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润一把松开了程琪，程琪跌回沙发上之后，迅速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怕再被程东润收拾。
  程东润撑着腰，目光沉沉。
  如果拿到世风香水配方的话，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有能力，这寥寥几张纸就可以让世风这个项目倾注入的所有心血全部化为乌有，让世风陷入从未有过的丑闻，甚至让世风此次走向没落，都是有可能的。国内外，各行各业都有企业因为丑闻而日渐衰颓，最终面临破产的先例。因为一个企业知名度有多高，当爆发丑闻之后，丑闻的影响力就会越大。
  现在离世风“七月夏”上市还有一个多月，如果从现在开始精心部署，是有可能对世风造成重创的。
  林秘书跟了程东润这么久，自然很清楚其中的利害，提议道。
  “要不，让徐经理去靳曦临那里查探查探？这段时间，不也是徐经理做桥梁，在和靳曦临接触吗？”
  程东润迅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听筒，手指头要按键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香水配方作为一个香水公司最高的机密资料之一，尤其是还没发布上市的香水的配方资料，靳曦临这都能搞到，他的可怕程度已经远远超过程东润的想象了。
  靳曦临这个人谨慎的厉害，徐志霖必定是不可能探到他的口风的。如果真的如程琪所说，靳曦临手上有配方的话，窃是窃不到了，肯定是要想方设法要过来的，最终还是免不掉和靳曦临谈谈，既然这样……
  “林秘书，帮我联系靳曦临的那个助理。”
  “是。”
  ……
  电话被接通后，林秘书将听筒递给了程东润。
  程东润坐回了自己的转椅上，对着听筒说道。
  “你的老板，最近在做什么啊？”
  贝特朗的声音冷硬、清晰地传了过来。
  “boss的事，恕我无法告知。有什么事，程总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会帮您转告boss。”
  程东润气地太阳穴那块儿直跳。
  在靳曦临和自己谈妥所有合作之后，靳曦临就搬出了他给他安排在枫眠路的公寓，一下没了踪迹，并且让程东润任何事都和自己的助理贝特朗交流，私人电话完全打不通，这种目中无人的做派让程东润心里抓狂。
  程东润攥住拳头，忍气吞声地说道。
  “我最近听到了一点关于你老板的风声，我有事要找你老板确认并且商讨。这些事在电话里说，说不明白。我也很久没有和你家老板见面了，我想约个时间和他见面，你这么跟他说就行了。尽快给我答复。”
  “知道了。”
  法国男人回应完，迅速挂断了电话。
  “boss。”
  “说。”
  贝特朗将电话内容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坐在一旁的靳曦临。
  靳曦临听完，眯起了眼睛。
  “听到了一点风声？”
  “要不要我去向徐经理打听一下？”
  贝特朗问。
  靳曦临摇了摇头。
  “前不久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蔺延霆的人一直在找我，外界对我的关注度也很高。按程东润那个性子来看，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他是不可能想在这个时候和我见面的。还是见一面吧。”
  “我立马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