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饭综艺谈恋爱 第5节
作者:無酒      更新:2021-05-11 22:02      字数:4016
  “陈编,大家提着大行李箱都挺累的,能不能先带我们去把行李放了。”大家长孙齐开口。
  “哦,房子我们已经帮忙谈好了,房主是对善良的老夫妻,他们房子是儿女留下的,空房间很多,没要你们房租,但是这几天的农活,包括播种,喂鸡喂猪,都要你们负责来抵房租。”小陈还坏笑一下,“顺带一提,老夫妻儿女多,分到的田也多,你们都要种完。”
  怎么办,许知年已经开始觉得累了。
  大家提着行李徒步走到老夫妻家,夫妻两人长得慈眉善目,见他们来了,往院子的桌子上抱出了一大堆手工的零食,番薯干,农家糖之类的,大家都连忙道谢。
  女孩子的友情来得快,就走过来这一会功夫,几个人就已经拉上手了,她们上一秒还咬着地瓜干笑,下一秒就被旁边篱笆围着的鸡群镇住了。
  “天呐,这是养了多少鸡啊。”许知年忍不住往鸡栅栏走,伸出手点着鸡。
  领头的一只母鸡突然扑着翅膀飞了出来,吓得几个人连连后退,最前面的许知年直接蹲了下来。
  怎么鸡还能飞啊,是成精了吗?鸡会啄人她是知道的,但会飞她从来不知道。许知年只能死死抱住自己的头,祈求母鸡好心一点不要过来。
  突然,她眼前一黑,头上被盖了一件衣服,接着是鸡尖锐的叫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远。许知年取下衣服,看见顾迟辛单手拎着鸡往栅栏里丢,母鸡一扑腾飞出好多毛,有两根细细的绒毛正好停在了顾迟辛头上。
  顾迟辛嫌弃的抖抖头,又不想用脏手去摸,那两根鸡毛依然牢固的停留在他头上。
  老太太笑呵呵的走过来,伸手拍拍顾迟辛的头,许知年以为顾迟辛会不高兴,没想到顾迟辛竟然乖顺地低下头,完事后还笑着道谢。
  “男娃娃长得好看,有几毛也是鸡毛王子。”老爷爷笑着说。
  几个人都被这带着乡音的话都得哈哈大笑,许知年也笑,还没笑几声就被顾迟辛拍了下脑袋。
  也许是气氛太好,许知年也对顾迟辛没了戒备,弯着月牙眼说:“有事吗,帅气的鸡毛王子?”
  顾迟辛突然觉得,这个称呼似乎也不错。
  第6章 一场关于鸡蛋的战争
  在节目组的一再劝说下,老夫妻终于放弃给大家做晚饭,按照规定,大家也不能用老夫妻的食材。幸好大家都很明智的带了速食产品,虽然不多,但吃一两顿还是够的。
  许知年自告奋勇的拿出了自己的鸡蛋面,收获了一众好评。鸡蛋面煮开量很多,吃得饱,再去拔点野葱,香得很。
  黎乡的人家基本都不用煤气灶,老爷爷老奶奶家更是不会装,三个女生留着做饭,男人们都出门拔野葱,叶浅曦认得野葱,特意找了网上的图片发给孙齐,让他们别找错了。
  许知年想着反正衣服带的多,也不怕脏,就直接钻进了灶台,坐在小板凳上升火,结果她连第一步划火柴就失败了五六次。
  “以为是个王者,结果是个青铜。”姜晨怡嘲笑,看她利索的样子,还以为是个行家呢,结果就这?
  摄影师在一旁看着她捉急的动作,忍不住提醒,“小许啊,火柴斜着放。”
  许知年闻言斜着火柴一刷,果然着了。她喜出望外,感觉拿着火柴去点大木棍,然而火柴灭了,木棍丝毫没有要着的迹象。
  叶浅曦摇摇头,围上围裙无奈道:“知年,你去打水吧,我来。”
  许知年挠挠头,钻出了灶台,姜晨怡往锅里舀上水,盖上锅盖,许知年在木橱子里找碗,拿出六个大碗。老夫妇俩个人用不了几个碗,所以这些碗大概在橱柜里放了许久没用,有些脏,她拿着碗去后院洗。
  后院没有安装摄像机,另一组摄影师也跟着去挖野葱的三人组里。许知年刚拿到抽水龙头边,老太太捧着一个罐子走过来。
  “女娃儿,来,这些鸡蛋拿着吃,熟的,吃不掉也要坏。”老太太把罐子塞给许知年。
  许知年知道这是夫妇俩特意煮给他们吃的,她刚刚看了一下,这家是没有冰箱的,没事不会煮这么多鸡蛋。
  “婆婆,你太好了,我听说农家的鸡蛋黄特别香。还有婆婆,我叫知年,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嘞,知年女娃,快拿去给你朋友们吃吧,别被拍到了,那黑娃子不让我们给你们送吃的。”
  许知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婆婆说的黑娃原来是导演,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把放鸡蛋的罐子打开,把碗倒扣在上面,看着就像是碗不方便拿,所以拿了个罐子装碗。
  回到厨房,她默默观察着摄影机的位置,找了个拍摄死角,又悄悄拉来姜晨怡看,姜晨怡一见这一锅鸡蛋,惊喜的瞪圆了眼睛。十一点多那顿午饭之后,他们都将近七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鸡蛋都算是大肉了。
  许知年走到锅边,装模作样的对叶浅曦说:“我把碗摆在那边,我们找个大罐把面装起来,端到那边去装吧,这些土陶碗贼重。”
  叶浅曦不知道情况,也没多想,就端着一大锅面走过去,发现每一个碗底都放好了一个白白嫩嫩的鸡蛋。
  叶浅曦赶紧把面盖上去,许知年也拿着大勺子往里面舀汤,再倒上酱油,就等着男人们拔葱回来了。
  顾迟辛几个也很快带着菜篮子回来了。
  只是,叶浅曦头疼,都给了图片了,怎么还找了七八种不一样的。
  特别是顾迟辛,看着聪明冷静的样子,一手拿着四种不同的狭长叶子的植物,还都和野葱没什么关系。
  她看了看孙齐,总算露出来点笑容,还算靠谱。
  “诶,好像都长得差不多诶。”许知年凑过头,看了看几个人摘得东西。
  好吧,不怪他们。叶浅曦叹了口气,拿着为数不多的几根真野葱,赶紧洗了放到面上,不然都要坨了。
  许知年也要跟着进去,顾迟辛随手把一把草递到她手上,她狐疑地接过。
  “什么东西?”
  “原来帅哥只要送草就行了,学到了。”舒允恩在一旁开玩笑。
  “走了,搬桌子吃饭。”顾迟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一边走还一边说话。
  “唉,顾迟辛,你什么意思嘛,送人一把草。”
  “就。逗逗她。”
  “无聊。”许知年扭头往厨房走,发觉自己还捏着这把草,切了一声往小花坛里一丢。
  草散开了,里面露出了一簇紫色的小花。
  可惜,许知年没有看到。
  六个人开始吃饭时,天已经黑了,摄影组以经费不足为由,只打了一盏微弱的灯。
  不过这正和许知年的意。她小声提醒几个刚回来的人。
  “碗底有鸡蛋,慢慢吃,别被导演抓到。”
  一时,饭桌上安静极了,大家都吃得认真。
  坐在监控室的李路远奇怪极了,别人他不清楚,但舒允恩他还是有过合作的,一张小嘴巴巴巴的能说极了,怎么会这么安静。
  他让副导盯着,自己提着个手电筒往院子走。
  其他人都是先吃面再吃鸡蛋,只有许知年吃了两口就用筷子叉住了鸡蛋要啃。
  正要咬下口,她敏锐的感受到一束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吞了鸡蛋,结果整个鸡蛋卡在了喉咙口,她赶紧低头咳嗽,这个鸡蛋就从她嘴里蹦了出来,被桌下蹲着的小狗一口叼走。
  许知年悲伤地望着蹦远了的小狗,只能庆幸导演应该没看到。
  李路远的确没看清,他照手电筒时其实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只是饭桌上的其他人都已经笑傻了。
  “刚刚这么安静,怎么这下这么热闹?”李路远说,“我还以为你们这么快就闹矛盾了呢。”
  “导演,我们就是饿了。”舒允恩笑着说。
  “是呀,午饭被你们吓得吃不下,还坐着面包车颠了一路。”姜晨怡搭腔。
  “行,你们吃。”李路远看没什么事,也不掺和他们,毕竟真实相处过程比较有意思。
  许知年有苦不能言说,毕竟摄像头拍不清楚,收音设备却能录下他们说出话。
  顾迟辛看她一脸郁闷,弯着唇偷偷笑。
  “许知年,你吃得完吗?觉得你很没胃口的样子。”顾迟辛说。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许知年也觉得顾迟辛在嘲讽她。
  “吃得完呀,酱油拌面,香极了。”许知年嘴硬。
  “其实我没什么胃口,要不给你一筷子。”顾迟辛也不等她回答,径直往她碗里添了一筷子。她俩坐在桌子的侧面,他手一档,机子就拍不到碗。
  那往许知年碗里添的,明明是一颗白嫩嫩的鸡蛋。
  第7章 你慢慢洗,我等你
  黎乡的晚上没有路灯,没有电视,甚至网络也不太好。
  六个人按性别分了两个房间,各自回房整行李。房间还是老旧的水泥地,不过显然是提前打扫过的,虽然简陋,但也干净。屋里放着几把小椅子,两张并着的床,还有一个古朴的红棕色大衣柜。
  许知年把行李箱移到椅子旁,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收拾出来。她早就想到这趟旅行不会轻松,所以带的都是轻便的衣服。许知年一边翻衣服,还一边注意者房间里摄影机的位置,回身挡住摄影机,快速把内衣夹紧上衣里。李导和他们约定过,晚上八点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可以遮掉摄像头,次日换好衣服再打开。现在还没到八点。
  姜晨怡和叶浅曦去洗澡了,老夫妇家是有浴室的,但是浴室没有灯,黑乎乎的。本来放个手电筒就行,但女孩子嘛,总是有些害怕的,还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们几个就约好,一个替另一个在门口窗子上打灯,还能说几句话,让她整好了也赶紧去洗,好替她打灯。
  许知年抱着睡衣到浴室时,叶浅曦刚好洗好澡,姜晨怡收下窗上的手电筒,看见她来,又把手电筒放了回去。
  “知年,你快进去洗吧,还有热水。”叶浅曦温温柔柔地招呼她。
  许知年点了下头,进了浴室。
  手电筒的光不算亮,和城市关了灯照进房间的街道光差不多。
  “姜晨怡,你在的吧。”许知年喊了一声确认了一下。
  “在的啦,你放心洗吧。”
  许知年也想着快点洗完,男生那边还没洗呢,赶紧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可能是离山进,晚上风很大,许知年听姜晨怡在外面嘟囔了句什么,但被风声盖过了,没听清,她估计也是什么废话,就随便嗯了一句。
  刚打上泡沫,外面又是一阵呼啸的风声,接着许知年眼前突然一黑,只听见啪嗒一声,应该是手电筒掉地上了。
  许知年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一哆嗦。
  “姜晨怡,是手电筒掉了吗?帮我捡回去,我看不见。”姜知年昂着头对门外喊,可是回应她的只有风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姜晨怡,姜晨怡你在吗?”许知年的声音有些发抖,也不是她胆子小,实在是这里太陌生了,黑得也太彻底了,早知道应该把手机带进来,她又怕一个不小心进了水,修都修不了。
  当她不知道第几次呼唤姜晨怡时,浴室再次亮了。手电筒再次回到了窗口。
  许知年又怕又气。
  “你,你刚才干嘛去了,我都要吓死了,风吹啊吹啊吹,我喊你也没人应。”
  “你喊我?”外面传来的却是男人的声音,这声音许知年还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