东西,想要全部搬到山上去,的确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一旦搬迁,损失不小。
西宫良人没有入夜极宫,方向一转带着叮叮去往他的寝宫长卿殿。
等在外面的是圣女青馥,见到叮叮,她脸上笑意盈盈,“还以为宫主这一趟要好久才能回程,没想到还是赶在年前回来了,这下子,执事他们该放心了。”
眼尾扫见西宫良人身后跟着的阮绵绵,青馥一愣,“这位是……?”
西宫良人无奈道:“她是我四叔公的亲弟子。”
“谷主竟然新收了弟子?”青馥满面惊讶,同时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除了前任凰女殿下百里长歌,宫主从来不这样带女孩子来夜极宫的。
这一次却又是为何开了先例,莫非宫主对她……?
“沐浴的水准备好了吗?”西宫良人上前一步,问。
青馥点头,“后殿的浴池一直都有热泉,方才听闻小世子前来,属下已经备好了香精胰子,小世子大可直接去浴池。”
西宫良人应了声,对着青馥又道:“去找锦绣坊的长老,让她亲自来给叮叮量身裁衣,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出门走得急,叮叮只有两身衣裳,不够穿。”
地宫分为二十七个坊,每一个坊的管辖者称为“长老”,长老不限男女,有能力者优先,宫里有重大事情的时候都会召开长老会,这二十七个长老拥有每人一票的决策权,否决票过半则宫主所提出的观点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