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栋第二次从水里爬出来。
  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
  他连女人都打不过，遑论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阳！
  至于东海来的客户，一个个只是冷冷看着高阳三人。
  都没有轻易表达立场。
  混商场的的人，都讲究一个眼力价。
  高阳、沈星月、颜如玉，这三个人，男帅女靓且不说，而且身上都带着一股淡定味道。
  这说明两点，要么人家有背景……要么人家手下硬。
  有背景自然惹不起，手下硬会吃眼前亏。
  怎么都不划算！
  所以，即便两个女人两次出手，谢国栋上岸之后还是蔫儿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从遥远的闽省过来，是为了打通渠道做生意，又不是为了得罪人！
  “行，你们给我等着！”谢国栋脑子里经过激烈的斗争，最后放了一句狠话，离开了游泳池。
  跟着他一起来的客人们面面相觑之后也跟着离开。
  “这就走了？我还没装逼呢！”高阳郁闷万分。
  “我觉得，你的手可以拿下来了！”颜如玉道。
  “啊？颜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能过河拆桥啊！而且你的手不还在我腰上么？”高阳笑着回应。
  颜如玉瞬间红脸，抽回了手。
  沈星月笑着和高阳拉开距离道：“真是丢人，遇到一个同乡竟然是这样的人！”
  “好了，别计较这些了，我们去吃饭！”高阳挥了挥手臂。
  ……
  高阳请客，沈星月挑了一家上档次的饭店。
  停好车，高阳却站在原地。
  “怎么了？”沈星月问道。
  “妙妃的车！”高阳随手一指。
  属于李妙妃的玛莎拉蒂安静得停在一个角落。
  “咦……是不是有点儿担心她和别人在约会呢？”沈星月笑道。
  “她敢！”高阳恶狠狠道，“谁敢约她，我扒了他的皮！”
  颜如玉心中不是个滋味。
  是的，高阳只是她的冒牌男友，连续几次家人要她叫高阳回去吃饭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推了，如果再拒绝，估计家里就会产生怀疑！
  唉，他要真是我男朋友就好了，至少家里不用再催了！
  想到这里，颜如玉悚然而惊。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竟然认可了自己和高阳的这种关系……并在无意中想把关系变为真实？
  “走啦！”沈星月搂住颜如玉的肩，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高阳，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老板啊？”沈星月扭头问道。
  只有她，才最洒脱。
  不管高阳有没有其他女人，沈星月的原则就是，不争！
  但是这种不争，才是稳固自己在男人心中位置的大杀器。
  ……
  三个人要了一个小包厢，上了一桌子招牌菜。
  用餐过程中，高阳拿出手机想给李妙妃拨个电话，但是手机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多次，最后还是放下了。
  何必呢，相互之间不要搞得一点儿空间都没有。
  直到此刻，双方的关系也没有被高阳捅破。
  多喝了几口饮料，高阳中途出去上洗手间。
  刚刚放完水准备离开的时候，洗手间走进了几个人。
  “谢总，看样子一切都很顺利啊！”
  “要感谢东海各位朋友的支持啊，如果能够拿下盛年的渠道，我会给大家分红！”
  第二个说话的声音，高阳不要太熟。
  不就是不久前才在游泳池边见过的那位闽省客商么？
  声音错不了！
  心念电转间，高阳没有急着推开隔间的门，而是轻轻得凑到门后，从门缝望了出去，安静得监视。
  “盛年的渠道在整个夏国的东南几省都是顶尖的……谢总拿到盛年的渠道，你的药就等于回了本啊！”一名操着东海本地口音的男子道，“前不久，扶桑的织田株式会社想要用盛年的渠道，最后都铩羽而归。谢总的运气不要太好啊！”
  “大家都是自己兄弟……实话对你讲也无妨，即便拿不到全部渠道，两三成渠道也能回本！”谢国栋喝得有点多，脸色微红，嗓门大了起来。
  “谢总，您开玩笑了！三成渠道要是能回本，您的药不就成了无本买卖么？”东海那位显然不信，摇头失笑。
  “你不是圈里人，你不懂啦！”谢国栋拍拍他的肩膀，“我噶里港……”
  “这个药的成分啊……哈哈哈哈，讲多了，讲多了！”谢国栋陡然发现自己失言，眼神闪烁。
  隔间里的高阳瞬间竖起耳朵。
  药、渠道、回本……关键性的信息结合在一起，可以让人做出大胆的判断。
  东海那位客人也许也是酒劲儿上头，一听谢国栋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谢总信不过我？”
  “肯定信得过兄弟你啊，不是你给我介绍盛年的李总，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拿到渠道呢？”谢国栋奸笑着，“不过，这个盛年的李总……太漂亮了！”
  “哈哈，谢总，李妙妃漂亮这是公认的，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打李总的主意，她背后可是有靠山的！”
  “靠山？我做药才两年，就有现在的规模，你以为我没有靠山么？”谢国栋哈哈一笑，“只要李妙妃给我三成渠道，我一年就能百分之二百五的利润！”
  “谢总，你喝多了吧？”
  “兄弟，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你千万别乱讲哦！”谢国栋一把拉过东海客商，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高阳瞬间把听觉提升到极致。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朵。
  “工艺我做了简化……出货量提升了五成……而且……关系……打通了！”
  高阳眯起眼睛。
  东海客商吓了一跳：“谢总，那你这是做假药啊……”
  谢国栋的脸瞬间黑了：“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讲……什么叫假药？我的最多就是药效不足而已……又吃不死人！”
  “这……”
  “要赚钱啊，就得想办法……什么都搞得足料，还赚个屁啊！”谢国栋理直气壮道。
  “可是……谢总，你的药，不是主要针对……孩子的么？”东海客商的声音有点儿颤抖，“这万一被发现……”
  “发现个鸟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只要不讲，谁会发现？这年月，不好用的药多了，又不少我一种！再说了，我用了足量的材料，对孩子的肾也是伤害嘛……减掉一部分用料，我也是为了孩子的健康啊！”
  隔间里的高阳一股火直冲头顶。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