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下山了,该要轮到咱了!”感觉到自己快成人肉干王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咬牙切齿道,他扭头看了一眼美国飞行员布鲁诺,这洋鬼子倒也沉得住气,跟着他们一样楞是不吃不喝趴了半天。
“唔!~几点了!这一觉睡得好香啊!”李卫眼神迷离地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道,立刻招来一大堆白眼。
炼神诀让李卫可以无视七月的酷暑,意志不坚定的早就找周公下棋去了。
这家伙感情是睡了一天!~王保和宫本正雄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这家伙还真睡得着。
过了半个小时,太阳落下了地平线,日军机场亮了灯,墙边的警戒塔上同时打开了探照灯到处乱晃,夜空中斗转星移,游移不定的昏暗灯光令人昏昏欲睡。
机场围场外的草地上,纺织娘,蟋蟀等虫鸣此起彼伏,李卫手表上的夜光针指向了十一点,探照灯扫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草地忽然开始动了起来,许多人影站起身,活动开已经僵直的手脚,小心的翻取出肉干清水补充饥肠辘辘已久的胃。
第四小队率先悄然出动,身体素质最好的他们最先恢复了体能,摸近机场时的动作有如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巡逻的日本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阴暗处扑出数条人影,猛然扑倒,并捂住了嘴,干脆利落的抹了脖子,由几个日本同志带头的小组,穿上了日军士兵军服,拖开日军巡逻士兵的尸体后,公然冒充起巡逻士兵继续绕着围墙继续巡逻。
黑暗中突然飞出的几支弩箭,把警戒塔上的哨兵钉死在岗位上,土制的短弩给暗袭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李卫搭在墙边轻轻 一跃而上,再扔下绳索,把来调包的战士们拉了上来,虽然墙头上有铁丝网,却是没有带电,搭上一块厚厚的毡布,容易让战士们翻进墙来。
会日语的日本同志在逐步清除机场内的警戒力量时起到了相当关键的作用,原汁原味的日本话让机场的日军士兵放松了警惕,丝毫没有防备猛然从背后爆发的刺杀。
机场大门口的日军士兵们的太阳穴都被无声无息地插扎上了一支钢针,王保一声令下,第一与第二小队的战士们一拥而入,机场围墙外的巡逻小队调包作战依然在进行中,两个小时的耐心伏击,把围墙外的日军士兵全被清除。
寻找到了机场军犬犬舍,李卫刻意压抑地施放九天龙吟威压气息,令军犬们呜咽着伏低下身子,惊恐万状,全然不知要示警,然后被李卫亲手一一宰杀,今晚的夜宵狗肉煲就有了着落。
夏夜的虫鸣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很好的掩护,被占领的警戒塔上探照灯故意不往他们行动的路线上照,犹如精确的外科手术一般,机场的警戒防御被层层剥离歼灭,严格遵守了尽量不开枪的原则,被换上王保带来的士兵接管整个机场。
不知不觉间,整个机场的值夜的日军哨兵被清扫地一干二净,宿舍内,每一个床铺上的日军都有两名以上的纵队战士伺候,一个捂嘴,一个下刀子,即使有惊动的,直接一刀捅进心脏了帐。
机场指挥塔边上的房间内依然还亮着灯,里面在值班的日军军官守在了电话机旁,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场响起。
日军军官急忙欲接,忽然感觉到房间里一阵凉风吹过,多了一个人来。
“什么人?!”日军军官动作丝毫不慢,欲掏枪,却见一支刃身闪着寒光的长刺在自己的喉间一掠而过,带着沫子的血箭立时喷射出老远。
“哼!~”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冷哼!~
像被放了气的皮球一般,日军军官力气随着鲜血的喷射而急速流失,却仍挣扎着去抓起电话机,却不防一只手抢过电话机,拿起了话筒。
“莫西莫西!~这里是江城机场,.....嗨!这里一切正常!......是,大佐阁下!......我会作好准备的,请长官放心。”
机场日军军官不可置信的看见一个同样穿着日军军官服的人正用正宗的日语回应着电话。
“怎么?!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带着最后渐渐模糊的不甘和疑惑,日军军官软软地扑倒在地,双眼瞳孔开始扩散,只剩下垂死地抽搐。
王保此时正好迈进屋里来,值班室内的其他敌人都已经被肃清。
放下话筒,宫本正雄甚至都没看一眼那个毙命的日军军官,看向李卫和刚进屋的王保道:“明天早上六点将有自满洲里起飞的二十架战斗机抵达这里,后天上午,其余的三十架会陆续到达,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把机场整体破坏掉,趁着天还没亮赶紧转移。”
“没想到敌人的飞机这么早就到达!”王保掂量着下巴,表情反倒不急了,道:“先不忙着动手破坏,否则这二十架飞机说不定会到其他地方降落,我们的行动岂不是得不尝失!不要急,我们继续伪装机场的士兵,以逸待劳,等那二十飞机降落了,把飞行员也给收拾了,哼!让他们有来无回!”
“好主意!这样,我们的战士们不用这么疲于奔命。”宫本正雄对王保的计划更改意见举双手赞同,计划赶不上变化,王保的决定更适合现在的情况,要打,就得狠狠地打痛敌人。
“报告!~机场内敌人清除完毕!”一名战士走进门报告道,这个战士是李卫第四小队的。
打量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李卫满意地点点头道:“现在是凌晨两点,警戒塔上的人轮流换班休息,其他人抓紧时间睡一觉,顺便找人来培训一下,冒充地勤,咦?!布鲁诺上尉呢,这死洋鬼子跑哪儿去了?!”
“这个?!我刚才看见好像那洋鬼子跟第三小队长陈佳瑶同志在一起,可能在看鬼子飞机呢?!”那个战士摸了摸脑袋道。
“看飞机!呵呵,这些战士们没见过世面,让他们开开眼界也好,免得下次遇到日军空袭手足无策!”李卫点点头。
王保脸色放宽,道:“嗯,也好,让布鲁诺上尉现场教学一下,飞机的优点和缺点,让战士们也有所了解!我们也去看看吧!”
机场指挥塔边上的停机坪上正有一堆战士围着七架战斗机指指点点,甚至还爬上去东摸西摸,作为一种能在天空中飞行的高级兵器,对于这些来自农村的战士们来说具有莫大的吸引力,甚至连觉都不想睡,集体挤过来摸了个过瘾。
这个日军机场的底子也不薄,七架飞机中有两架是零式,其他五架是中岛式,看来是这个机场的常备武装力量。
“零式!日本黄皮猴子的王牌战斗机!这个破机场也会有这样的好货色!啧啧!这次你们是捞到了一条大鱼!随便找一架炸了,这回都算没白这跑一趟!”布鲁诺.哈维上尉绕着一架日式战斗机打着圈,最后拍着战斗机机舱露出魔鬼般的邪笑道:“该死的,就是这架把我击落的!哈,小宝贝儿,你就要落入我的魔掌了!认命吧!”他终于辨认出这几架战斗机中有一架零式战斗机正是把他的战鹰p-40击落的罪魁祸首,不过这个飞行员现在已经是人头搬家。
当初若不是布鲁诺.哈维利用日军零式战斗机俯冲性能差的缺点,始终在低空规避,利用了各种战术抽冷子击落了其他比较老式的中岛式战斗机,否则他的飞机老早被凌空打爆,按目前日军陆航编制来说,完全不逊于他这个飞虎队的a.c.e的这名驾驶零式战斗机的飞行员,现在被石井村附属纵队的战士们当宰猪一样直接宰掉,这可是让日军亏了血本,飞行员比飞机值钱多了,光是培训成本就足以买一架战斗机,李卫他们居然都没想过要留一两个活口。
“陈小姐!你真得要这样做吗?!这样不太好吧!”布鲁诺.哈维有些尴尬地看着陈佳瑶正兴奋异常地扑在飞机身上肆无忌惮的用铅笔写写画画,边上几个提着风灯的战士紧跟着她,给她提供照明。
“啥?!这才具有纪念意义呢!就让它替根据地做点儿额外的贡献吧!”陈佳瑶完全沉浸在工作的乐趣中,尽情地在机身上描绘着。
倒霉日军王牌飞行员的零式战斗机就被陈佳瑶钦定赏给了布鲁诺.哈维上尉,俗话说笔杆子与枪杆子两结合,而她这个负责宣传的第三小队队长正在做应该做的本职工作,陈佳瑶现在干得活儿,正是全力美化这架曾经向根据地射出罪恶子弹的战斗机,让它与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彻底划清界线,为抗日作出贡献。
“哎!对,油漆找着没?!找着就好,赶紧拿来,对把原来绿色的漆都刷上银灰色的漆!”
“你,你,你,还有你!傻站着干啥,过来搭把手帮忙,按我画的把漆涂上去,把我画的字,全描出来。”
“别把鬼子的膏药旗全给涂没了,按我的画出来的线来刷,留出镰刀和锤子的形状出来,悠着点,小心点,别弄到自己身上。”
陈佳瑶指挥着战士们绕着两架零式战斗机左转右转在飞机身上各个部位刷漆。
被陈佳瑶同志蹂躏地惨不忍睹两架零式战斗机,王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的天啊!我没看错吧!”
李卫却是一怔,然后一脸佩服地举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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