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宦妃_分卷阅读_65
作者:鸭圣婆      更新:2020-07-21 04:18      字数:3977
  谁不知道苏绯色彪悍非常人能比。
  可他能怎么办?
  如今苏静香和苏静甜都毁了,丞相府就剩苏绯色这么一个可用的女儿。
  难道他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女儿都出事?
  而且苏绯色的罪名要是落实,对丞相府的名声也有影响。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竭力帮苏绯色洗脱嫌疑。
  李庆延却突然几不可察的勾唇一笑。
  刚刚的信号弹他已经看见了。
  这是他们的约定,只要李勇那里行动成功放信号,被他们买通的御林军就会接着行动。
  只要御林军一禀告,苏绯色就死定了。
  果然,信号弹才升起没多久,一个御林军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天牢被人给劫了。”
  “什么?”宋凌俢猛地拍了一下龙椅把手,几乎怒得就要站起来:“是什么人那么大胆,竟然敢劫天牢?”
  “具体是什么人劫持的,如今还没查清,只知道被劫走的人是丞相府三小姐苏绯色。”御林军按着李家吩咐的说道。
  他的话音才落,李庆延立刻接下去:“皇上,这是畏罪潜逃啊,看来在御花园里杀害罗小姐的就是苏绯色无疑了,虽然苏绯色是微臣的外孙女,可她竟然敢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恶事,微臣也绝不能姑息,还请皇上还罗家一个公道。”
  一听苏绯色就是杀害他宝贝女儿的凶手,如今竟然还畏罪潜逃了,罗太傅就恨不得上前撕了苏德言:“求皇上立刻命人追捕苏绯色,一定要把这个杀人凶手抓回来严惩,不仅如此,子不教父之过,苏丞相教女无方才会导致这等惨剧发生,还请皇上一并治苏丞相的罪。”
  苏德言一听要治他的罪,顿时吓得脚就软了。
  可现在的形势根本不容他走错一点,权衡以后,还是决定弃车保帅:“皇上,微臣真没想到苏绯色这个孽女竟然会干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微臣没有这样的女儿,还请皇上立刻将她赐死,以此告慰罗小姐的在天之灵。”
  罗太傅不是说他教女无方吗?
  他现在直接求宋凌俢赐死苏绯色,罗太傅应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可惜了他在苏绯色身上放的心血。
  他本来还以为这个女儿很聪明可以培养,没想到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险些给自己招来祸患。
  宋凌俢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苏绯色杀害罗琦丽?
  虽然现在人证物证动机俱在,可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印象中那个倨傲特别的女子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杀人吗?
  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苏绯色会做出畏罪潜逃这么蠢的事情来。
  “苏丞相大义灭亲,真是让本督感动。”玉璇玑款款走入御书房,笑如妖孽,而他身后竟然还跟着一脸淡定的苏绯色。
  这......
  看到苏绯色,御书房里的几个人都不禁愣了愣。
  怎么回事?苏绯色不是越狱了吗?怎么会和玉璇玑在一起?
  难道劫狱的人就是玉璇玑!
  而知道一切真相的李庆延更是惊得双眼都瞪大了。
  早该 死了的苏绯色现在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难道李勇他们失手了?
  那刚刚他看到的信号弹又是怎么回事!
  “见过皇上。”玉璇玑淡淡说道,连礼都没行就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好似自己家般随意。
  气得宋凌俢的脸瞬间黑了,却不好发作:“九千岁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
  “本督见御林军统领的衣服挺好看的,便给他休了一天假借来穿穿,皇上应该不会介意吧?”玉璇玑笑得一脸无辜。
  宋凌俢只觉得胸口处气血翻滚,赶紧深吸口气:“不过是套御林军统领的衣服,九千岁若是喜欢玩玩便是。”
  “那本督就谢皇上隆恩了。”玉璇玑得偿所愿的勾起唇角,笑得简直欠揍。
  见他们两人一直讲不到主题,李庆延终于按耐不住开口:“九千岁,您怎么会和苏绯色在一起?难道刚刚劫狱的人是您?”
  一句话不仅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还将劫狱的事情扣在了玉璇玑的头上。
  “本督也正好有事想问李丞相,不如李丞相先回答本督的问题,本督再回答你的?”虽是询问的话,从玉璇玑口中说出来却一点不容人质疑。
  李庆延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却不敢乱想,只好恭敬开口:“九千岁严重了,您有问题微臣只当是知无不言的,只是微臣早已告老,不再是丞相,实在配不起李丞相这个称呼。”
  “既然不再是丞相,那就该自称草民,你一口一个微臣,明显是放不下权利啊。”玉璇玑翘起二郎腿,丝毫不给李庆延留面子。
  李庆延的老脸一僵:“这......九千岁说的对,草民口误了。”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苏绯色越发觉得,玉璇玑是宋国绝对不可少的存在。
  看李庆延这副吃了屎又不能吐出来的模样,简直大快人心。
  “口误事小,怕只怕你做的错事不止口误这一件,不如本督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坦白从宽如何?”玉璇玑倒也不着急,他就是喜欢一边逗弄猎物,一边把猎物逼入死地。
  刚开始猎物还觉得有希望就拼命的挣扎,可挣扎到精疲力尽的时候才发现,一切早就掌握在别人手里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另有隐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另有隐情
  “这......草民不懂九千岁这话的意思。”李庆延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可能被玉璇玑一句话就吓到,虽是有些愣住,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本督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本督执法无情了。”玉璇玑轻轻勾唇,似乎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本督问你,在皇宫内行凶,杀害大臣之女,该当何罪?”
  听见这话,不仅是李庆延,就连罗太傅和苏德言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心中暗暗揣摩玉璇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杀害罗琦丽的人不是苏绯色吗?
  为什么玉璇玑会问李庆延该当何罪!
  难道这事另有隐情。
  “回九千岁的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在皇宫行凶更是藐视王法,理应处死。”李庆延心头一转,飞快说道。
  “不愧是前丞相,果然答得很好。”玉璇玑捧场的鼓了鼓掌,可他的掌声在安静的御书房里响起,反而形成了一种特有的诡异节奏,好似催命。
  李庆延皱了皱眉,心中的不祥预感越发浓重,脸上却压抑着没有表现出来:“九千岁谬赞,虽说杀人者是草民的亲人,可草民绝对不会为亲情而罔顾法纪。”
  内心的不安让他忍不住再一次强调杀人的是苏绯色。
  玉璇玑却讥消一笑:“是吗?那本督再问你,嫁祸他人,劫持天牢,欺君罔上又该当何罪?”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玉璇玑会知道这些事情?
  李庆延只觉得心中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他不回答,玉璇玑干脆将凤眼一挑,连音调都提高了几度:“说啊,你刚刚不是说得挺好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玉璇玑咄咄逼人,李庆延支支吾吾,这场景就是傻子都看明白了。
  看来这事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应该还会有转机。
  想到这里,苏德言赶紧跪下:“皇上明察,若这事是小女做的,微臣一定亲自将小女押赴刑场,可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小女想抹黑丞相府,皇上一定要还小女一个清白。”
  小女?苏绯色心中冷笑。
  她刚刚进门前分明还听见苏德言骂她孽女。
  可惜苏德言不是女儿身,不然他肯定自己进宫,
  就他这好演技,皇后宝座简直信手拈来。
  而毕竟这事关乎他宝贝女儿的性命,罗太傅深思了片刻,还是决定看玉璇玑怎么处理。
  一时间,场面迅速翻转,李庆延也从优势落到了劣势,不禁心中大慌:“九千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杀害罗小姐的凶手是草民?草民还设计陷害自己的外甥女,不仅如此,就连劫狱都是草民安排的?”
  “不是怀疑,是非常肯定。”玉璇玑半眯着的双眼突然睁开,流光如彩,好似地狱焰火。
  李庆延被玉璇玑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地上:“这......九千岁,凡事都要有证据。”
  “证据是吗?带上来。”玉璇玑轻摆了下手,守在御书房外的侍卫立刻带着人走进来。
  只见来人年过中旬,服装华贵,他恭敬的跪下朝宋凌俢和玉璇玑行了个礼:“草民见过皇上,见过九千岁。”
  “你是?”宋凌俢疑惑皱眉。
  “草民是锦绣坊的老板,赵启。”赵启俯着身子说道。
  “就是你,就是你们锦绣坊的衣服害死我家丽儿的。”一听赵启是锦绣坊的老板,罗太傅立刻激动了起来。
  “本督能理解罗太傅的丧女之痛,可赵启不过是个收人银子卖人衣服的商人,并不是幕后真凶,你就是把他碎尸 万段也不能为罗小姐报仇,还不如先耐下性子听听他怎么说。”玉璇玑的语气出奇有耐心,不禁让苏绯色惊讶的挑了挑眉。
  玉璇玑这是顾念罗太傅的丧女之痛,连语气都柔和了?
  即便他被称为煞神,可他终究还是有温暖人的那一面。
  奇怪的是,罗太傅竟然真被他的一句话给安抚了。
  不再吵闹,眼神里还有一种把事情全权交给玉璇玑处理的感觉。
  “赵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玉璇玑的语气又变回原来的阴幽。
  “是。”赵启应下,这才凭着记忆说道:“那日锦绣坊突然来了位客人,她出重金让锦绣坊赶制两套一模一样的衣裙,衣裙的款式和布料由锦绣坊自己决定,衣裙做好以后,客人却只取走了一套,另一套则要锦绣坊卖给罗小姐,还要告诉罗小姐这是全京城唯一一套,而卖衣服的钱就当成锦绣坊的佣金,事成之后她还会再送一笔银子过来。”
  “你当时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吗?”开口的是苏德言。
  他虽然不知道玉璇玑和苏绯色在玩什么花样,但这事如果能有转机,对他有好无坏。
  “有,所以锦绣坊以不惹是非拒绝了这门生意,可这位客人却说他是李家小姐,这两套衣服是想送给她三表妹和罗小姐的一个惊喜,并不会给锦绣坊惹上是非,一听是李家小姐,锦绣坊便收下银子同意了,没想到今早却传来丞相府三小姐和罗小姐因锦绣坊衣裙引发血案的消息,草民惶恐,自愿前来作证并领罪,还请皇上能早日抓到真凶还罗小姐一个公道。”赵启答得流利,不愧是生意人,连话都说得让人挑不出瑕疵。
  一面将事情全部推给李家,一面又称自己惶恐有罪,要为罗小姐讨个公道。
  这种态度和说词,就算真的有错,也绝对不会重责。
  不愧是玉璇玑找来的人。
  “皇上,就算敏儿真的在锦绣坊订过两套一模一样的衣裙,也只是想和自己的三表妹还有好姐妹开个玩笑,就算有错,也不该为罗小姐的死负全责。”不等其他人开口,李庆延已经先发制人,将这件事情归咎成了小孩子间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