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技·王宴！”
  压缩一切气血能量，浑身细胞蒸腾出靛紫色邪异气息，模糊的背影高举厨刀，带着无可阻挡的威势朝着一颗殷红的巨大圆球劈去。
  呲啦~
  厨刀刺入圆球内部，殷红球体像是粘稠血液凝聚而成，颤抖着泛起一圈圈涟漪。
  吼！
  头一次，整个东瀛的凡人都听到了来自天使的怒吼，毁灭性的神力凝结压缩，在亿万分之一秒内轰击在袭击者身上。
  轰！
  像是一道实质化光柱，可怕的神力结晶将袭击者笔直贯入几十公里外的大地中，并在原地蒸腾一道十字架形状的剧烈爆炸。
  超过千米高的海啸山脉轰然崩塌，模样古怪的【混沌天使】疯狂颤抖，一点点将刺入殷红圆球的厨刀挤压排出。
  附着在厨刀上的神性不甘的挣扎，想要钻入目标深处，从内部切割分解。
  但在绝对的力量压迫下，它还是逐渐失去光泽，缓缓抽离出天使核心。
  机会！
  神宫秋子眼睛一亮，再次压榨自己的灵肉，将仅存的神性全部注入【天之丛云】。
  “大蛇薙！”
  恢弘火焰从剑身上绽放，暴力激发了神器的力量，恐怖的威力连神宫秋子自己都无法控制。
  暴躁的神剑瞬间脱手而出，火焰剑气甚至将神宫秋子的掌心削出白骨。
  一道赤练在天际一闪而逝，顺着还未合拢的神性屏障缺口，精准没入天使核心内。
  “呜呜呜呜……”
  令人灵魂剧痛的悲鸣响彻云霄，相比起之前的厨刀，【天之丛云】的“剑锋”才是真正插入了天使的心脏。
  恐怖的神性波动下，天使周身时空剧烈扭曲，头顶逐渐浮现出一圈纯金色光圈。
  嗡嗡嗡嗡……
  高频振荡的蜂鸣声愈发高亢，哪怕再迟钝的生物也能感受到毁灭性的能量在汇聚，心中涌起无法抑制的慌乱。
  “殿下，走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再这样坚持下去，也只是增加无谓的牺牲。”
  一名高阶超凡者痛苦的说道。
  他并不害怕死亡，只是怕死得毫无意义。
  而在直面【混沌天使】的时候，他就有种强烈的恐惧感！
  他恐惧自己像只蝼蚁一样被碾成粉碎，而对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太迟了……”
  神宫秋子看了眼脚下的残破都市，苦涩的摇了摇头。
  该死的ppdc……
  在心中发出无力的诅咒，神宫秋子眼神逐渐失焦。
  但她其实内心也清楚，即便ppdc的快速反应小队及时赶到，东京的命运也不会有太大差别。
  没有人可以拦下【混沌天使】的脚步，他们只能以空间换取时间，一点点磨死那个恐怖的敌人。
  当初【地狱火】就是顶着【机械神教】的狂轰滥炸深入内陆7个小时才被击毙！
  而东瀛这可怜的战略纵深怎么跟北美大陆比？
  7个小时，足够【混沌天使】把整个列岛犁一圈了！
  唯一能够正面抵挡天使进攻的那个男人……
  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面孔，神宫秋子嘴角勾起无奈的弧度。
  瑞君，欠你的一顿饭，可能要下辈子才能还了……
  下次一定……但这回没有下次了……
  剧烈的蜂鸣震荡天地，压缩到极致的神力把方圆几公里内的时空扭曲成水波，天使头顶的纯金光环释放出太阳般的光芒，照亮大半个东瀛列岛。
  然而就在神力即将爆发之际，一个鬼魅般的人影撕裂虚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海岸边的大楼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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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完全体的【永恒不灭无量劫】是直通神座，没有缺陷的【道】，那为什么王磊会被卡在黄金阶不得寸进？”
  “理论上的完美不代表实际操作中也能顺风顺水，以人类的精神体魄模仿神明蜕变，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这两种功法越到高阶，其存在状态越是需要靠拢神明，也就是说，王磊从觉醒修炼【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须将自己的成长曲线拉到和转世神明一样的高度！”
  “气血、真元、体魄这些外部条件就足以压垮凡人，更何况灵性向神性蜕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于是王磊就相当于在和自己的功法赛跑，一旦他的成长曲线被【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炼速度就只会越来越慢，到最后接近停滞！”
  听着秦浩的诉说，凤瀚然逐渐眯起眼睛，瞳孔深处浮现出一丝疑惑。
  “等等，同为【不灭真龙】，为什么李瑞能进阶秘钻？”
  秦浩气息一滞，沉默许久，最后才苦笑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释的话，那就是他的成长性超越了神明。”
  “这不可能！”
  凤瀚然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但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李瑞这些年来的战绩，迟疑的蹙起眉头。
  如果从觉醒阶算起，李瑞几乎稳定的一年提升一个能级，原本以为是灵气复苏导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难度降低，但现在看来，即便没有灵气复苏，李瑞也数百年，甚至数千年才会诞生一个的超级天才。
  以凡人之躯超越神明，历史上这种人一般都有个共同的名字——圣人！
  心境一片激荡，凤瀚然脑中不禁闪烁一个大胆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会不会和李聃一样，永远印刻在【中华】的基因中，甚至成为某些神明都顶礼膜拜的对象？
  “不管结论多么不可思议，但现实就摆在我们面前，李瑞作为第一名专修【永恒不灭无量劫】进阶秘钻的【不灭真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比我们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虽然他天资过人，心智坚毅，但长久的停滞也许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
  “可能就是这一丝自我怀疑，让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