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_分卷阅读_62
作者:
井时浠 更新:2020-08-06 14:46 字数:2150
张小安见白纸鸢脸色变了越说越上头:“但是吧,我后来还是打听了些消息出来,听说你那个前男友的爸爸是个杀人犯?结果还自杀了?他自己——好像还是个精神病吧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样你能要到钱——”
“啪!”
“啪!”
“啪!”
三声。
清脆而又响亮的耳刮子甩在张小安的脸上。
她被打的侧过头去,眼睛睁的大大的,显然懵了。
除她之外,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林以郴——
音乐还在继续,但人声全部骤停,所有人都往这边看来,暗地里交头接耳说着三秒前发生的事。
“阿鸢……”林以郴扯了扯她。
白纸鸢胸口上下起伏,她头还有些晕,倔强的站在那扬着下巴,她指着张小安:“你再信口雌黄,我扯烂你的嘴。”
“白纸鸢!!!”张小安疯了似的扑上去,完全不要形象的开始骂脏话:“我操.你妈你个不要.脸的婊!子!你给我过来!”
一群人一拥而上赶紧抱住张小安的腰。
“小安你冷静啊冷静!”
林以郴一直张着手护着白纸鸢,趁着一片混乱拿了衣服扯着白纸鸢就冲了出去。
“走,快走!”
白纸鸢被她拉着一路跑,跑的凉气吸的肺疼,像点燃了似的烧的她气快喘不上来。好久好久,她挣脱开林以郴蹲在地上笑,笑的一声比一声大,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后来她又哭,忍不住的哭。
一边笑一边哭,一边擦眼泪一边找纸巾。
林以郴一开始也笑,后来笑着笑着就蹲下来和她平视看着她笑。
白纸鸢笑累了,她忽然问了一句。
“林以郴,几点了?”
林以郴看手机:“十一点五十八分。”
白纸鸢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问:“现在呢,几点了。”
林以郴:“零点零一。”
“几号?”
“十二月九号。”
哦。
十二月九号了。
“走吧,回去。”白纸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林以郴伸出手:“我困了,回去睡觉。”
.
白纸鸢一路上出奇的乖,回了宿舍也很乖。乖乖洗好澡就上了床,还破天荒的对林以郴说了声晚安。
她开了小夜灯,躺在自己暖和的小床里打开手机微信,没有丝毫停留的切换账号。
从新号,变成老号。
点开熟悉的人,看着熟悉的头像,她笑了笑。
以前的聊天记录都还在,她没舍得删。
她仔仔细细的看,从头开始看。
每一条,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语气,每一张照片。
她微笑着。
蓬松的头发柔软的搭在屏幕上,她刮到耳后。
柔和的侧面线条被手机的光线镀出完美的侧影,小夜灯的荧光烘暖着床头这一小片。
“宝贝儿。”
“鸢鸢。”
“小懒虫。”
“你亲我一下再晚安。”
“乖。”
“好梦。”
……
啊,好多啊。
竟然这么多聊天信息,看的眼睛都有点酸了呢。
白纸鸢揉揉眼睛,眼眶微红。她又眨了眨,继续看。
一直划到最近的聊天记录——
“女朋友您好,这里是xx航空,本次乘务员郁晚为你服务,您即将乘坐的是xxx号航班,从魁市飞往……”
她记得这条,是去海岛的那天早上郁晚发来的。
她当时还一脸郁闷的说,“如果你做了空少那会有多少空姐成为我的情敌啊,她们太漂亮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后来回应她的,是飞机上的一个深吻。
吻到她气喘吁吁,脸颊红红。
“傻瓜。”他说。
.
往事历历在目。
白纸鸢一直笑着。
聊天记录看完了,她靠着床头发呆。
过了很久,拿起手机,按下录制语音,长久的沉寂。
一条空语音发过去了。
什么话也没说。
“失误了呀。”她嘲笑自己。
又按在录制键上。
这次,她好好的说完了一句话。
声音又轻又软,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一如昔日沉入爱恋中的那个甜蜜女孩儿。
她说:“郁晚,我告诉你哦,我决定了——”
“我啊,白纸鸢,不要你了。”
这一次,是真的,不要你了哦。
半年来的唯一语音,她发过去了。
然后又点开郁晚详细信息,按下删除。
呐,再见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偷偷来了眼睛里,手机屏幕看不清了,小夜灯的光也形同虚设。
她笑着冒了个鼻涕泡,又去够床头的纸巾。
擦了好半天才擦干净,躺在床上,干纸巾盖着脸。
她深呼吸一口,缓慢吐出肺里积攒许久的气息。然后一把扔掉脸上的纸巾,转身盖好被子:
“睡觉!”
林以郴在门外偷听了好久,发现白纸鸢居然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她还以为她会窝在房间嚎啕大哭呢。
看来是她多心了。
这一晚,宁静的不可思议。
翌日,白纸鸢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准备了早餐,化了淡淡的妆,换上一身俏皮的衣服去敲林以郴的门。
“起床啦大懒猪,太阳要晒屁股啦。”
林以郴闭着眼睛游魂似的飘出来,一看那一桌子早餐蓦地瞪大了眼睛。
“卧槽……”她赶紧冲去阳台。
“不对啊,这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
白纸鸢笑她:“别贫了赶紧过来吃饭!我告诉你这可是我难得下厨,你要是不给我吃完就等着挨揍吧!”
林以郴高兴,高兴的不得了。
敬了个礼:“遵命!”
.
时间像流水,敲打着小石子晃晃悠悠却又无法阻拦的流到了圣诞节。
节日的气息逐渐浓厚,b大真是挺有情趣,任由学生们自己装扮校园。
b市冬天来得早,雪也来得早。
不知不觉校园已是白茫茫一片,白纸鸢喝着气和林以郴去了教室。
今儿是平安夜,大家根本无心上课。全都在交头接耳兴奋的说着什么。
她和林以郴一如既往的坐在教室最后头,屁股刚捂热凳子,就听门外一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