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地说道：“那这以后的工资都不用给了。”
  陈鑫没想到成清清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整个人都慌了。
  她看着眼前的成清清，一脸严肃，格外的认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低下头，皱了皱眉头。
  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她抬起头，一脸纠结的看着成清清，弱弱地问道：“清清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人么？”成清清依旧板着一张脸，那语气听起来很有底气。
  理不直气也壮。
  陈鑫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的，偏要在清清姐面前表现自己，现在好了，真成了无偿奉献。
  当陈鑫还在纠结下个月要不要辞职的时候，对面的成清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逗你的！”
  成清清的嘴角咧起，眉眼间都是笑意。
  陈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被气的。
  她没想到成清清也会跟她开这种玩笑，而且还那么认真，她还真就信了。
  转念一想，自己也真是傻，这种话都能信，成清清就不是白让人干活的人，都怪她脑子不灵光，才会上当。
  成清清见陈鑫一脸懵，憋着笑，对着她说道：“好了， 说正事。”
  陈鑫很是幽怨的看了成清清一眼。
  “读书会需要做一块宣传展板，放在书店门口。”成清清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会安排人跟你对接。”
  不等陈鑫回答，她便开口问道：“读书会门票的事情，也由你来安排。可以吗？”
  语气很温柔。
  陈鑫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弄清楚了自己的任务，开始研究着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展板的事情好解决，她在社团里面也负责过，可是这门票，她只买过，没有卖过，这要怎么安排？
  “清清姐，我对门票这块不是很了解。”
  陈鑫一脸犹豫，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看向成清清的目光中还有几分抱歉。
  成清清用手撑着下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微微仰头。
  “没事，慢慢来，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这完全不给陈鑫拒绝的机会，陈鑫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上成清清那个坚定的眼神，默默地将嘴闭上。
  成清清拿着手机，对着陈鑫晃了晃，“资料我发到你微信上，下班记得看。”
  她故意强调了“下班”两个字。
  陈鑫一脸窘迫，点点头，坐下身去。
  成清清抬脚走出了书店，估计是吃饭去了。
  陈鑫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挣扎了一小会儿，打消了看手机的念头，拿出笔记本，把成清清交给她的任务记录了下来。
  书店旁的奶茶店。
  顾可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周围，两条眉头轻轻拧起来，扫了一圈店里的人，捕捉到的姜小雪的身影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姜小雪约她来这种地方，还让她自己找过来，真是好大的架子。
  她走到姜小雪的身旁，将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气氛立马就紧张起来。
  姜小雪抱着奶茶的手一抖，扭过头，看着顾可。
  顾可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怀抱在胸前，盯着姜小雪，下巴微微扬起，一脸的傲气，还有不满。
  姜小雪生怯，悄悄地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别过头去，从旁边挪过来一杯饮料，放到顾可的跟前。
  “这是给你点的，青桔柠檬柚子茶，这家的招牌，尝一尝？”
  姜小雪挑了挑眉，对着顾可问道。
  顾可扫了一眼桌上那杯黄不溜秋的饮料，脸上的嫌弃加重了几分。
  “不用。”语气很冷，听起来很不耐烦。
  姜小雪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脸上却带着笑，“我有了新发现。”
  顾可抬了抬眼眸，流露出几分兴趣，神色好看了不少。
  姜小雪喝了一口奶茶，接着往下说：“成清清的读书会好像出了什么事，她最近老是往外跑，不是在休息室，就是在外面，我看她心情不太好，事情像是不太顺利。”
  姜小雪虽然在书店里，可对读书会的事情却知道的很少，她意识到成清清有意瞒着她，不过她觉得这也合乎情理。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见顾可，想找个机会，抓住顾可的把柄，不论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只要能应付尹赫南就行。
  顾可对姜小雪这番话不是很满意，没有实用的信息。
  姜小雪看出了顾可的不满，忙替自己辩解：“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成清清没有让我帮忙，我能知道的，也就只有她的行踪。”
  她想到上次成清清打电话的内容，又接着说道：“我听成清清提起过书城，我想着可能是书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顾可勾唇一笑，一点儿也不吃惊。
  姜小雪见到她这样的表情，心里有几分疑惑，却没有急着问，而是将今天和陈鑫的对话告诉了顾可。
  “陈鑫说这马上就要办读书会了，只不过我没有问出具体时间。”
  顾可听到这话时，蹙了一下眉头，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她没想到成清清动作那么快，书的事情就解决了？
  “不可能，我明明……”顾可一顿，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听说她连书都没买到，哪有这么快。”
  姜小雪从这话里听出点端倪，敢情顾可对这件事比她知道的还多，成清清这活动进度如此缓慢，估计也是顾可的手笔。
  “我看成清清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应该找了不少人帮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姜小雪故意这么说。
  顾可的神情越发的沉重，她眼神里露出几分犹豫，姜小雪这话有几分道理，她当时只留意了成清清，没有想到她可以找朋友帮忙。
  成清清买不到书，她的朋友可以买到。
  顾可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疏忽，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三天的时间，买这几本书还是绰绰有余。
  “算了，从其他地方下手吧。”顾可自言自语地说着，这声音不小，被姜小雪听得一清二楚。
  “你帮我盯着成清清，她有什么动作，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我。还有，尽快弄清楚读书会的时间。”
  顾可正了正声色，语气很是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