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直接上前，用枪托猛击男人的头部，然后单手锁住对方的颈部，另一只手在男人手机掉下来的瞬间将手机拿在手中。
  “唔，唔！”男人想要发出声音，但是束缚在他脖颈处的那只手仿佛充满着无穷的力量。
  “嘘。”乔伊轻声道。
  看到电话显示已经拨通了，乔伊直接道：“无论你们藏在哪里，我都会将你们一个个找出来。”
  男人的脸泛红，这是缺氧的症状。
  乔伊松开了男人，体型硕大的男人立马瘫倒在地。
  低头看着男人，乔伊在男人捂着脖子喘气的时候，发动了【geass】的能力。
  “以乔伊·蒙德的身份，我命令你，带上所有证据去警察局自首，并且无条件回答警方任何关于案件的提问。”乔伊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是否应该让对方在交代完之后直接去死呢？
  那一瞬间，感性思维渐渐占据了理性思维，这个男人理应为他所犯的一切付出代价。有时候法律无法给他惩罚，他甚至会被一些人保出去继续逍遥法外。
  “在定罪之后，你直接在监狱里自……”
  不，我不能这样做。
  那一瞬间，史蒂夫的面容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
  如果随意的就决定他人的生死，那么她跟这些挥舞着武器的刽子手有什么不同？
  乔伊的话语压在了口中，她重新对男人说了一遍命令不包括最后一句。
  就这样坐在房中，乔伊看着男人低头整理着各种材料准备去自首，她松了口气。
  乔伊离开之前，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当初将自己送到名为孤儿院实为□□场地的男人，转头向前走去。
  而这一切，都被一直躲在旁边的蝙蝠侠收入眼中。
  布鲁斯此刻头脑有些发乱，刚刚乔伊说的那些遭遇，他完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乔伊停下了脚步，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一口。
  布鲁斯本想离开，但是他还是走了出去。
  此刻，穿着蝙蝠侠战衣的布鲁斯看着乔伊一口一口的吸着香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抽烟不好。”
  乔伊拿烟的手顿了一下，她瞥了一眼布鲁斯，笑着道：“哥谭的幕后英雄难道还管抽烟吗？”
  布鲁斯没有言语，刚刚的那句话如果放在平时非常的正常，但是放在现在……蝙蝠侠当街规劝路人不要抽烟？想想就尴尬。
  “我不怎么抽烟，现在只是有点烦，我保证，就一根。”乔伊隔着面具都能猜到自己的哥哥此刻脸上的表情，她没有再逗弄布鲁斯，将烟弹灭，然后道，“如果刚刚我要在里面杀了那个人，你会进去阻止我吗？”
  “我们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只有法律才能。”
  乔伊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她道：“晚上来了，所以你开始工作了吗？”
  布鲁斯点点头。
  “这么大的城市，只靠你一个人吗？”乔伊抬眸看了一眼布鲁斯。
  “恩，我有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如果是平时，布鲁斯不会这样这么说，但是因为面前的是乔伊，他轻声道。
  “那就好。”乔伊勾起唇角，眼中带着笑意，“辛苦你了，蝙蝠侠。”
  莫名的，布鲁斯总感觉乔伊似乎看穿了他的真实身份。
  乔伊摆摆手道：“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扰你工作了，今天也要加油。”
  没走几步，她被布鲁斯叫住了。
  “还要继续去抓这些人让他们自首吗？”
  乔伊转头道：“恩，”
  哥谭市民清早起来打开电视之后，都被电视上播报的新闻糊了一脸。新闻主播一脸严肃的播报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在昨天夜里，多名人士带着一堆证据走到了警察局自首，他们其中有政府官员、黑帮头目，也有一些看起来过的生活穷困潦倒的流浪汉，但是无一例外，他们自首的案件都跟十几年前哥谭的一个孤儿院起火事故有关。
  “那个孤儿院，明面上是孤儿院，其实背地里是个色情场所，我们会拐卖一些儿童把他们带到那里，根据孩子的品相，选择留在国内或者是运送到中东地区贩卖。”一个肥胖的男人看见记者媒体，直接站在那里全部招供。
  记者们蜂拥而上，他们发现，只要他们问跟案件有关的事情，这些人全部如实相告。
  一瞬间，记者的话筒全部往前伸去。
  警方拦住了记者，将这些人往警局里面带去。
  当天，网络、杂志、报纸、电台、电视，哥谭所有的媒体都爆炸了。众人纷纷谈论这个消息。
  警方没有选择闭口不谈，因为这一次已经完全收不住了。如果只是一个政客、一个黑帮头目的丑闻，那么上面也许还会瞒一瞒，但这一次，是一群。
  既然瞒不住了，上层选择壮士断臂，直接舍弃了这些棋子。
  警方里有良心的人将自首者提供的证据进行翻阅，发现了里面有一张记录孩子姓名的单子，他们将这些单子进行整理，然后专门开设了一个网站放上了孩子的姓名和照片，以帮助一些孩子失踪的家长能找到他们的孩子。
  当年那家孤儿院因为一场大火全部被烧毁了。现在那里已经被一间教堂所取代。乔伊站在教堂旁边的墓地中，将手中的花朵放在一处墓碑之前。
  “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那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写着一个数字。
  12
  乔伊清晰地记着，同她一起走进屋子的，有十二个女孩。
  ——
  “谁啊？”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一个面相和善的老人推开门，当他看到乔伊的时候愣了一下，“乔伊小姐？”
  乔伊勾起唇角，温柔地看着这个为韦恩家服务了很久的保镖，“好久不见了，大卫。”
  坐在沙发上，大卫和大卫的妻子拿出各种甜点和茶水招待着乔伊。大卫的妻子曾经是韦恩家的园丁，他们两个都在乔伊离开韦恩家之后双双退了休。
  大卫的妻子在那里拉着乔伊的手回忆着过往。
  而大卫则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拉出来了一个箱子。
  当乔伊同大卫的妻子有说有笑的时候，大卫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个有些破旧的玩偶。
  “乔伊，这个，我一直都留在身边。”
  乔伊愣了一下，她接过了这个兔子玩偶。
  那一瞬间，乔伊感觉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
  “你一直都留着？”乔伊开口道。
  “玛莎夫人带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但是这个玩偶是从你手中掉下来的，我捡起来了。之后我儿子在车上看到了，把它拿走了，我几年前才在地下室发现，本来想将这个还给你，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抱着这个有些脏的玩偶，乔伊道：“谢谢。”
  从大卫家走出来之后，乔伊心结解开了不少。她抬起头看向天空，阴沉的乌云慢慢淡去，阳光冒了出来。
  当然，这也将正在飞行的超人的身影暴露在乔伊眼中。
  emmmmmm
  乔伊低下头，默默地装作没看见好了。
  拿出手机，乔伊给史蒂夫打了个电话，但是对方一直都没有接，看来那里应该很忙。虽然不知道史蒂夫那里有什么任务，但是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乔伊决定回纽约散散心。当然，能见见bau的伙伴就更好了。
  至于pdcc的事情，乔伊已经打算在之后让查尔斯把她调到东京了，她需要去东京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及……哥哥。
  第065章
  在见到蝙蝠侠的第二天, 乔伊回到了韦恩庄园。
  她的到来让阿福惊了一下, 老者带着乔伊走进庄园，开口问道：“是回来看看的吗？”
  乔伊点点头, 轻声道：“我再来之前去看了一趟玛莎和托马斯。”
  阿福为乔伊倒了茶，“常回来看看也好。”
  端着热茶，乔伊喝了一口，身上的寒气慢慢散去，她抬起头若无其事地问道：“布鲁斯呢？”
  阿福微微一怔，但是多年管家生涯让他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 “老爷昨天去参加了宴会, 现在应该还在卧室睡觉。”
  除了这么说还能怎么说，不然难道让他告诉乔伊此刻布鲁斯在房间里准备补觉吧。
  “没事，让他睡吧, 不用把他叫起来，我能去看看我的卧室吗？”乔伊知道布鲁斯昨天晚上绝对很忙, 在她一一‘走访’了那些跟孤儿院有关的人时，穿着蝙蝠侠战衣的布鲁斯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临近天亮, 他才离去。
  阿福左右为难，但他还是将乔伊带到了她的卧室，然后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布鲁斯的房门。
  乔伊站在卧室里, 这里依旧维持着她走的时候的模样, 甚至连床头的照片都没有变。乔伊坐在床上, 拿起相框, 上面是她同玛莎、托马斯以及布鲁斯的合影，一家四口看着镜头，脸上露出笑容。
  乔伊的心情现在十分复杂。她从小以为自己的父母也许是不要自己了，也很庆幸遇到了韦恩夫妇，但是突然有一天，失去的记忆再次回来，并且告诉她，不是父母不要她，而是另有隐情的时候，乔伊迷茫了。
  一面是韦恩夫妇，一面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乔伊的手摸着相片上玛莎的笑脸，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布鲁斯敲了敲房门，他靠在门框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圆领针织衫，在别人身上穿起来有些大款的衣服在他身上就完全不同了，贴身的针织衫完全凸显出布鲁斯的好身材。
  “在想玛莎和托马斯。”乔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她不用想，就知道阿福刚才绝对去叫醒了布鲁斯，“我不想打扰打你，所以……”
  还没等乔伊说完，布鲁斯一只手就盖在了乔伊的头顶摸了摸。
  “我并不在意这些，乔伊。”
  坐了下来，布鲁斯的目光移到了相框里，他回忆着之前，突然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在他们去世之后多关注一下你，是否你就不会走了。”
  乔伊没有回应，她只是轻轻牵起布鲁斯的手，开口道：“这并不是你的错，布鲁斯。”
  慢慢收紧的手似乎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乔伊抬眸，看着布鲁斯眼中的歉意，她心中叹了口气。
  无论这件事情过去了多久，对于布鲁斯来说，这些都是一直无法解开的心结。
  “乔伊。”布鲁斯昨天一直悄悄地跟着乔伊，乔伊的那些话、那些话语都显示，她已经完全回忆起忘却的记忆，“你想起来了，对吗？所以你也许会回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那个时候……”
  乔伊愣住了，布鲁斯是在害怕吗？
  她将自己埋进布鲁斯的怀里，轻声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乔伊勾起唇角，重复了两遍。
  这句话似乎给了布鲁斯力量，他抬手拍了拍乔伊的后背。
  “你是我的哥哥，玛莎是我的母亲，托马斯是我的父亲，这是不会改变的。”乔伊安慰着布鲁斯，扬起的手指轻轻地在身后稳定着布鲁斯的情绪。
  布鲁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