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妇人。
  “世子夫人，这位夫人非要冲进来，奴婢来不及通传。”跟在后面的婢女对楚雨沁说道。
  楚雨沁挥了挥手，示意婢女退下去。
  “女儿。”妇人走向姜氏。“听说你病了，娘马上就赶过来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我……”姜氏脸色苍白。
  妇人见她说不出话来，抬头看向楚雨沁：“这位就是世子夫人吧？我女儿病成这样，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听说现在府里你是当家作主的人。想必对我女儿的情况最了解的也是你吧？”
  姜氏见姜夫人这样说，想要拉住她，制止她说下去。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刚抬起手臂，整个人又瘫软下去。
  楚雨沁冷笑：“你女儿为什么会病成这样，或许你应该问问自己。”
  “问我？难道还是我让我女儿病的？真是可笑。”姜夫人说道：“你们凌国公府权大势 大，你是凌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身份尊贵，可以不把我们姜家放在眼里。可是我怎么的也是你的长辈，注意你的态度。”
  “娘……”姜氏焦急地说道：“你……你别……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怕她，我可不怕她。娘早就给你说过了。你这样软绵绵的，谁都想欺负你。”
  从外面传来通传的声音：“世子夫人，御医来了。正在外面侯着。”
  “请他进来。”楚雨沁先不和姜氏计较，让外面的御医进来。
  御医进来后，见到满地的鲜血还是吓了一跳。
  “这……”御医差不多猜到了大概的情况。他对楚雨沁说道：“世子夫人，可能要请你们回避一下。”
  楚雨沁理解御医的为难，她对旁边的仆人说道：“全部都退下吧！”
  “我不走。”姜夫人说道：“我是她娘，有什么不能见不能听的？”
  “这位夫人，请你回避一下。”御医为难地说道：“我要为大少夫人诊脉。”
  “只是诊脉的话，更不能让我走了。我要在旁边看看我女儿的情况。”姜夫人说道。“你就当我不存在，该怎么诊就怎么诊。”
  “这……”御医为难，对楚雨沁说道：“世子夫人，你看……”
  “来人，请姜夫人去隔壁间喝茶。”楚雨沁说道：“为了不影响大夫看诊。姜夫人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了。”
  “你们干嘛都想我走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姜夫人生气地说道：“你们这么想让我走，我偏不走。”
  “来人，把姜夫人请出去。”楚雨沁看向旁边的仆人。
  仆人懂得楚雨沁的意思，马上把姜夫人半拖半拉的带出去了。
  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还用手帕捂住她的嘴：“对不住了，夫人。”
  “唔……唔……唔……”姜夫人看着姜氏的方向。
  姜氏越来越疲惫。
  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娘还能闹这么一出。
  “让御医见笑了。”姜氏说道。
  楚雨沁退了出去。
  她来到隔壁间。
  只见姜夫人刚恢复行动力就大喊大叫起来：“你们是不是心虚？你们想对我女儿做什么？姓楚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姜夫人是不是仗着自己年纪大，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楚雨沁淡淡地看着姜氏。“友好的奉劝你一句，我这人怕吵。一般来说，要是我觉得太吵的话，忍不住会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你想对我做什么？”姜夫人扑向门口，又被扑人挡了回来。
  “你知道大嫂为什么会血崩吗？”楚雨沁看着姜夫人。
  姜夫人冷笑：“还用说吗？后宅的这些阴暗我早就见识过了。只有我那个女儿傻，总是防不住坏人。”
  “哦？姜夫人只管说来听听，让我看你说得对不对。”楚雨沁继续说道：“你说的后宅的阴暗指的是什么？”
  “你不想让我女儿怀孕，所以对她下了药是吧？”姜夫人冷道。
  “我不让你女儿怀孕，所以给她下了药。姜夫人的这句话听起来没有毛病，但是我怎么听不懂？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女儿怀孕？”
  楚雨沁在姜夫人的对面坐下来。
  “你们凌世子是嫡子，我那女婿更是原配先的嫡子。按理说这世子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他的。要不是我那女婿命不好，遇见了一些事情害得他没有办法继承世子之位，哪里轮得到你们？要是我女儿生下嫡子，这个孩子就有可能争夺世子之位。你们自然慌张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就算大嫂生了个儿子，我家世子也不可能把位置传给侄子吧？怎么的也不可能是大嫂生的儿子继承这个位置。”楚雨沁说道：“还是你觉得国公爷会直接另选世子，让刚出生不久的小辈来做世子？就算他同意，皇上也不会同意吧！”
  “怎么不可能？反正我家女儿要是生了儿子，一切都有可能。”姜夫人说道。
  “好吧！就算真有可能。那造成这一切的可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楚雨沁说道：“大嫂相信了你说的土方子，按你给她的土方子吃了两剂药。第一剂还只是稍微不舒服，没想到这第二剂直接血崩。御医不让你看也是为你好。毕竟大嫂这个样子可不好看。”
  “怎么会这样？”姜夫人听了楚雨沁的解释，脸色变得慌乱。“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按照这个土方子吃的，那时候也没事啊！”
  “等御医出来的时候再问吧！”反正她说得再多，这个姜夫人也会把她当作恶魔般看待。
  要是御医说的话还是不相信，那就没法子了。
  “你去外面守着。要是御医出来了，直接带他来这里。”楚雨沁吩咐旁边的婢女。
  婢女马上应道：“是。”
  姜夫人忐忑不安。
  要是姜氏出了什么事情，以后谁来管姜家？现在姜家能依靠的就是这个嫁到凌国公府的女儿了。
  御医在里面呆了很久。姜夫人越等越不安。她恨不得推开门冲进去问问情况。可是有几个高大的仆人守着，她也没有办法这么冲动。
  “御医过来了。”婢女带着御医走过来。
  楚雨沁还没有说话，姜夫人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