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族长_分卷阅读_103
作者:星陨落      更新:2020-09-17 22:09      字数:3946
  “你是要去对付他们么?”谢小天有些担忧道,认为王淳之一个人太过危险。
  楚容可不是只带了几个人,而是一整队的人马。
  “良子也会跟我一起去。”王淳之,随后就带着王沛良离开了王家堡。
  留下原地忘川和谢小天两人面面相觑,不过忘川不像谢小天没有见过王淳之的身手,道,“我去准备火锅底料。”
  楚容他们并没有离开太远,事实上一离开王家堡后楚容就变了脸色,不复之前的好说话。
  嘴上说的好听,说不介意王家的拒绝,可实际上楚容是对王家动了杀心的。
  等周边都是自己人后,他就无所顾忌了。
  “没有找到王家打造兵器的地方还真是可惜。”楚容看着已经渐渐远离的王家堡呢喃道。
  他派人去探查过,可是却没找到王家堡冶炼兵器的地方。
  王河东到底不是王家核心人,说出来的话可靠性不大。
  但是走一遭空手而归的感觉还是让楚容觉得难受。
  就在这时,于马车内闭目养神的楚容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喝,“你在干什么?怎么又把车往王家堡赶了?”王河东大声斥责一个马夫道。
  那个马夫是给楚容驾车的,走在最前面,他一变方向,后面的车自然也会跟着一起转弯。
  一开始还没有发觉,可是等到车队返回,又看到王家堡高高的围墙后,就有人纳闷了。
  他们试着和那名马夫沟通,却发现那名马夫只埋头赶路,一点搭理他们的意思都没有,没办法,他们只能用大喝来提醒楚容。
  楚容一惊,掀开车帘一看,果不其然,他们的车队居然又回到王家堡了,“怎么回事?”他皱眉。
  给他驾车的马夫把车停下,头深深的低下去,不敢去看楚容的脸色。
  到了现在,楚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人已经背叛了他。
  这让他喉间差点吐血,眼神愤恨的看着那名马夫,快速的从旁边抽出自己的随身佩剑,直接把那名马夫给捅了个透心凉。
  “公子……小心。”那名马夫道,脸抬起来,楚容觉得他的面容突然有点眼熟。
  很快,他就回想起来了,这就是他派去探查王家打造兵器一事的人,他回来禀报说王家并无打造兵器的痕迹。
  自己人的话他肯定相信,却没有想到,才和王家堡的接触多久,就如此轻易的背叛了他这个主人。
  既然这样,那王家没有兵器一事也肯定是假的了。
  楚容眼睛一亮,道,“随我回王家堡……王淳之——。”
  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个人不是王家族长又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容惊诧道。
  “我过来送你们上路。”王淳之对他道。
  “好大的口气,还真是狂妄,如果是你们整个王家堡的人一起上,说不定还能把我留下,但要是只有你一个人,那就算了吧。”楚容冷笑道,随后让自己的人马去捉住王淳之。
  生擒王家族长,完全可以挟制王家。
  只是和楚容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的人非但没有把一个孩子拿下,却被王淳之用剑砍瓜切菜似的杀死。
  这一幕简直颠覆了他以往所有的认知,楚容看着那样的王淳之蓦然傻了。
  亲眼看到这一幕,后面的马车里,那些还没来得及下车,离开王家的人则彻底的傻眼,身体止不住的僵硬,心中充满了恐惧。
  不知不觉间,一股尿骚味充盈了整个马车,这股味道也让他们回过神来,“那……那个人真的是我……我们族长么?”
  不对,那好像已经不是他们的王家族长了。
  王河东眼睁睁的看着王淳之把楚容所有的人手都给解决掉,心里在不停的叫嚣着,身体却无法动弹一下。
  王淳之把楚容的人手解决完以后并没有直接对楚容下手,而是问道,“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娘亲的事情吧,”
  “知……知道。”楚容喉间干涩道,不用王淳之继续问,他就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原来王瑶当年跟那个男人私奔回去后,真的没有成为那个男人的正妻。
  聘为妻,奔为妾。
  男人的正妻以正当的借口让王瑶成为了男人后院中无名无分的侍妾,那个男人珍惜了王瑶没多久就开始露出自己的本性,流连花丛,最后为了一个新的心头所好,也就是别人家的一个侍妾,就把没兴趣的王瑶去和那户人家进行交换。
  心目中能够为之托付一生的良人变成中山狼,并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王瑶肠子悔的都青了,只可惜时光不会倒流,她也不会有再次选择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之后王瑶凭借着年轻时还有姿色,被过来府中做客的齐王多看了一眼,就被新的男人问都没问一声的送到了齐王的塌上。
  至此,王瑶才在齐王后宅中彻底的安稳了下来,等诞下了齐王的子嗣之一后,基本就没被齐王想起来过,连带着生的儿子也受不到齐王的重视。
  那个时候齐王居住在京城,王若澜也在京城为官,王瑶机缘巧合的知道自己的弟弟步入了官场,却再没脸回去见自己的亲人。
  直到临终前都还悔恨着自己的年少无知,就因为男人的一点花言巧语就抛弃自己的亲族。
  如果说王瑶还对王家有着一丝情意,那么和王家没有一点感情的楚容对王家这个外家就是彻头彻尾的利用了。
  齐王后宅的女人很多,诞下子嗣的也多,但是有外家的却没多少,大部分女人都是平民出身,连带着她们生出来的孩子也资质平庸。
  楚容以前也和大部分的兄长一样为人“老实”,但是自从知道自己也有一个外家之后,他的心就开始膨胀了。
  如果王家就跟普通的平民百姓一样,没有人在朝为官,帮不了他一点忙,楚容也不会特地找过来。
  “表弟,我娘亲是你的亲姑姑,我们的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啊,你放我回去,我以后真的不敢再过来招惹你们了,我保证,可以发誓。”楚容低声下气的恳求王淳之道。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朝着王淳之飞扑过来,王淳之敏锐的一躲,来人直接摔倒在地,脸上都被蹭破了皮,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而是直接给王淳之磕头道,“族长,我和齐王公子并不是一路人,你要杀就杀他,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啊。”
  过来的正是王河东,现在就剩楚容和他们这些从王家堡出来的人还活着了。
  楚容听的睁大眼睛,不禁自嘲道,“好,好,真不愧是小人一个,见风使舵的本事就是厉害。”
  他还没死呢,居然就当着他的面反水。
  王河东的额头紧紧的抵在地上,没有理会已经成为阶下囚的楚容。
  “还有我们。”
  “族长,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杀我们,你百日宴的时候我们还往老爷子家里送过礼呢。”
  “我隔壁二大爷家里的堂兄还在村子里帮过您父亲的忙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求求您别杀我们。”剩下的人全都跑过来道。
  他们身上的味让王沛良老远就闻到,直接呕吐了出来。
  王淳之不为所动道,“别叫我族长,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开家族了,已经是齐王公子的人了,你们的这声族长,我可当不起。”
  楚容闻言眼睛一亮,道,“我父王是齐王,你在这里杀了我就不怕我父王派兵踏平你们王家堡么?”
  王淳之反问他,“不杀你,你父王就会放过王家堡么?”
  第117章
  楚容不由一噎。
  怎么可能。
  不管他死不死在这, 王家既然拒绝了齐王府的招揽,就代表打了齐王的脸,齐王能忍下这口气才怪呢。
  那些大的有实力的世家也就算了, 至于王家,还没有让齐王后退一步的资格。
  楚容嗫道,“我可以劝说我父王放你们一把。”至于他父王听不听就不是他的事了。
  王淳之看着他道, “我信不过你。”
  楚容忍不住道,“我们可是亲人, 有血缘在身的,难道还会害你们不成?”
  “有时候,刀子往往来自背后,至亲骨肉之间都能下黑手, 更别提一点感情都没有外家和外孙了。”
  王淳之又不是傻白甜一只,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血缘而手下留情。
  楚容刚才让人出主意灭王家的时候可没有想过王家是他的血脉至亲, 只有被拒绝的恼羞成怒。
  所谓血缘, 也就只能蒙骗蒙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存在, 而那种人,早就在末世前期死绝了。
  没有再和楚容废话, 王淳之用剑把他一击毙命。
  温热的鲜血洒落到身旁王河东的头顶上, 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王河东身体颤抖, 头也不敢抬一下。
  王淳之这才看向这些已经脱离了王家氏族的人,对他们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跟随他离开么?”
  “不,不知道。”有人下意识的回道。
  “因为你们是族中的蛀虫。以前找不到借口处置你们, 我只是给了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行事果然没下限起来,不仅抛弃亲族, 而且还准备坑害生养你们的王家,其罪当诛。”王淳之冷眸道。
  还有一个原因王淳之没说,让他们当着王家族人的面离开,总好过在族人面前全都处置了他们的强,就让还留在王家堡的那些人以为他们在外面为了荣华富贵打拼吧,不知道,就不会伤心。
  意识到王淳之不会手下留情,王河东猛的在地上一滚,大声道,“分开跑。”
  王淳之只有一个,就注定只能选择一个方向,正当王河东以为自己能够逃脱的时候,一柄剑从他的后心穿透而过。
  王河东回头,看到那些人并没有分开,而是全都趴在地上,好似动不起来一样。
  接着,他也感受到了身体的虚弱,不受控制的仰倒在了地上。
  身体开始变冷,王河东想到自己汲汲营营做梦都想得到的平步青云,荣华富贵,结果转眼都是一场空。
  人生的最后,他居然开始回想起了还在王家堡的那些亲人们,他们在的时候,他没有珍惜过,直到临死之际,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
  是他一意孤行耽误了自己娘亲的婚嫁,让她劳苦受累多年,也是他没有扛起自己身上的责任,让爷爷和奶奶晚年还为他操劳那么多,他心里对他们居然还有所怨怼。
  还有大姐,她做的糕点真的很好吃,还有小妮,他这个当哥哥的真的很混账。
  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报答他们和认错的机会了。
  不知道他的死讯,可能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想到这里,王河东闭上了眼睛,瞑目而亡。
  另一边,王沛良死死的抱着树,“不要,不要,他们一身的尿骚味,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啊?”王沛良都快哭了。
  他知道王淳之把他带过来是做摸尸小弟的,但是没告诉他这次的死人这么有味道啊。
  摸尸那么久,血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但是如厕所一般的味道,你让他怎么下得了手,恶心的他把早上吃的饭都给吐光了。
  王淳之把他们的尸体给分解掉,道,“这样总行了吧。”
  “让我好好的缓缓。”王沛良扶着树道。
  直到好一会,那股味才从他心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