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这里可是外面，宋星野没想到司寒会这么大胆，直接在车里亲这么久。
  “回去吧。”司寒对别人的事挺漠不关心的。
  如果天气再恶劣一点，他可能不会让宋星野出来。
  “现在天气这么冷，希望南警官赶紧回来吧。”宋星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喃喃道，顺便摸了摸肚子。
  干。
  老子为什么要摸肚子？
  不过说真的，就算怀孕了，其实也不影响学习。
  ……他只要考试的时候到场就好了。
  嘴上说着不想怀孕的小宋，在回去的路上东想西想。
  隔壁开车的男人，瞥了眼小人鱼搁在肚子上的手掌，目光微怔。
  现代医学很发达，七天就可以查出有没有受孕。
  司寒给宋星野请了七天的假，宋星野知道后直接跳起来：“什么，又放假！”
  实不相瞒，他最近听到放假两个字就想吐，真的：“我想上学。”
  司寒：“……”你只是喜欢热闹。
  宋星野：“我实在是太爱学习了，上一天少一天，你理解这种感受吗？”
  司寒叹气：“那我陪你回学校住着。”
  “顺便上个课。”宋星野说。
  “……”司寒还能怎么样，只能打电话给花颜颜，让花颜颜念叨宋星野。
  宋星野：算你狠！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宋，就怕他娘念叨。
  司寒打包带宋星野回学校了，司太太一家颇有微词，问司寒怎么不让多休息两天。
  “他不好意思。”
  司太太秒懂：“小野脸皮薄。”
  司寒就笑了笑，薄吗？
  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下次回来估计就是宋星野考完试以后。
  司太太点头叮嘱：“好好辅导小野复习，不过要是真考不过也没关系，别给他太大压力。”
  “嗯。”司寒心里想着，考试过不过不是问题……
  司太太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说什么。
  顺其自然吧。
  元旦后的一天夜里，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落在校园里，煞是好看。
  “哟，下雪了。”宋星野翻了一下朋友圈，立刻从被窝里爬起来，把自己穿得像个球：“寒哥快起来，外面好多人打雪仗！”
  司寒不想去，可是宋星野兴致勃勃，一看就是每年都会参加的超积极分子。
  这种天性绝不能扼杀。
  于是司寒起来了，没有穿的多厚，因为他不太怕冷。
  宋星野啧啧了两声：“这种天气还穿得这么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泡妹子。”
  “吃醋了？”司寒挠挠他的下巴：“那你把我看紧点。”
  “tui！”宋星野才发现，这家伙竟然连手套也没穿，于是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对儿，给那口子穿上：“好了。”
  他开开心心地出去了。
  司寒在后面握了握手，微笑：“等我。”
  “暖和吗？”宋星野撞了一下隔壁的司寒。
  “暖和。”
  “那太好了，一会儿给我团雪球。”
  “……”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皑皑的。
  校园里雪最厚的地方挤满了打雪仗堆雪球的学生。
  宋星野找到小伙伴们，立刻加入激情的战斗中！
  司寒一开始不太适应闹哄哄的场面，他比较高冷地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后来作为宋星野的雪团供应商，融入得还不错。
  当天晚上，学校贴吧就出现了很多打雪仗的照片。
  其中有一栋楼标题特别显眼：啊！我也想要这样的豪门老公陪我打雪仗！
  看到这栋楼的亲友们笑死，靠，现在他们野哥连打个雪仗都能被人拍。
  点进去一看，高清镇楼图的内容无比高能，赫然是宋星野抱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司寒，像是累了一样，只露出半张闭着眼睛的脸。
  怎么说呢，还挺唯美的。
  这栋楼立刻被分享到微信群里：「@司寒@宋星野！！快看！！需要处理吗？」
  司寒在那栋楼里收了一波图：「没有露正脸，不用了。」
  两个人聊了一下，陈夏烨问：「野哥睡了？」
  司寒：「嗯，估计是玩累了。」
  众人唏嘘，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想拥有加一。
  城市下雪，对海里没有什么影响。
  被辰涧带着前进的南屹，很快就分不清时间的流逝，也分不清自己在海底多少米。
  只知道饿了的时候，辰涧带他路过珊瑚礁，指着那些贝类和鲍鱼类，还有海虾，问他：“你想吃哪一种？”
  南警官：“……”
  有种预感，自己将面对一场无比别致的海鲜盛宴。
  “我不知道，你觉得哪一种好吃？”南屹对着到处都是的海鲜，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于是把决定权交给辰涧。
  “都差不多。”辰涧觉得人类的牙口不好，应该吃肉质比较鲜嫩的虾或贝壳。
  只见辰涧向深处游去，南屹在后面跟上，亲眼目睹，辰涧用锋利的指甲剖开一个贝壳，把里面的瑶柱取了出来，送到他嘴边。
  然后又抓了一只巴掌大的海虾，动作非常干净利落地掐头去尾，开背，挑出虾肉，又喂了过来。
  “……”南屹的嘴巴被塞得慢慢的，跟不上辰涧取食物的速度。
  他只好把手上的虾肉递到辰涧嘴边：“你吃。”
  辰涧摇摇头：“~~”把虾肉送回南屹嘴边，哄他吃。
  “你不饿吗？”南屹自从下了海里，还没有见过辰涧进食。
  “……”这些东西辰涧都吃腻了，但是他不想表现出来，把自己吃腻的东西给南屹吃，他心虚。
  “我住的附近有一条很深的海沟，那里有好吃的东西，以后带你去吃。”
  南屹：“好啊。”
  今天吃的贝壳和海虾的味道就挺不错的，鲜甜鲜甜，肉质也嫩滑。
  肚子里有了饱腹感，南屹一边慢慢吃，一边好奇地观察那些漂亮的珊瑚礁，还有五彩斑斓的鱼。
  “它们不好吃。”辰涧用尾巴赶走几条小丑鱼，俯身继续翻找能够给南屹吃的食物。
  翻找的动作挺粗鲁的，不时会惊扰到一些他看不上眼的海洋生物，抓起来往旁边一扔。
  比如说章鱼。
  “……”南屹好可怜这些跟辰涧当邻居的海洋生物。
  突然，他看到一只巴掌大的海蟹从眼前爬过，于是戳戳辰涧：“这里……有一只蟹。”
  辰涧看看那只蟹，又看看南屹：“你想吃它吗？”
  他正准备说蟹没有多少肉，而且也不太好吃，就见南屹摇摇头：“蟹不能生吃吧？”
  蟹蟹：“……”
  总觉得这里非常危险，赶紧举着一块贝壳爬走了。
  既然南屹不想吃蟹，辰涧就用尾巴把那只海蟹扫走了，毕竟海蟹的钳子挺厉害的，如果钳到人类的手指，会受伤。
  “不要碰它们，有危险。”辰涧告诫道，然后转身继续去寻找食物。
  偶尔他会注意一下南屹有没有走远，如果走远了就会跟上去。
  好神奇。
  南屹已经适应了在水里的感觉，说起来跟陆地上活动是有差别的，可是他好像无师自通，活动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吃力。
  想去哪里直接游过去，转弯，停顿，转圈，这些技巧练习个两三下就会了。
  辰涧突然捧着一个黑漆漆长满刺的东西过来：“你要吃这个吗？”
  “海胆？”南屹吃惊，这个海胆未免也太大了，足足有两个巴掌那么大。
  “吃吗？”辰涧再次问道，紫色的眼睛里好像有点期待。
  “好啊，我们一起吃吧。”南屹笑笑。
  辰涧处理海胆的动作依旧干净利索，比人类的钳子灵活多了，一看就是没少祸害海胆。
  这是当然，深海人鱼作为海洋霸主，整个海洋的食物都是他们的。
  但凡好吃的东西都被他们吃过了。
  剩下他们不吃的，不是因为搞不到手，而是因为不好吃。
  南屹尝了大海胆的味道，有点惊艳，很鲜很甜，没有海鲜的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