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璃赶紧闭上了嘴巴。
  脸靠在他的胸膛，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乖。
  卧室里，千璃刷牙刷了五分钟，洗脸洗了十分钟，换衣服也换了很久……
  她故意把事情拖得很慢很慢，就是为了睡觉的时候慢一点，但不管怎么慢，总是有来临的时候——
  帝夜瞳正准备关灯。
  千璃赶紧取出手机，“我们来拍个照？”
  她换了新手机，里面没有他的照片，虽然阳龙以前有给他们经常合影，但她却不知道那些照片放在哪里了……她想他的时候，居然都没法拿出照片来看一看。
  帝夜瞳黄金瞳幽暗，“明天吧？”
  “现在。”
  千璃的语气坚持。
  软软的嗓音却是乞求式的，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儿。
  她从来没有主动要求和他合影。
  上一次他给她照相的时候，她还不情不愿的，结果今天……
  帝夜瞳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好。”
  于是。
  两人在沙发上坐直。
  千璃打开手机的自拍模式，“咔嚓咔嚓”几声，拍好了几张照片。
  帝夜瞳将她抱在怀中，温柔的双臂环住了她的腰。
  千璃滑动着手机屏幕，一张又一张地看着照片，与其说是看合照，倒不如说是在看帝夜瞳。
  每一张，她都没有注意自己，反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帝夜瞳的脸上。
  他非常帅。
  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这些照片千璃都不喜欢，因为他神情阴沉，唇间没有任何的笑容，眉头还紧紧地锁了起来……好像是一副心事重重，很不开心的样子……
  以前他和她照相都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不笑？
  千璃一张一张地翻着，终于找到了一张还算不错的——
  他虽然还是没有笑，但看着她的视线里却充满了神情，仿佛带着浓重的爱意。
  千璃指着屏幕说，“这一张我们拍的最好看。”
  “你确定？”
  “嗯。”
  “你的眼睛闭上了。”
  帝夜瞳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千璃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她的眼睛闭上了……在英俊帅气的他的面前，她的表情活像一个沙比。
  她表现是很是淡定，“我搞错了，刚才手一滑，不小心滑过去了，我说得最好看的照片其实是上一张，不是这一张。”
  说着，直接翻到了上一张。
  怎么说呢？
  上一张照片算不上好看，但也算不上难看。
  毕竟两个人都是俊男美女的一对，怎么照都是赏心悦目的。
  只是帝夜瞳照的心事重重，眉目紧锁；而千璃当时照相的时候，为了拍出来好看，故意笑得阳光灿烂……笑本来没什么，但致命点在于两人搭在一起很奇怪，显得她笑太假，一看就是装的那种。
  太做作，太难看，一点都不协调……
  千璃有种心碎的错觉——
  这种照片放在网上去，恐怕没有人会以为他们是情侣吧！
  她好想重新再照几张……不对，一张就行了，只要一张协调点，好看点就行了。
  但话还没有说出来。
  帝夜瞳便“咔嚓”一声关了灯。
  “睡觉。”
  他幽寂的声音在空旷的主卧里回响，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