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为首的人询问，赵凡十分平静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嘿，你还挺敢说啊，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我们告诉你，我们是谁。”
  旁边一人接着话：“我们是两条街外的青龙，这是我们的老大，大龙，这一片归我们管，你懂什么意思吗？”
  “青龙？呵，懂，一群小混混嘛，这么明目张胆的跑过来，就不怕我报警抓你们。”
  大龙嗤笑：“你报警有用吗？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超市都被我砸了几天，别说你们没报警啊，巡捕来了吗？没有。”
  那肆无忌惮的样子让赵凡皱眉，同时也更笃定一点，这群人就是被指使来的。
  “是白永元让你们来的吧。”
  一个猝不及防，大龙没绷住表情：“你，你说什么，什么白永元，不知道。”
  “你说不知道的时候，就证明你已经知道，我能问问白永元给了你们什么吗？”
  “别胡说，我不认识白永元，今天过来，就是找你们要保护费的，每个月五万，给了，我们友好相处，不给，就别怪我一直过来砸你们超市，五万和超市被砸的损失，我想你知道该怎么选。”
  赵凡垂眼：“确实知道，可惜，我不打算拿这五万。”
  “也就是说，你打算承受更大的损失。”
  赵凡摇头：“我也没打算承受更大的损失。”
  说话间，赵凡一直活动手腕，和大龙视线对上，突然冲了出去。
  大龙还在说话，对赵凡的突然攻击完全没防备，被直接打中鼻子。
  “啊！”
  惨叫一声，大龙捂着鼻子蹲下，血从指缝间流出，一双眼里充满愤恨。
  “你干什么？”
  “拦住他，快拦住他！”
  “……”
  跟着大龙过来的喽啰们反应过来，嚷嚷着全都朝赵凡扑。
  然而赵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逮着大龙一个人揍，哪怕是四周拳脚全砸在他身上，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把他拉，唔……”
  一声闷哼，大龙趴在地上，被赵凡死死按住。
  与此同时，赵凡也被大龙的喽啰们按着。
  超市的员工站在边上，看着眼前情形一个比一个恐慌，他们怎么办？
  陈达最先反应过来：“还愣着干什么，冲过去帮忙啊。”
  话音落下，陈达冲进了纠缠的人群里。
  见状，其他人也跟着冲了出去。
  混乱中，个个敌友不分，等分开后，也是个个鼻青脸肿。
  赵凡摸了把鼻子，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混乱中一脚踹到了他脸上，以至于他鼻血直流。
  陈达关切地问：“老板，您没事吧？”
  赵凡满不在意的挥手：“没事。”
  陈达看着他鼻血直流的样子，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气势是足的，人也是高大威猛的，可惜就是一脸鼻血，可以说非常违和。
  超市这边一群人狼狈不堪，大龙那群人也没好到哪去，也是个个有伤，非常狼狈。
  正在对峙时，巡逻车声响起。
  “干什么呢？在这儿聚众斗殴，你们好大的胆子。”
  巡捕迅速下车，很快就把两边人隔开。
  赵凡抹了把脸：“不是聚众斗殴，我们是合理反击。”
  “合理反击？你说的合理反击，就是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赵凡眯了眼：“不好意思，警官，说我们把人打成什么样之前，也请你看看，我们被打成了什么样？”
  打架是双方的，但凡有一方没动手，就不叫打架，巡捕一露面就表现出针对他们的意思，真有意思。
  说话的巡捕皱眉：“按你这说法，你是觉得我没弄清情况？”
  赵凡笑笑：“那倒没有，只是觉得突然出现，难免会有些疏漏，看着某些情况也是正常的的。”
  “去巡捕局。”
  “没问题。”赵凡应声，转头对陈达说，“把超市门关上。”
  “好。”
  陈达利落的关了门，超市一群人往门口一站，表示他们随时能走。
  这么一来，反倒衬托的旁边大龙一伙人不够配合，甚至还有些无理取闹。
  赵凡手里拿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脸：“警官，什么时候走啊？”
  警官黑脸：“现在就走。”
  两拨人一个不落的进了巡捕局，几十个人把巡捕局挤的满满当当。
  “怎么带回来这么多人？”
  “聚众斗殴。”
  赵凡带着超市的人往角落一站，听见这句话立刻出声：“我们是合理反击，警官说话可得注意点啊，要讲证据的。”
  “闭嘴！”
  “行吧。”
  赵凡耸肩，非常配合的闭嘴。
  然而那么多人在巡捕局挤着，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不说话就变得寂静？
  吵吵嚷嚷的声音维持了半个小时，直到赵凡和大龙被带走，才有短暂的寂静。
  “姓名。”
  “赵凡。”
  “年龄。”
  “二十……”
  随着基础询问过后，负责审问的巡捕问：“为什么聚众斗殴？”
  赵凡更正：“不是聚众斗殴，是合理反击，人都打我脸上了，我总不能还忍着不做声吧？”
  “这不是动手的理由。”
  “这就是动手的理由。”
  “赵凡，请你配合。”
  赵凡嗤了声：“我自认已经很配合。”
  他是发现了，今天把他们带进巡捕局的这批人屁股就是歪的，一个个都偏着大龙那边。
  “赵凡，你冷静一会儿吧。”
  说着，几人离开。
  赵凡挑眉，说走就走？
  有意思，他倒要看看最后什么情况，左右他进这里也不能超十二小时。
  往后一看，赵凡闭目养神。
  审讯室外，几个穿着巡捕服的人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说：“这人不好对付。”
  旁边女人点头：“确实不太好对付。”
  “说实话，我有点怀疑，他真的和那件案子有关。”
  “不管有没有关，我们都必须查。”
  “人都被抓来了，与其拖着还不如直接问。”
  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从侧边响起，站在监控前的几人再次交换视线，全都选择了沉默。
  直接问还是等检查结果？
  半小时后，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赵凡听见动静睁眼。
  “问个打架的事还带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