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吗？”
  白晓文微微一怔，随后默念：“显示我现在的外表。”
  一束白光化作一面镜子，映出了白晓文戴着面具的模样。
  这张面具有些特别，也许是非常薄的缘故，白晓文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会在面具上显露出来，喜怒哀乐都是如此。
  但是，白晓文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从阳光帅气变得邪气森森。
  不用说，戴上死神之容的情况下，对于生命体的魅力值肯定是要狂降。至于亡灵生物……好吧，它们会不会受到魅力值影响，白晓文还真不能确定。
  好在死神之容并不是装备，佩戴与否关系不大。
  区别仅仅在于一点：佩戴死神之容的时候，白晓文对于亡灵生物的阶位压制将会大幅提升。
  所以白晓文就把死神之容取了下来，放入自己的储藏空间。
  没过多久，队友们都从传承状态苏醒了过来。
  现在五人的装备都自动卸下，悬浮在面前。灵界规则自动幻化出了一身衣物，免去了走光的尴尬。
  大家纷纷发出了感慨，这种进化者的蜕变，实在太奇特了，就像是完成了一次生命形态的跃迁。
  “我们现在还算是人吗？”李淑仪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白晓文笑着说道：“这要看你怎么定义‘人’了。不过，不必思考这么复杂的哲学问题，只要确定你仍然是你，我仍然是我……就足够了。”
  停顿了一下，白晓文又让大家检查灵界规则的陆续提示。
  围绕着“装备转化灵晶”，队友们议论了起来。
  李淑仪说道：“幸好我的红叶长剑，还有老韩的缠腰锚链都留给小君了。这两件传家宝转成灵晶，怕是有点不划算。”
  白晓文“嗯”了一声：“先看看转化灵晶的比例再说。”
  在转化灵晶的时候，白晓文发现，只有他选择晋升进化者时，穿戴在身上的装备，才计入转化之列。
  至于没有穿戴在身上的装备，都不能转化为灵晶，只能暂时封存，留在储藏空间里吃灰。
  这也是为什么，“枭”让他们穿戴最好的装备。
  白晓文尝试了一下+7的沙漠之鹰，选择转化。
  沙漠之鹰化作风化的砂岩颗粒，四散消失。一团朦胧的白光散去之后，白晓文面前悬浮着一小堆拇指大小的圆形晶石。
  显然这圆形晶石就是灵晶，数一数共有16颗。
  也就是说，+7黄金武器：沙漠之鹰进行转化的结果是16颗灵晶。
  然后是+4裁决者的决意项链，转化结果是13颗。
  再然后是+4幽灵护肩，只有8颗。
  而白晓文尝试将暗金装备“+4天子冕旒”转化的时候，白光化作了一道瀑流，一大堆灵晶出现。
  180颗！
  尝试了几件装备之后，白晓文已经心中有数，笑着说道：
  “我大概能算出转化的机制了。附加强力技能的极品黄金装备，本身应该价值10颗左右的灵晶，而普通制式金装，应该要减半，只有5颗。在这个基础上，+4强化等级会附加3颗，+7强化等级会附加6颗……如果是+4以下的话，应该只附加1颗。”
  乔蕊点头说道：“强化等级1~3，是比较容易的，所以给出1颗灵晶。后面强化等级4~6，再给2颗，最后强化等级7~9，会给3颗。这样算下来，和队长的算法相同。”
  塞西莉亚说道：“暗金装备明显要超出这个标准很多。”
  白晓文笑道：“暗金装备大约要在此基础上翻十倍。这也大概符合暗金装备的稀有程度，就是不知道套装是怎么算的。好了，别愣着了，都把装备转化成灵晶。”
  队友们都有点不舍，毕竟是陪伴了自己很长时间的装备，也算有了一些感情。
  不过，再不舍也没办法，这些装备对他们来说，都已经无用。
  李淑仪转化套装双匕首，韩旭转化了深海之王三件套。
  最终得出结论，二件套是在原“估值”基础上翻倍，三件套则是三倍。
  很快，大家把各自的装备转化完成。
  白晓文的装备是最好的，而且召唤生物屠夫身上穿戴的三件套，以及基茨的装备，也都无法再穿戴，需要转化。他最终得到的是1246颗灵晶。
  其余队友，都得到了两三百颗不等的灵晶。
  出现这么大的差距，主要是暗金装备比起黄金装备，“估值”超出太多了，而白晓文身上有好几件暗金。
  随后，灵界规则又给出提示，众人的组队关系已经自动解除，原使用道具“黑锋之誓”自动转化为120颗灵晶。
  大家要把灵晶集中在白晓文那里的时候，白晓文摇手说道：“等一等。现在没有了组队关系，也没有了小队公共空间，再把小队财产集中在我这里并不妥当，你们身上肯定是要准备一些灵晶的。”
  乔蕊赞同道：“看来进化者的位面，需要我们自己去闯荡了。”
  白晓文点头：“没错，我们接下来就要面临‘职业考验’。从名字推断，应该是和淑仪当初升阶英雄职业时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单人探索，没办法一起进去的。可能在职业考验结束之后，我们就会进入传说中的‘星联’了。”
  “星联到底是什么样子？没了组队，我们在星联，该怎么会合？”李淑仪道。
  白晓文笑着说道：“等一下。”
  白晓文随后对灵界规则说道：“查询我的领地坐标。”
  星空之下，白晓文当初在三国位面世界，划出的那一块地盘的虚拟图徐徐浮现。
  很快，虚拟图缩小，化作一块看不透材质、巴掌大小的令牌，落入白晓文的掌心。
  灵界规则：“基于你在大一统进程中的表现，你获得了一块领地，这是你的领地令牌。你可以选择融合这块令牌，获得完整的领地管辖权限。”
  白晓文立刻选择融合。
  不知什么材质的令牌，像是一滩水，迅速渗入白晓文的掌心，消失不见。
  白晓文立刻感觉出来，脑海中多了很多信息流，自己新增了很多新的权限。
  其中就有制造“领地坐标”的权限。
  白晓文耗费了一些元力，按照权限操作，掌心中很快浮现出一颗微微发光的小球，这里面包含了他的领地坐标信息。
  随后，白晓文把四颗“领地坐标球”分别给予四个队友，并嘱咐他们不要轻易把领地的坐标外传。
  四个队友先后开启了职业考验。在他们的面前，各自出现了一个发光门户，他们分别入内。
  白晓文目送着四个队友……或者说曾经的队友离开，目光看向了一直站在他侧后方，安静得像是一尊玉雕的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