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配回到黑化前[穿书]_分卷阅读_39
作者:
地生花 更新:2020-07-31 07:12 字数:8214
受伤的那个人赵卫东看过他的伤口,在小腿上,倒不是什么厉害的伤口,没撞到伤口就是流血的厉害,止血结痂就能好,他屋里有止血的药粉和消毒的酒精,是他才来b市的时候到处跑着去山区地里找合适的买卖,受伤胳膊上时不时会弄出一些口子,他就买了一些放着,今天倒是恰好可以用上了。
这没睡下一会就被折腾了起来,这两个人今晚是走不了,就先让他们住自己的屋子,明天再走,霍笙看着赵卫东忙进忙出的,她刚刚朝暖水壶里灌了水递给赵卫东迟疑的问,“他们住你屋,你,你住哪?”
第68章 068
“家里还有其他屋子, 我打地铺啊, 能住哪?总不能和他们两个挤一间。”赵卫东说着把暖水壶拿了进去放好, 结果一进屋看到正在打地铺的人愣住了, 对了,其中一个受伤了, 霸占了一张床,剩下这个就只能在床下打地铺, 他这一张床下,要是一起睡两个人,半夜怕是会碰上伤口之类的。
“东子,我们住你这, 你咋办?”铺地铺的人其实都是捡了被子垫的, 因为没有多余的被褥,至于盖的就用衣服凑合凑合,只不过这现在被子都不够了,东子咋办?他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要不,你来和我挤一下地铺,两个大老爷们, 随便凑合。”
“不用,你们明天要坐火车,先赶紧休息, 不用管我。”赵卫东嘱咐了他们暖水壶的位置和杯子, 让他们晚上想喝水了自己倒, 然后默默的退了出来,把屋门合上。
霍笙还站在刚刚的地方,见人出来,她淡声道:“……恩?你,你住哪?”四合院是新买的,一直就只有她和赵卫东住着,霍笙清楚家里现在可没有多余的被子,就是打地铺没被子怎么打,之前这两个人一直是住果园的,也没到四合院住过,所以现在临时要被褥这些也没有。
赵卫东不在意的说道:“我在堂屋随便对付一夜就行,就是不睡一夜也不会怎样,果园里的事情忙完了,也不用赶着上工。”将就着睡一夜就行,倒是他屋里的那两个,今晚黑灯瞎火的,明早还是得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没伤到哪,他拉着人合伙,结果人带着伤回去,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你在堂屋怎么对付?枯坐一夜?家里没多余的被子,其实……我的被子,可以分你盖一半。”她的床和被子都很大,是赵卫东一手置办的,比他自己屋里那张小床大多了,霍笙到了b市这么长时间,四合院里就她和赵卫东两个,赵卫东要真想干些什么早就干了,而且,霍笙估计,就是要干什么,恐怕他也……不敢。
这人就是个纸老虎,外面看着凶巴巴,要吃人一样,实际一戳就破,不禁逗的。
赵卫东惊住,回味过霍笙的话来:“……”半响,他忽的伸手敲了下霍笙的脑壳,皱着眉说道:“胡说八道什么,盖什么盖,我啥都不能干!”他说完腾腾的推开好几步,与霍笙保持距离,声音硬邦邦的,“你,回屋,睡觉。”盖一张被子?那不就是睡一张床了,这要是出啥事了怎么办,赵卫东对自己是极其不信任的,鬼知道躺在了一起,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霍笙看着他的样子狐疑的笑出声,“好,我回屋。”随后没再说什么,乖乖的回了屋,她怕赵卫东睡不好,才这样说的,让一个男的和自己睡一张床,霍笙也有些不自在,现在既然赵卫东不需要,那正好算了。
赵卫东咽了咽口水,抬手呼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赵卫东,不许想混账事,我要冷静。”要冷静,别忘了自己是王叔签了保证书的,还盖了大手印,白纸黑字,自己已经冒犯过人一次,不能再干第二次,再干就是混蛋了。
霍笙回了屋,坐在床边摸着床上柔软的被子,叹了口气,不做多想了,上床睡觉,后天还要去见赵卫东的亲爹,得养好精神,晚上温度也不是很低,赵卫东身体结实,一个晚上也没什么。
不过今晚的夜不太平静,没过多久,外面就呼呼呼的开始刮风,慢慢还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扰人清梦,霍笙本来被吵醒之后就有些睡不着,这会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在暖和的被子里缩了缩,似乎有些降温了,半响,霍笙从床上起身,去把屋里通风的窗子关了,回床上的时候,她捏着被子犹豫了片刻,把被子对折抱了起来。
堂屋里坐在凳子上的赵卫东闭着眼睛睡不□□稳,他脚搭在桌子上,身上盖着一件衣裳,外面雨声吵得很,似乎有些降温了,他动了动,惊觉身上搭下来东西,唰的睁开了眼睛,黑乎乎的夜里,他面前站在一个纤细的黑影,长长的发丝随着吹进的风微微荡起。
赵卫东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背脊一下挺直,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你这是做什么。”他拿着被子塞还给霍笙,“不用管我,一会就天亮了,被子你拿回去,一会别受凉了,不然上医院多难受。”
“外面下雨了,你这样怕是得感冒。”霍笙拿着床上的被子过来了,她轻声道:“降温了,你,要不盖好被子,要不,去我屋睡,自己随便挑一个。”这雨下了好一会了,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都有些冷的缩了脖子,堂屋这更是一点暖和气都没有,要是赵卫东不盖被子,明天肯定要感冒,她自己那屋好歹有可以躺着盖几件衣裳,比赵卫东就这么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强。
赵卫东:“……”
霍笙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没再说什么,犹如来的时候静悄悄的转身回了屋,堂屋里缭绕着属于女儿家独有的味道。
“我不能去你屋。”赵卫东拿着透着余温的被子咬牙切齿,但听到这句话的霍笙没什么反应,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女人就是来克她的!拿着被子来给自己盖,她自己怎么办?不盖被子,就这么冻一夜?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受吗?
爱盖不盖,冻坏了就是自己作的,越来越反了天了,赵卫东拿着被子自己卷盖住,闭着眼睛睡觉,谁知没过半分钟,他一下把被子拉了下来,蹭的从凳子上站起,眉毛拧成一团,呼了口气。
真冻坏了咋个整?
回屋之后的霍笙,脱了鞋躺上床,她蜷缩成一道单薄的身影,在心里默数着,数到第八下的时候,没关的门,慢慢的推开了,发出极轻的声音,混合着外面的雨声被放大,霍笙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闭着眼睛假装睡觉也不说话。
赵卫东拿着被子来试探性的推门,没用力就把门推开了,他站在门口惊愕住,这女人连门都不锁,在门口站了两分钟,他绷着脸抱着被子,抹黑慢慢进了霍笙的屋子。
远在正红公社的王四宝突兀的醒了过来,打了个重重的喷嚏,他起身倒了碗热水喝,随后把油灯点上,开始把枕头底下赵卫东签的保证书拿出来看了看,看完之后安心了不小,但他也不睡了,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他决定了,要去b市看女儿!
这边赵卫东慢慢把对着的被子铺开,给躺床上似乎已经睡着的霍笙盖上,他知道这女人肯定没睡,等着自己钻套子里呢。
被子盖下来的时候,霍笙微微动了动肩膀,闭着眼声音带着笑意,小声道:“真暖和。”要真这么躺一夜该多冷啊。
站在床脚的赵卫东愣住。
随后,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左右,霍笙才感觉床外面被子的边角被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股陌生的气息袭来,床够大,其实这样,也彼此碰不到,更何况,赵卫东直接是僵硬的躺在床的最外面,但不知是不是霍笙的错觉,觉得暖和的被子因为多了一个人似乎更暖和了,一点也没有凉意。
被子里都是香甜的味道,扰得赵卫东浑身难受,这被子还是他去百货大楼置办的,怎么买回来的时候没什么味道,这女人盖了几天,香喷喷,弄他整个人火烧火烧的,不过最里面的女人倒是心真宽,睡得舒坦,这事不是应该她紧张不安吗?怎么到了他们两个这完全反过来了,赵卫东气不过,低哑着嗓子开始说话,“霍笙,你下次别在黑乎乎的夜里不声不响的站我面前。”
霍笙有些困了,不经意的发出一声,“恩?”怎么了?她就是去给他盖被子而已。
赵卫东盯着房梁,“你刚刚在堂屋的时候就那么站在我面前特别像女鬼。”
霍笙的睡意没了,这人说什么呢,哪有说对象是鬼的,真是没话找话,“……我是女鬼你是什么。”
赵卫东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一些的,但依旧背对着里面的人,他笑道:“我是长得好看的小书生之类这样的,总之就是女鬼喜欢的那种。”
噗嗤霍笙这会真是放开声音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变着法夸自己,小书生都是,唇红齿白的,没你这样的。”硬邦邦凶巴巴,一肚子坏水,整天不知道脑袋里想写什么。
“怎么没我这样的?……我也是可以的。”
霍笙睁开了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恩,你可以的。”说罢她重新把眼帘合上,“我要睡了,你晚上不打呼吧?”
这会赵卫东是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了,他认真的回忆,正儿八经道:“不知道,没人和我睡过,应该不打。”打呼,这,他还真不知道,没人和他在一起睡过,他不知道自己打不打。
“……是吗,那正好,我明天告诉你你打不打呼。”霍笙是真的困了,呼吸慢慢均匀了下去,沉沉的睡过去。
听霍笙没说话,赵卫东知道人应该是睡着了,刚刚还一起说话,倒是分散了些注意力,这会背后的声响似乎都被悄然放大,他更是睡不着了,躺在床边翻来覆去了几下,最后在黑夜中瞪着眼睛盯着床脚的床头柜,半天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睡迷糊了的霍笙开始乱动,细细白白的小脚一脚揣在了赵卫东的后腰上。
赵卫东愣住,被踹到的地方像是被烧红的铁烙烫到一般,他一下从床上弹起,这女人真折腾,再折腾,信不信我收拾她,想是这么想,但看着霍笙那一截白莹莹的脚,赵卫东红着耳朵,隔着被子把霍笙的脚朝里推了推,自己则愈发往床边挪去,索性后半夜是真的无事了,就是可怜了东哥,一晚上做了一个乱起八糟的梦,天没亮就蓦的睁眼,带着一对熊猫眼赶紧出了霍笙的屋子。
他明天天一亮就去买个十床八床的被子塞家里。
出了屋,外面下过雨后的空气让他清醒了些,他打了个哈欠,还没开始干什么,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敲门,没睡好的东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开门,“来了,等等!”
这么一大早又是谁啊?结果,一开门,看清门外的人,赵卫东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好一会才认清了人——顿时心虚的厉害。
第69章 069
王四宝喜气洋洋的带了一堆东西来看自家的闺女, 连夜坐的一点多的火车一早就到了b市, 寻着地址找到了这个四合院,他一点都不累, 拎着东西中气十足的进了四合院。
东子来给他开的门, 可怎么看着精神不好啊, 眼下乌黑着眼圈,不过没事, 他带了好东西,壮小伙子多吃点就能补回来了。
“我闺女呢?是不是还没起?”王四宝进了四合院问有些愣神的赵卫东, “你咋精神不行啊, 是不是干活太累了, 我带了两条黑鱼, 一会熬汤你多喝几碗,补补身体。”他第一过来,听闺女说是个挺好的四合院,这会看确实不错,心也落地了,果然东子没亏待自己的闺女。
“……恩,好。”赵卫东把人带进院子,有些慌乱,河沟村的方言都带出来了, “王叔, 你咋来哩?也不提前说一声, 让我去火车站接你。”这怎么就突然冲着来了, 还是一大早,这瞅着怕是半夜就来了。
“不用不用,知道你事情多、忙,我都听闺女在电报上说了,就过来看你们一会,看过的好不好,连夜来的,火车也准点,一早就到了,我不呆多长时间就走,不用麻烦你们,盆呢,我把这两条鱼宰了。”王四宝带来了两条黑鱼,他一路都用水灌着就怕到了成死鱼熬汤差味道,这会黑鱼还没死但已经有些翻白眼了,一会就得宰杀了,不然不新鲜。
赵卫东忙找了盆和刀给他,两个人声音不高不低的说着话,两间屋里的人都听到了声响,开始稀稀疏疏的起床了,霍笙不知道王四宝来了,听到屋外的声音,以为是另外屋子的两个人起了,她不慌不忙的坐在床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迷糊着下了床,用头绳把头发扎好,回头看赵卫东的鞋子还放在她床脚:这人,起床的时候是光脚跑的吗?鞋子都没穿?
霍笙摇摇头,这人是跑得多快,当自己是会吃人的女鬼吗?想起最晚赵卫东说什么小书生和女鬼,霍笙笑了笑,拎着那一双鞋出了屋,“赵卫东,你——”
一出屋,乍的看到院子里的王四宝,霍笙说出的话猛的愣住,笑着喊:“爸!你怎么来了?”前几天还发电报来着,说现在养猪场扩建了,人多了,每天事情特别多,从早忙到晚,怎么就忽然来了,这是不是她没睡醒吗?
王四宝正蹲在水盆边乐呵呵的刮鳞宰鱼,不过笑容在看到霍笙手里拎着的鞋蓦的僵住,霍笙把鞋放在屋门脚,没注意到情况,她笑着走到王四宝旁边,“来怎么不给我发电报?昨晚的火车?”
王四宝拎着手中的宰鱼刀愣愣的,恰好此时,睡赵卫东屋里的两个男人出来了,见有客人,听赵卫东有些紧张的介绍,忙喊了一声叔,结果王四宝都没反应。
“……爸?”霍笙抽出不对劲,推了推他,王四宝看看那两个人出来的屋子,又看看自己闺女刚刚从屋里拎出来的一双男人的鞋,再朝赵卫东看去,视线下移,看到赵卫东光溜溜的一双大脚丫,因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着脏兮兮的。
王四宝:“……”
两个要回村的人起来之后,这次没再耽搁了,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走了,昨晚就麻烦人收留了一夜,不能再多麻烦人了,估计东子昨晚怕是在堂屋窝了一宿,昨晚半夜还下雨了,他们睡得沉,早上起来看见湿漉漉的地面,空气微冷,这会更不好意思了,赵卫东心不在焉的检查了受伤人的小腿,昨晚上了药,血倒是已经凝固了,也没伤到骨头,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碰水,过几天就能好全呼了,也不用特意弄什么药,花什么大钱。
两个人昨天没走成,这会任赵卫东说了留下吃饭也不吃了,趁着天还早,他们说了几句话就从四合院走了,赵卫东把人送走关上门,转回身的时候,杀鱼的王四宝已经把鱼杀好了,洗干净了丢在盆里,他站在院子里摸着自己的光头,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又进堂屋走了一圈,又盯着闺女拎出来的鞋看了一圈,最后瞅了一眼赵卫东还没穿鞋的脚丫,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眼眸像是带了小勾子一样锐利。
“东子,你昨晚在哪睡的?”
正在锅灶边把鱼下锅的赵卫东:“……”
正在捡葱的霍笙:“……”
空气中因为王四宝这句话显然了诡异的沉默,锅灶里的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显得整个四合院愈发的安静,王四宝就盯着赵卫东,等人给他说清楚。
“他,昨晚,在堂屋睡的。”霍笙忙反应过来,笑着朝王四宝说道:“爸……怎么了?”
看着闺女笑盈盈的,王四宝拉不下了脸,一下心里就赢不起来,他怕自己闺女吃亏,但又说不出重话,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半响憋出一句,“……你们啥时候,先把婚定了。”把婚定了就是要结婚的,他现在虽然闺女的嫁妆还没攒够,但还是可以想办法,不行就是借也能给她一份体面的嫁妆,看这情况,必须得先把婚事定了。
订婚,霍笙直接呆住了,怕是王四宝已经看出什么了,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这,还早吧,我们都没商量过。”
王四宝正要和自家闺女讲道理,那边赵卫东把锅盖的盖子盖上,他沉默着走到王四宝面前,抿了抿嘴角,漆黑的眼珠看着自己未来的老丈人,“王叔,我昨晚在霍笙屋里睡的,等半年,我有钱了,我就娶她,让她过好日子。”
王四宝:“……我说怎么我昨晚心慌慌的。”果然是出事了,这睡都睡了,还要等半年?这混小子,什么意思?占他闺女便宜,看我不教训他,他大喘着气,左右找东西准备要锤人,一看,没找到,直接把右脚上的脚子的鞋脱了。
“爸,没什么的,昨晚,刚刚的两个人受伤了,没走成,不可能让他们上旅馆去住的,家里没多余的被子,是我让他住我的屋,我们什么的都没干,真的什么都没干,我碰都没碰他一下。”霍笙怕王四宝真动手,丢了手上的葱跑了过来,不给王四宝说就怕老人家思想保守误会了,赵卫东倒好,平时的油嘴滑舌不见了,实话实说都不带喘的和盘托出,这不是找事情吗?
“哎呦,我的闺女。”王四宝哪会真打人,刚刚就是一股劲上来了,这会看闺女护着人,他还能说啥,拿着鞋子打了自己一下,“就是什么都不干,也不能睡一个屋,你是女儿家,碰不碰他无所谓,但他上你屋,这……我让你们订婚,他还要等半年,这是耍流氓占便宜,不成!”王四宝那一辈的思想,男的女的住一个屋,有了牵扯,这男的就得为女的负责,不然女人的清白怎么办?就是他和他的媳妇,那也是结婚了,摆了酒席,有了确定关系才住一个屋的,他媳妇不在了,他得把闺女看好了,不能让人吃一点亏,不然他以后进棺材了,怎么向他媳妇交代。
赵卫东稳稳的站在原地,声音低沉有力,“王叔,我现在没钱,就半年,半年我日子好过了,我把霍笙讨了做婆娘……要是日子不好过,我——”
霍笙立马打断道:“我还是嫁你。”
赵卫东怔住呆呆的看着霍笙,霍笙眉梢带着笑,捏了捏他的手心。
王四宝彻底没声了,看到两人的小动作,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把自己的鞋子胡乱的套上,朝霍笙笑道:“闺女,你去看看锅里的鱼煮熟了。”然后收了笑容朝旁边的赵卫东道:“你,跟我进来。”说罢有看了赵卫东光着鞋的脚,“去,找双鞋子穿上。”光着一双脚朝他说什么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还怎么放心把闺女留在b市。
锅灶边,霍笙盯着紧闭的堂屋瞅,那两个人进去之后,闭合的屋门看似很平静,一点儿的声响都听不到,看了半天,就在霍笙犹豫要不要去门口听了听这两个人说什么的时候,闭合的屋门终于开了,王四宝率先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憨厚,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闺女,来,我看看。”王四宝走到锅灶边,抢了霍笙手里的勺子,让她去一边休息,“你坐边上,今天我来露一手,不必你对象做的差。”他手艺也是不错的,特别是敖鱼汤谁都不能和他比,一定让闺吃一次想一次。
霍笙笑道:“那我有口福了。”说完看了一眼后面出来的赵卫东,她见王四宝没注意她,默默的走上前,逮着人的衣袖压低声音问:“你们刚刚在里面说什么了。”说了这么久,快半个小时了才出来,一出来,两人神情都和进去的时候不一样。
赵卫东道:“没说什么。”
霍笙:“……”没说什么,说那么长的时间,而且王四宝此时明显已经熄了火一样,提都不提刚刚的事情了。
赵卫东看着霍笙明亮湿润的眼睛,笑得桀骜不逊,“王叔说我要是敢让他在结婚之前当姥爷就把我签的保证书贴村里去。”
霍笙顿住,忽的笑开说:“不会的,他骗你的。”说罢又觉得赵卫东骗人,怎么可能才说了这个,但问了半天,赵卫东嘴闭的像蚌壳,撬都撬不动,半响才闷声说了一句,“昨晚是我定力弱,以后决定不会了。”
“……我两什么都没有,就纯盖了一条被子。”赵卫东这么说,让霍笙甚至产生了错觉像是昨晚两个扔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霍笙无奈道:“我是怕你感冒。”她一个穿书的,思想远没有那么守旧,“而且昨晚你什么都没做,我们的的确确就是盖了一条被子。”
赵卫东拧紧了眉,想起某人昨晚用伸了小脚踢在他后腰上,他道:“那也不成,我一会就去买个十床被子来家里放着。”
霍笙:“……”
王四宝来b市并不打算多呆,他就是过来看看这两个人过的好不好,所以当天就得赶着回去,毕竟现在养猪场他也是一个领头的,那边现在做打了,不能少人盯着,不然他这心里也不踏实,怕出事所以吃了顿饭,下午的时候就打算回去了。
霍笙带王四宝去逛了百货大楼,王四宝平常省,对自己舍不得买东西,对自家闺女可舍得了,霍笙于是软磨硬泡拉着王四去百货大楼宝买了许多东西让他带回去,王四宝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走的时候更是左一袋右一袋,进火车站都是有些不好走路了,送走了王四宝,霍笙猛的想起,明天要上覃家去,刚刚上百货大楼的时候也没注意买一些东西,到时候总不能两手空手上门吧,这也太没礼貌了,想想,霍笙约着赵卫东打算再去一趟百货大楼买一些能拿出手的礼物。
“不用了,再多的东西送去也是浪费,不花这个钱。”赵卫东去那几筐果园里捡回来的苹果中随意的挑了几个塞进编的小竹篓里,“这个就行了。”带一篓苹果也是霍笙说了他才带的,不然他什么都不带,反而还要上门弄一堆东西。
于是在去覃家的这天还真就只拎着一个果篮上门了,霍笙想想,也是,覃家的人向红是什么态度,她已经见识到了,不说男主覃鹤清,覃宏刚是个什么态度,霍笙都不知道,按照正常的脑回路,这应该是个为了上位的男人,但似乎对赵卫东这个儿子有求必应,摸不透性格的一个人,带一个果篮倒是也合适了。
覃宏刚的家是在家属大院里,里面的人都是单位上班的,赵卫东和霍笙去的早,倒是和覃宏刚派去接他们的车擦肩而过了,让人扑了个空,急急忙忙回来向覃部长报告,说人没在。
覃宏刚今天特意在家呆着,吩咐家里多做了几个好菜,就等着人上门,结果车没接到还以为人不来了,后面才知道人来了,忙让刘承下去接人上来。
大院里住户多,要没人带路,七拐八拐的还真找不到,刘承看到霍笙只是笑了笑,把之前那种热烈的爱意都掩盖起来了,霍笙越往前走还是有些紧张的,赵卫东回头牵着她的手,“没事,有我。”就来见这家人,没什么可紧张的。
到了门口,是保姆来开的门,保姆系着围裙,显然是在厨房正做菜,看到人来了,笑着亲热,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见赵卫东了,毕竟之前住院医腿的时候,保姆往医院里送过好几次东西。
“你可算来了。”保姆把赵卫东和霍笙迎进门,朝里面喊说是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