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
  托尼幽幽道:“但是摸着你的斗篷说话，史蒂芬斯特兰奇，看看我的斯塔克小公主，看着她的眼睛，谁会忍心责备她？她是天使！”
  艾瑞克:“…………”
  这简直就是几天前发现艾瑞尔身处战场的自己，金钱豹当时的心理活动和如今的钢铁侠高度一致——
  气，的确很气，但是也就这个程度了，他的珍宝不可能一直被藏在瓦坎达，他也不忍心责备她，只要他拥有足够的力量，那么一切都将无所畏惧。
  而一边的钢铁侠脑残粉魔浮斗篷疯狂点头，飞速把自己扭成了一个激动的麻花。
  奇异博士对上阎魔碧青色的威严眼眸，忍不住:“…………”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神奇的家伙，他会让你把自己的理智冷静毒舌通通抛弃，塞你一嘴奇怪的安利，然后用丰富的修罗场经验打败你。
  但是这种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正当二十一满怀欣喜的答应了布鲁斯回哥谭尝尝阿福的小甜饼时，布鲁斯不经意的道:“迪克和杰森如果知道你会一直留在这里，一定会很高兴……因为最后一个任务，所以穿管局终于答应放人了？”
  二十一:“不是啊因为我打算如果失…………！！！？？？？”
  二十一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系统一脸惊恐的看着二十一。
  然而当听到穿管局这个对二十一意义深刻的名词，刚刚还斗争激烈的三位老父亲和金钱豹仿佛突然达成和解，一起看向了大惊失色的小姑娘。
  托尼扬了扬眉:“所以……甜心，既然已经是最后一个任务了，那就给daddy解释一下穿管局？”
  二十一:“…………嘤。”
  第148章 啊马甲再见
  怎、怎么可以这样呢！
  万万没想到会被布鲁斯套话的小姑娘保持着懵逼脸, 不可思议、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蝙蝠侠, 差点汪的哭出声。
  二十一本来以为自己剧透后续剧情已经很过分了，还偷偷摸摸的愧疚了好久，但死侍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穿管局暴露给了任务目标……二十一简直为他的系统操碎了心！
  小姑娘简直被死侍坑的脑阔疼, 眼泪汪汪的戳系统:“对不起穿管局, 我可能要暴露主世界了，你看他的眼睛！只要妮妮看我一眼，我就想把所有东西都奉献给他，公务员的责任心都救不了我……你说我现在卖萌还有用吗？”
  系统这个颜控根本受不了阎魔形态的小姑娘露出这种表情，它立刻停下了见到贾维斯就下意识开始加固防火墙的程序运行，一脸深沉的劝道:“二十一同志, 等你补过死侍的电影就会知道，剧透狂魔小贱贱的称号不是白叫的……至于现在, 认命吧！你觉得咱们的智商能够同时应对两个智力型老父亲吗？！不存在的, 坦白从宽回家过年, 你就招了吧。”
  二十一总觉得它的逻辑哪里不对, 但是听起来好像又非常有道理的样子……。
  “反正也是最后一个任务了，你看咱们现在这大好局面，只要任务成功, 两个世界立刻建交，托尼和布鲁斯他们早晚会知道穿管局啊！”
  系统再接再厉, 意味深长道:“再说了, 这是死侍的剧透,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被韦德威尔逊这个大魔王牵连的小可怜！看看我们的形象, 小短腿萝莉脸的金牌任务员和弱小、孤单、可怜而又无助的小ai，剧透这种可怕的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好有道理！
  或许是小姑娘惊呆的时间太长，阎魔形态时御姐可怜兮兮的样子反差萌实在太大，布鲁斯忍不住屈指拨了下她卷翘的长睫，又捏了下挺翘的鼻尖，确认她只是震惊过度，而不是像过去听到这种问题时露出的心惊胆战的惊惶神色，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温声唤道:“萝拉，萝拉，别害怕，回神。”
  二十一神色恍惚的看着他，下意识贴上他温热的掌心蹭了一下，试图萌混过关:“daddy？”
  “撒娇没用，小可爱。”
  托尼似笑非笑的扬了扬眉，他展开手臂，信心十足的道:“甜心，你确定还要挨在布鲁西宝贝儿身边吗？蝙蝠侠的定位可是侦探，你也听到他对乌木喉惨无蝠道的逼供了，人家宁愿做五三都不想面对他……还有，你的系统先生在哪？贾维斯说它也是ai，我还给它准备了一具新身体，你知道的，审美问题，那只绿色的魔蛙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他张开的手臂没有抱到预料中柔软的小姑娘，反而迎来了一只疯狂么么哒的系统光团。
  每个被主世界法律约束的ai都对实体分外渴望，系统也不例外，它一听到新身体三个字，整个统都振奋的宛如脱缰的野马，嗷的一声从二十一的意识里窜了出来，甚至相当信赖的显示出了代表本体的浅金色数据光团，直接冲到了托尼张开的手臂里，欢快的打了个滚。
  系统难得近距离接触男神，激动之余还不忘表个白，它超级感动的喊出声，完全不顾托尼的ai贾维斯还在场:“妮妮么么哒！妮妮我爱你！你还缺腿部挂件吗？我精神攻击贼6！”
  罗根:“……”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查尔斯这两天指导他买五三，一激动可不就这个声色？
  托尼:“？”
  这什么？妮可的ai？
  贾维斯带着弧度完美的微笑看了系统一眼，ai管家看起来仍旧和从前一样温柔沉稳，甚至还对小姑娘温和的笑了一下，但是他金丝边镜片的数据反光仍旧吓得二十一差点一个哆嗦。
  二十一忍不住想要提醒系统一下，但是这个英俊优雅的ai管家竖起了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食指，轻轻抵在浅色的唇边，做了个静音的动作，还对二十一暗示的眨了眨眼……于是就苏的小姑娘七荤八素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了。
  系统对上贾维斯和善的目光，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旧鼓起勇气小声补充:“啾啾啾，妮妮我最爱你了，你和布鲁斯永远是我的墙头之一。”
  托尼:“…………”
  托尼和布鲁斯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
  小胡子富豪用手掌虚拢了一下这只特别欢快甚至还有点痴汉的数据光团，第一反应居然是幸好贾维斯的情感代码不是来自这只傻乎乎的系统团子，托尼是真的没法接受贾维斯一脸痴汉的在窝在自己腿上打滚，换个形态也不行。
  他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只放飞自我的数据光团，喃喃道:“这就是我担心了好几个月的系统……现在我相信了，毕竟灵魂宝石的意识绝对不会被一个斯塔克脑残粉占领。”
  系统激动了半天，最后终于不满足于嘴炮，壮着胆子悄悄亲了下他温热的指尖，然后感动的对二十一道:“呜呜呜二十一同志！我居然亲到托尼了！四舍五入就是已经和妮妮结婚了！有生之年！！我连孩子去哪上大学都想好了！”
  托尼:“…………”
  二十一一脸放空。
  系统坚强的道:“二十一同志你怎么了呢？”
  托尼意味深长的看了它一眼:“新墙头？”
  系统:“？”
  托尼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孩子去哪上大学都想好了？”
  系统:“？”
  系统:“你、你怎么听得到我说话呢……”
  二十一不忍直视的把脸埋在了布鲁斯肩头。
  系统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它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温和微笑的贾维斯，开始检测自己用来屏蔽他的防火墙，然后不出意料的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运行防火墙！
  系统:“卧…………我只是个小可爱，妮妮么么哒，你们聊，我先下啦！”
  托尼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小胡子富豪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只怂成球的系统光团，悠悠道:“实体不要了？”
  系统:“…………”
  系统看着他美丽的焦糖色大眼睛，非常有骨气的、坚强的拒绝道:“…………要。”
  托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窝在布鲁斯肩头装死的二十一和为了实体整只都傻乎乎起来的系统:“来吧，小可爱，解释一下穿管局、剧情，还有世界建交的问题？”
  二十一和系统同时汪的哭出声。
  十五分钟以后————
  成功掉马的二十一和系统终于放弃挣扎选择自由狗带，两个傻白甜用一种相当乖巧的姿态，并排坐在沙发上，细致的为奇异博士、三位老父亲和一只金钱豹解释了主世界和穿管局的存在意义，并且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的错误。
  “……所以我的宝贝女儿其实是个二十一岁的穿管局员工，并且要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满世界的跑来跑去接近各种超级英雄，最后给我送个超级大修罗场回来？”
  托尼僵着身体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有点不可思议的道:“我的脑补居然偏差了这么多，果然悲观主义要不得。甜心，你真该提醒我一下，天知道你傻子一样的可怜老父亲有一段时间经常要被你吓到失眠。”
  小姑娘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二十一能把穿管局的保密条例严格遵守，主要原因其实跟穿管局那点工资没有太大关系，她确实很穷，并且对自己的房子有一种迷之执念，如果说最开始的确是怕被扣工资的话，后来任务评价上升、经常送道具的二十一其实已经对工资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了。
  只是面对罗根、托尼或者布鲁斯担忧或关爱的神色，二十一总会想到在任务刚刚开始时，她和系统总会有意或无意带偏超级英雄的思维和感官，从而以受害者的姿态接近他们，这种带着目的的相遇和帮助总能让她不安，而唯一庆幸的是，她或许有所隐瞒，但全程不曾欺骗。
  小姑娘平静的神色中带了一点沮丧，听天由命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没敢像从前一样对老父亲撒娇，而是难得沉默的垂下了长睫，她柔美修长的指尖搭在膝上，仿佛等待宣判一样因紧张和忐忑而微微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沉默的时间越长，二十一就越加难过和愧疚，但是布鲁斯温热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发顶，轻轻的揉了下阎魔柔软的乌发，让她忍不住睁大了已经开始冒出生理性泪水的双眼。
  小姑娘如同溺水的奶猫，立刻抱住了布鲁斯的手臂，情绪不高的低声道:“对不起，daddy……就原谅我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的辞职信都写好了，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如果任务失败，我就永远留在这里，如果任务成功，穿管局会自动和你们对接洽谈，我以为我能解决一切……对不起。”
  “二十一岁的小姑娘。”
  布鲁斯钢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愉悦的笑意，他神色温柔的低声道:“比迪克和杰森还小一点，至少他不用担心一不小心就碰坏你……萝拉，别害怕，哪怕到了三十岁，你还是我的小姑娘，别哭，宝贝儿，我很高兴能多了解你一点，我会永远爱你，阿福也一样。”
  “不要感到愧疚，无论为了什么，你都把杰森重新带回我身边。”
  布鲁斯安抚的亲了下她冰凉的侧脸:“不是任务，萝拉，我感受得到。”
  罗根也捏了下小姑娘柔软的耳尖，沉声道:“我参加过一战，安妮，别说你还是个年轻的过分的小姑娘，哪怕是把托尼斯塔克放在我面前，我也可以说他是个四十五岁的宝宝……还有，别觉得愧疚，我和查尔斯会永远记得你为变种人做过什么，不是因为任务，而是因为感情……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我，安妮，从我把你带回木屋的那一天起，你就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别占我便宜，罗根，谁是你的小宝宝。”
  托尼毫不客气的对金刚狼翻了个白眼:“还有，这是我的女儿！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住在哪？这可是我的胡子兄弟的圣殿！看看你们的糙汉脸，再用肌肉打感情牌，我就让斯特兰奇开个任意门把你们送到太平洋去！”
  小胡子富豪张开双臂，夸张道:“过来这里，我的甜心，瞧把你吓得，可心疼死daddy了……等等，我们当中是不是有个人还没表态，沙发上那只思考者橘猫，允许你稍微发个言。”
  他成功转移了二十一的注意力，小姑娘果然没那么担忧和忐忑了，只是眼眶仍旧通红，看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哭出声。
  艾瑞克冷哼一声，转头对二十一道:“虽然我一直不觉得这算什么见鬼的优势……但是瓦坎达的确可以买下一百个蝙蝠侠，哪怕再加上钢铁侠也没问题，艾瑞尔，你不是想养猫吗？”
  他凑到情绪低落的小姑娘耳边，轻轻道:“喵。”
  二十一:“！！！！！”
  小姑娘在几位老父亲了然和温柔的神色下羞愧的团成一团，愧疚的把美艳的面孔埋在布鲁斯胸口，无措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布鲁斯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背，温柔到:“别哭，萝拉……你要补偿吗？别光顾着点头，回答我几个问题，别让我担心。”
  二十一坚定的想:“他问什么我都告诉他！”
  于是又一轮三堂会审结束之后，连穿管局宿舍房间号都被蝙蝠侠套出来的二十一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想法，她一脸惊恐的看着神色轻松的布鲁斯，在此刻深深的意识到了为什么蝙蝠侠能够以凡人之躯成为一群能力接近神明的超级英雄的顾问——原来智商高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
  二十一掉马之后，三位老父亲一边心疼的去哄哭的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一边互相递了个眼色，十分自然的把关注点挪到了津津有味围观的系统身上。
  系统:“？”
  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之内，本就对男神美色没啥抵抗力的系统惨遭贾维斯扒皮，从一系列或大胸或翘臀的墙头到各种尺度的男神私藏写真，全都被贾维斯摊在它三个主要墙头面前，就连任务日志和备忘录都被彻彻底底翻了个遍，简直公开处刑。
  托尼指着贾维斯放出的资料库投影，不可置信的道:“盾铁、蝙铁、狼铁、贾妮？！你真的是我的粉？为什么我总是下面那个？！还有，椒铁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佩珀……好吧佩珀的确可以，但是幻视？他还是个两岁的宝宝！”
  系统坚强的道:“已经开始跟旺达谈恋爱的两岁宝宝，他真的不靠谱，我宣布斯塔克ai管家竞争大赛第一回 合，幻视出局！”
  托尼头疼的扶着额头，安慰的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发顶:“…………辛苦你了，甜心，没人比我更明白猪队友的痛。”
  复仇者大厦的朗姆洛不服输的:“…………”
  而布鲁斯看着超蝙分类的文件夹，相当平静的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些——超英cp，这种东西粉丝论坛里多的是，很多小女孩儿就喜欢这个，如果你像我一样见过自己被超人压在蝙蝠洞里的同人作品，应该就不会这么惊讶了，事实上在大多数时候，她们的出发点是爱。”
  托尼敬佩的看着他:“…………你还逛粉丝论坛？”
  “克拉克推荐给我的，他是个记者，有一段时间我给了他两个专访，所以主编要求他写我的花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