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南凰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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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上 更新:2021-06-05 03:50 字数:2165
这个计策,若是叶云天没有用过,元昊或许会上当,但既然中过一次计,元昊如何会在同一个计谋上受挫?
更何况,当初叶云天故布疑阵,之所以能吸引元昊过去,是因为他手里掌握着天道都忌惮的东西,南凰手中却没有这个资本,他以为只要能威胁到元昊本身就可以引诱元昊上钩,其实是大错特错!
元昊看穿了南凰的计谋,然后假装攻打七星山,实际上却派精锐转向攻击天荡坡,引得滚钟口方面的驻军出动,而后回军进攻滚钟口,死伤无数。
“兵法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一个半吊子居然想用故步疑兵的办法引我上钩,这简直是班门弄斧!”元昊冷笑,不是他看不起南凰,而是身为军士名家,他有这个魄力和信心,南凰自以为精妙的计策,其实在他眼里漏洞百出。
“居然还抛弃辎重,呵呵,想学叶云天么?既然你演的这么卖力,我就配合你玩玩。”
元昊下令:“象兽原地驻守,豹队,虎狼卫,奔袭七星山,魃兽紧随其后,对了,南凰抛弃的那些辎重,他不要我要!魃兽进军时带上那些辎重,捡着破坏力大的带,不能浪费东西!”
关键时刻,天荡坡驻守的魔尊带领北军,冒险出战,和滚钟口的南军汇合,勉强打退元昊。
战场上风云变幻,最忙碌的不是将军,而是各方打探情报的斥候,滚钟口需要情报,南凰那里需要情报,而屯居在天荡坡没有出战的六十万驻军同样需要情报,接到情报后,南军留守柳畅源,北军留守监军魔尊共同分析情势。
“看这进军路线,元昊一开始是奔着天荡坡来的,只不过滚钟口的驻军出战,元昊还回头进军,说到底,滚钟口的兵是替我们挡了灾。”魔尊肯定的道。
柳畅源却有不同意见,“元昊用兵向来诡异莫测,他有可能一开始就是针对的滚钟口。之所以会有向天荡坡进军的举动,八成是故意引滚钟口驻军出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魔尊听出她话外之意,冷着脸道:“莫非想冷眼旁观?”
柳畅源道:“元昊既然能假装攻击我们,来引诱滚钟口驻军出战,何尝不能假装攻击滚钟口,借此来引诱我们?你如何保证,此时出兵,不会中了元昊圈套?”
“这……”魔尊为之一怔。
柳畅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元昊具体打的什么主意谁也不敢保证,但就这么坐视不管的话,又会陷滚钟口驻军于险境。
魔尊到底是跟随着叶云天作战过多日的,知道事急从权的道理,这个时候哪怕是做一个错误的决断,也比什么都不做强。
“不管他是不是有圈套,总得试一试。”魔尊道:“这就点兵离开天荡坡,你跟不跟我去?”
柳畅源吃了一惊,道:“没有帝尊的手令,你这是私自出兵……”
话还没说完就被魔尊冷冷的打断,道:“那个老糊涂,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是他的部下,我不是!走不走给句痛快话,别娘们磨叽!”
“你!”柳畅源一窒,咬牙道:“二哥就是不听帝尊命令,才导致惨败,我奉命留守此地,没有帝尊手令绝不离开!”
“死脑筋!”
魔尊愤愤的一甩袖子,不理会柳畅源,直接出去,从柳畅源身边经过时,他压低了声音,道:“真想把你摁倒床上狠狠的弄哭了!臭娘们!”
人影一闪,话音未落魔尊便在柳畅源发飙前离开。
“混蛋!”
但是七星山的骁骑营几乎全部战死,只有景天一人死战得脱。
“骑兵入高山,为将当斩!”
骁将们在兽骑上是战无不胜的豪杰,下了兽骑,他们的战力甚至还不如寻常士卒,因为长时间骑在战兽上的缘故,骁将们的腿紧紧贴着战兽身躯两侧,久而久之,腿变成了罗圈腿,并且有大*蛋子。
这样的身形,在战兽上可以坐稳,罗圈腿可以保证骁将和战兽紧贴,大*蛋子可以减少冲锋奔袭时带来的颠簸,然而,一旦离开战兽,让他们双脚站在地面上战斗,那就是灾难。
罗圈腿是弧形的,这样的腿远不如其他步兵站的稳当。肥大的*更是奔袭时的行动阻碍,在陆地上战斗尚且不稳,更何况是在陡峭的山地!
因为不适应山地作战而丢掉性命的骁将不在少数,景天麾下的弟兄几乎全部战死,骁骑营覆灭在即,左右校尉护着他杀出重围,等离开七星山时,就只剩下景天一个人了,他恨不得把刀劈在南凰脸上,问问他猪脑子怎么想的,居然安排兽骑上高山,这简直是谋杀!
战事结束后,伤亡极为惨重,雪月城中痛失儿女的人们集体谴责南凰,有老人抓着南凰的衣襟问他:“我儿子战死沙场,你怎么还活着?”
虽然南凰此次作战麾下的主力仍然是南军,但也有不少北军作为副军参与战斗,北军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从战场上退下来后,那些侥幸逃生的士卒把同伴的遗物带回去,自有老人前来认领。
战事惨烈,死无全尸的人不在少数,带回来最多的东西就是染血的战袍,老人捧着儿子身上穿过的血衣嚎啕痛哭,心几乎要碎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他们对南凰做出的举动更加无礼,也没办法责怪他们。
南凰郁气填胸。回到行宫,南凰吐血,自认为英名扫地,于是把一身修为传给南离,希望南离替自己挽回颜面。
“爹,您这是怎么了?”
在外面南离称呼南凰为父皇,没人的时候直接叫爹,这样更亲切一些,看到南凰吐血后,南离着实吃惊,父亲的实力有多高自己清楚,难道元昊真的强悍如斯,可以重伤身为大帝的父亲?
“不,不是元昊。”
南凰说话就像喉咙里卡着一根鱼刺,费了好大劲才把心中的郁气压下去,他脸色惨败的道:“离儿啊,爹这次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