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了小游游，小小年纪就要在几个大人纷繁复杂的感情世界里打滚。
  章之之一点都不担心wiki会对小游游做什么，因为无论从原著还是从现实来看，wiki对小游游的兴趣明显很大很大。
  “姐姐，wiki叔叔特别厉害，他可以'嘭'地一拳把怪兽打飞，大怪兽们每次看到wiki叔叔都抖得特别厉害。wiki叔叔还带我去了游乐场，可好玩了！”
  如果她没猜错，wiki似乎是在……培养小游游？
  还没想个清楚明白，江中副导演突然拍了拍手，见大家静下来，他拿着喇叭喊道：
  “大家准备一下收拾收拾，下午投资商要来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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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提示音
  说起投资商, 章之之陡然间记起自己还有个走后门的身份，不知道今天来的投资商是不是塞她的那个投资商……
  背后的金主终于要来割他看中的白菜了吗？想想居然还有点小激动！
  “对了姐……”钟娄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提醒她, “梦姐让我告诉你，这部戏的最大投资商是谷禾娱乐。”
  娱乐圈三巨头之一的谷禾娱乐, 背靠格峰集团这座大山, 市场份额曾一度超过另外两大巨头总和, 现在虽然逐渐被追平, 但它的地位依旧可以称得上是三巨头之首。
  无论是谷禾娱乐还是格峰集团，现在他们最大的老板都是同一个人, 秦空。
  也就是说，她期待的要来割白菜的背后的金主是秦空？
  也就是说, 当初秦空在说分手之后还费心给她塞了个好资源……作为分手礼物？
  这件事吴域从来没跟她说过。
  投资商要来探班的事是上面临时通知下来的，为了装装样子, 剧组大约停工了十几二十分钟把场地清清干净, 把垃圾分分类, 看起来确实有种迎接大领导视察工作的氛围。
  只不过这种略微紧张的氛围是属于下面的工作人员的，几个主要人物还是该干啥干啥, 没有很在意的样子。
  收拾完之后的现场其实……没多大变化。
  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导演把章之之给叫过去了。
  说实话, 在猜到给她推荐这部戏的背后金主是秦空以后, 被导演叫去单独谈话的时候就一点儿惊讶也没有了。
  陈中平导演捧着茶杯文文雅雅地喝了一口, 热气将镜片模糊, 他便顺势摘下来放到桌上，推了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过去，对看上去有点紧张的姑娘说：“小章，你坐。”
  “导演, 您找我有事吗？”章之之乖乖巧巧地坐下便问。
  “先喝口茶。”陈中平温和地说。
  章之之抿唇喝了一大口，入口便被苦得脸皱了皱，然后一口咽下去。
  “哪有你这么喝茶的。”陈中平笑着摇了摇头。
  “额，品茶这种事太高级了，我就是个没有艺术细胞的小演员。”章之之不好意思道，“所以导演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的原因你应该知道。”陈中平饮下一口茶，眼里散发着对小辈的宽容，“秦总会在这里待上三四天，剧组准备明晚聚个餐意思意思，想问问小章你有什么想法。”
  “难道……还要准备节目？”章之之迟疑道。
  “咳！”没想到她这么白，陈中平轻咳了一下，决定把话说得直白一点。
  “按照常规的做法，你是会被直接送到秦总那里的。”陈中平说。
  秦空对她是个什么想法陈中平不知道，但肯定不一般就对了，否则一向不涉足娱乐板块的秦总裁，外界连张靠谱的真人照都没有的秦空，他绝不会做出亲自到剧组探班这种事。
  探班探的谁，不言而喻。这个送是怎么送，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这几天观察下来我们也发现了，小章你是个有悟性有上进心的丫头，我这个人向来和善不爱做什么坏事，还是想问问你的想法。”陈中平眼皮一低，问她，“小章，你愿意吗？”
  他也不去问章之之和秦空的关系，单就问一句“愿不愿意”。
  “作为剧组的一员，聚餐我会按时按点参加的。”
  陈中平能听得懂她的拒绝，章之之站起来俯身鞠躬，“谢谢导演。”
  出去以后，章之之垂下眼想，原来这就是金主和金丝雀之间的潜规则……原来秦空也会玩潜规则这一套吗？
  秦空不知道这个小插曲，飞机上晕了一路的他即使落地也还是有点小昏沉，将送车的人打发走了以后，他便缩在后座里闭着眼休息。
  吴域看他难受，买了瓶冰凉的矿泉水敷了块湿毛巾盖在他额头上，又把车窗全部摇开，清爽的风一下子就吹进来，掀起他额头湿软的碎发。
  “先去公寓。”秦空有气无力地吩咐。
  谁能想到一个经常需要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大家族大企业的管理者居然会晕机呢！
  以前老板没有绝对必要绝不出差，现在为了来探班老板娘非得大老远飞过来……
  吴域无声叹了口气。
  副导演那边给他留了消息问需不需要给秦总安排安排什么的，吴域赶紧回绝。
  他们要真敢给老板老板娘安排潜规则那一套，他这个助理恐怕真能做到头了！
  汽车穿过一片旷野，城镇开始出现在眼前，按照地图提示，吴域载着秦空七拐八拐，终于遥遥望见了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吴域没有停车，而是继续往前开。
  离宫殿大约三四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古朴雅韵的老宅，和电视剧里的“大宅门”有点像，大门上挂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钟宅。
  秦家在这边的公寓在越过钟宅还要再远一点的地方，经过钟宅门口的时候，吴域注意到，有个穿着绿色小清新碎花裙的包子脸姑娘正对着宫殿方向冒出来的白烟若有所思。
  秦空基本没来过这儿，吴域来过几次但机会不多，不过这姑娘吴域还是知道的，据说是钟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儿，好像叫钟什么灵……
  谷禾娱乐办的选秀节目星启，这一季官宣学员里就有她。纯素人，没有经纪公司，没有做过练习生，但是要c位出道的那种。
  这些思绪在吴域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就像他开的车一样，在钟灵面前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但是吴域和秦空不会知道，在他们的车子经过的时候，钟灵的脑子里响起了一道提示音。
  【叮———检测到《总裁的强欲》男主：秦空】
  前几天，在旁边拍摄的剧组的车经过的时候，她脑海里也有一道类似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重生之影后崛起之路》男主：易千择】
  甚至在今早，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眼镜的可疑人物经过的时候也有提示。
  【叮———检测到《恋恋小天地》男主：路知地】
  三本小说的连续出现看似偶然，但是直觉告诉钟灵，他们一定都和同一个人有关系。
  那个生命力跟小强一样顽强的女人，章之之。
  她又又又又又回来了！
  ***
  章之之拍完早上的两场群戏就卸了妆换了衣服，不过应导演要求，她还是坚守在岗位，啃着钟娄送来的冰淇淋看其他人拍戏。
  这一场拍的是薛应的独角戏。
  皇宫里有数不清的暗牢和密室，在平乐公主熟睡以后，薛应换上一身轻便的夜行衣敏捷地避开宫中耳目，一个个敲开那些荒废的暗牢。
  暗牢里潮湿阴暗，有拳头大的老鼠和腐朽的干尸，还有一些早已经辩不出是形状和颜色的物件。
  密室干净些，却也有说不清的腐臭味。
  薛应一个个找过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当年先帝吴易说是诛杀了所有江湖术士，其实没有，先帝留下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最初蛊惑先帝炼丹的妖道，薛木荣。
  那个蛊惑先帝的罪魁祸首，被诛九族灭满门的薛木荣，他被关在密室继续为先帝炼制所谓长生不老仙丹。
  这宫中几乎每一处宫殿薛应都去过了，唯有防守最严密的三处没去，帝王的寝宫，皇后的寝宫，以及他看顾的三公主的寝宫。
  薛应最终回到了三公主的寝宫前。
  “cut，很好。”果然影帝的独角戏拍得就是又过瘾又顺畅，陈中平满意地冲他点了点头，“辛苦了。”
  易千择这个角色是武功高强的暗卫首领，是全剧唯一一个需要经常吊威亚飞来飞去的角色。
  章之之在一边看他轻盈地在天上飘，眼睛亮亮的，因为吊威亚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易千择下场的时候特意饶了一圈从她面前经过，低低说了声，“化妆间。”
  他走以后，钟娄迷惑不解地问她，“化妆间怎么了？”
  “没怎么。”章之之淡定起身拍拍他脑袋，“我去趟卫生间。”
  “嗯？姐你不是刚刚……”说到一半，钟娄赶紧捂住嘴，小眼睛里闪过惊讶和八卦的光。
  我擦擦擦擦……有情况！
  该不会易影帝真的是他的老板姐夫吧？不会吧不会吧！
  章之之猜，易千择应该是要跟她说秦空的事。
  “待会儿来的是秦空。”她先开口。
  她原以为秦空在得知她已经有了新男友之后会毫不犹豫退出，没想到秦空比想象的还要坚定固执。
  “这部戏是秦空推荐我去试镜的。”她又说。
  “我知道。”易千择靠着梳妆桌，有些无奈，“你的二号先生比看起来要聪明。”
  指望他主动知难而退似乎不太可行。
  “之之，你会对他动心吗？”易千择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眼里还是温柔的，他认真看着章之之，寻求一个答案。
  “我不得不承认，这位二号先生比我年轻，比我好看，比我会哄女孩儿，比我想象的坚定。”说着，易千择眼睫颤了颤，眼角弯出个悲伤的弧度来，“之之，你动心吗？”
  章之之的小心脏也跟着颤了颤，看着易千择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悲伤”，让她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渣女。
  会对秦空动心吗？
  如果是真实存在的她和真实存在的秦空，或许会。
  可章之之心里明白，她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把他们当做真实的存在。
  无论是害怕是喜欢还是抵触，统统建立在原著的基础上，建立在把他们当做纸片人的基础上。