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申屠夜无语了，这种话他听了二十几年，都快要听腻了，可是蒋啸军从来没有改变过，每一次说得嘴硬，可是等到申屠风华出了什么事，他跑得比谁都快，哪怕是遇到再大的事情，需要付出再大代价，他都是在所不惜。
  “对了。”蒋啸军一本正经的对申屠夜说，“等下回去之后，你跟申屠粉红好好说说，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脾气还那么暴躁？动不动就惹事，每次惹下一大堆烂摊子，最后还不是我们两去收拾？”
  “我倒是没有帮她收拾多少烂摊子，主要还是你。”申屠夜好笑的说，“而且她的暴脾气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吗？是谁说一个女人闯荡江湖不能太软弱，必须要狠一点，硬一点，出了事算你的？”
  “申屠夜……”
  “好了好了，不说了。”申屠夜知道蒋啸军的德行，连忙转移话题，“你们两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就懒得管了，省得最后我两边不说人。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太矫情了！”
  “她矫情是真的，我怎么就矫情了？”蒋啸军问。
  “拜托你们别再斗气了！”申屠夜很是无奈的说，“明明互相爱着对方，爱得要死要活，何必还要斗气呢？你们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再不好好珍惜时光，等到老了你就已经不行了，再在一起就没有意思了。”
  凌雪“噗嗤”一声笑出来，申屠夜最近满脑子都是那种东西，什么都能跟那种事情扯上关系。
  “呸呸呸。”蒋啸军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你这小子能不能说点好的？谁说我不行了？我身体这么强壮，到七八十岁还很行。”
  “懒得跟你说。”申屠夜有些不耐烦。
  “可是……”蒋啸军关注到了一个关键词，兴奋的问，“你说申屠风华爱我爱的死去活来？这是真的吗？”
  “不然呢？”申屠夜白了他一眼，“她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是为什么吧？”
  “难道是为了我？？”蒋啸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的问，“是为了我吗？是吗？”
  “我觉得是。”申屠夜点点头，“不过你这些年一直单身难到不是为了她？”
  “当然是啊！”蒋啸军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尴尬的解释，“我倒不是完全因为她，我这不是没碰到合适的吗？”
  “你换女人如换衣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起码换了三百个，还没遇到合适的啊？全世界的女人都要被你试光了。”申屠夜瞪着他。
  “怎么会？这个就没试过……”蒋啸军色眯眯的盯着凌雪。
  凌雪张大眼睛，这个蒋大哥也太直接了吧？居然当着申屠夜的面打她的主意？
  “喂，蒋啸军！！！”申屠夜不满的低喝，“这是我的女人！！！”
  “ok，ok！”蒋晓军收回目光，“嘿嘿”一笑，“小妹妹别害怕，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按道理我算是你的长辈，不会打你的主意的。”
  “咳咳！”凌雪干咳几声，这要不是申屠风华的男人，估计申屠夜早就发飙了。
  “一大把年纪了，收敛一点。”申屠夜不悦的瞪着他，“这件事我打算跟申屠风华好好汇报一下，让她知道你这个人到底有多么无耻！”
  “没必要吧？”蒋啸军马上就紧张起来，“我又没有怎么样，就是看两眼而已，你至于去打小报告吗？”
  “看也不行，想都不能想。”申屠夜郑重其事的说，“今天要是换成其他男人，我早就把他的眼睛珠子给挖出来了。”
  “呵！”蒋啸军失声笑出来，“要不要这么夸张？？”
  申屠夜勾唇一笑：“我要不要告诉你，卓越已经向申屠风华告白了。”
  “什么？”蒋啸军反应很大，激动的质问，“真的假的？那小子真的向申屠风华告白了？”
  “这种事我会随便开玩笑吗？”申屠夜撇了撇嘴，“卓越的实力你是知道的，虽然他为人低调，不喜欢争强好胜，但是财势不在我之下，况且他比申屠风华小六岁，暗恋她多年，对她又是一心一意。换成一般的女人都会选择他吧，怎么可能会选择风流花心、放荡不羁的你呢？”
  “我哪里风流花心？哪里放荡不羁了？”蒋啸军马上争辩，“我对她也是一心一意，从来都没有变过。”
  “那你还……”
  “我那些事都是逢场作戏，而且我都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才会这么做，没有一个是认真的。”蒋啸军有些着急了，“夜，你可不能因为卓越是你兄弟就帮着他，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申屠风华不在家，都是我在照顾你，我对你那么好，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申屠夜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别拐弯抹角了，不如直接说吧。”
  “卓越才36，他不适合申屠风华的，申屠风华也不喜欢小男人，只有我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才能够给她幸福，还有啊，你不是也说了吗？申屠风华爱的人是我，她怎么能选择其他男人呢？”
  “这个就要你自己去努力了。”申屠夜冷笑道，“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好好努力过，甚至都没有真诚的向她告白，现在她有了更好的选择也无可厚非啊。”
  “你……”
  “反正你和卓越都是我的良师益友，我谁也不帮，谁也不阻止，你们还是公平竞争吧。”
  “可是……”
  蒋啸军还想说什么，申屠夜的手机响了，正是申屠风华打过来的。
  申屠夜将手机在蒋啸军面前晃了晃：“申屠风华打来的。”
  “你先接电话。”蒋啸军做了个闭嘴的样子。
  申屠夜接听电话：“喂！”
  “到哪儿了？”申屠风华问，“不是四点半下飞机吗？这都快五点了，怎么还没到家？”
  “在回家的路上。”申屠夜回应，“具体在哪里，我不清楚，不过开了半个小时，应该快到了。”
  “行，我让人准备晚餐，等你们回家就可以吃饭了。”申屠风华体贴的说，“我侄媳妇儿饿坏了吧？”
  “她在飞机上吃过东西，应该还没有饿吧。”
  申屠夜扭头看着凌雪，凌雪已经在吃点心了，看来真的是饿了。
  申屠夜马上改口：“不过准备点吃的也好，她最近特别能吃。”
  “好好好。”申屠风华难得这么贤惠，“她喜欢吃什么？你告诉我，我让人去做。”
  “她喜欢吃中国菜。”申屠夜回答，“中国名菜她都喜欢吃。”
  “好，我马上让人准备！”申屠风华准备挂电话，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蒋啸军在你那边吗？”
  “在。”申屠夜抬目看着蒋啸军，“怎么了？”
  蒋啸军很紧张，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惹到申屠风华了？
  “没什么，我以为他走了。”申屠风华没有多说，“好了，我先挂了，给你们去安排房间和晚餐。”
  “好。”
  ……
  挂断电话，蒋啸军马上追问：“申屠风华刚才是在问我吗？她问了什么？？”
  “就问你在不在，说以为你走了。”申屠夜疑惑的问，“你出来接我，她不知道吗？”
  “不知道，今天早上吵了一架，她就不理我了，我下午直接出门去机场接你们，她应该也猜到了吧？我带的都是她的随从。”蒋啸军说。
  “估计就是确定一下。”申屠夜有些疲惫，“好了，不跟你瞎扯，我睡一会儿。”
  “睡吧睡吧。”蒋啸军说，“今晚我要跟你一醉方休，可是申屠风华说明天要上山，估计又是天不亮就要喊你们起床，所以你现在赶紧补补觉。”
  “这个时候上山？”申屠夜眉头一皱。
  “你忘了？明天是你父亲的忌日啊。”蒋啸军脱口而出。
  听到这句话，申屠夜的脸色变得暗沉，垂下眼目，沉默不语。
  “那是应该去看看的。”凌雪终于接了句话，可是她回头来看到申屠夜这个脸色，不由得心头一震，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申屠夜淡淡回应。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不管他以前怎么错，现在人都不在了，你就不要再记恨他了……”
  “行了。”申屠夜打断蒋啸军的话，“我知道。”
  “那就好。”
  蒋啸军明白过来，申屠夜不想让凌雪知道他的家事，他还以为申屠夜和凌雪已经到了那种无所不谈的地步，所以刚才也就没有遮掩，没想到他们还是有所保留的。
  “对了。”申屠夜像是记起什么似的，颇是随意的说，“我还没告诉你吧？凌雪是宫家的继承人，宫千龙的妹妹，她的本名叫宫千雪！”
  “嗯？”蒋啸军十分震惊，“她是宫家的人？也就是说，她是宫千龙的孪生姐妹？难怪看起来这么眼熟，那她就是……”
  蒋啸军的话收到一半就被申屠夜的眼神给震回去了，他哽了一下，改口道，“这两姐妹都跟你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