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贵人多忘事?
作者:
棠梨 更新:2021-07-02 02:10 字数:2186
裴承彦一张帅的一塌糊涂的侧脸,引来了台下人的惊声尖叫,闪光灯和快门声更是此起彼伏。
关于佟瑾墨在竞标会上贿赂评委的内幕也已经坐实,即使有些许的人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刻证据已经摆在眼前。
佟瑾墨的记者招待会狼狈落幕,不仅仅没能得到好的效果,反而情况却更加糟糕了起来。
佟氏在安城的辉煌时刻,怕是要就此结束……
与裴承彦此行的目的相同,阮黎手中握着父亲去世时的那卷录音带和声纹鉴定的结果,站在台下,伺机而动。
既然裴承彦的到来就已经让事情的发展迎来了一个小高 潮,阮黎的心思忽然间一转。
她要从佟瑾墨手中拿回属于阮氏的一切。
佟瑾墨的车正走在会去公司的路上,怕是急着要处理公司的一摊子烂事。
阮黎开着自己的小红跟在其后,为避免她的小红太惹眼被发现,阮黎刻意与佟瑾墨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前脚后脚,阮黎与佟瑾墨都抵达了佟氏。
迈着步子摇曳生姿的踏入了佟瑾墨的办公室,一身紧身的粉紫色裙子将阮黎的身材衬托的曼妙纤长,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的垂在肩部,不得不说阮黎确实拥有沉鱼落雁般的美貌。
佟瑾墨本阴沉着脸,对着万成发火,在见到阮黎的时候,脸色稍稍缓和,摆手将万成遣出去,办公室内只剩下了佟瑾墨和裴承彦两人。
“佟总,尤记得上一次我来你这办公室是为了求您将父亲的公司交还与我,不过似乎已经过去了许多时日呢。”阮黎将长直发掖到了耳后,露出了粉嫩诱人的耳垂,嘴角噙着的笑让人捉摸不透。
这段开场白让佟瑾墨茫然,脸上原本柔和了些的线条再一次的僵硬,“阿黎,你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阮黎不去回答佟瑾墨的问题,张着樱桃小口自顾自的说着,“当年父亲从监狱出去之后精神状况就一直不好,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居然将他老人家一辈子辛辛苦苦奋斗的结果就那么轻易的拱手相让,这么久了,佟总是该将阮氏交还与我了。”
阮黎丝毫不畏惧佟瑾墨那阴鸷的眼神,站在佟瑾墨面前,犹如一朵待放的白玫瑰,清高孤傲,浑身都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这光芒居然让佟瑾墨有些睁不开眼睛,皱着的眉宇显示出了他此时对于阮黎的捉摸不透,凝视着阮黎的眸子,“阮小姐还真是会趁火打劫,这个时候想起了你的阮氏。”
阮黎扯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浅浅的梨涡醉人,迎上佟瑾墨的目光,“佟总,若是论趁火打劫,我与你相比还差的很远。”
佟瑾墨将双腿交叠,审视的看着眼前的阮黎。
人还是那个人,可似乎又让它觉的十分陌生,与当年那个脆弱善良的小姑娘相比,更多的却是自信与坚强,然而正是这种改变,让阮黎蜕变的更加耀眼了起来。
一切都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良久,佟瑾墨开口,“阮小姐,若我不同意……”
“怕是已经到了不得不的地步!”佟瑾墨的话没说完,阮黎便将手中的东西摔到了佟瑾墨的办公桌上,凛冽的眸,犹如女王。
佟瑾墨狐疑的看着阮黎一眼,伸手将桌上的东西拿了起来,目光触及的时候,闪过了意思惊慌,却是转瞬即逝,嘴角的弧度,是嘲讽的意味。
“阮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阮黎不想继续纠缠,冷冽的眸仿佛要将佟瑾墨的脸戳出一个洞,冰冷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温度,“拿回属于阮氏的一切,你们佟氏的一切我一份都不拿,趁火打劫的人我可做不得!”
佟瑾墨并未丝毫惧怕,将手中的东西撕成碎片随手丢尽了一旁的垃圾桶,眉尾微挑,“阮小姐,现在你拿什么跟我做筹码?”
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呵……果然是他高估了她,不过还是一个又傻又蠢的笨女人。
阮黎却几乎眼睛不眨一下,看着佟瑾墨的她,巧笑倩兮,呵气如兰,“佟总,您的心思还真是单纯的可笑,你认为我今天能拿着这些东西来,就没做会被你销毁的打算?”
佟瑾墨终于阴沉了脸,紧抿着唇,冷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与佟瑾墨的阴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阮黎如雪般的脸庞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佟总怕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贵人多忘事?阮黎方才才讲过,我只要拿回阮氏的东西。”
阮黎说的淡然,佟瑾墨却攥紧了拳头,招待会上被裴承彦钳制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看来我是不得不答应了。”
佟瑾墨弯身,打开了一旁的保险柜,将其中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放在了办公桌上,轻轻推到阮黎面前。
阮黎优雅接过,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了文件上面的字。
一旦她在这个上面签了字,原本被佟瑾墨夺走的父亲的一切就即将被她亲手拿回。
“佟总,看来您还真是未卜先知呢,这份合同该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吧。”
阮黎已经将整份合同仔细的看过,确认无误,随手拿起了佟瑾墨桌上的签字笔,在右下角的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了一辈子的名字,似乎这一次最为漂亮好看。
佟瑾墨坐在椅子上,缄默的面容,淡然的眸子望着窗外,几乎是以自己一个人才听得清的声音呢喃。
“这本是你和我结婚要送你的礼物。”
阮黎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微微触动,身体一个颤栗,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多有一丝怜悯。
然而想到自己已经不在人世的父亲,那一丝丝的怜悯瞬间烟消云散。
将手中已经签了自己名字的合同与签字笔一同推到了佟瑾墨面前,淡声道,“佟总,签字吧。”
佟瑾墨将身子转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签字时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笔迹将纸张划破,犹如他此时的支离破碎的狼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