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农女致富记 第1节
作者:
叶立夏 更新:2021-07-13 01:20 字数:6510
《随身空间:农女致富记》
作者:叶立夏
文案:
迟未晚最大的心愿就是带着母亲和姐姐发家致富,而发展路线也是和她计划的相差无几,只是无意中救下了这天下兵马大将军,怎么这事情就有点脱离轨道了?
正文
第一章 偷藏银子
初夏的风还带着几许微凉,枝桠上的嫩绿早已占据枝头想要大展身姿,微风不噪蝉鸣声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迟未晚躺在硌得慌的床上心中阵阵无奈,想她年纪轻轻便孤身一人叱诧商场,虽不能翻手覆云雨,但至少跺一跺脚也能让股市震三震,到最后竟没能得到一个善终,千防万防终是死在了暗杀之中。
更没有想到的是,原以为必死无疑,谁知一朝醒来成了轻生落水而亡的迟未晚,大概唯一一点好的就是,两世为人都是同一个名字吧。
而如今这一大家子吵吵闹闹的,整天没个停歇,自己的娘亲又是只会低头苦干,泪都往肚子里吞的妇女,丈夫刚死,又背负了一大笔债务,当真是每天都没个笑颜了。
想着,迟未晚心中又冷笑不已,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于家父母兄弟这么不要脸的家人。
本是一大家子过日子,日子虽过得清贫,偶有争吵,但于大海都是让着兄弟姐妹,自己使劲做活赚钱,也算是父慈子孝也算和和美美。奈何老天就爱捉弄人,一个月前于大海外出做工,没曾想被倒下来得木桩子砸中了脑袋,当场给压死了。
于大海一死,他母亲何氏翻脸不认人,愣是要求老二家得自己出丧葬钱,一文钱也不肯出,只说推说没钱。于大海的妻女好不容易东平西凑送于大海入土为安,就在前几天迟未晚将绣好的帕子拿到镇上卖,回来途中差点被外村的汉子调戏,若不是村长儿子沈温书正巧路过,只怕清白不保。
回来之后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被人从河里捞上来时已经是没了气儿,谁知抬回家中来竟又活了过来,只道是大难不死,却没人知晓这内里早已换了芯子。
而于大海的妻子张氏在经受了两场打击,一下子就以肉眼可及得速度衰老下来。
是一个苦命的人啊。
“张氏你给老娘出来!反了,你真是反了!竟然学会私藏银子了。”正想着,门房就被一脚踹开,本就吱吱呀呀的门不堪重负的倒了下来,门口正站着几位膀大腰圆的妇人,为首的正是于大海的亲娘何氏,他身后的两位是他兄弟的媳妇。
“奶,我娘不在,你和几位婶婶是咋了?”于娉婷被吓了一跳,急忙走出来对何氏说道。
何氏一听更加相信了大儿媳小何氏的说法,那小贱蹄子怕是被自己发现躲起来了,“哼,给我搜,我就不信找不到。”
得了何氏的令,两个媳妇立刻动起手来,翻箱倒柜的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那镇上的人说了,于大海做工的那主家拿了十两银子的丧葬费做赔偿,已经拿到村子里来了,可钱她们压根没有看到,摆明了就是被张氏一人独吞了。那可是十两银子,够她们家生活几年了。
“奶,婶子你们在做什么?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了啊。”于娉婷想去拦,可是压根不是她们的对手。
“去把你娘找回来。”何氏见翻不出任何东西,一把抓住于娉婷的手腕如同甩破布一般将她推出门外,“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迟未晚急忙从床榻上爬起来,动作太快引得一阵晕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于娉婷已经被推出门外一个踉跄绊倒在了地上。
“对,还有床上,床下。”老三于江海的媳妇刘氏瞧见迟未晚当即想到,也是二话不说一把将迟未晚从床上推了下去,使劲的翻找她心中的银子。
迟未晚一时不察肚子直接撞在了桌角,疼的她直冒冷汗,“该死!”
同鬼子进村扫荡一般,没一会屋子里已经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然而并没有找到她们口中的银子,“娘,那银子肯定是在二嫂手里跑不了的,您不妨再等等,也许过会她就回来了,您再问她也不迟。只是这二哥一走,她们这一房也没了一个出力的,藏些银子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以后她们都没了经济来源。”
说话的是何氏小儿媳妇陈蝶,娘家是隔壁村跛脚秀才的女儿,读过两年书,说起话来也不似村中妇人般粗俗,只看人的时候隐隐喜欢抬着下巴,总看不上别人似得,说起话来似乎也意有所指。
听了小儿媳妇的话,何氏果然就叫人端了张凳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大门口,一人就把门口给拦住了,剩下的三个儿媳妇皆站在身侧,杀气腾腾的眼神引得来往村里人频频的观望询问。
“来了!”刘氏眼睛亮,老远就看见了张氏,啪一拍大腿,忙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抢了张氏手中的东西,又突然听见婆婆何氏一声咳,赶忙都退回到她身边,收回自己贪婪的目光,假意道:“娘,你看那二嫂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东西呢,你说是不是就是那十两银子啊?”
“还要你和我说?我是没眼睛看不到吗?”何氏冷哼一声,盯着张氏的目光冷如霜,这二儿子活着的时候就木头似得,娶个媳妇也一棍打不出个屁,所以凡是脏活累活她都是叫二房做。
只因为大儿子以后要给他们老两口养老,三儿子生了一张甜言蜜语的嘴,时不时哄得何氏眉开眼笑,四儿子又是有本事的,上了几年学堂得到跛脚秀才的青睐,直言有机会能考上秀才,还把自己的女儿给嫁了过来。
“娘,你们怎么都在门口待着?”张氏靠近家门看见四人皆是饿狼般的看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只这个动作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她想藏起银子的铁证。
“跪下!”何氏手中细长的树枝呼啦的往地上重重一甩,门前的泥地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痕迹,张氏不明所以跪了下来。
这一动作直接引来不少农闲的村人围观,小何氏一个箭步冲到张氏面前,一推一拉一把抓住了她怀中的布袋子,打开来一看果真是明晃晃的十两碎银子,“二弟妹,这银子果然是你藏了起来。”
话虽这般说,小何氏也恨不得把银子全都藏到自己衣兜里,可是边上又婆婆盯着,只能拿过去给何氏,“我就说是她想要自己独吞了,娘,这二弟妹就是一点也没把你放眼里,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想交给你。”
“就是,我看二弟妹平时不声不响的,这几年只怕不知道藏了多少银子。”刘芳芳一想到这银子拿了四家人一分,自己只能拿到二两银子,就开始嫌少了,恨不得从张氏嘴里多翘十两出来。
“娘,我没有,我只是刚回来没有来得及告诉您。”张氏苍白着脸,本就柔弱的身体在一个多月的痛苦中更加的弱不经风了。
“没来得及告诉我什么?没来记得告诉我你把钱藏起来了,还是没来得及去藏银子啊?我看老二一走你真是翻了天了!一天到晚的在外面抛头露面,怎么,是恨不得立刻再找一个了是吧?哎呦,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淫妇哟你才刚一走她就猴急的赶去会情郎了啊,还要把你用命换来的银子都吞了啊……”
何氏原本还是一脸的怒容,转眼就拍着大腿滚到地上嚎了起来,哭的时候还不忘将银袋子放到衣兜里。
她这话说的可是句句诛心,在这个时代偷情是要浸猪笼的,张氏听了不住的磕头,流着泪道:“娘,我没有,我没有。那银子我也是才拿到的,本是想着先把大海丧葬欠给大家伙的债先还了,我真的是没来得及告诉您啊,娘,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藏银子,更没有做过对不起大海的事情,如我有说谎就不得好死。”
于大海的丧葬费何氏本就没有拿出过一分钱,全是张氏问一村子的人还有娘家借的,这事儿已经让其他人看不上何氏的为人,只觉得她一家人冷血的很,连儿子的身后事都不管。而今为了贪下那十两银子,怕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老天啊,你要看看这个毒妇,怕是过不了多久她就要把我谋杀了哟,我们都碍着她找情郎了啊!我们都看看她连银子都藏起来啊,她就是想赖着我们家占便宜啊。”
何氏张嘴就是鬼哭狼喊一顿胡扯,反正二儿子已经不在了,若是留着那母女三个,就是在这里浪费粮食。
“娘,您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您这不是要我死吗?”
“二弟妹这话说的,你藏了银子是真,大家伙都亲眼看见的,你怎么还怪娘了。”
小何氏总觉得之前陈蝶说的话有点不大对味,听得婆婆的喊声这才明白过来,就是不能留下几个没有劳动力的人,想办法要将她们赶出去,“至于其她的,这段时间你打大早上出去,这时候才回来,难道没什么猫腻吗?”
这话顿时引起了围观群众的猜测,好些人的确是一早就看见了张氏出门,莫不是真的在外面有别人男人了?
“也许二嫂只是出去散心,毕竟二哥的死让人很难过,连续散心大半个月也是可能的。”
若说陈蝶前半句是在替张氏解释,后面那一句却是让人浮想联翩,这是农家,可不像大家小姐们那么有闲情能够散心。
第二章 心思狠毒
“果然是个浪荡的贱妇,我这就替我家大海休了你!四儿媳妇你识字你来写,我今天就要把她给赶出去!”何氏一下就止住了嚎叫,爬回到凳子上坐着。
“奶要把娘给休了,晚晚你在房里待着,我出去看看。”于娉婷扶了迟未晚回到床上,急匆匆的要出去帮张氏,却被迟未晚拉住,“你先别急,今天这事只怕没个善了,快收拾几件衣服,估计那女人是想将我们赶出去。”
于娉婷是如何也不敢相信的,虽说奶奶和几位婶婶人不太好,但她也从未想过会离开这个家。
而迟未晚从醒过来这几天就已经发现自己这一房根本没有一点地位,而以何氏对银钱的在意程度,她们三个没有一个能做苦力,在何氏看来只会是白占了他的粮食。所以一定会被舍弃,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快得她还来不及做准备。
看迟未晚目光神色认真,于娉婷心下惶然,面上带了茫然,“难道你想让娘被这般污蔑然后被休回娘家吗?若是不想我们就只有分家出去了,我先出去,你快收拾几件衣服从后门瞧瞧拿出去藏起来再回来。”
说罢,迟未晚便走了出去,这时候陈蝶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正要下笔,而小何氏和刘氏脸上具是忍不住的欣喜,这样就少一个人和她们分那十两银子了,却一点也没想到那银子本就不属于她们。
迟未晚走到张氏面前缓缓的蹲下拿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不容她反抗的将她扶了起来,又拿了只凳子让张氏坐下,这才转过身面对气到冒火的何氏几人。
“哪里来的野种在我面前碍事,张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还有你老二一走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何氏拍着凳子怒喊。
这野种她早就看不爽了,打小就生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再脏破的衣服也挡不住她越来越貌美的容貌,偏还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说不定还是哪个窑姐儿生的,真特么晦气。
何氏一张嘴,张氏就下意识的想跪下,被迟未晚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娘,你先坐好,其它事我会解决的。”说罢还低头给张氏理了理衣服。
张氏只觉得这个孩子好像变了一个人,那眼神比何氏的还厉害,能让人很相信她说的话。
“您说要将我娘休了,却不知我娘犯了七出之条的哪一条?”迟未晚在房中听得真切,何氏无非就是在这里瞎编,想要利用大家对偷情者得厌恶来打击张氏,可她偏不如她愿。
“按奶奶您刚才说,我娘偷情,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奶你诽谤污蔑呢?我娘这些日子早出晚归为的什么难道你和各位婶婶还不清楚吗?”
她忽而转向围观的群众大声说道,“我爹的身后事我奶和爷爷一文钱也没有拿出来,全是问村子里得叔叔伯伯借的,也亏得各位叔伯婶娘心善,才让我爹能够入土为安,晚晚心中感激,先在此谢过各位。”说及此她便朝着大家伙深深了鞠了一躬,清瘦的身子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
“我们与大海是同族兄弟,帮忙是应该的,容丫头你不必行这么大礼。”当下有人站出来说道。
“对对对,大海爹娘不管,我们总不能做这无情无义的人,回头怕遭天谴。”
不断的有人发声,迟未晚面上隐隐带了泪光,接着说道:“外人都知道我们娘三的不易,我娘为了还清债务,每天天不亮就去山里摘野菜拿到镇子上去卖,又在那里给别人洗衣服,只为了早点将债还清。而如今我奶却睁着眼睛污蔑她。奶你还是我爹的亲娘吗?后娘后爹都比你们好吧。”
何氏没有想到迟未晚会说出这种话来,气得仰倒,指使两个儿媳妇抓住口若悬河的迟未晚,“你们把她给我抓回来,关了门再教训她们几个。”
“我娘在我爹走的这一个多月里受了多少苦,她又如何会做对不起我爹的事情?况且明明这之前我奶和我婶还对我们一家三人不闻不问,只今天我娘拿到了我爹做工的主家赔偿的十两银子,她们便这样说,实在是心思狠毒呐。”
迟未晚一个侧身躲开小何氏的抓捕,眼见院中于娉婷悄悄潜了回来心中大定,张氏也被说得悲从心中来,捂着嘴呜呜的哭着,当真是叫人看着都难过。
听了迟未晚一顿说,众人才明白过来无非是那张氏和她儿几个媳妇眼红那十两银子,想要据为己有,却心思歹毒的给张氏扣个屎盆子想将她休了出去。
“哎哟,这都是什么事儿呀,我瞧着大海媳妇就是个好的,竟临了还要被那婆媳几个欺负成什么样子哟。”
“老何家的,大海也是你亲儿子,你不愿意送他入土就已经犯了忌讳,这如今咋又馋上了他的赔偿金。”
“就是啊,你们这一家是掉钱眼里了吧。”
……
声声指责响起,何氏心中那个恨啊,她拿他儿子的钱怎么了?那是她儿子,至于身后事,难道不是他媳妇儿和女儿要管的事情吗?哪有还要自己掏钱的道理。
“一个个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老远的于贵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自家门口,进了一看竟是自己家的婆娘在这里被人痛骂,心中隐隐升起不快。
“爷爷回来得正好,您是一家之主,也应当是您喊我奶拿了银子出来还了欠各位叔伯的债,银子也不多,也就十两。”
一听要银子,于贵的胡子都要倒立起来,“家中哪来的银子?谁欠下的债自个儿拎清了,老二家的,大海可是你丈夫,他的身后事自该有你负责。你倒好,之前应得好好的,这儿会咋的要闹啊。”
“照爷爷说的,爹的身后事要我们负责,那是不是爹的赔偿金也该由我娘收着?那可是十两银子呢,正好可以还了债。”
她是故意说出银子的数量,果不其然,于贵听说有银子收,当即翻脸道:“你小女娃懂什么,这银子是我儿子最后赚的,哪次他赚的银子不是给我收着的,这次也不例外,抓紧的拿出来。”
迟未晚简直要气笑了,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所以花银子的时候他是我爹,赚银子的时候他就是你们儿子,对吗?您就不怕我爹晚上回来找你们吗?”
于贵是真的没想到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死丫头这会能和自己顶嘴了,扬起手一巴掌就要下去,“咋的,老子花儿子的钱还要问过你还是咋的?你再说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这个野种。”
迟未晚了解于贵的性子,在家中说一不二,任何人不敢给他顶嘴,若是有不称心的不是打就是骂,当即假装害怕的大喊,“救命啊,爷爷要打死我了,快去喊村长来,奶和婶子污蔑我娘偷人,我爷又要我的命。姐,快跑,爷爷也要打死你。”身形灵活的到处乱窜,愣是没让于贵碰到自己。
于娉婷从家中跑出来,跪在于贵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喊道:“爷爷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晚晚了,她前儿落水身体还没好踏实,您这样会打死她的呀。”
“小贱蹄子,指不定连你也不是我家大海的骨肉。”何氏这会上前两步一把就拎起了于娉婷仍在地上,手中的竹丝啪啪的打在她身上,疼的于娉婷呼痛大叫。
“娘,娉婷是您亲孙女,您咋能这么说,您不就是要我大海的丧葬费吗,您拿去,我们不要了不要了,求您不要打了。”张氏趴在于娉婷身上替她挡住落下的竹丝,没一会两人身上都被抽的一条条红红的痕迹。
迟未晚简直就想把这两个老不羞的东西狠狠的凑一顿,可是这儿会却是要忍辱负重了,一下跪倒围观的村民面前,一下一下的磕头,“求叔叔伯伯救命,我爹走了,我们娘三没了用处,爷爷和奶这是要打死我们啊,我们死了,他老于家也少了三个吃闲饭的人。”
“于家的,你这事做的不厚道啊,那张氏可是你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儿媳妇,娉婷也是大海的女儿,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咋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婷丫头不是你家的孩子。”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肤色黝黑又壮,迟未晚认得她,也就是她把自己从水里救上来的,叫做陈寡妇。
陈寡妇这么一说,何氏不干了,停下挥舞的竹编,指着陈寡妇嚷嚷道:“我家的事咋轮到你来插嘴,你自个儿管好家门,别说老陈头不在了,你就什么野男人都勾搭,带得这张氏和你一样,红杏出墙。”
这话当真是恶心人了,陈寡妇自打三年前丈夫死了之后,就扛起了家中的大梁,又是照顾瞎眼的婆婆,又是抚养八九岁的儿子,这日子可想而知有多难过了。可还有人看她一个妇道人家好欺负,半夜里要去敲她家门,愣是被陈寡妇给打了出来,这村头村尾的风言风语也就流出来了。
本就看不惯老于家的为人,又因着张氏如今和自己同病相怜她就想多帮衬着几分,谁知还被何氏这般痛戳脚,陈寡妇瞬间黑了脸,“老于家的,我没做过对不起我家老陈的事,不怕你说。倒是你连一张老脸都不要了,愣是要害了大海媳妇昧下那点点银子,你害臊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