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者:若水琉璃      更新:2021-06-04 02:30      字数:2179
  忍着腿上的疼痛,瞄准射击,“砰”,夏唯依眯了眯眼,凉凉地说道,“刚擦到边!”
  南宫烈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么远的距离,她居然能看得那么清楚?
  “继续!”然后突然想起答应过司冥夜只玩一会儿的,于是很没责任心地走出了射击场。
  大厅中,司冥夜一脸阴沉,冷月心低头不语,这本是她的失职,他要如何惩罚她,都是理所当然,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难过心酸,还有……不甘。
  “夜……”柔软甜美的声音响起,司冥夜转头看见夏唯依,脸色霎时放柔,“过来……”
  夏唯依见气氛有些不对,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夜,怎么了?”
  司冥夜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冷哼一声,捏了捏她的脸,“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明白他生气的原因,夏唯依圈住他的脖子,讨好地笑笑,“夜……我不是故意的……保证不会有下次!”
  司冥夜吻吻她的小嘴,转头看向冷月心,脸色依旧冰冷,应该说除了面对夏唯依,他的表情都是冷冷的,“虽然这里防卫严密,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职责,我不养无用的人!”
  “是!”冷月心握紧了双拳,指甲刺入掌心,她却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抽痛,她是怎么了?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这让她觉得不安。
  “下去!”
  冷月心浑浑噩噩地离开,却不知为何终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司冥夜抵着夏唯依的额头,柔声问道,“去哪儿了?”
  那温柔的神情让冷月心觉得有些刺眼,恨不得打碎那副画面,为什么那个傻傻的女人能让他那样温柔地对待?她好嫉妒。
  嫉妒?!猛地睁大眼,原来她是在嫉妒!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司冥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希望他能对她温柔一些,看着他和那个女人亲热便觉得不舒服,原来……她心动了。
  冷月心很迷茫,杀手是不应该有感情的,她之所以没能成为像夜帝那样顶级的杀手,便是因为心肠不够冷硬,对别人不够狠,对自己也不够狠,这是当初训练她的教官对她的评价。
  一直看着那个冷酷无情、高不可攀的男人那样宠那个傻傻的女人,很难不心动吧?冷月心苦笑,或许在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她便偷偷地动心了,否则为什么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他的容貌却一直清晰地刻在脑海里呢?
  夏唯依嘻嘻笑道,“夜,我收了个徒弟!”眼神亮亮地望着司冥夜,带着一分得意,好像在等他的夸奖。
  司冥夜薄唇上扬,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小乖真厉害。”
  夏唯依呵呵傻笑,然后一脸嫌弃地说道,“不过他很笨耶!他不是杀手头头吗?居然只擦到边,我当初没有受过训练都射中了靶的。”
  司冥夜手臂一紧,夏唯依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担忧地看着他,“夜,你怎么了?”
  “小乖,你记起以前的事了?”司冥夜突然有些不安,害怕她记起以前的事,他们现在的关系会发生改变。
  夏唯依想了想,茫然地摇了摇头,感觉到他的不安,伸手抱紧他,眼中全是担忧,“夜……”
  司冥夜抛开心中的不安,摸了摸她的小脸,安慰道,“没事……”
  南宫烈满脸肃杀,完全忘了腿上的疼痛,不停地瞄准射击,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直到射中红心,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软倒在地,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空旷的射击场就只有他一个人,那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娃娃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玩命了,转动了一下脑袋,却没有发现夏唯依,嘴角抽了抽,他这师父真是有够不负责任的!
  “喂?”
  电话里裴亦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南宫烈喘息着说道,“亦,救命……”
  “烈?”裴亦的声音有些着急,实在是南宫烈现在那虚弱的声音真的很像受伤快死的人,“你在哪里?”
  “别墅下面的训练场。”
  听到这样的回答,裴亦一愣,训练场?他不会是被手下群殴吧?虽然不明白但是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训练场,看着狼狈凄惨的南宫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上了贼船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过眼中又带着那么一点愉悦,搞得裴亦摸不着头脑。
  南宫烈叹息一声,说道,“麻烦扶我一把,我腿断了。”
  “腿断了?”裴亦脸色一正,“谁敢对你动手?”
  南宫烈将一半的重量倚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痛的,咧了咧嘴,“还有谁?小恶魔呗!”
  “小嫂子?你怎么惹到她了?”小嫂子虽然已经被定义为小恶魔了,但是平常还是很无害的。
  “我不是和你说要拜她为师吗?”
  “那她为什么把你的腿弄断了?”
  南宫烈无奈地说道,“因为我没有完全服从!”杀手接受训练时,必须完全听从教官的命令,不能质疑,不能提问,只能完全服从,而他质疑了!
  见裴亦还想问,南宫烈连忙打断他,“拜托,你想知道什么以后再问好不好?先去找蓝斯,我还不想我的腿就这么废了,还有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南宫烈坚持拖着断腿去向夏唯依报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裴亦和蓝斯都觉得他疯了,而夏唯依看见他的第一句话问的是,“你的腿怎么了?”
  南宫烈嘴角一阵抽搐,“小嫂子,那是拜你的脚所赐!”
  “呃?”夏唯依扯了扯头发,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它那么不经踢?”不是夏唯依故意损他,而是在她看来那确实是不经踢,因为她是从最残酷的环境中走出来的,抗打能力还真不是一般人可比,她潜意识里便拿南宫烈和自己作比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