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還有個奴隸(劇情)
作者:
怡燃字得 更新:2021-05-22 00:21 字数:4466
23.我还有个奴隶(剧情)
(2修 -2021-0318)
让姚礼和姚廉去跟苏家议谈是对的,不仅将苏碧痕的身份抬成了夫侍,还杀了半两银子的价,用七两半现金就买到了苏碧痕,而且不用等到採药季节结束,交易立即生效。
姚双凤和苏碧痕前往县衙,办理了通关竹牒出来,交给胡大哥他们之后,双方就此拜别。
苏碧痕已备好轻便的包袱,准备带着姚双凤去往邻县,早先姚双凤陪苏碧痕回破旧老宅,那是苏碧痕亲娘的宅子,在爹亲嫁给大姨当夫侍后,就荒废了。他将一些重要的物品存放在内,用油纸罩着,以免漏雨的屋顶淋湿了这些物品。不过苏碧痕只拿了卷画轴就离开了,满屋子的奇珍异本,苏碧痕只说都记在脑子里了。
目的地叫做平川县,位于南荣县南方,有一条水路及陆路交匯,比南荣县富庶许多,重要的是:他大姨没想过帮家中其他男子办理通关竹牒,他们只想守着几块土地过活,没有跨越邻县的想法,碰上姚双凤的机率微乎其微。而苏碧痕小时候常听爹亲讲述游歷四方的故事,他自己这辈子也尚未离开过南荣县,但以眼下距离最近、最安全、最安稳富庶的地方,就属平川县了,所以他们以此为目的迈进。姚双凤对苏碧痕的计画没有任何意见,反正她能离云都越远越好。
姚双凤也尽可能的多走一点路,多亏现代健身风气盛行,她知道肌肉是需要锻鍊的,她每次都会多撑一会儿,反正累了还有苏碧痕揹她呢!她也不是不能吃苦,只是古代的路太远了啊!!!不像现代有各种方便的交通工具,平常走个半小时就很多了,在古代好像移动到某个地方,走个半天都很正常。
这日傍晚,他们在一处驛站边落脚,驛站虽是提供官员住宿、换马的场所,但也会有普通商旅队伍落脚休息,因此也在周遭发展了小规模的客栈和茶馆。
正当他们点了两碗麵要吃的时候,几架马车风尘僕僕的驶入驛站门前主干道,偏向麵摊这侧停了下来。
为首的蓝底马车,有篷有窗,略显华丽,只是插了几支羽箭。后方叁辆马车,是囚车,用木条做的车厢,看得见里面关着许多脏兮兮的人,有些羽箭直接插在人身上,马车停下时,底下滴滴答答的。
一名僕侍从囚车的车驾跃下,跑到前方,左手掌伸直搭在右拳上,恭敬的朝蓝色马车内道:「妻主,我们平安到达驛站了。」
只见一个白面书生样貌的男子单手掀开帘子,另一手护着车顶门边,以免那穿着锦袍蓝衣的小姐出来时撞到头,车下刚刚那名唤她妻主的男人,连忙上前托住她的手,让她踩在另两名趴跪在地、充当脚凳的僕侍背上,从容的下了车,她边下车嘴里边骂:「那些个劫匪脑袋装糨糊吗?我们这么明显的奴隶商队没看到?根本没有金银珠宝,劫个屁!货都还在车上没卖出去呢!为什么不劫空车啊?肏他爹的啊!」她有着一张俐落的长脸,没有瀏海,发全上拢,在后脑上方微微盘了两个髻,其馀则披散在背上,有种江湖侠女的感觉。
那小姐站在车旁,身姿凛然,中气十足的对手下说:「快检查一下货怎么样了?折损状况如何?还有多少可以卖?一刻鐘之后向我匯报!」话毕就转身,白面书生和夫郎跟在她身后,朝俩人吃麵的摊子走来,她于靠马路那桌坐下,点了半斤肉、一壶酒,两名男子就站在她身旁。
姚双凤和苏碧痕,一边吃麵一边看其他人解开木门上的锁,带着脚鍊手鍊的奴隶一个个下了车,有的可以用跳的、有的用爬的、有的直接滚下或摔下来。
姚双凤注意到一个显眼的发色,就是跟胡大哥他们家儿子类似的那种橘棕色,在一片脏污的人群当中特别显眼,而且那奴隶也较为高大,他在最后一辆囚车上,蹲坐在车尾,身后似乎中了叁支箭,囚车的门开在侧边,中央的人陆续下了车,空出囚笼中央之后,他松开怀抱着的两个孩子,才往前移动,小心翼翼带着箭下车。
那两个孩子下车后,连忙跑向另一位看起来像是父亲的奴隶身边,叁人蹲着抱在一起哭。
其他车的奴隶也在陆续下车,然后这位高瘦的红发奴隶,跪在地上倚靠着车轮,用带着鍊条不方便的双手,以艰难的姿势伸往腰后、背后,抓住箭柄,拔出了大腿和腰侧的箭头,折断了背上的羽箭,然后就卧倒在地上,小喘着气。
不一会儿,奴隶商队的僕侍向小姐报告:「本次伤亡共十六名,其中二名死亡,一名重伤,其馀尚且有行动能力。」
突然麵摊老闆过来喊话了:「让你们这些臭烘烘的车停在这儿已经很仁慈了啊!不该有的垃圾别落在附近,离开时那些脏东西也清理乾净再走!」
那小姐递了一块银子给麵摊老闆:「不好意思啊!垃圾我们会带走的,但我们人手不足,地上的脏污可否麻烦老闆代为处理?」
那老闆接过银子「哼!」了一声,应是默许了。
小姐转头跟那僕侍说道:「重伤的是哪个?带来我看看。」
于是两名僕侍过去吆喝那红发奴隶起身,他扶着车轮勉强站起,被嫌动作慢鞭打了几下,只见他微微侧身,让鞭子落在手臂和没受伤的那侧身体,刚迈出一步,踉蹌又摔倒;那两名僕侍只好架着那红发的男人的胳臂,让他的脚垂在地上,一路拖了过来。
他被拖行的时候,看得出骨架非常好,猿臂蜂腰、肩宽腿长,仅下身有一块及膝的遮羞布,他瘦得非常精实,胸腹也像苏碧痕那样隐约得见肌肉曲线,但非常浅薄;皮肤也黑黄乾扁的贴附着,不像苏碧痕的光泽有弹性。
一被放下,他又倒在地上了,小口急促的喘着气,好像很用力要呼吸,但是吸不到气,很痛苦的样子。他的红短发无扎无束,狗啃般的鸟巢盖在头上,遮住了双眼。
此时,几匹马零散的跑来,排在囚车后列队,一名看起来像队长的人下了马,向着小姐这边走来。
小姐看着他走近,又开口骂:「素闻四方镖局远近驰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怎么我头一回找你们保镖就遇上这等贼事?」
那队长弯腰拱手:「夏少主,四方镖局讲究诚信,此番货品损失,如契所载,每件依叁两银子作赔。」
「哼!那契约上只写到死透不能售出的货才有赔偿,可我还有十几名中箭的货呢!原本可以五十两卖到伎院的那些高档货都糟蹋啦!」边说边揪起地上那红发的头颅,他瀏海被抓起,露出一双痛苦微瞇但碧绿得鲜明的瞳仁。「我当初可是出了西镖的价码保的这趟鑣,人说西镖镖头虽魁梧雄壮,但心思縝密、事前规划周延详尽,就算有意外也应变及时。是康镖师您说西镖头重伤养病未能出行,还塞了这美人,托我卖了分成,我才算了的。如今美人折损,我这不是亏大发了吗?」
「这美人依售价,与夏少主五五分帐,若是没能售出,四方镖局也不敢要价分毫。」康镖师看似恭敬的说。
夏少主松开手,那红发奴隶趴搭一声又倒回地上,她微微蹙眉,心底烧着一把怒火,原本可以多得的几十两利润就这样没了,康镖师一点也不惋惜;这趟镖她买的是四方镖局最贵的西镖来保,虽说本意是想挖角西镖头,但却不巧遇西镖头养伤当中,康镖师代他保镖,她原本要退价差,康镖师拿出这能卖高价的美人说售价对分,她评估那能比退的价差还多呢!就答应了,却没想到美人折损,她赚不回价差,而西镖头的保镖费用倒是稳稳落入四方镖局口袋。
姚双凤也觉得挺不自然的,那红发拔箭的伤处都不是要害,要害之处他仅折了箭;再看看其他仍插着箭、痛苦哀号的奴隶们,并不是人人有胆子自己拔箭的呀!
夏少主开口丢包:「康镖师,你这美人有问题!我们商队向来很少遭遇劫匪,尤其是满车奴隶的情况下,莫不是你们把这奴隶塞给我,借刀杀人?」
康镖师从容一笑:「夏少主说笑了,这美人就是我们家小姐玩腻打发出来卖的,除了身子不清白,身家可是清白着呢!没有仇家,也没有亲人。」
「我不管,你们得照一般镖队的价码退钱给我,这美人我也不要了!」
康镖师面色凝重:「四方镖局讲究诚信,契约已结,必定履行,夏少主亦不可单方面反悔。」
只见夏少主用力拍桌,站起身与康镖师对峙,即使身高矮一截,但气势毫不退缩。
姚双凤喝着麵汤,小声问苏碧痕:「你看那人还有得救吗?」他说:「伤及肺腑,若我的话,有八成把握。」
姚双凤觉得既是相见必是有缘,何况那奴隶发色瞳色跟便宜儿子们有点像,如果是那几个儿子游歷在外碰到此等遭遇……她就心软了起来,而且她直觉这奴隶不单纯,那拔箭折箭的纯熟泰然,不是一年两年可以练成的,还有被鞭打时掩蔽要害的微妙小技巧……那奴隶会武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就算不会武功,把这货养胖了,应该会很壮,可以帮忙揹货什么的。
就在夏少主与康镖师箭拔弩张之时,姚双凤和苏碧痕在桌下清点身上银两和拆碎的金叶子。
康镖师怒道:「若是我们要杀这奴隶,早就杀了,何必拿出来卖呢?」
「我管你们什么原因?我只知道我损失惨重,少卖的金额都不只叁百两,只要求你们退西镖的价差给我已经很客气了,还有这货我现在就要退!」她指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红发说。
「路途已过半,没地方退,就这样运到平川县吧!死了的话我方愿赔叁两。」康镖师退了一步。
「不成,这货就是扫把星,你们带走,退我西镖队的价差,我就不与你们计较受伤损失的奴隶。」契约明明就只写赔偿死亡的奴隶,夏少主提的价差和损失都是凭空变出来的筹码,而这烫手山芋也是她故意丢出来惹康镖师烦的,数个要求,能达成一两个就不算亏。
「不然这货我买下吧!」姚双凤举手插话。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突然意识到在古代没有举手发言这回事;放下手,隻身走到他们面前:「对夏少主而言,不想带着这倒楣的奴隶继续前行,对康镖师而言,收回此奴回退亦是不便。不如将此奴隶卖给我,反正他这样拖到平川县说不定也死透了,康镖师赔偿的那叁两就由我出吧!」姚双凤帮双方都做了个台阶。
夏少主嗤笑了一声:「买这快死的奴隶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这样的,我家夫郎呢!正在习医,我就买来给他练练手,若是医好了,也算捡了个便宜不是?」姚双凤笑答,虽然她不知道这奴隶是否真的能卖六十两,但有苏碧痕之前被卖八两的比对,镖局赔偿的叁两应该也只算是保险额度而已,不然大家都找镖局保镖然后自毁货物就发了。
「哈哈哈!哈哈哈!向来都是夫郎买东西讨好妻主,你倒是疼惜夫郎,可别宠坏了啊!」夏少主大笑,似乎是有意下这台阶。
康镖师挤出笑容:「如此甚好,既然夏少主不要这货,那我们就卖给这位小姐吧!」
夏少主瞪着康镖师:「哼!我同意不要这货,但价差和损失这帐还是得算。」接着朝她的人吆喝:「整顿好了没?我们还得赶路呢!」然后就朝蓝篷马车走去,她一个夫郎留下结帐和打包吃剩的肉,另一个跟着她回马车上,又拿着一些东西朝姚双凤走来。
那白面书生拿来的是奴隶的竹牌和卖身契,契书在买主那处写上姚双凤的名字,收了叁两后,就将竹牌、文书和钥匙交给姚双凤。「你们到县衙后即可更改竹牌上的家主姓名,若要直接转卖也可不办手续。」白面书生随便交代两句就走了。
姚双凤接过这些东西,心情复杂,这是她第一次将人当物品买卖…而且还有那钥匙…应该是那奴隶贞操环的钥匙吧?“这里还真是异世界啊……”她看着竹牌上写着[萧奴-陆武]心里对那奴隶又多了一分期待,搞不好真的会武功,到时候还能当护院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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