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岁能这么乖巧懂事又聪明也很不错了！先生您有这么个宝宝可真是您的福气。”女士对着阿南又是一顿夸，聊了半晌这才离开。
  刚一离开，阿南便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不太会和女人交流，他这也是第一次当爸爸，虽说有以前在孤儿院照顾弟弟们的经验，但小零毕竟不同。
  不仅是和普通小孩不同，他的饮食模式甚至和人类都不太相同。
  这就让阿南十分不好回答别人的问题。
  还好对方已经走了，再问下去，他头都是大的。
  “买好了吗？一起去结账？”这时候卓秋过来，问道。
  阿南提好装满奶粉罐的购物篮，点了点头：“嗯。”
  “咦？小零手上这谁给的糖？”卓秋这会儿才发现婴儿车里的小家伙已经没再吃奶嘴了，而是在舔棒棒糖。
  还舔得不亦乐乎。
  “刚刚一位热心妈妈给的，还把小零好一顿夸，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阿南把苦水都倒给卓秋。
  卓秋听了哈哈大笑。
  “我就说咱儿子过分可爱，是个路人看到了都会喜欢，小零以后长大了肯定很受欢迎的。”卓秋说道。
  “是吗？太受欢迎了也不一定是好事。”阿南叹了一口气。
  他自己可能习惯了冷清，被人围观会有些受不了。
  “这看小零自己，他这么聪明，一定能处理好人际关系的，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卓秋开玩笑地说道，然后一边去结账。
  接完账以后，阿南当即帮忙拆了一罐奶粉出来。
  卓秋则拿出小家伙的专用奶瓶，递过去，让阿南把奶粉往奶瓶里倒。
  智脑零这个奶瓶可是比普通婴儿奶瓶大了两倍的，大概有成年人用的大号保温杯那么大。
  也怪这小子太能吃了，平时那一小瓶真的不够他塞牙缝的。
  最后一大奶瓶的牛奶都给冲好了，智脑零也正好吃完糖。
  无缝衔接地接过奶瓶，抱着就开始喝。
  一旁经过的路人都看得有些呆。
  有一位老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不由过来说道：“小伙子，孩子不能像你这样喂的。”
  老大妈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镜，这才注意到有两个小伙子。
  不由又问：“你们俩，谁是孩子他爹？”
  阿南和卓秋同时下意识地道：“我是。”
  老大妈愣了一下，“嗯？”
  阿南：“……”
  卓秋：“……”
  这就尴尬了。
  老大妈反应过来，笑道：“我知道了，一个亲爹，一个干爹呗，现在城里人都喜欢让孩子认干爹的。”
  “……”
  “我看这孩子长得更像你一点，你一定是这孩子的亲爸爸，小伙子，你别嫌我这老婆子唠叨，我也是有儿子的人，小孩子的奶不能一次性喂太多，会伤胃，还会吐奶。”
  老大妈对着卓秋一脸认真地说道。
  阿南心底突然有些不爽，没忍住说出口：“我也是孩子亲爸。”
  凭什么就说小零像卓秋？
  小零是捡来的，要么就该谁都不像才是。就算小零不像他，难道他就不能当亲爹了？阿南心中不忿地想着。
  老大娘一时间整懵了，下意识地道：“你俩都是孩子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