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网管乐呵呵地收下钱，说，“在楼上，从厕所旁的楼梯上去。”
  姚尧立刻转身上楼。
  这个世界的网吧看起来没有经过整顿，厕所臭烘烘的，过道上都是东西，一看就消防不合格。
  姚尧掩住鼻子，从旁边的楼梯上到二楼。
  二楼不是上网的地方，而是堆着不少杂物，旁边放着几张床，看起来是网管的休息处，中间是单独的一个房间，房间有个门。
  姚尧一把推开那扇门，门哐铛弹开，露出里面的空间，门里是个大厅，放着许多废旧的电脑。
  除了那些电脑，果然还站着十来个人。
  姚尧沉着脸走进去，里面的人纷纷砖头看他。
  “老大，你怎么来了？”张子谦吃惊地问。
  姚尧环视这些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刺头松垮T恤，就是刚才路边的混混们。
  张子谦站在中间，傻不拉几地望着姚尧，而他的旁边……
  姚尧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陆辰舟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长腿搁在地面，抬眼看向姚尧。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陆辰舟的眼睛太深沉，姚尧看不懂他的想法，只能看出他并不害怕眼下的情况，跟平时一样冷漠淡定。
  姚尧仔细观察，发现陆辰舟身上没有伤痕，完好无损，这才松口气。
  刚好赶上。
  姚尧转头问张子谦：“你们把人带到这里干嘛？别告诉我要相亲相爱。”
  张子谦撇撇嘴，说：“没什么，只不过想揍他一顿。”他挂上笑容，嬉皮笑脸地对姚尧说，“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我们好久都没找乐子了。”
  陆辰舟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姚尧，冷冰的视线里仿佛带着探究，想看姚尧会怎么做。
  姚尧走到陆辰舟身边，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冷着脸说：“走。”
  陆辰舟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下意识想抽出手臂，但姚尧不让，紧紧抓着他。
  陆辰舟的视线落在姚尧抓着他胳臂的手上。
  张子谦拦在两人身前，不敢置信地说：“老大，你是不是真的换芯了？这人是谁啊，你总维护他。”
  姚尧的火气立刻往脑袋顶上冲，他冷冷地对张子谦说：“不管是谁都不能留在这。”
  张子谦梗着脖子跳脚：“你你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姚尧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两个人在房间中央对峙，陆辰舟被姚尧拽着胳臂，安静地站在姚尧身后。过了几分钟，还是张子谦摆下阵来，他“啧”了一声，背过身去让开道。
  惹不起姚尧。
  姚尧拉着陆辰舟往外走，他们越过张子谦，却被其他人拦住。
  那些混混挡在他们面前，其中一个蓝头发的不良少年站出来，上下打量姚尧，说：“我们好不容易把人弄到这里，你一来就要把人带走，我们不是很没面子？”
  又是面子，你们这些人的面子值钱些吗？
  姚尧懒得跟混混讲道理，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纸币，丢给蓝毛：“赶时间，这样可以了吗？”
  蓝毛拿起那些钱，放在面前摇了摇，接着直接丢给身后的人，那些混混几秒就瓜分完了，蓝毛看着姚尧，邪气地笑：“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有几个臭钱的人，天天只知道用钱砸人。”
  你讨厌有钱人，有骨气就别接人民币啊，姚尧在心里吐槽，他平心静气地问：“是嫌不够？”
  蓝毛活动手腕，说：“这些就够你一个人走的，另一个要留下。”
  姚尧沉下脸，明白过来这些混混就是故意找茬：“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蓝毛用小指头掏掏耳朵眼，说：“我们想活动活动身体，今天的目标就是后面那个小哥。”
  姚尧说：“我一定要带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