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玉壁,天书四卷
作者:
黑衣妖妖 更新:2021-06-24 01:30 字数:2174
初升朝阳,悠悠钟声,整座天音寺,此刻显得肃穆而宁静,沐浴在淡淡的山风里,随风吹过的,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树叶芳香。
鬼厉打算离开天音寺,便又去见了普泓上人一面,更因普泓上人的一番话,而在那天音寺后山一处‘无字玉壁’坐上三日。
而普泓上人则率领一众僧人在玉壁周围结‘金刚环’法阵,借此祥瑞之气大盛,试图除去鬼厉身上那大凶之物‘噬血珠’所带来的凶烈戾气。
数十位天音寺僧人,包括普泓上人、普方神僧与普泓上人身边那个神秘老僧,还有法相、法善等人,一起合十颂佛。
数十道淡淡金光,缓缓泛起,隐约梵唱声音,似从天际传来!
金光大盛,金芒流转,佛气庄严,片刻之后,但听得震耳轰鸣之声大作,一个金光灿烂辉煌之大“佛”真言现于法阵之上,缓缓升起。
很快的,无字玉壁之中的佛字真言已经大到几乎超过了半空之中那个真的佛字,只见此刻整个无字玉壁金光灿烂,熠熠生辉,伴随着梵音阵阵。
突然,玉壁之上透出了一缕淡金佛光,缓缓射出,笼罩在安坐的鬼厉身上。
鬼厉身躯动了一下,面上依稀露出一点痛苦之色,但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忍耐了下来。很快的,他面上痛苦之色便消失了,安坐着一动不动。
无字玉壁上射出的佛光淡淡,没有什么变化,只见金辉缓缓闪动,说不出的庄严之意。
而周围的天音寺僧人同样也是面容不变,低声颂佛,他们法阵之上的光辉也一般缓缓流转,支撑着天上那个佛家真言。
时光流转,就这么悄悄过去了……
三日时光,鬼厉面容平静,似乎这三日对他而言,完全没有改变,倒是周围普泓上人以下,众天音寺僧人所持法阵虽然没有变化,但众人脸上都有了隐隐疲惫之色。
普泓上人从入定模样慢慢睁开双眼,向依然平静安坐的鬼厉看去,半晌低低叹道:“痴儿,痴儿,终究还是放不下么?”
说罢,他轻轻摇头,叹息不止。
坐在他左边下首的普方神僧淡淡道:“我们这般辛苦,布下了佛门伏魔大阵,一是要为他降解噬血珠戾气,更为要紧的,却是想化解他的心魔。但他心门紧锁,心魔难去,纵然是噬血珠戾气化解,又怎知他日不是一样成魔?我等今日所为,只怕反是助纣为虐了!”
普泓上人皱眉,脸色沉了下来,道:“师弟,这年轻人与我天音寺有极深渊源,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轻言放弃,你何出此言?”
普方面色变了变,合十道:“师兄教训的是。我并非对这年轻人有所成见,实是想到当年……当年我们师兄弟生离死别的模样,心头悲伤,实不欲再看到他再走上邪路。小弟失言,请师兄责罚。”
普泓上人面色缓和下来,道:“我何尝不是和你一个心思,不然也不会设下这伏魔大阵,意欲以佛家真法大能,渡化于他,可他,罢了,便请陆师侄出来见他一面罢,至于他今后该何去何从,还看陆师侄的意愿了……”
普泓上人话刚落,便见一道蓝光飞来,剑芒如霜,白衣翩飞,御剑而来,惊鸿般落在了鬼厉身前。
衣袂飘动间,陆雪琪转过身来,却未有看向闭目盘座的鬼厉,而是微微仰头,看向了那块绝壁“无字玉壁”,片刻后,她竟是一言不发的飞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原来寂静安宁而肃穆的山谷中凭空发出了一声巨响,整座无字玉壁竟然是微微颤抖了一下,登时半空之中与无字玉壁里面的佛字真言都是摇摇欲坠。
不料陆雪琪毫无表情地停在半空,目光深沉地注视着那颤动地无字玉壁,而这时,鬼厉面上却突然现出痛苦之色,这三日来一直被佛法压制的噬魂猛然亮了起来,一股黑气瞬间布满他的脸上。
普泓上人等天音寺众僧人大惊失色,一时骇然,连忙催持真法,支撑法阵,却见鬼厉已经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啸,腾空而起。
陆雪琪拂袖伸去,一把抓住了仰天长啸,状如疯癫的鬼厉,抓来身前护住,就在这时,半空中佛字真言轰然而散,只见那无字玉壁里竟多了道道暗红异芒,金光红芒,争斗不休。
就在那光芒乱闪、异象纷呈的时候,天际忽然一声惊雷,天空黯淡下来。
四方风云滚滚而来,在无字玉壁光滑玉壁之上,从上到下,一点点如深深镂刻一般,现出了一排大字,除此之外,更有无数金色古拙难懂的字体,如沸腾一般在玉壁金光红芒间闪烁跃动,令人眼花缭乱。而那一排大字却分明清楚,赫然正是——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无字玉壁之上,竟然出现了无数金色古拙字体,此等怪异之事,便是普泓上人以下,所有天音寺僧人也都未曾见过。只见那玉壁之上,时而瑞气升腾,时而又暗红闪烁,庄严肃穆的金光夹带着诡异莫测的红芒,给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被陆雪琪抓住的鬼厉,面容痛楚,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无字玉壁之上,望着那无数翻腾起伏摇摆的字体仔细看着。
在他身体周围,噬魂的怪异光芒越来越亮,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妖力,也随之越来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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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的初心是觉得凡雪太不容易,太让人心疼了,想着让凡雪甜一点再甜一点,但慢慢发现原著剧情不允许,诛仙是虐的,是伤感的,可那才是让我无法释怀的剧情,若为了让凡雪更甜一点,而把人设改变太多,把剧情改动的面目全非,那不符合我的初衷,不管是张小凡还是鬼厉,他爱的女子是陆雪琪,在他大悲大起的那段人生岁月里,始终有那么一位清冷白衣不曾离去,让他可以依靠,可以停留,可以去爱,而他所求的不过是:往后的人生里都有她,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