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几人一愣。
  随即，张凡和王明伟疑惑的看向唐海。
  赵继宾赶紧客气的对少女说道：“你好，我们来找周老医生的，请问你是...”
  “你们找我奶奶啊。”
  张凡几人恍然，原来这少女是中医圣手的孙女。
  顿了下。
  少女嘟起嘴，说道：“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呢，奶奶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
  听到前半段，赵继宾的心猛地一沉，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难道周老医生已经死了？
  结果听到少女说的后半段话，顿时有了一种从天堂跌入地狱，又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
  “没事，我们可以等周老医生回来的。”赵继宾说道。
  “我怕你们等不了。”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走去铺面门口，然后掏出一把钥匙把门口那个大锁打开了，接着又把木板往左右两边推开，一间很小的中医铺全貌便映入众人眼帘。
  “为什么会说我们等不了？”张凡开口问道。
  少女走进去把灯打开，只见左右两面都是药柜，后面的墙上也挂满了各类中草药，地上也有。
  少女一边收拾着地上的药草，一边抬头看着张凡回道：“大哥哥，我奶奶每三个月都会去灵山采集药草，每次去都需要三五天左右，最长的一次十二天才回来呢，所以你们等不了。”
  听到少女的解释，张凡脸色微微一变，他看向赵继宾，问道：“我妻子还能坚持多久？”
  “三五天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尽量不要拖，因为拖的越久，危险系数越高，我怕到时候就算清除了血块，她身体内的各项机能都会衰弱，甚至有可能出现难以救治的各类并发症。”
  其实这个时候，赵继宾才是最绝望的。
  他们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恰巧人家上山采草药去了，而且这一等就要等至少三五天。
  现在他们最珍贵的就是时间啊。
  正如他刚才所言，张凡妻子的情况不容乐观，越早救治越好。
  “要不...实在不行，我们动手术吧。”
  赵继宾一脸认真道：“等三五天，风险太大了，到时候如果周老医生没回来，那个时候在动手术，成功率必然不会有现在这么高。”
  “现在动手术有几成把握？”张凡沉声问道。
  “集合全市的专家，给出一个最佳的手术方案，再由几位这方面最有经验的操刀上阵，我有五成把握。”
  其实赵继宾已经是把手术的成功率说到极限了，在他看来，最多也就四成左右。
  但为了能让张凡放心，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五成。
  “一半的概率？”
  “差不多。”
  “如果手术失败，我妻子会怎么样？”
  其实张凡知道手术失败后的结果是什么，可是他还是想听到赵继宾亲口回答他。
  “轻则身体机能损坏，衰弱，坏死等等，重则，可能就是...”
  最后一个字，赵继宾没敢说出来，因为他怕张凡承受不了。
  张凡的神情很凝重，因为他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同意赵继宾的提议，马上回医院给妻子安排手术。
  可是一想到成功的机会只有一半。
  他又不敢冒这个险。
  如果躺在医院的人是自己，别说有一半机会，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他也敢毫不犹豫的去尝试。
  奈何躺着的那个女人，对他太重要了。
  悄悄为他生下孩子，十年都未曾改嫁，说实话，穆雅芯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结果自己一回来就让妻子没了半条命。
  甚至有可能一条命都没了。
  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马上看向少女问道：“可以帮忙给周老医生打个电话让她折返回来吗？药铺缺什么药草我都可以买。”
  听到张凡这话，少女摇头道：“奶奶身上从来都不带手机，每次采完了药就会回来。”
  顿了下。
  少女略微不满道：“奶奶说，我们开这间中医铺，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让贫苦老百姓没钱也能治病，而且奶奶对药草的品质有极高的要求，你们在市面上买的药草，大多数都是人工培植的，药性根本不够，奶奶不会要的。”
  张凡非常难受。
  这年头，还有出门不带手机的？
  张凡回头问王明伟：“灵山在哪？”
  他从小就生于金海市，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金海市周边的山有一座叫做灵山的。
  王明伟被张凡这么一问，也是有些懵，他哪知道灵山在哪？
  于是，王明伟赶紧看向秘书。
  秘书忙道：“我找林业局的问问。”
  “快点。”
  秘书立即打电话联系林业局的管理人。
  等挂了电话后，秘书摇头道：“没有那座山叫灵山的，有可能这个灵山并不在金海市的范畴内。”
  张凡皱起眉头。
  连林业局的人都不知道么？
  他只好再次看向少女。
  少女知道张凡想问什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奶奶说的灵山在哪，我只知道奶奶每次去采集药草都会告诉我她要去灵山。”
  张凡仔细的盯着少女，从少女一脸真诚，眼神没有任何闪烁来看，少女说谎的概率几乎为零。
  除非少女是一个擅长说谎的高手，但对方年龄还小，这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现在人联系不到，无法请赵继宾口中的中医圣手出手帮忙救治穆雅芯，而穆雅芯的情况偏偏是不能等的，因为等的越久就会越发危险。
  那办法只有一个。
  手术！
  于是，在没有其他可选择的情况下，张凡只好对赵继宾说道：“马上回医院，然后把全市医院最好的医生请过来，务必在最快的时间之内给我妻子安排手术。”
  赵继宾赶紧点头，然后对王明伟说道：“我没有权利调动全市这方面的专家，需要您...”
  王明伟明白，说道：“放心，做好你的事，这方面我来安排。”
  “走。”
  张凡几人正准备离开这里返回医院。
  正在整理草药的少女突然有些俏皮的来了一句：“大哥哥，你就不问问我会不会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