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川低笑一声。
  “不至于。”
  说完,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他上了车，跟祁灵说了一个地址。
  祁灵直接开车去往那边。
  本来以为今天的纪念日算是泡汤, 结果谁知道陆靳川这人也是神通广大, 专门来了一餐厅让大厨专门给他们做饭。
  这种一对一服务效率很高，没多一会儿盘子就被端了上来。
  陆靳川还让人拿了蜡烛上来点燃。
  烛光下，对面那男人衬衫上有着点点血迹, 单手裹着纱布，纵使如此，他看起来也并不落魄，反而从容中带着一丝优雅。
  只不过。
  他单手拿刀叉不太方便，便差人拿过来一副筷子。
  祁灵发善心，见他行动不便，便主动的把自己面前那盘切好的牛排跟他对换了一下。
  “我这个切好了，你吃这个。”
  陆靳川看了一眼，倒也没拒绝，自然而然的低头尝了一口。
  几分钟后。
  陆靳川眉眼如常的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一个步骤。”
  “什么？”祁灵停下手中的动作，专心看他。
  陆靳川：“这种时候，一般不都是需要拍照留念一下。”
  祁灵：“……”
  陆总的少女心总是出现的猝不及防。
  祁灵为了配合他，把面前的食物拍摄下来，简单的加了个滤镜。
  后来她又看陆靳川直勾勾的看向自己，便心领神会的走到他身边，主动说道：“拍张合照？”
  陆靳川动作未变，任由她把摄像头打开。
  祁灵找了个角度，把二人在一起的瞬间拍摄了下来。
  陆靳川的确很上镜，就算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精致立体的五官在照片里面也很出彩。
  她对照片还算是满意，拍摄完之后就打算回自己的位置。
  不料。
  对面的陆靳川却是说道：
  “把刚才的照片发我一下。”
  祁灵问道：“你是说合照还是……？”
  陆靳川：“合照。”
  她没想太多，直接就把照片发送给了陆靳川。
  本来她还以为陆靳川只是单纯的纪念保存。
  谁知。
  过了一阵祁灵才知道，陆靳川是把这照片发送给黎振了。
  黎振直接发短信过来。
  【行吧。】
  【你赢了。】
  祁灵看了这消息好一阵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合着陆靳川这厮是有仇必报，直接把合照给黎振发过去了。
  可谓是杀人诛心。
  ……
  ……
  祁灵下午结束完工作，邬珊正好打电话让她回家。
  邬珊最近准备采纳一些新家具，所以之前的东西要重新归置。
  祁灵房间里面的东西她一直没动，所以干脆叫她回来自己摆布，省的扔了一些不该扔的东西。
  祁灵在收拾的时候也发现了过去的一些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每次翻出来都会有些新奇。
  直到。
  她看到了一张合照。
  看起来应该是高中时候的照片。
  照片里面的祁灵还算是青涩，头发披在身后，一张白净的脸蛋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她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她认出来了，是那次见过面的柳嘉。
  柳嘉那时候还没有戴眼镜，看起来是比较阳光的类型，跟现在看起来截然不同。
  还有一女孩儿。
  祁灵盯着仔细辨认了一下。
  恰好这时候邬珊打开门走了进来，问道：“你收拾好了没有。”
  祁灵回头，把照片递给邬珊，说道：“妈，你见过这照片没有。”
  邬珊看了一眼，“怎么没有，之前你可是天天摆在家里面的。”
  “是吗。”
  邬珊手里没停，继续说道：“靳川来家里面的时候也看过这照片，当时也问过这两个人是谁，我就随意的说是你两个高中的同学。”
  说完，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当时我还怕靳川误会来着，解释说只是普通同学，毕竟柳嘉站在你身边挺让人误会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男朋友。”
  祁灵指着照片里面的那个女孩儿，问道：“那这个女孩儿你认识吗？”
  邬珊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祁灵一眼。
  “你说闻白曼啊。”
  “对。”
  “怎么好端端的提起她了。”
  “就是好久没见过这照片了，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邬珊沉默了一阵，说道：
  “之前跟你关系还算是不错的朋友，挺可惜的一女孩儿，早早地就去世了，前几年你还去参加过她的葬礼呢。”
  葬礼。
  看来闻白曼是真的去世了。
  所以微信里面的那个好友就是绝对的恶作剧。
  祁灵没有什么被吓唬到的感觉，她更是不相信那些无稽之谈，顾欣之所以被吓到，估计是因为她心里面有鬼所以才会被吓到精神失常。
  只不过她疑惑的是，到底是谁那么无聊才会这么多年之后还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来吓唬别人。
  晚上邬珊留祁灵在家里面吃饭，祁灵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离开了。
  她离开的时候外面天色刚黑下来。
  这个城市已经进入了夏季，这个时间点正是闷热的有些令人烦躁。
  她忽然想起来柳嘉。
  之前她保存过这个人的联系方式。
  柳嘉是他们的高中同学，所以对于顾欣他们之间的事情还算是了解。
  祁灵想了解一些情况，便给柳嘉发了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聊聊。
  柳嘉当时没接电话，过了一阵才给她回过来。
  他当时正在工作，说祁灵如果不忙的话可以直接来他这边。
  祁灵开车直接到了他工作的那地方。
  过了没一会儿。
  有两个人从门口那边走了出来。
  柳嘉身边走出来的那女人模样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想了一阵才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那天黎振给自己看的照片。
  柯芃。
  柯芃本人跟照片里面差不多，都是高高瘦瘦的，看起来不太爱说话。
  她戴着一副墨镜跟旁边的柳嘉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先行离开了。
  柳嘉看到停在门口的车，笑了一下，然后缓缓走过来。
  ……
  ……
  和柳嘉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了解。
  柳嘉也只是说当年顾欣是学校里面孤立祁灵的带头人，而且她跟闻白曼的关系也不大好，当年也有过一些小摩擦，估计是过了这么多年良心难安，才精神失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