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_分卷阅读_27
作者:明月像饼      更新:2020-06-11 17:22      字数:1894
  “做的自然些。”
  汪远山不是汪全,他那个人好大喜功,除了皇上和汪全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整日在皇宫里招摇不已,汪全这些年也替他收拾过好些烂摊子,奈何他就是不长记性。
  宋端有时都觉着奇怪,汪全那样的人何至于要培养这样一个废物?
  刘晋这下也猜出了督主所想,这是怂恿汪远山造反?
  他抬头,支支吾吾的,“督主,奴才还有一言要讲。”
  “说吧。”
  “奴才听闻这汪远山是汪全的亲儿子。”
  宋端轻笑,“他一个太监哪来的儿子?你什么时候也听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话了?”
  刘晋继续说道:“这汪远山是汪全尚未进宫时生下的儿子,当年汪全家贫,都揭不开锅了,没办法才在民间私自阉割进了宫,他自个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这汪远山小小年纪也在外边也犯了事,索性自作主张也把自己给阉了。”
  宋端挑眉,从前倒没有听说过这些,“你是从何而知?”
  刘晋挠头,“这宫里头的多数太监都是知晓的,汪远山自己嘴漏传出来的,督主忙,没听说过也在理。”
  刘晋总是觉得督主和他们是不太一样的,即便都是太监,可那做人的底气风韵总是不同,他听说,督主从前也是进士,虽不知督主怎么做了让人不耻的太监,可刘晋也替督主觉着可惜。
  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天生就不是他们能触及的。
  宋端自己也没有发现,多数时候他是很不愿意同这些个太监为伍,不愿意去关心他们的死活。
  成了太监,就注定没了尊严。
  平时得来的那些个荣耀和尊敬,都是装的,谁权利大,就攀上谁,那个朝代不是这样?
  宋端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脸上绽出一抹笑,看呢,有些人还留有子孙,多好。
  汪全得死,汪远山就更得死!
  依汪远山那点智商,不可能不中计,汪全被调离京城,他肯定会慌乱,而后再听说些个所谓的“消息”,煽风点火之后,谋反不是不可能。
  宋端年纪越大,对权利的执念也就越深,他就是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奸臣!
  遗臭万年又如何?他早就不在乎了。
  他藏在心底头的恨,早就压不住了。
  筹谋多年,为的就是生灵涂炭。
  ……
  汪全被用马车连夜送出京城。
  他坐在马车里头,哎哟哎哟的声音就没断过,马车后头还跟着一大推伺候的宫人,这次是得要低调出宫,所以他所乘坐的马车远没有之前的豪华。
  “唉哟,这什么破车,膈的杂家屁股疼死了,杂家这老腰啊。”
  车窗外的内侍连忙道:“厂公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这皇上的心还是偏向您的。”
  汪全脸色好了些,“圣意难测,这次是杂家棋差一招,让他陆承远给抓到了把柄,哼!”
  他冷眼继续道:“杂家这次大难不死,陆承远也别想就这么算了。”
  “厂公是想……”
  “今夜就给杂家动手杀了陆承远,宫外头打不过,就在宫里头下手,陆承远在宫里的防备心总是要少一些的,还有,锦衣卫犯了东厂,那咱们也不能轻易放过锦衣卫,给杂家查!往死里查,杂家就不信他没做过亏心事。”
  内侍附和,“厂公英名。”
  汪全呼了一口气,“英名个屁!都让人骑到脑袋上了。”
  多少年了,他也没吃过这样的亏,差点就丢了性命。
  他在宫里呼风唤雨的好多年,如今年岁大了,也吃不得苦,阿蛮城地处北部边疆,天气恶劣,民风彪悍,他真是吃不消啊。
  再者,那边的还驻守着有战神之称的大皇子,他想造次都不行,原想着去捞点油水,这下子也都没了。
  皇后那样佛面蛇心的人,生出了英武正直的大皇子,还真是好笑。
  马车摇摇晃晃的,他闭上眼睛,前方路漫漫。
  ……
  赵贵妃对赵隽寒的要求可一丁点都不低,文采方面不许他落了功课,武功上就更不会放纵他只会用蛮力。
  赵贵妃没有母族庇佑,她的父亲早早就病逝,在朝堂上无所作为,可她就是有法子找人来帮赵隽寒。
  赵隽寒内心虽厌恶赵贵妃,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带给他的条件是很好的。
  教授他武功的老师是原来正二品的山西总兵梁千,演武场上他冷酷,一招一式都用了狠劲,天气尚冷,梁千还要他脱了上衣在冰天雪地里扎马步,上午天还未亮就开始,直到午时才让他放松片刻。
  一天下来,赵隽寒的腿都快要抬不起来,身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青痕,有些是他们两交手时梁千弄的,还有一些是他自己磕碰到的。
  梁千从不喜形于色,也没有夸过赵隽寒,只是将他当成众多武子中的一个,练的也都是些基本功,若真的要同高手交战,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梁千不肯将看家本领交给他,他也看出来了。
  梁千原本就不想教赵隽寒连武,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他可不待见,若不是赵贵妃手里拿捏着他的把柄,又用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于他,他不会屈服在赵贵妃的强权之下,这样一来,对赵隽寒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
  梁千不仅没教他真才实干,反而还特地为难他,不过梁千倒是发现了这人性子极为强韧,默默的不吭声,也不服输。
  梁千看上去孔武有力,相比之下,赵隽寒的身躯就弱了很多。
  这天,梁千递给他一把剑,“来跟我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