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佑康皇后_分卷阅读_65
作者:
李诗情 更新:2020-07-18 20:32 字数:4165
四姐妹身边全是康熙的心腹,至于这次被利用,怕是其中有不少故事。
只是四姐妹到底年幼,说话也说不清楚,叙事有些颠三倒四的,越问越迷茫,给查案带来一定的难度。
王珺盯着身上马甲上的绣球花,明黄色的底,绣着浅绿浅紫的花,四五道镶边使得上衣越发精致。
也是嫔妃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一次,又是谁处心积虑的要除掉她。
突然觉得有些疲累,这般扒着康熙,好处是有的,可是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一次应到她身上,若那一次没看住,应到孩子们身上可如何是好。
她赌不起,都已经住进乾清宫,还这么不安全,而手能伸进乾清宫的人选,她真的想都不敢想。
康熙来的时候,就见她有些恹恹的,当下心疼的说道:“怎么了这是?”
王珺见着他,眼泪珠子忍不住就滚滚而下,抑郁的说道:“皇上您说,是不是臣妾劝着您去临幸后宫,不这么打眼,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康熙长叹一口气,温声说道:“别多想,你若是没有如今的地位,怕早就是黄土一培,自然也就不打眼,别人也不会来暗算你,是朕的错,朕没有保护好你,这后宫的阴司太多。”
王珺一向不觉得自己仁慈,她从不去主动谋害别人,总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面临鬼门关的时候,才明白,有些时候,不是你想若何就如何,你仁慈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并不会感激。
只可惜明白的太晚,如今她的身体算是毁了,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百病不侵的状态。
不由得感念木簪,若不是木簪,说不定就像康熙说的,她就是黄土一培,已经没有资格去想东想西。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迷茫,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真的让人无所适从。
难道也要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将不喜欢的人都打压下去,再不能翻身吗?
王珺咬着唇,紧紧的闭着眼,不行,想想五个孩子,不能再心慈手软了,这一次的罪魁祸首,她定要他的命。
康熙在明处查,王珺借着职务之便在暗处查,身份高就是有好处,但凡放出风声去,多得是人报信,线索来的又多又好。
再加上楚青也是一个得力的,不过几天的功夫就有眉目了。
只是尚不能确定,而王珺也在等着康熙拿给她的结果。
看是否与她一致,在这个时候,她的心中是有些忐忑的。
依旧青白的唇,被她咬出深深的红痕。
怕结果让自己失望,又怕自己真的知道结果之后,还能狠下心来,剪草除根吗?
四个小姑娘又变的腼腆起来,看向王珺的眼神,有些惊恐,有些担忧。
王珺只能慢慢的安抚她们,只是心里也明白,经此一事,以后怕是再难亲近,她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
她若是此时倒下,她的五个孩子怎么办,双胞胎还在嗷嗷待哺,万不能够有任何闪失的时候。
别说是四个小女孩,就是康熙,王珺现在也又有些不信任,在乾清宫能出这么大的事情,他真的有用心在庇护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谁的锅
第73章
乾清宫前殿, 如今已是午夜时分,胤礽跪在地上,低眉敛目,静静的听着康熙喷火。
“你如今才多大的人, 就有这么多鬼心思,作为君王, 心思要用在正道上, 你一心在后宫后, 如何能出息。”康熙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当拿到结果那一瞬间, 他是有些不相信的,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还是长歪了。
一个国家的君王要是热衷于旁门左道,不管他有一万个优点, 最后也是会走偏。
康熙不敢赌,他不能让老祖宗的基业毁在他的手中。
胤礽听着他说的话,眼泪忍不住往下滴,还记得到康熙晚年的时候,他口口声声都是他这个儿子如何不争气, 像是如今饱含希望的话语, 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可是想到他致死也没有见过的皇贵妃,心里有说不出的惶恐,怕这辈子还像上辈子一样,最后只是一场空。
他等了几十年, 白了头,都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登基,反而被老四给抢先了。
成王败寇,他不恨,也不怨,到底是技不如人。
可如今这个皇贵妃又是怎么回事,生了五个孩子,犹如妖孽一般的存在,他也不敢赌。
只能先下手为强,可惜被她躲过一次又一次,如今到底是太小了,所有人都说,他还小,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可是上辈子他都徐徐了,结果呢?
康熙见他流泪,长长的睫毛一会儿就被浸湿,也有些心疼,伸出手扶起他,缓缓的说道:“朕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朕心中有数的很,万不会给你添堵。”
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一声,王珺的封后之路,怕是又要退后了。
胤礽趁热打铁,期期艾艾的对着康熙说道:“皇阿玛,儿臣一个人害怕,想跟皇阿玛一道睡。”
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格外晶亮,充满期待的望着康熙,一眨都不眨。
康熙被击中,顿时什么都忘了,一下就答应:“好好好。”
心中慰贴非常,太子到底还是孩子,还这般黏自己,只是明天要好好说说他,这样可不成,他是要做天子的人,要坚强。
这边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儿就传到王珺那里,王珺算是彻底心凉了,原来危及性命的事情,也抵不过太子的一顿撒娇,心中有些苦,那她到底算什么。
咬着下唇,王珺发狠的想到,既然没有人为她做主,那她就要为自己做主了。
夏日里的夜,格外漫长,王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屋里开着风扇,放着冰箱,都没有一点用,汗哒哒的,黏糊糊的很难受。
想到父子二人这会儿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她这个受害者反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心中有些不服气,就披着衣服,起床赏月。
偏偏今天是初一,别说看月亮,还是阴天,别说赏月,星星都没有一颗。
“都来欺负我。”王珺嘟囔了一声,还是躺下,没一会儿真的困了就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还有些恹恹的不开心,恰好众嫔妃来请安,王珺瞧着就觉得碍眼,心中烦闷,不由得有些后悔,当初选择进宫实在是太草率了。
当有选择余地的时候,往往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等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见王珺心思不属,下面的小嫔妃也不敢在叽叽喳喳的说着梳妆打扮。
一个个鸦雀无声的坐着,王珺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这么安静,还有些纳闷,平日里总是要说个热火朝天,茶水续了又续才走,今天这么安分反而有些不习惯。
静贵妃掌宫权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起来,王珺望着她有些恍惚,当初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终于还是长大了。
静贵妃见王珺这个样子,有心想要活跃气氛,顿时乐呵呵的说道:“臣妾学着姐姐新制了枇杷酒,着奴才抬了一坛子,这会儿放在后殿,姐姐有空尝尝。”
王珺也不想活的就像一个怨妇,当下接茬道:“那感情好,等会儿本宫可要好好喝一杯,也不辜负你一片心意。”
“不值当什么,闲来无事的消遣,妹妹如今什么都贵重,就是时间不贵重。”静贵妃想想心里还是有些酸。
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长到如今双十年华,竟然靠着宫权过日子,还要修身养性,过老太太一般的日子,其中滋味,简直不敢细想。
宜妃凑趣道:“娘娘有好东西,也得想着众姐妹,臣妾等会就端着酒杯,去讨一杯来喝。”
静贵妃笑道:“如何会少了你的,大家都有份呢。”
只是不是她亲手做的而已,一坛子酒谁又稀罕,又值当什么。
闲话间,王珺觉得有些累,到底昨日没睡好,这下有些受不住,只是还要去慈宁宫请安,真是十分不耐。
看着天色差不多了,就领着众妃嫔去了,一路风平浪静的到了宫门口,苏麻喇姑板着脸守在门口,见了王珺就严肃的说道:“太皇太后身子不痛快,皇贵妃就不要进去了,静贵妃去瞧瞧就可以了。”
王珺脸上的轻笑,缓缓收起,苏麻喇姑这是找到靠山,又开始作妖了。
当下就当没听到,回首对静贵妃说道:“既然太皇太后身子不舒坦,咱更要去瞧瞧,都跟着,尽孝心的时候到了。”
既然她想要清净,她偏要带一帮子人去吵她。
苏麻喇姑脸色铁青,想伸手拦住王珺,被楚青一把隔开,王珺漫不经心的扫了苏麻喇姑一眼,抬起手搭在楚青的胳膊上,纤纤玉指上的护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薄如蝉翼的蝴蝶翅膀微微颤动,似乎也在嘲笑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怠慢,当下有些受不住,硬声道:“皇贵妃娘娘,太皇太后不情愿见您。”
王珺理都不理,一路顺顺当当的进了慈宁宫,见着太皇太后的时候,见她脸色蜡黄,确实有些生病,当下也不管其他,赶紧让去宣太医。
口中连道:“皇玛嬷,本宫听苏麻喇姑说您病了,可别讳疾忌医,本宫已经着人去请太医,您好好的养着。”
太皇太后心中一跳,皇贵妃一向是个温和的性子,像今天这样真是少见,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也顾不得计较她的无理,温声说道:“不碍事,积年的老毛病了,吃多少苦药汁子都不管用。”
王珺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可不是,有些病,药是医不好的。”
太皇太后脸上的表情差点挂不住,强忍着说道:“可不是……”
静贵妃算是看出一点苗头,太皇太后到底年迈,愈发压制不住康熙,自然也压制不住他身后的王珺。
只是太皇太后素来不是一个能委屈自己的人,如今这般,恐怕有她不知道的内情在。
望向王珺的眼神,第一次带了崇拜,这是一个以温柔当陷阱的女子,一步步的将人网罗其中,别的不说,就逮住康熙,就拥有了多少别人无法拥有的东西。
王珺见了静贵妃亮飒飒的小眼神,嘴角一抽,知道她是误会了。
见了王珺与太皇太后的交锋,其他的小嫔妃更是安静如鸡,恨不得在脑门上贴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我不存在的。
王珺在太皇太后这里试探了一番,知道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想一般,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望。
为什么两个罪魁祸首,都是收拾不掉的人。
在她好不容易狠下心来,打算干掉对方的时候,才发现对方这么的难以撼动。
王珺在心中默念,太子、太皇太后……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让你们尝尝绝望的滋味。
现在王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跟平常人一般无二,只是回不到她当初强健的体魄,颇为可惜。
回到乾清宫后殿,立马洗刷过后就躺倒补了一觉,一直睡到午膳过后才起床。
醒来想想日子过得这么痛苦,不能亏待自己的胃,特别想吃涮羊肉。
嫩嫩的小羔羊,娶了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切成薄薄的片,在锅子里涮一下,就烫成了卷,在过一下麻油,吃起来特别过瘾。
命令下达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东西都准备停当,也不要奴才们伺候,自己动手,想吃什么下什么,干掉一斤羊肉,一斤牛肉吗,蔬菜不计其数,一会儿就吃了个肚圆。
感觉快填到嗓子眼,才不再吃,吃饱之后,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怪不得别人说,如果心情不好就吃东西,如果还不好,就再吃一顿。
面对康熙惊诧的小眼神,王珺不屑的哼了一声,最近老是想和离怎么办,可惜在这个愚昧的朝代,从来没有和离一说。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