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无悔_分卷阅读_683
作者:关越今朝      更新:2020-07-31 05:33      字数:6749
  “哗”,一阵掌声响起,打断了楚天齐的思绪,原来周家林的汇报结束了。
  曹金海走近楚天齐,请示着:“请楚市长为我们做指示。”
  “好,我就说几句,不过不是什么指示,而是我的一点感触。”楚天齐点点头,“通过刚才这三个小时的检查,结合平时的观察、体验,再综合市民反应以及城建局的汇报,我认为这三个多月来的城管工作做的非常好,《城市管理方案》第一步实施的非常成功。这都是以曹局长为首的城建领导班子高度重视、城建全体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尤其周家林同志与城管局全体同仁更是功不可没。”
  “哗”,热烈掌声打断讲话,好多人一边鼓掌,一边高兴的喊着:“好,说的好,谢谢楚市长肯定。”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请客鼓劲
  掌声停歇之后,楚天齐接着说:“从刚才检查和平时观察看,无论是主干道,还是人行道、绿化带、小街小巷都很干净,城市‘牛皮癣’也得到了有效治理,成康市区环境卫生水平上了一个新台阶。这说明,现在真正做到了全天候保洁,卫生无死角,基本达到了你们说的‘无缝隙作业’。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整个环境改观,不是一街一道,也不止一景一物,而是整体水平上了一个档次。
  现在城区整洁干净,基本无私搭乱建,商贩经营相对有序,广告牌规范协调。说明你们在治理占道经营、规范门店牌匾、户外广告方面,下了很大工夫,做了好多工作,说明你们很好的执行了疏堵结合的方案。不但如此,在此过程中,城建局还很好的践行了一次‘共建’的理念,联合企业力量建设这个‘利民市场’就很借得借鉴和推广。这些成绩的取得,主要还是方法得当、执行有力、监督到位、率先垂范的结果。是城建领导班子一次次实地……”
  听着市领导的表扬,人们大都喜笑颜开,有人更是心花怒放,浑身充满力量
  楚天齐的话还在继续:“成绩来之不易,我们既不能沾沾自喜,也不要有所懈怠。现在的这些成果必须要巩固、做扎实,要由人治阶段过度到制度管理阶段,要持之以恒。尤其要对现在已经发现的不足,赶快进行改进或补救,要跟进整改效果。对于一些好的措施和经验,要进行适当拓展和丰富,像‘利民市场’这种模式就值得推广
  现在我们实施的只是初级阶段的第一步,要在巩固、改进基础上,逐步融入第二步。第二步不要操之过急,也不要摊的过大,在四月底或五月初小范围接入即可。第二步是第一步的延伸和扩展,一定要稳扎稳打,一定不要出现狗尾续貂的事情。要做好这些工作,既要靠规范、严格的制度,更要以人为本。在整个城市管理过程中,有许许多多尽职尽责的干部,更涌现出一大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基层劳动者,我们要……”
  站在身侧的人们,听的频频点头,好多人更是抓紧速记着市领导的指示。尽管人们已经在街上站了很长时间,尽管外面的温度偏低,尽管夕阳已经西下,尽管微风渐起,但人们仍听的兴致勃勃。
  讲话告一段落,楚天齐四顾众人,然后微微一笑:“大家在风中站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温度确实也不高,好多人都出现了红脸蛋,但人们的精神状态依旧很好。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谢谢大家为成康城市建设所做的大量工作,谢谢大家为城市综合执法管理所做出的贡献。”说着,向众人深深一躬。
  众人先是一楞:楚市长怎么给我们鞠躬?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呀。随即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为这位务实的副市长送上由衷的敬意。
  楚天齐直起腰身,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刚才我数了一下,今天来的人还不算多,那我就出一次血,请我们在场的人吃涮羊肉,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领导请吃饭,这事弄反了吧?还是自己听错了?人们一时不知如何接茬。
  楚天齐笑着道:“本来想给大家御御寒,看来大家不情愿,那就算了……”
  “谢谢市长,我们愿意,我们愿意……”呼喊声夹杂着热烈的掌声响起。
  “好,那就上车,跟我走。”说着,楚天齐向“桑塔纳2000”走去。
  “走喽。”众人笑着,奔向各自乘坐的汽车。
  楚天齐今天之所以请人们吃饭,既是对大家辛勤付出的肯定,也是对所取得成绩的褒奖,更是在为城建员工鼓劲。他发现,近一段时间,城建和土地工作尽管还做的不错,但精神状态明显不佳。他知道,这种相对颓废的状态,和近期的尤建辉被双规不无关系。因此他要用肯定工作的方式给人们鼓劲,以免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力量有所松懈,甚至颓废下去。
  两局状态不佳,主要来自局班子成员,也包括一些股级干部,尤其曹金海和赵顺表现尤为明显。
  在尤建辉被双规后,几乎所有人都深信,赵顺和曹金海已经被有关部门约谈过。约谈方式或是约谈内容的版本很多,有“检举说”,有“配合调查说”,也有“涉案说”。至于二人是否被约谈,因为什么被约谈,莫衷一是,恐怕只有当事人能回答吧。
  知道二人心情不爽,楚天齐近期去检查工作,一般都不强求必须有正局长跟着,分管副局长或是分部门头目跟着就行。
  不过,无论是赵顺,还是曹金海,却都愿意积极前往,愿意在公众面前露面。不但如此,他俩往政府跑的次数也增加好多,每次来还很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他们是在用频繁露面来自证清白,告诉人们:我没事。
  人们对于他们的这种做法,却不买帐,都认为他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要是他们该露面却没露面的话,人们马上又会发出“进去了”的判断,这就是先入为主。
  楚天齐非常理解曹、赵二人现在的心情,也理解二人的处境: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理解归理解,但二人究竟有没有牵连,楚天齐不得而知。不过,局工作却不能因为局领导状态不佳,而一落千丈。因此,楚天齐才借检查之机,找到了一个“请客”的鼓劲方式。
  ……
  晚上九点多,楚天齐回到办公室,他没有直接进里屋卧室休息,而是坐在办公桌后,点燃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今天吃涮羊肉,赵顺也到场了。本来楚天齐就有让赵顺参加的想法,正考虑合不合适的时候,赵顺打电话汇报工作,他就让赵顺也来了。
  在喝酒过程中,楚天齐注意到,相较自己的坦然,赵顺和曹金海显然心思很重,他俩曾经是尤建辉的直接下属,和尤建辉共事多年,就是和张洋也接触颇多。自张洋“遗书”出现,二人就成为人们的话题人物之一,尤其尤建辉被抓,他俩更是不可避免的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在酒桌上,楚天齐发现,曹金海和赵顺的确精神状态极其不佳,两人都是眼窝深陷,频现疲态。二人的状态在楚天齐意料之中,他也能理解。先不说二人是否有被约谈的经历,也不说二人是否有无牵连,但就是这种心理压力也够当事人受的了。
  可能是心情的原因,今天曹、赵二人并没喝太多酒,便已经出现了醉态。而且还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二人,今天竟然频频相互碰杯,显得很是融洽,大概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这也是二人提前进入醉态的因素之一。
  楚天齐还发现,不只曹金海和赵顺状态有问题,酒桌现场好几人情绪都不高。情绪不高的人,主要是那些副职,这些副职也是和尤建辉有过不少接触的人,有的人更是在尤建辉兼任城建地矿局长时升的职。
  倒是那些小股长们情绪不错,尤其最基层的几名城建工作人员更是兴奋。市领导亲自请客,近距离接触,千载难逢,这些人纷纷找机会,和市领导进行互动。这些人也知道尊卑有序的道理,在向领导敬酒时,全都起身站立、双手举杯,碰杯时更是把酒杯放的能多低就多低,喝酒时往往都要说上一句“市长我*干了,您随意”。
  当然也不是所有副职都情绪不高,周家林精神状态就很不错,这肯定和他近期工作顺心、领导赏识不无关系,也表明他没有受到尤建辉双规的影响。楚天齐早就听说,尤建辉当初很看不上周家林那股文人气,也经常怪周家林不懂事,所以尤建辉对这个专业人才根本就不重视,还一直故意打压。
  注意到了现场的不同情绪,楚天齐在喝酒时,既照顾了那些热情很高的人,对情绪不佳的人也进行了适当调节。在给情绪低落的人鼓劲时,楚天齐也进行了适当的暗示,暗示对方,如果工作状态不佳,那将会影响对其的使用。这招果然管用,被点到的人,立刻信誓旦旦,表示一定兢兢业业,勤奋工作,不辜负楚市长的期望。
  楚天齐明白,虽然有的人言之凿凿,但未必就能说到做到。不过他要让这些人明白,要想坐稳位置就必须干好工作,否则自己有权对其职位施加影响。他相信,这些人应该不是榆木疙瘩,应该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哎”,想着这些事,楚天齐不禁叹了口气,有些事真是想不到。没想到尤建辉被双规,竟然为自己分管工作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
  吸完两支香烟,楚天齐也有些困意,他连着打了两个哈欠,起身走进里屋卧室。
  去到卫生间,接了半盆热水,楚天齐坐在床上,泡起了双脚。
  就在泡的正舒服之际,手机却“叮呤呤”响了起来。
  从床头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不禁皱了皱眉。他心中暗道:这家伙怎么打电话,耍酒疯?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带着疑惑,楚天齐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手机里立刻传出一个含混的声音:“周……家林出……出事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周家林被打
  楚天齐一惊,忙道:“曹金海,再说一遍。你在哪?”
  “周家林被打了,我正赶往现场。”曹金海电话里讲说着,“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您坐车回市政府,我们都坐车回家,他和我坐的同一辆车。他家离饭店最近,在到他家巷口的时候,他下了车,汽车继续去送我和王成霞,我是最后一个到家。我刚到家门口,他媳妇小柳就打来电话,说他在巷子里被人打了。于是我就没有进家,直接赶往他家巷口,幸福街……”
  在听曹金海汇报的同时,楚天齐急忙擦干脚,倒掉水,穿着外面衣裤。待对方说完事发地点,他马上结束通话,然后拨打厉剑手机,要厉剑和自己出去。
  叫上李子藤,来到楼下,楚天齐三人一起赶往事发地点。刚到幸福街口,又接到曹金海电话,说周家林已被送往市人民医院。于是“桑塔纳2000”又急忙转向,奔医院而去。
  到了市人民医院,楚天齐带着李子藤,和正在门口等候的曹金海汇合,直奔急救室而去。
  来在急救室,只见周家林仰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做伤口处理,护士则正准备给他挂吊瓶。周家林脸肿的非常厉害,上面有好几块淤青,眼睛成了一条缝。
  病床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在不停的抹眼泪,发出轻声的抽泣。看到曹金海进屋,女人喊了声:“局长。”
  曹金海一指身旁楚天齐:“小柳,这位是楚市长。”
  “楚市长,要给家林做主啊!”小柳哭出了声音。
  “别哭,救人要紧。”楚天齐把头转向医生,“伤者情况怎么样?”
  医生边清理伤口,边说:“还不好说,皮外伤很多,伤者一直昏迷,需要做过相关检查才能确定,现在只能先给他输上消炎药。”停了一下,他又说,“楚市长,请先让家属到外面,便于我们对伤者救治。”
  明白对方的意思,楚天齐道:“医生,你辛苦了。”然后示意众人出了屋子。
  来在楼道里,楚天齐忙问:“报警了没有?”
  “报了,在家门口就报了。”小柳回答。
  正这时,三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向这边走来,两男一女。当先走来的是戴宽边眼镜男人,他向这边喊了声“老曹”。
  曹金海迎上前去:“老张,你们要加紧救治周局长。”
  “知道,知道,我先去看看。”在答过之后,老张看到了楚天齐,赶忙尊敬的喊了声,“楚市长。”
  知道对方是医院院长,楚天齐伸出右手:“张院长,请全力抢救伤者。”
  张院长握住对方,急忙接话:“救死扶伤是医生天职,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我先去急救室了。”
  松开对方右手,楚天齐说了声:“张院长,辛苦了。”
  张院长说了声“应该的”,连同那两名医务人员,快步走进了急救室。
  此时,厉剑也来到了近前。
  把头转向小柳,楚天齐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柳此时不再哭泣,但眼睛红肿着,说:“下午五点多,他打电话,说是不回家吃饭了,正好公公婆婆今天带孩子去了大姑姐家,我就自己吃完饭等着他。快九点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我担心他喝多了,就打他电话。他说刚从饭馆出来,坐曹局长的车,一会儿就到家。听他说话没问题,我就放了心,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可是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没回来,打电话又不接,我就犯了嘀咕。从饭馆到我家,坐车顶多二十分钟,按说该回来了,可能是先去送曹局长,电话又在衣服内兜放着,没听见吧。
  又等了一会,我感觉不踏实,就拿上手电,从家里出来了。刚一到院里,就听到巷子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打架。我走出院子,正好隔壁刘哥两口子也从他家出来,他们也是听到了动静。我们相跟着,走过家属院这条小巷,到了另一条巷子,那条巷子直通大街。用手电一照,见四、五个人挥舞着棍棒,正对着一个麻袋下手。我听到麻袋里有声音传出来,像是我家家林,就不顾一切冲过去,刘哥两口子也喊着跑了过去。
  那伙人一看有人来,打了一声‘呼哨’,上了巷口汽车,就跑了。我们拿掉麻袋一看,正是家林,那时家林已经昏迷了。刘哥赶快到巷口去开他的三轮车,我就拿家林手机报警,又给曹局长打了电话,然后坐三轮车到了这。要是我在家别看电视,没准能早点听到动静,要是我早点出去,家林也就不至于成了这样。呜呜……”
  “我接到小柳电话后,就给张院长打了电话,张院长是我同学。”曹金海补充了一句。
  楚天齐问:“你看清那些人的相貌了吗?”
  “巷子里黑灯瞎火的,我当时又着急,根本没注意。”小柳抽泣着说,“用手电照的时候,感觉他们好像……好像是拿丝*袜套着头,然后他们就跑向巷口那辆汽车,走了。”
  正这时,有三男一女朝这边走来,其中两名男子身穿警服。
  穿便装男子喊了声:“小柳,警察来了。”
  说话间,四人已经到了近前,都对楚天齐多看了两眼。
  年长警察对着小柳道:“咱们去旁边谈谈。”
  小柳转头看着楚、曹二人。
  楚天齐点点头,并示意厉剑跟着小柳一同去了。
  再次来在急救室门外,透过门上玻璃窗口,楚天齐向里面看去。周家林还仰面躺在那里,吊瓶已经输上,医生正解开周家林衣服,把一台心率、血压监测仪连到他身上。随着衣服全部解开,周家林前胸露了出来,好几处淤青出现在胸前,其中两处面积还很大。楚天齐不禁心中一紧,眉头也皱了起来。
  很快,监测仪器开始工作,监测仪侧对着门口方向,正好可以看到仪器屏幕。从屏幕上那几个跳动的数字看,指标不正常,也不稳定。观察了一会儿,楚天齐发现,尽管指标不正常,但只是偶尔突破临界值,他心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肿的像包子似的周家林,楚天齐很是窝火。今天自己本来是想给大家鼓劲,尤其也想在众人面前抬举周家林,没想到却让周家林挨了打。听周家林媳妇的描述,事发地点既不在大街上,又离家有段距离,尤其还要拐个弯,估计事发地点也没灯,这应该是施暴者专门挑选的地段。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被打原因,但如果没有这顿涮羊肉,如果周家林按时下班回家,那时天还不黑,今天这段遭遇应该能够避免。
  ……
  就在楚天齐为周家林被打一事而恼火的时候,几百公里之外的省城,一个男人身处豪华房间,正因为楚天齐而发火。房间里,墙上电视正播放一段视频,男人则倚躺在沙发上,手指电视屏幕骂个不停。
  “咣当”一声,屋门推开,一个女人走进屋子。
  看到满地烟头和玻璃碎屑,嗅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酒精味,再看着沙发上头发蓬乱、醉眼迷离、满嘴脏话的那个男人,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手指对方,质问道:“张鹏飞,你又作,是不是又吃错药了,让我来干什么?”
  “姐,你干的好事,看看你在干什么,丢不丢人?”张鹏飞乜斜着眼睛,“他们那边好几十口,你就光杆司令一个,那么多大男人把你圈在中间,让你签‘卖*身契’,你居然还笑的出来?这还不算,那家伙的狗爪子抓着你不放,你竟然脸上满是柔情蜜*意,我真不明白是你神经搭错了弦,还是你难耐寂寞,思春……”
  “放你……的臭狗屁,你竟然这么埋汰我,还没人敢对我张燕这么说话呢,我看你是皮紧了。”女人说话间,抓起一个烟灰缸掷了过去。
  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鹏飞的堂姐,鹏燕建筑公司法人代表张燕。张燕当然看到了电视上的画面,正是二月八日那天签约的场景,画面也定格在自己和楚天齐握手的情节。
  烟灰缸没有落到对方身上,而是跃过沙发,掉在地上摔碎了。
  张燕气不过,快步走到沙发旁,从茶几上拿起一本杂志,向对方头上摔去:“你成天不务正事,就知道满嘴喷粪,败家子,败家子。”。
  看到张燕急吃白脸的样子,张鹏飞急忙抬右胳膊去挡,同时“嬉笑”着:“姐,听我说,听我说。真不是我这么说的,社会上人们都这么评论,我要是不看到这个录像,也不知道你竟然那样。”
  “我哪样?哪样?还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乱放屁?”张燕更加气愤不过,继续甩着手中的书本。
  “姐,姐,别,别。”张鹏飞一边告饶,一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少赚几个钱无所谓,我是心疼你,心疼你让他们那么戏耍。”
  “你懂个屁,你以为我那是为自己呀,还不是为二叔,为了咱们整个张家?我忍辱负重,容易吗?”说到这里,张燕委屈的哭了,“要是你能干正事,能顶起这一摊,又何必我一个女人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