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万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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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红了床单 更新:2021-05-28 05:53 字数:2233
“当然。”
双方对视半晌,徐茂成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来。
夏沫沫这个女人,实在可恶!
两人在徐茂成秘书的带领下,在二十三楼的会客室坐下,桌子是长长的棕色会议桌,他们分别坐在两端,一时间剑拔弩张。
“东城国际的案子,开价吧。”徐茂成虽然有些不耐,但从小受到的绅士教育摆在那里,他仍旧耐着性子跟夏沫沫讲话。
她抬眸盯着对方,凌厉的眼神与身上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他居然因为她这副样子,兴趣大浓起来。
她现在很像一只刚断奶的小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面对强大的对手,即使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嗥叫。
很好。
夏沫沫将自己提着的黑色皮包往桌子上一放,而后从中抽出一打厚厚的文件,递给徐茂成的秘书,“合同,您倒不如先看看,徐氏到底有没有能耐吃下去。”
她这句话让他眉毛一挑,很快就从秘书手里接过合同,大概翻阅两下,他心里已然有数。
猎头那边左不过是多要了一倍的赔偿,如果是放在小案子上,哪怕是两倍都没问题,但是东城国际……
“一千万?”徐茂成将合同扔在自己面前,语气不咸不淡,她听不出他的内心想法。
东城的案子做成了,只不过是五百万的酬劳,可眼下猎头敢要一千万,就是吃准了徐氏想要借东城国际的案子进军国际市场的想法。
猎头跟徐氏正好相反,夏沫沫和温亦萱需要的是国内市场,所以并不太在意东城。
她点点头。
徐茂成摆摆手,示意秘书离开,随着会议室的门关上,她发现他已然来到了自己面前。
他的大手狠狠捏在夏沫沫的下巴上,用的力度不小,她的皮肤留下了红色的指痕,“你这招狮子大开口,倒是跟令尊挺像的。”
听到他提起父亲,她挣扎的身形明显一顿。
她有多久,没被人跟父亲联系在一起了?
她也不知道。
夏沫沫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徐茂成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原本就狼狈的她,被他圈在墙和他人中间,动弹不得。
“怎么的,徐总想用身体顶上?”夏沫沫故作镇定的开口调戏,却不知这更激起了他的玩性。
徐茂成不语,只是低头,整张脸靠近她,温热的鼻息不断在她脸上摩挲,白嫩的皮肤霎时间就变得绯红异常。
两人的唇瓣相隔一指,她的睫毛颤抖,不小心抖露出了她的心思。
男色当头,搁在两年前夏沫沫是无所畏惧的,但是眼下,她莫名有些畏惧,“徐总还是自重的好。”
徐茂成低沉的笑声刺激着她的耳蜗,她来了一阵蛮力,红着脸将对方推开。
“若是夏总肯陪我一夜,哪怕是两千万,徐氏也是愿意给的。”他笑得坦荡,跟话里露骨的意思截然不同。
夏沫沫冷哼一声,“看来猎头是不缺东城的案子了。”
“合作这种事,考虑的是双方的诚意。”徐茂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但他话音未落,她就已经摔门离开。
东城……不急的。
看着夏沫沫离开的方向,徐茂成若有所思。
夏沫沫没把徐氏的事情告诉温亦萱,含糊着说徐茂成需要考虑,两人就心照不宣的将此事暂时抛之脑后了。
东城国际的建设案怎么也得年后开工,慢慢耗着徐氏那边,也是相当有意思的。
但总算是闺蜜,温亦萱哪里看不出来她有心事,捡了个想要逛街的由头,就拉着夏沫沫除了猎头公司。
反正俩人都是高层,谁敢跟她们要假条?
温亦萱还记得昔日她爱逛的几家品牌店,开着火红的跑车,一踩油门儿就到了地方。
谁知道,夏沫沫刚一下车,就是一阵轻微的皱眉。
她从前是喜欢这里,但是现在她更愿意把钱存入银行。
“哎呀沫沫……”温亦萱一拍脑袋,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今儿买的衣服我全报销,行不行?”
当初她一心想要夏沫沫在猎头占点股份,但是她却是个倔脾气,从基层做起不说,工作上的事情跟自己分得清清楚楚的,多少让她有点不得劲。
也不想扫了闺蜜的兴,打定了只试不买的心思,夏沫沫就被对方扯进了店里。
店员一如既往的热情,但是她一抬眸,却看到了自己死也不想看见的两个人,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有些尴尬。
温亦萱此刻早就被店员拉走,带着几件衣服一猛子钻进了试衣间,完全把夏沫沫丢在了外面。
“哟,这不是丧家之犬吗。”夏颖茹说话阴阳怪气的,手中还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虽然品味不错,但一看就不是她的尺码。
兴许是夏沫沫坐牢之后,郑明霞母女过于兴奋,她这个继妹两年多来胖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她不想再跟她们有什么牵扯,原本一低头想要装没看到,但郑明霞居然伸过手来想要拦着她的去路。
郑明霞身上的貂皮披肩毛色锃亮,但是仍大有一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意思。
她几步过来,停在夏沫沫面前,“我说沫沫,你就别出来乱晃了,坐了几年牢这件事可是家丑,不能外扬的……你啊,就别给你爸爸丢人了。”
郑明霞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那点“家丑”也早已经被她抖落干净。
而夏颖茹也跟着母亲添油加醋,“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夏大小姐吗?”
她们母女的嗓门之大,很快就引起了店员和其他顾客的注意,毕竟都是名媛贵妇圈子里的人,有人对于夏家的事情知道几分。
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大,将原本在试衣间的温亦萱的注意。
她提着换好的衣服出来,一把将横在夏沫沫面前的郑明霞推开,明显护短,“阿姨,你这身骚气太浓了吧,别熏着我家沫沫,毕竟她这两年可是刚让两只狗咬了,身体不好。”
一面骂着她是毁人家庭的狐狸精,一面又将这两年好姐妹的冤枉给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