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锅水_分卷阅读_120
作者:
烟猫与酒 更新:2020-12-09 22:41 字数:2653
客房把早饭送来了,覃最下床去端进来,朝桌上一搁,又忍不住摞过去接茬叠叠乐。
“被狗糙的呢?”他扳过江初的下巴,从他嘴里要了口烟。
江初在覃最脑袋上上抓了抓,说:“等会儿给你安排个周腾同款医疗项目。”
“什么?”覃最笑笑,把头垂低了点儿,让江初多摸两下。
“蛋给你摘了,还什么。”江初胳膊抬累了,趴回床沿继续抽烟。
覃最从昨天到今天,粘在江初身上的时间,直接超越以往所有时期的腻歪程度总和。
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基本就没从江初身上下来过,连中间江初洗了两次澡,覃最都翘着跟进去一次。
这回酒店对面就有药房,他也不跑了,直接从外卖药店里给江初买了一堆清凉膏之类的东西。
并且还试图亲手给江初上药。
被江初终于忍无可忍地揍了一顿。
“哥。”两人难得安静下来单纯的摞了会儿,覃最亲亲江初的肩膀,喊他一声。
“嗯。”江初盯着落地窗看,外面又下雪了,显得时间很慢,房间里很安宁。
覃最正要说话,江初猛地想起来正事儿,回头看他:“你不去上课?”
“今天周末。”覃最提醒他。
江初这段日子的时间观念稀烂,点点头“啊”一声。
“哥,”覃最贴着他的脖子重新开口,“对不起。”
“晚了。”江初小臂伸出去弹弹烟灰,“现在跪下也得把你蛋摘了。”
覃最没说话,抓着江初的后脑勺让他偏头,又吻他一口。
江初知道覃最在为什么道歉,只是不想再接第二遍。
全都过去了。
他反客为主,吻完后在覃最脸上弹了下。
“哥也有错。”江初看着他,“更年期了估计,比上学的时候还容易上火。”
“你在我这儿什么都对。”覃最捉着他的手,耷下眼皮咬了口,“更年期这句错了,跟你起码还隔着十来年。”
江初笑笑。
“哥。”覃最又喊他一声。
“嗯。”江初心里很踏实地继续答应着。
“我以为你要等到我毕业。”覃最轻声说。
等到毕业才干嘛,覃最没说完,但是江初仍然能听懂。
等到毕业才勉强放下覃最还是个“学生”的顾虑。
等到毕业覃最才能在年龄上跟他现在一样的“成熟”。
等到毕业才真正的考虑跟覃最确定关系。
或者等到毕业再继续纠结现实纠结父母纠结未来。
江初以前确实不是没考虑过。
“等你毕业怎么的,”他抽掉最后一口烟,抬抬手把烟屁股弹进烟灰缸,“等你毕业我都三十六了。”
“这么点儿事琢磨到三十六,我这辈子白活了。”他偏头冲覃最懒洋洋地笑笑,“到时候我的小狗都莽不起来了。”
覃最盯着江初看了好一会儿。
他嘴角动动,最后什么都没说,眼皮一耷拉,直接把江初给掀了过去。
“说你狗你他妈是真的狗。”江初“嘶”一声,朝覃最背上抽了一巴掌。
覃最笑着亲他。
其实江初在想另一个问题,从昨天想到现在了。
“小狗。” 他在覃最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
覃最“嗯”一声。
“我真不要你了,你真的还敢继续缠回来?”江初问。
覃最抬起头跟他对视。
互相盯了会儿,覃最问:“真想过?”
“真的。”江初说。
“敢。”覃最的回答一点儿都没犹豫。
江初想象着那种画面,正翻腾着心疼,覃最突然笑了声,抱紧他重新埋下头。
“笑什么?”江初看过去。
“你做不到。”覃最轻轻咬他一口,“也就能想想。”
“真这么有魄力,一开始你跟我就不会有关系,也不可能被我缠到现在。”他说。
江初没说话,靠着床头若有所思地望他。
“江初,”覃最朝他脑袋边上一撑,压到眼前告诉他,“你比你以为的更爱我。”
第109章
江初来的时候没看日子, 也没想着待多久。
周一头天晚上他端着手机研究了半天,琢磨要不要买明天一早的票回去,到了儿也没买成。
问题从“该不该走”, 直接转变成“既不想走也走不动”。
“别看了。”覃最洗完澡出来, 沾着一身水直接往他背上一砸,把手机抽走扔沙发上。
江初也没抢,半躺半靠地歪起来喝了口水,摁摁遥控器找个电影放。
“你们几号放假?”他动动腿朝覃最踢一脚, “擦擦你身上水。”
“一月六七八九十吧。”覃最随手从床边捞一件衣服,先给江初背上抹两下, 再随便擦擦自己。
“这什么记法儿。”江初无奈地扫他一眼。
六号到十号听着都挨一块儿, 四舍五入起来简直能多匀出一个星期。
覃最笑笑, 把衣服也朝沙发上一扔, 过去抱着江初一块儿靠在床头。
“算什么, ”他拱拱江初的脖子, 一下下吮他后耳根,“我放假能回家了?”
“记仇呢?”江初看他一眼。
他搭过去一只手在覃最腿上来回搓着, 继续看电视:“我还没说你,衣服落下了给我寄个破快递,你就不会给我送回来?”
“我哪敢。”覃最把江初的手往该搁的地方扯,深呼吸一下, 接着亲他脖子肩膀,“回去再被你连衣服带人一块儿滚出来。”
“那有什么不敢的。”江初笑笑,看着电视手上加了点儿花活, “正好拎着去跟康彻住。”
“错了哥。”覃最笑着埋在江初肩窝里, 往前送送, 把江初也包在手里。
江初偏过脖子碰碰覃最的头顶, 示意他抬头,扣着他的后脖子吻过去。
覃最立马就要发狗疯。
江初提起康彻倒是突然想起个事儿,挡开覃最喊了他一声。
“狗最。”他在覃最背上捋两把。
“什么?”覃最还攥着他,边说话边又提了提速。
“以后别让人碰你背。”江初往后靠靠,语气漫不经心的,目光还越过覃最继续看电视。
覃最那个后背,江初已经计较很久了。
以前他不好意思提。太无聊了,小孩儿才计较这个那个的并且一一提出来。
毕竟又是大学室友又是正常朋友,呆一起互相闹着玩儿,搭肩撑背的都太正常了。
江初自己上学那阵儿,动不动还跟方子大奔他们去澡堂互相搓背。
现在江初心里一敞开,跟覃最在一块儿立马就觉得其他都白扯,他就愿意心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就不乐意看见再有别人摸覃最的背。
覃最先看他一会儿,然后微微抬了下眉毛:“康彻啊?”
是。
就这小子。
江初在心里接了句。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给自己留点儿风度,手上继续划拉着覃最的背,反问他:“你眼里就拿康彻当人?”
覃最没说话。
笑了笑,他用力扯着江初的后脑又吻上来。
有关买车票的讨论就这么歪得找不着北。
覃最最后是把江初硬攥出来的。
连瓜带蛋兜在一块儿猛地一提,江初洒得哪哪儿都是。
覃最盯着他的脸抿抿嘴,忍不住没轻没重的又攥他好几下。
江初肩膀猛地一弹,又被挤出来几道,扒开覃最的手恨不得给他一拳头。
胳膊压在眼上缓了好一会儿,江初都闭着眼快听完电视里一段相声了,才抬手摸摸覃最的脑袋:“饿了。”
“想吃什么?”覃最抽几张纸给他肚子擦干净,把手机翻出来,“粥行么?”
江初“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