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秋“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弯腰朝地上捞了一把。
  连声点头：“嗯嗯嗯，捡起来了捡起来了。你这不是还有幽默感么？以后多笑笑。”
  阿南还是一副臭脸：“……”
  卓秋：“回龙京记得微信联系哦！”
  他知道阿南得连夜回去，所以请他吃了一顿宵夜以后便没有再留。
  因为怕总是往海城这边跑会被老板发现踪迹，所以阿南这次的行踪十分隐秘，又是借着出任务的幌子过来的。
  “走了。”
  “不送，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已经走到门口，打开门的阿南背对着卓秋轻轻“嗯”了一声，此刻卓秋看不到阿南的表情——是带着一丝柔和的。
  ……
  龙京。地下基地某密室。
  “老板，人带来了。”老鹫阴沉着一张脸，将手脚被绳子绑缚的中年男人往地上一推。
  中年男人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唔。”
  “不是说了，不许对付先生这么粗鲁的吗？还不快给人松绑？”
  “是，老板。”
  被松绑的时候，付勤努力抬头看了看眼前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背后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付勤被人松绑以后，忍痛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给付先生上座。”
  接着一把椅子被搬了过来，放在付勤的身后。
  付勤没有坐下，依旧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竟是觉得有几分熟悉。
  “老鹫，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付先生，我找你来，是来谈合作的，我知道你当年的一些事，也明白你心中的憎恨，我可以帮你达成你想要的一切。”
  付勤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一个江州的小律师，和你没什么好合作的，你大老远把我从江州抓到龙京来，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凭什么要答应你的话？”
  “呵呵……付先生居然这样说，那么，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让你知道一些事。”
  说着，男人将戴在脸上的白色面具给缓缓摘了下来。
  寒若河的那张斯文且阴翳的面孔逐渐显露而出，从黑暗里迈向了灯光下方。
  付勤见到寒若河的容貌时，微微一愣。
  这张脸他没有见过，但却是见过和这张脸相似的人。
  一瞬间，二十年前的记忆仿若潮水一般涌入付勤的脑袋中，让他刹那变得眼眶通红，满是血丝，仇视地盯着寒若河看。
  “你是寒家人。”这句话几乎是从付勤的嘴里咬碎了出来的。
  那股浓浓的恨意积压了许久，像是随时都能爆发一样。
  “没错。”寒若河淡定地回答。
  “寒若江是你什么人？”付勤冷冷地问道。
  “是我堂哥。我并不是寒家本家之人，只能算旁氏，虽说我喊他一声‘大哥’，但我每日每夜都在想着怎么弄死他。”
  “……”
  “我想看他落魄，想看他痛苦，想看他被夺走一切的可怜样。”
  寒若河的话，让付勤整个人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