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回道：“我也不敢肯定，也许是，也许不是，要想知道答案，只有等抓到王玲铛才能知道了。”
  老族长帮牛牛倒了一杯茶，回头道：“晚上就守在这里吧，她应该是盯住我们家的牛牛了，肯定还会过来的。”
  我思考片刻，心想这个王玲铛为什么偏偏和牛牛过不去？
  难道是牛牛在学校揪过她的小辫子？
  我看着牛牛，沉声问道：“牛牛，在王玲铛生前，你跟她的关系好不好，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牛牛眼神闪烁道：“我跟她都不是一个班级的，平时除了放学回家的路上能够看到，很少有其他的交集。”
  我盯着牛牛的眼睛，瞬间就发现他说谎了。
  或许他能够骗过老族长，但是骗不到我。
  作为一个资深的谎言研究者，我的在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早已非常的老道。
  像牛牛这这种菜鸟，只要一张口，我就能根据语气，以及变幻的脸色来判断他是否撒谎。
  我拉下脸色，喝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说真话，就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老族长配合道：“牛牛，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我们不会害你的。”
  牛牛唯唯诺诺道：“上个星期六，那天是晚上七点多，我去湖边钓鱼回来，在村口老槐树下面看到了……看到了王铃铛被王大力强/暴了。”
  我追问道：“王大力是谁？”
  老族长解释道：“王大力就是王婆的孙子，今年二十多岁，一直窝在村子里，游手好闲的，想不到他竟然干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来。
  我看着牛牛沉声道：“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不然王玲铛为什么只缠着你，不去找王大力？”
  牛牛连连摇头道：“没有的，我只是躲在一边看完了整个过程，没有碰她一丝一毫的。”
  我怀疑道：“真的就是这样？”
  牛牛哭丧着脸道：“后来王大力走了之后，我跑过去骂了王玲铛一顿。”
  老族长指责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你非但不去帮助王玲铛，反而还骂她，平时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我看你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牛牛，觉得他并没有撒谎，看到这样香艳的一幕，在一旁观战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牛牛跑过去骂王铃铛，就让我有些难以理解了。
  我继续道：“你怎样骂的王玲铛，一字一句都跟我们说清楚。”
  牛牛撇着嘴回道：“我就说她骚，说她不知道反抗，说她骨子里面就喜欢做这种事情。”
  老族长叹气道：“本来王玲铛就被人欺负了，你还这么骂她，她上吊自杀，跟你也是有关系的，这次长点记性，下次再也不要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了。”
  “嗯嗯。”牛牛乖巧的点点头，看来王玲铛身死之后，他同样备受煎熬。
  老族长脸色缓和道：“知道错了就好，你赶紧起床，我们去王婆家，跟王大力当面对质，他做出这样禽兽的事情，我是不会再容忍他留在村子里面的。”
  提到王婆，我又想起了之前王婆和阿珍打眼色的一幕。
  我隐隐猜到了王婆和阿珍之间的秘密，这个秘密，很有可能跟王大力强/暴王玲铛的事情有关。
  等牛牛穿好衣服，族长拿着手电筒，带着我们气势汹汹的往王婆家里赶去。
  虽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但是王婆家里依然灯火通明的，应该是害怕女鬼前来报复。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就在老族长敲门的时候，屋子里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
  等待良久，王婆姗姗来迟，脸色慌张的打开了木门。
  见到是老族长，王婆松了一口气道：“族长，半夜三更的找我一个老婆子有啥事情哩。”
  老族长盯着王婆看了半天，缓缓道：“我不找你，我找杨大力。”
  王婆诧异道：“大力这会早就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我明天转告他。”
  老族长挤开王婆走进屋子，沉声道：“今天晚上王玲铛给我托梦了，我要说的话，你恐怕转告不了。”
  闻言，王婆脸色变化不定，赔笑道：“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王玲铛给你托梦，关我们家大力什么事，你还非得跟他说。”
  老族长在客厅里扫视一圈，没有看到杨大力的身影，便回头道：“嗯，也没甚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他，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非得要做禽兽。”
  我在一旁听着老族长低沉的嗓音，却感觉到一股凌人的气势从他身上缓缓升起。
  毕竟是做了多年族长的人，发起怒来，积攒起来的官威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
  王婆收起笑脸，走过去喝道：“王重稻，你个老东西是啥子意思，我孙子哪里得罪你了，你这般骂他。
  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老族长凝神道：“杨大力强/暴王玲铛的事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这些天上蹿下跳的往王铁匠家里跑，就是为了你的宝贝孙子吧。”
  王婆嘴唇哆嗦道：“你哪里听来的瞎话，完全是子虚乌有，我孙子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老族长指了指一旁的牛牛，冷笑道：“咱们家牛牛亲眼所见的事情，你还能赖得掉吗？”
  王婆反驳道：“你家牛牛凭空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够相信，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王婆一口咬死了证据，狡辩着不肯承认。
  我走过去道：“想要证据倒也简单，只需要叫一个法医过来，打开王玲铛的坟墓，开棺验尸，肯定是能够查出来的。”
  王婆冷哼道：“你怕是不知道吧，王玲铛的妈妈阿珍，早就把王玲铛的尸体送到市区火化了，根本没有土葬，又如何开棺验尸。”
  老族长接过话茬道：“大力在哪里，我们跟他对质一番，事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说完，老族长绕开王婆，踏上木质楼梯，径直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