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八嘎!八嘎!”
在暴吼怒骂后,一阵摔东西的刺耳声音充斥了日军驻石家庄的警备司令部司令办公室。
日军驻石家庄的警备司令宫本大佐恶狠狠的冲噤若寒蝉列队站成一排少佐军衔的军官面前,扫了一眼,信手拖过一个军官,披头盖脸的耳光扇了过去。
被宫本大佐揪住的鬼子军官倒也硬气,抽地脸都肿起来,嘴角溢出鲜血,仍是不住的应声:“嗨!嗨!”
其他军官更是一动都不敢动,站得更加笔直,面无表情,只是内心中地战栗在外的表现,只有垂在大腿侧的双手不断地在颤抖,没有一个人敢露出任何异样,否则下场将是以生命的代价作为稍稍平息司令官怒火的工具。
“你们这群猪,全是猪,居然让一个旅的国军公然北上,还令一个大队和一个中队的帝国士兵玉碎,连一座县城都丢了,是不是这次丢一个县城,下次把北平再拱手让人?!下下次再把满洲里送给别人!?你们的情报工作呢,你们的士兵呢?!”刚刚接到栾城战报的宫本大佐几乎像是傻了一样,楞楞了几分钟,然后像疯狗一样砸东西,殴打士官,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居然让支那的军队毫无顾忌杀入纵深来,还公然占领县城,消灭一个大队和一个中队,然后在自己的派出的一个大队的援军到来前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且军部一些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人,开始借以此事发挥,准备建议大佬们拿掉他这个警备司令。
大多数时候都是日军势如破竹地发动对国军的攻势,却哪有像这样国军一个旅就敢耀武扬威地如入无人之境,杀入纵深,还占了一座县城,成建制的消灭一个日军中队,扬长而归,不光是宫本大佐深感震惊,更是惊动了负责河北一带治安、伪化的日军高层。
宫本大佐血红的双眼瞪着这些军官咆哮:“你!你!你!还有你,你们这群废物,支那军队都能如入无人之境闯入治安区,是不是下次把我们赶回大海?!你们都准备切腹吧!”
看着这些少佐军官们仍是目视前方,宫本大佐冷哼了一声:“如果再不拿出办法来应付军部的指责,那么,你们就陪我一起下向天皇切腹谢罪吧!”
虽然切腹自尽是武士的荣耀之一,但没有一个军官会甘愿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成为别人的笑柄。
几个军官趁着宫本大佐转过身的当儿,互视一眼,“报告,大佐阁下!”一个军官当即站出队列,立正,厚重的皮靴踏得地板一阵大响,但表情依旧是目视前方。
“下官有一计,可以一举两得,既洗脱大佐目前尴尬处境,又能消灭这支可恶的支那军队?!”
“什么?!说!”宫本大佐猛一转身“长尾少佐阁下!”,死死的盯住这个主动站出队列的军官。
“趁军部并不十分了解这支支那军队数量,我们可以上报有数万装备精良的支那军队大举进攻治安区,我栾城县部军力薄弱,不能抵挡,小山中佐的中队在与敌奋力拼杀中不幸为帝国捐躯,其次我们以此为借口,派重兵南下,围剿这支逃窜的支那军队,将其全数消灭,来一个死无对证,同样目前知情的小山中佐已经阵亡,即使军部有少数人因此起事,也查无实证。”长尾少佐用最简略的语言说出了他和其他几个少佐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计策。
“........”宫本大佐凶焰一下子消弱了许多,不断的来回的踱着步,在他心里何尝想不到这样欺上瞒下的计策,只是一时间被上峰的责问和来自战报的震惊所冲昏了头脑。
“很好,就这样办!”宫本大佐点点头:“就上报军部,我栾城县地区被支那军队五万余德械精锐主力偷袭,小山中佐不幸阵亡,我部希望上峰派遣主力联队协助清剿这支支那军队,另外,通知调集三个大队,迅速南下,趁这支国军脱离治安区前拦截并消灭他们。”
“嗨!”几名军官齐齐地立正。
“八嘎!希望这次能撑过军部的追究!~”目送着这几个军官转身离去调动军队,宫本大佐如同失去全部力气一样瘫坐在座椅上。
第七小队还有土匪俘虏在赵磊的十四旅保护下南撤,与来时的小心翼翼相比,在向南的路上几乎是大摇大摆的公然招摇过市,毕竟一个旅千把号人的国军精锐主力不是摆设,不管怎么说第七小队是着实狐假虎威了一把,沿途的鬼子据点看到这股装备精良,气势汹汹的国军躲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胆生毛来招惹,而且挡在十四旅路上的据点,二话不说先招来一顿炮弹,干成一片废墟,然后骑兵队跑过来冲着满地的鬼子伪军尸体喊两嗓子就算收工。
在十四旅的军医和完善医疗条件下,邓风和刘路的伤好得很快,特别是疯子,中西结合一通的标本兼治,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倒是李卫和赵磊同学相逢总有说不尽的话题,战斗生活中充满了艰辛和危险,谁也保不准下次就会见不着对方了。
借助共产党在敌占区的地下情报网络,第七小队获知日本鬼子主力大举南下,意图围剿他们和十四旅,占了便宜的十四旅的国军将士们还不闻风撒丫子跑路,三个大队以上的鬼子啊,一个冲锋就能够他们旅给淹没了,赵磊还指望着这点儿家底打天下呢。
大队人马日夜赶路向南,接近河南地界的时候,沿途接到阻击他们日军逐渐聚拢起来,形成相当地数量,但是赵磊却反倒一点都不急了,因为经赵家的人马前来接应了。
“卫子!你看,这是来接我们的,是我家老头子的人。”赵磊骑在马上指着远处大队列出防御阵形的国军士兵。
“奶奶的,你倒真是兵多将广。”李卫咽了口口水,他已经看到两三处机枪阵地,轻重机枪密布,靠,八路只有机枪火力点,却没有这么奢侈的机枪阵地,这姓赵的小子家真有钱,找机会一定要敲他几下竹杠。
一小队人马从前方防御阵地内纵马而出。
“少爷!下官奉赵师长之命前来接应少爷回去!”一个军官在离赵磊和李卫不远地方勒住马匹,跳下马来立正敬礼道,随行的其他军官也一样跳下马来,而且还有一个女军官。
“李卫,我给你介绍一下,上次你应该也和这位见过面的,也就是上次为学校接我走的徐挺徐副官,对了,还有这位小姐是,咦,卫子,卫子!?你怎么了?!”赵磊兴高彩烈的介绍过来的人,特别是对着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军官要做介绍时,突然发现李卫的表情好像不对了,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三魂丢了四魄。
“秀!~~~~~”李卫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军官,脸上的表情充满着异常的忧郁。
闻得李卫的声音,那个女军官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回望着李卫,这个年轻人的脸似曾相识,但眼中的充满忧郁和悲伤的眼神,只有会看到最熟悉的人才会有的目光。
“你!”女军官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她的心神大乱,眼前这个年轻人好像十分熟悉她的表情,却自己偏偏可以确认又不认识他,如此矛盾的感觉下,自己的手不知不觉间被对方捉在手中。
“秀!是我,我卫子啊!你知道吧,我不能忘记,我的心好痛!”李卫的眼睛中涌出泪花,凝望着这张令他魂牵梦绕的容颜,那张深深埋在了他心底深处的那张巧笑倩兮面容,在激烈的战斗中甚至他甚至以为自己都已经忘却了这份感情,然后今天再次看到同样的这张熟悉地容颜时,李卫却发觉自己却从未忘记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和思念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他的灵魂当中。
两人距离如此接近,清幽女儿体香淡淡的飘入李卫的嗅觉。
雷龙看到李卫如此失态的神色和举动,就知道这小子又犯浑了,居然而且是刚见面就死皮赖脸的抓着人家姑娘的手,还是众目暌暌之下。
“卫子!你在干什么,还不松手!”雷龙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李卫跄踉被抽出数步,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李卫坐倒在地上,向四周猛地茫然扫视一圈,是遇见了鬼一样,猛地倒退出数步,直直指着她,嘶哑着嗓子道:“不,这不可能,不是,你不是,你是,日本人,是奸细!”
李卫终于能够回想清楚他所在的年代,是的,抗日战争时代,与他所深爱的秀影不是同一个时空,而眼前这个和韩秀影一模一样的女人,就是当初在城固县和汉中市所遇到的那个说日本话的女孩。
“日本奸细?!”第七小队几乎是条件反射式拔枪上膛,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瞄准那个让李卫失魂落魄的国军女军官。
周围的国军官兵都傻了一样。
“别开枪!”赵磊惊呼起来。
ps:老生长谈,题纲用完,写作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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