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人都爱上我(快穿)_分卷阅读_56
作者:
绣生 更新:2020-07-18 17:49 字数:4012
穆修于是揉完了腰又给他按/腿。
按了一会儿,裴陆哼唧的声音小了下来,把头埋在他怀里,不动了。
穆修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动不动的让他靠着,裴陆靠了一会儿,带着哭腔道:“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好像喜欢了几辈子那么喜欢……”
他说着又一抖一抖的哽咽起来,被酒精烧糊涂了的脑子此刻只想着把心里积压的感情发/泄出来,“我一点都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你要走去哪?”穆修手一顿,把他的脸抬起来,用食指轻轻抹掉他的眼泪。
“我要走去哪……”裴陆嘟嘟囔囔的,一把又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闷声闷气道:“我哪也不去……”
“我就想跟你一起……”
穆修给他顺着背,轻声哄他,“好,哪也不去……”
裴陆“嗯”了一声,把穆修搂的更紧,穆修只当他是喝醉了在跟自己撒娇,无奈的托着他把人抱起来,擦干净身体,抱着他回去睡觉。
裴陆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一刻也舍不得放开,穆修也随着他,调整好了姿势,抱着他入眠。
……
第二天,裴陆在满室的阳光中醒来。
穆修似乎还没睡醒,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两条有力的长/腿夹/住他的腿,睡得很沉。
裴陆没有动,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昨天晚上哭的太多,今天醒来眼睛就有点肿,红通通的肿眼泡,看起来像一条金鱼。
他定定的看了穆修一会儿,忽然问道,“进度条还剩多少?”
666没想到他忽然出声,手一抖就被敌对杀了,他萎靡不振的说,“还剩下百分之一就能完成了。”
“我们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666试探道:“等出后我们去度假好不好。”
“……”
裴陆闷闷没有的应声,他把自己缩进穆修怀里,拼命的汲取他身上的温度,穆修没一会儿就被他拱醒了,捏了捏他屁/股,警告道:“一早上就拱火,屁/股不疼了?”
“……”裴陆身体一僵,乖乖的缩进他怀里不动,那必须还疼,不能碰!
穆修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还带着磁性的沙哑,“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穆修一用这种宠溺语气跟他说话,裴陆就忍不住想撒娇,“眼睛酸,身上也酸。”
穆修低低的笑,手却伸到被子里被他缓缓按摩,"现在知道难受了,昨天晚上抱着我说还要的是谁?"
裴陆早就忘了昨天一茬,被他这么一说仿佛就回忆起来昨晚上的放/荡跟疯狂,他鼓着脸理直气壮的不承认, “肯定不是我。”
穆修笑的胸腔都在震动,捏了捏他的耳垂,自己把锅背上,“嗯……不是你,是我,是我昨天晚上怎么艹/都艹/不够你……”
“……”
穆修脸通红,一双红肿的金鱼眼心虚的四处乱瞟。
……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暖融融很舒服,两人拥抱着躺在床上,感受着难得的安逸,这样的安逸一直维持到裴陆的肚子咕咕的响起来。
咕噜噜的响声传出来,裴陆脸都的红透了,穆修不厚道的笑出声,拉着他起床去吃早饭。
裴陆尴尬了一小会儿,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自己什么样子穆修没看过。
换好了衣服,裴陆跟穆修一起下楼吃早餐。
楼下客厅里还有彻夜狂欢的痕迹,虽然四处乱丢的蛋糕跟酒瓶已经被佣人收拾干净了,但是客厅里还躺着几个呼呼大睡的醉鬼,也不知道他们昨晚上嗨到了几点钟。
穆修嫌弃的拉着裴陆往餐厅那边走,客厅里还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酒气,穆修皱着眉对杰克道:“把他们弄醒,然后把客厅全部打扫一遍。”
杰克恭敬的弯腰应下,然后带着几个男佣把沙发上的醉鬼们叫醒。
留宿的都是穆修在当地的朋友,管家还算礼貌的把客人们叫醒,又让人给他们倒了牛奶,然后安排他们去洗漱,剩下的人则开始对客厅进行迅速清扫。
裴陆吃完了面包,正端着一杯牛奶喝,嘴巴上沾了一圈奶胡子也没有发觉,还在嘟嘟囔囔的,“这边的早餐真的太难吃了,以后还是我们自己做吧。”
穆修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用餐巾给他把白色的奶胡子擦干净,“好,等你吃完了我们去镇上逛逛。”
裴陆迅速的解决了不算美味的早餐,然后两人便开车去了镇上,镇上有超市,裴陆进去逛了一圈,高昂的兴致立刻被冷水浇灭了。
超市的食材太少了,调味品更是少的可怜,他挑挑拣拣的买了一些,然后就开始发愁,这边的调料跟国内差的太远,这样他怎么做菜,要是天天吃牛排喝浓汤,那他得被馋死。
穆修把购物袋放在后座上,对他道:“你看看要什么,列个清单,我让楚虹寄过来。”
裴陆眼睛一亮,高兴的凑上啵了他一口,“你真棒!”
穆修挑眉,手指在在唇上点了点。
裴陆十分配合的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穆修这才满意,开着车回去。
……
裴陆列了一长串的清单,楚虹果然都买齐了给他寄了过来,收到快递的那天,裴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煎熬了这么多天,总算可以解放了。
把厨子们都支开,裴陆用手边的食材做了几道菜,这边的食材实在算不上丰富,裴陆做了一个孜然牛肉,一个玉米粒,再加上两个蔬菜。
香喷喷的炒菜端上桌的时候,裴陆感动的眼泪汪汪的,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啊!
外国人的食谱真的是太可拍了。
☆、第60章 撩骚影帝的小甜心
时间就在这样琐碎又带着甜蜜的日子中过去, 这已经是裴陆在庄园里度过的第二个春天。
原计划里, 在荷兰的庄园里住上一阵子, 然后再到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但是住了两个月以后,裴陆的死宅属性发作,不想挪窝了, 于是最后两人哪也没去,就在庄园长住下来。
每天睡到自然醒,早晨醒来后准备早餐, 吃过早餐后,裴陆会带着自己自制的小零食去镇子上卖,多是一些酱菜跟腌菜,这两年里很受小镇居民的欢迎, 小镇不大, 彼此之间都能认识, 也不一定要花钱买,拿自己的种蔬果换也是可以的。
中午回到庄园里, 用换回来的蔬菜和肉类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饭后,两人会一起出去散散步消食,等到两点的时候,睡个午觉,下午四点再起床去自家开辟的小菜园里巡视一遍,顺便摘几把新鲜的蔬菜回来, 做一顿的爽口的晚餐。
晚间活动则要丰富的多,多半时候都是穆修在操劳,裴陆享受就行。
天天年年,都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庄园的生活平淡却并不枯燥,裴陆还养了一匹小马驹,是庄园今天的第一头出生的小马,裴陆给他取名叫骑士。
小马驹长的很快,才到裴陆腰部,已经能跟着父母在草场上撒欢,裴陆隔段时间就会过来给他刷刷毛,因此骑士跟他很亲近。
这天傍晚,晚霞在天际燃烧,裴陆拿着刷子卖力洗刷刷,骑士乖乖的站在他身前,偶尔打个响鼻,蹭一蹭裴陆的手,顺滑的尾巴甩来甩去。
穆修向来嫌弃这些动物不干净,每次裴陆要过来,他又不想分开的时候,就会坐在敞篷的吉普上看书。
看累了,抬起头就能看见裴陆的身影。
这天跟以往无数个傍晚都一样,又有点不一样,因为楚虹发来消息,说她要结婚了。
请柬还在漂洋过海的路上,估计等裴陆他们动身的时候,正好能收到。
裴陆给骑士洗完澡,光/着上/身跳上车,被水冲过的冰凉的手突袭贴在穆修颈窝,穆修穿着白色衬衣和西装裤,因为在家里,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正好够裴陆把手伸进去。
穆修脸色不变,他把手里的书合上,又把衣服里作乱的手拿出来,捧在手心里,用体温给他暖手。
“说了多少遍,不许脱衣服,容易感冒。”
裴陆嘿嘿的笑,手指不安分的扣弄他的手心,穆修也习惯了他的不听话,早有准备,把后座上放着的外套拿过来给他披上。
裴陆披着外套,在他嘴角边落下一个亲吻,穆修也回吻了他的脸颊一下,想起来楚虹发来的消息,穆修道:”楚虹要结婚了,邀请我们回国参加婚礼。“
“诶?”穆修吃惊的瞪圆眼睛,把穆修的手机扒拉出来,想要看看拿下楚虹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新郎我们认识吗?”
穆修见他在手手机里翻来翻去也找不到,便握着他的手点进邮箱,把楚虹最新的邮件打开给他看。
“新郎是圈外人,听说是小学同学。”
“那挺好,青梅竹马,”裴陆笑道,“婚礼是五月二十号?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穆修沉吟,问他,“你想早点回去吗?”
裴陆撑着下巴想了想,无所谓想不想,他在国内的亲人朋友不多,倒是没什么人可以惦记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大吃货国的美食们,他想了一会儿火辣辣的火锅,道:“我们提前半个月回去吧,我想吃火锅烧烤还有煎饼果子。”
穆修捏了捏他越来越软绵的小肚子,“好,我让杰克去订机票。”
在草场上又吹了一会儿风,他们便开车回去吃饭。
家里的厨师经过裴陆调/教,总算能做一些普通的家常菜,摆脱了吃不完的奶油跟牛排,裴陆的脸肉眼可见的圆了一圈。
吃过晚饭,遛过弯,穆修便坐在门口的秋千上看书,当然,他主要的作用还是充当裴陆的人肉靠垫,裴陆头枕在他腿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悠哉。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各做各的,也弥漫着一股单身狗勿进的气息。
裴陆刷了一会儿微博,便望着天空发呆。
进度条停在百分之九十九已经两年了,就差最后的百分之一,恁是稳如泰山,说不动就不动。
按照规定,治疗师进行治疗最长的期限是五天,相当于精神世界的五年,也就是即使进度条没有满,五年时间到,裴陆仍然会被强制登出。
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的时间,他跟穆修剩下的时间只有一年多,不,或许连一年多都没有。
他有一种预感,离他离开的时候不会太久了。
666已经彻底对他绝望,本着好兄弟要死一起死的精神,又开始没日没夜的肝农药,裴陆心疼他使用过度的芯片,还偷偷给他账户划了不少积分。
666于是更加沉迷,再没有心思来跟他叨逼叨讲道理灌输洗脑包。
蔚蓝的天幕变成深蓝,低低的天边可以看见暗淡弯月,艳丽的红烧云暗淡下来,夜幕即将来临。
裴陆伸手揪了揪穆修耳垂,问他,“如果你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要被封存起来,只能用一个关键词作为唤醒的钥匙,你会怎么做?”
穆修握住他的手,想了想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裴陆撇嘴,执着的追问,“假如呢,你会怎么做?”
穆修捏了捏他鼻子,笑道:“我不知道。”这样抉择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他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就算发证了,他想的也不会是怎么设置钥匙,而是如何把箱子破开。
裴陆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鼓了鼓脸,不感兴的蹦起来往别墅里跑。
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裴陆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已经是一个青年人,眉眼间的青涩已经退去,看起来略微稳重了一些,但也只是略微。
这两年他胖了不少,不只是肚皮软了,脸蛋也比以前更院,配上温润的黑眼睛和蓬松的头毛,还是那只软绵绵的小绵羊。
区别只在于小绵羊又长大了的两岁。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不由的又想起外面的穆修来,男人像是一尊岁月的雕塑,两年里没有丝毫的变化,岁月偶尔在他眉梢留下一些痕迹,也只是让他更加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