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巨星是吃货_分卷阅读_20
作者:江子越      更新:2020-07-23 04:51      字数:3931
  谢安逸为人处事温和有礼,出道以来几乎没和别人闹过口角,更别说是打架斗殴了。而蒋佑自初中起便跟着狐朋狗友各处闹事,防身的功夫学了不少,此次交锋隐隐占了上风。
  “怎么回事?快请保安过来!”有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大声喊道。
  宋一沉仔细扫过归岫宁两人,确定没有受伤后才脱下羽绒服,动作漫不经心,嘴里半真半假地劝说着:“别打架啊,影响多不好。”唇角还带着笑,右手却毫无征兆地抬起,格开蒋佑的动作,反手一扣,猛地擒住他的手腕,往身后一扭,牢牢地按住他,蒋佑被他蛮力控制着,不能挣扎分毫。
  这下好了,单方面的挨打。
  蒋佑气不打一处来,腹部挨了谢安逸好几拳,呼吸牵扯着五脏六腑,登时疼得倒吸气,偏生动不了,只好恶狠狠地骂道:“有本事一对一,两个欺负一个算什么好汉。”
  宋一沉惊奇:“打女人的好汉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是……宋一沉!”蒋佑痛叫一声,随即不管不顾地嚷嚷起来,“大明星打人了……”
  宋一沉冷笑,余光瞥到归岫宁发红的手心,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逼人,整个人如同嗜血的凶兽,裹挟着雷霆之怒,盯着蒋佑的眼神像看一个临死之人。
  “我打的,可不是人。”说罢,一脚踹在了蒋佑膝窝处,当即蒋佑就站立不稳跪了下去,膝盖狠狠磕上大理石地板,声音响得惊人。
  赶在蒋佑双脚被废之前,保安终于姗姗来迟了。
  保安护送着蒋佑去医院,大厅里还回荡着他骂骂咧咧的喊声:“宋一沉,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谢安逸甩着酸疼的手,话虽然是对归岫宁说的,眼神却直勾勾地锁定着宋程欢,关切问道:“受伤了吗?有没有事?”
  归岫宁摇摇头,下意识去看宋一沉。
  谁知,宋一沉也正巧望过来,漆黑的眼瞳中还带着方才的凶狠,他闭了闭眼,勉强压下蓬勃的怒气,语气干巴巴地问道:“手心怎么了?他打你了?”
  归岫宁讪讪:“我打的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宋一沉也有些无语,良久,又说:“下次别蠢得自己动手。”
  归岫宁欲哭无泪,解释:“他说话太气人了,我没想那么多。”
  大厅围拢了不少人,毕竟宋一沉那张脸辨识度太高,加上刚才闹得挺大的,许多好事者都聚了过来,偷偷拿着手机拍照。
  宋一沉眉心一拧,交代小赵留下来处理事件后续,至于该怎么处理自有公司想办法。
  房间里。
  谢安逸眼角下青黑一片,眯着一只眼,说不出的喜感。宋程欢边给他上药,边嘴欠地损他:“本来就不好看,这下更丑了。”
  谢安逸像是感觉不到疼,笑眯眯地逗她:“看起来有没有跟熊猫很像?”
  “这是国宝被黑得最惨的一次。”宋程欢翻了个白眼,尽管谢安逸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疼意,宋程欢还是放柔了动作,嘴上依旧不饶人,“独眼熊猫,小心被抓到科学院做研究。”
  谢安逸垂着眼眸,定定地直视着宋程欢唇边的小梨涡,沙沙笑道:“研究怎么逗你开心吗?”
  宋程欢敛了笑意,瞪了他一眼,看样子并不像恼怒。
  目睹谢安逸撩妹全过程的归岫宁只觉得眼睛都快闪瞎了,忙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散发着某种酸臭味的房间。
  宋一沉尾随在她身后,以为她身体有恙,心抽了一下:“怎么了?不舒服吗?”
  归岫宁:……
  情商真是低得可以。
  “谢安逸……是不是喜欢程欢啊?”她两手拢着嘴,控制着八卦的音量,不敢说得太大声。
  宋一沉悚然一惊,下意识降低声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
  归岫宁呐呐:“天涯上开了好几个帖子,都说谢安逸每次见到程欢的时候,眼睛都发着光,笑起来也比见别人时来得甜蜜,而且女人的第六感通常比较准,我看了几个视频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准个毛线,准的话你看不出来我……宋一沉一顿,心说,我才不喜欢你。
  “程欢知道吗?”宋一沉别扭够了,懂得关心妹妹了。
  归岫宁考虑了一下某人的粗线条,摇头:“我没和她说,她估计还没感觉出来吧。”
  宋一沉颌首,摸下巴:“也是,她神经那么粗。”
  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还不是一样的粗!
  *
  三月末,剧组正式杀青。
  杀青宴格外热闹,制片人、投资方,以及剧组上下几百多号人,酒店包场才勉强坐得下。
  归岫宁不喜出风头,婉拒了梁思朗想替她向各大投资方引荐的好意,和编审的助理一齐围坐在助理群中间,边吃菜边听他们讲述明星人后的趣事。
  席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直到凌晨众人才有几分疲惫,归岫宁随着人流走到酒店大门,剧务正打了个困顿的呵欠,分配剧组一干人员上车,安排到归岫宁时,正要开口。
  “她和我一起。”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宋一沉同制片和导演挥手作别,唇边的笑意在酒店明亮的灯光前十足耀眼。他今天穿了dior的新装,所有男星中最夺人眼目。
  剧务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宋哥,你说……”
  “啊,她跟我一起走。”宋一沉单指勾着领带慢慢往外扯,举手投足间透着漫不经心的诱惑,“你可以安排下一个人了。”
  剧务迅速瞄了归岫宁一眼,乖巧退下了。
  小赵很知趣地领着归岫宁到保姆车前,趁着宋一沉和谢安逸在不远处说话,小声道:“宋哥刚喝了不少酒,估计有点难受,您待会儿多注意他,他醉了脑子就容易迷糊。”
  归岫宁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宋一沉就缓步走了过来,因为醉酒显得鼻音有些重,混合着他本就风流无边的本音,声音听起来格外杀耳朵。
  “嘀咕什么呢?上车。”
  归岫宁再一次坐在他身侧,如此靠近的距离,一抬手就可以触及到他的眉眼,她清了一下嗓子,放柔声音表达关心:“头疼吗?要不要喝水?”
  宋一沉支棱着下巴,闻言点了下头。
  喉结上下滑动着,车厢内能清晰听见矿泉水被他咽下的声音,宋一沉喝了四分之一的水,勉强冲淡了口腔里的酒气,脑袋也清醒几分。
  “你是几点的飞机回s市?太早的话会不会起不来?”归岫宁接过他递来的瓶子,沁凉的水贴在她手心,刚好压抑住雀跃的欣喜。
  “下午三点。”宋一沉偏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瞳仁平静无波,“你呢?”
  “早上九点。”
  “嗯。”
  车窗外两排路灯规律地往后退去,暖黄色的光透过窗投射在宋一沉脸上,时明时暗,映得他精致明朗的五官愈发有神秘感,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归岫宁,没有过往咄咄逼人的恶意,也没有躁乱不安的情悸,心下唯有雨过天霁的一派安然。
  他调整了坐姿,手指轻触她的眉眼,再次开口,犹如喟叹。
  “这八年来,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看文愉快,么么哒
  第26章
  次日。
  归岫宁先行回了s市, 公寓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兔子拖鞋依然摆放在最靠近玄关的位置, 归岫宁抬脚换了鞋, 把行李放回卧室, 这才身体一晃, 倒在了沙发上。
  她抬手挡住窗外透进来的光, 幽幽地叹了口气,每个细胞都在欢欣鼓舞地躁动着, 脑子里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回荡着宋一沉在车上和她说的那句话。
  “这八年来, 我很想你。”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还是再一次的自作多情?
  自诩胸有成竹的归岫宁被宋一沉这句话杀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愣怔地望着朦胧中宋一沉盛满碎光的眼眸, 说不出话。
  宋一沉极浅地笑了一下, 笑容温和,和屏幕上,以及八年前的他, 全然不同。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了结了一番心事, 微阖着眼,不到一刻钟, 就安然沉睡。
  剩下归岫宁, 一腔春水荡漾不停。
  归岫宁哀叹一声, 咸鱼般翻了个身,探手够着桌边的手机,手指停在解锁键上久久未动, 片刻后才按熄屏幕,一骨碌坐起来。
  算了,依他那别扭的性子,在清醒的情况下,是断然不会为昨天的醉话负责的,更何况,现在他可能刚睡醒,万一点燃了他的起床气,就不值当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完成。
  归岫宁向来是有主见的人,确定了下一步的计划,便直接拨通了归诗萦的号码。
  归诗萦约摸是在做蛋糕,话筒里烤箱运行的声音听得清楚,不等归诗萦开口,她先笑了:“堂姐,你怎么知道我正想吃蛋糕呢?”
  归诗萦柔声轻斥道:“去x市这么多天,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要不是昨晚看到程欢朋友圈说你今天回来,我都要以为你移居x市了。”
  归岫宁告饶:“我错了,我现在就过去负荆请罪,你要是高兴了就随便赏块蛋糕给我。”
  归诗萦笑骂:“就会贫,快过来,你姐夫难得在家,吃完饭让他送你过去。”
  二十分钟后,宋宅。
  归诗萦端着醇香可口的树莓丝绒蛋糕卷在客厅坐下,松软的蛋糕卷夹杂了丝滑白稠的奶油,甜腻腻的味道扑鼻而来,连心情都会不自觉地变好。
  “我这肚子啊,不是应酬吃出来的,倒是你姐这手艺喂养大的。”宋振邦笑道,他在家里和外头的形象相去甚远,身上穿着和归诗萦同款的情侣家居服,和宋一沉有三分相似的面容布满和蔼的笑意,如同大杀四方的战将沾染了人间烟火气。
  铁汉柔情,大抵如此。
  归诗萦闻言轻推他一把,嗔怪道:“平时让你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拒绝?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宋振邦眉眼舒展,春风得意,笑眯眯揽她入怀:“别说甜品了,只要你做的,□□我也吃。”
  归岫宁:“咳咳咳!”
  归诗萦撑着宋振邦的胸膛坐直身体,眼底依稀带着点羞赧,四十岁的年纪,却还是被宠成了天真少女的样子。
  归岫宁见她堂姐如今还是同十几年前一样,丝毫不见岁月漂染的痕迹,心下欣慰,嘴上却似真似假地抱怨:“唉,我过来就是吃狗粮的。”
  “瞎说什么。”归诗萦帮她切了三分之一的蛋糕卷,又倒了杯巧克力奶昔,“厨房里还做了不少舒芙蕾,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带上,省得一开电脑就忘了吃饭。”
  归岫宁嘴里塞了块蛋糕,不方便讲话,只好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搬房子?”宋振邦吩咐管家把房产证等一系列文书拿过来,随口问道。
  归岫宁思索了几秒:“后天吧。”
  后天宋一沉有个访谈,搬家正好不会同他撞上,免得狼子野心太过于昭昭。
  “我看了新房的地址,是在一沉住的那个小区?”
  尽管买房手续是秘书办的,但宋振邦对归岫宁的事情还是很上心。一见楼房地址,瞬间就想起了独自在外住了好几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