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淮翻了两圈睡不着，听到他们说话，索性起来了。
  “她年纪小，别总让孩子吃快餐。”初淮打着哈欠往厨房走，“想吃什么？”
  “我要吃面包和牛肉！”小柳说。
  “马上就好。”初淮答应下来，对缪湘闻说，“你带她去洗脸。”
  缪湘闻想到昨天帮她刷牙的场景，两眼一黑，却还是答应下来。
  初淮那边业务娴熟，烤面包煎牛排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而到了缪湘闻这里，却仿佛遇到了世界末日。
  女孩昨晚睡觉前，解开了头发。她头发不长，勉勉强强能扎起来的程度。而且发根很硬，醒来之后就没了模样，到处炸毛。
  缪湘闻没有替小女孩洗脸的经验，用湿毛巾把脸打湿之后，头发全都黏在脸上，惹得小柳特别不舒服。
  她清醒之后还算乖巧，不吵不闹的。只是头发黏在脸上明显不舒服，惹得小柳哼哼唧唧叫了好几声。
  终于完成了洗脸任务，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走出洗手间之后，小女孩张开手，递给她四个彩色皮筋。
  缪湘闻：……
  他是个男孩子，没留过长发。虽然有妹妹，兄妹俩关系挺好，但他没有给妹妹梳过头发。
  缪湘闻头发短，他家甚至连梳子都没有！
  这会，一个四岁半的小女孩要求他梳头，还递过来四个皮筋。
  缪湘闻回想昨天小柳的发型。因为她头发短，而且发质硬。除了刘海之外，其余头发被分成上下左右四个部分。先把上面两个辫子扎好，然后用下面的两个辫子，把上面两个绑起来，让所有头发都规规矩矩不乱炸毛。
  这可太为难缪湘闻了，他连一个辫子都扎不好。
  “来，你坐在沙发上。”缪湘闻硬着头发，拉着小孩坐下，内心进行了三十秒的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