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韩西昭抬手揉揉她的眼角，发现没流出来眼泪，心态瞬间爆炸：“和我扮柔弱呢？”
  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心生不忍，可这一滴眼泪都没有，是不是过分了？
  韩清妧狠狠推他，甚至出拳捶他，口中忿忿不平：“就是你最混蛋，死之前身边莺莺燕燕，死之后死性不改，现在我连哭一哭，都要被你凶！”
  韩西昭握住她胡乱挥动的拳头，拉她到身前，音色透着危险：“别乱动，不然一会儿弄脏你的小白裙我不负责。
  “……”
  韩清妧浑身的力气瞬间都被抽空，她委屈，她开始哭，从眼角开始湿润，到最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没有形象可言，似乎把这两年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一个穿裙子的女孩蹲在地上哭，他一米八五的男人杵在那儿就显得特傻。韩西昭蹲下身，拉着她的手，给她拽起来。
  没有刚刚的冷嘲热讽，他双手按住她的脸，给她抹去脸上纵横交错的眼泪。
  “我没凶你。”
  一句似是而非的解释。
  韩清妧哭得伤心，止不住发出哽咽的声音。发泄之后，才体会刚刚有多丢人，她背对着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舒缓情绪。
  韩西昭给她时间调整，也不急着催促。
  过了半分钟，韩清妧才缓过来。
  “我去给你拿文件，以后你别来找我。”
  韩西昭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可以。”
  可以？
  所以这次来找她又是为了有利可图？
  韩清妧不知道吃了哪门子醋，转身就跑，彻底不想理身后的男人了。
  韩西昭低咒一声，身体力行地追上去。
  “别闹了行吗？”他不知道自己追了几次了，但他属实已经为她破了例。
  韩清妧眼尾发红，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没闹，我回家给你拿东西啊，不然你岂不是白来找我一趟。”
  韩西昭情商不低，他啧了一声：“吃哥哥的醋了？”
  韩清妧给他白眼，冷声：“我没有。”
  “呵。”韩西昭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叼在嘴里，借着吐烟雾的功夫说话：“你先把那个东西给我，我看完，再决定其他。”
  韩清妧抬手散了散烟气，皱着眉头眼神不屑，“你别冠冕堂皇了，你在这儿都有女朋友了，肯定不舍得走的。”
  她没心机没城府，至少对他是毫无防备的，所以把心里话都袒露了出来。
  但她傻，把那份在意也流露了出来。
  韩西昭向来聪明，面对她更是毫不费力，他吸了口烟，挑眉逗她：“哥哥没给你找嫂子，别生气了。”
  放屁！
  上次都被她堵在温妮家了，孤男寡女从卧室下来，鬼信他俩没有猫腻。
  韩清妧不信，但她也没说出来。
  过了几秒，她才察觉他的用词。
  哥哥？
  暧昧的称呼。
  “不信啊？”韩西昭夹着烟的手微微避开，轻笑一声：“要不你过来蹭蹭，看看我给你的反应？”
  肉食系和草食系，一试就能知晓。
  韩清妧哼了一声，脸不自然地避开他视线，低声吐槽：“风流鬼，死流氓，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